一個多月後,巫山。
尹治平與李莫愁離開大理後,又重新回到了巫山。
兩人在大理無量山谷的劍湖底洞府中獲得了段譽留傳下來的凌波微步,待了七、八日,把凌波微步學(xué)會練熟後,便即從洞府中的秘道出了山谷。然後不再停留,一路直出大理。路上沒遇什麼風(fēng)波,平安無事地重新回到了巫山。
尹治平當(dāng)初編好龖的回山向馬鈺、丘處機等人解釋的理由,是說他帶著李莫愁要從四川回陝西,但在途經(jīng)三峽之時,因一時大意,被李莫愁逃到了巫山。他隨後跟著追入巫山,經(jīng)過一番艱難與耗時良久的追逐,終又把李莫愁再次擒獲。但在這個過程中,他卻忽然心生感悟,感覺正在修習(xí)的《天罡正法》第二層要突破,因不願放過這契機,便就此於巫山隱居潛修。而一年之後,終於得以修成突破,這才重新帶著李莫愁回山。
因爲(wèi)這個解釋中的重要地點是巫山,所以當(dāng)他以真面目以及全真教首座弟子的身份重新現(xiàn)身江湖的時候,也必須是要從巫山開始。
喬裝改扮的大理之行已經(jīng)結(jié)束,雖然不太滿意,但終算有所收穫,沒有徒勞往返地白跑一趟。尹治平當(dāng)初下山行走江湖時的三個目標(biāo),都已經(jīng)基本達(dá)成。
第一個目標(biāo),是在行走江湖的途中多與高手切磋,磨練自己的武藝,增長經(jīng)驗,精進(jìn)武藝。這個目標(biāo),已是達(dá)成。他現(xiàn)在的武藝,無論內(nèi)功外功。比剛下山時都有了顯著的提高。而且,還跟五絕之中的東邪黃藥師交手切磋過。
第二個目標(biāo)。是前往嵩山少林寺,想辦法取得與《九陰真經(jīng)》齊名的《九陽真經(jīng)》。這個目標(biāo)。也已經(jīng)是完美達(dá)成。而且使用了最溫和與不引人注意的手段,除了剛開始進(jìn)門時跟少林寺的俗家弟子有點兒誤會外,便沒有再跟少林寺起什麼衝突。而且還跟少林寺的天鳴方丈等高僧結(jié)下了不錯的關(guān)係與交情,並且交好了覺遠(yuǎn)和尚。
第三個目標(biāo),是看能否尋訪到天龍時期逍遙派的三大絕學(xué)奇功。還有大理段氏的《六脈神劍》,也要試試看能不能得到。這個目標(biāo)他卻沒能完美達(dá)成,逍遙派的三大絕學(xué)他一部也沒得到,甚至連隻字片言都沒瞧見,只得到了輕功步法的“凌波微步”。而六脈神劍。他卻也只得了一路中衝劍,而且限於內(nèi)力不夠高深,還練不成。
這第三個目標(biāo),也是波折最多的。原定的目的地之一,天山縹緲峰靈鷲宮,因太過遙遠(yuǎn),再加上他在江湖上沒探聽到有關(guān)的半點消息,便乾脆放棄了沒有去。而大理之行,也是幾經(jīng)波折。其間路經(jīng)巫山時,因遇到個神秘古怪的巫山神女,他還莫名其妙地失蹤了一年的時間。一年之後,又不得不喬裝改扮一番。才得以延續(xù)被打斷的大理之行。
不過,雖然幾經(jīng)波折,這第三個目標(biāo)倒也算基本達(dá)成。逍遙派與大理段氏的絕學(xué)都得了一點,只不曾得全罷了。只是相比於所遇的波折與付出。收穫的卻有些太少,似乎顯得有點得不償失。
但世間的事。本來就是不如意者十之八九,總不能事事順心如意。相對來說,這點收穫,總也比毫無收穫強的多了。
另外,他還擒捉到了李莫愁。最初,這本來只是作爲(wèi)提及下山行走江湖時的一個理由與藉口。按掌教馬鈺的意思,以及他原本的打算來說,也不是非捉不可,是隨緣而定,遇上了就出手;遇不上的話,那也就算了。
不過,他的運氣不錯,跟李莫愁也挺有緣,在長江邊上撞到了,然後一番打鬥後將其成功擒捉到手。一路同行南下的相處,再加上巫山上的一年之別,又?jǐn)孬@了李莫愁的芳心。不過,他最想斬獲的其實是李莫愁的玉體,只是目前這個願望還沒能達(dá)成,這也算是那十之八九的不如意中的一個了。
但總得來說,這一年下山行走江湖的經(jīng)歷,還算是不錯。最初下山時定下的幾個目標(biāo)都已基本達(dá)成,還完成了個計劃外的目標(biāo),收穫了名爲(wèi)李莫愁的御姐一名。也領(lǐng)略了番行走江湖、浪跡天涯的樂趣。
所遭到的唯一最大的意外與變數(shù),便是在巫山上遇到了巫山神女,還莫名其妙地就失蹤了一年。這於他來說,完全可算是虛度了一年的光陰,只是進(jìn)去了巫山神女的洞府,再又出來,根本毫無所覺,一年光陰便已悄然流逝。以至於他出來後,不得不應(yīng)付這忽然消失了一年後所產(chǎn)生的許多變化。
好在他沒有呆的太久,沒有“洞中方一日,世上已千年”。沒有在出來後,發(fā)現(xiàn)滄海桑田,物是人非。還處於他可以接受與控制的範(fàn)圍,事情也沒有變化得太過脫邊兒。
現(xiàn)在,一年的遊歷結(jié)束,他終於要踏上了開始回返終南山的路程。
在巫山李莫愁所建的竹樓中,兩人重新恢復(fù)了裝扮,當(dāng)日留宿了一晚後,翌日一早,兩人便大大方方,施施然地下了巫山。下山之後,兩人仍是先在山下岸邊搭乘了一艘路過的船,乘船前往重慶府。
只是兩人前次喬裝改扮到重慶府時,一路進(jìn)城便連遇了好幾名身穿道袍的全真教弟子,中午在一座酒樓用飯的時候,還遇到了李志常、王志坦、祁志誠三人帶著楊過,也是出來尋他。但這回他以本來身份,光明正大地再來重慶府,卻是半個全真教的弟子也沒遇到。
這讓尹治平不由心下古怪地暗道:“這還真像等公交車,不等的時候就見一輛一輛從眼皮子底下過;可真到等的時候,卻半天也不見一輛過來。哥我想躲著你們吧,你們一個個地滿城都是,好像已經(jīng)把重慶給佔領(lǐng)了;哥我這回光明正大地要回山了,你們一個個就全都消失不見了。進(jìn)城大半天了,別說全真教的,就是其他教派的也沒有,連半個穿道袍的都沒瞧見。我衰不衰啊,運氣就這麼差!”
尹治平本打算要先傳個消息回終南山去,好叫馬鈺、丘處機幾人安心。別自己正打算回山呢,馬鈺幾人卻已等不及失了耐性,提前把他打作了叛教處理,那可就玩大了。
前次來重慶時,他遇到了好幾個全真教的弟子。可這回再來,進(jìn)城大半天了,卻一個也沒遇到。沒奈何,他只得又帶了李莫愁出城而去,前往重慶城外北七裡處的長壽觀。那裡,正是全真教在重慶府的一座分觀道院。
到得長壽觀外不遠(yuǎn),觀中正有兩名弟子結(jié)伴出來,忽然瞧到尹治平帶著李莫愁迎面而來,那兩名弟子不由瞧著尹治平,停下步來,驚訝得張大了嘴。
好半晌,兩人方纔回過神兒來,一人驚喜地大叫,“哎呀,是清和真人,是尹師叔!”向旁邊的同伴道:“快,你快回去稟告師父。”他則趕緊飛奔迎了過來。奔到尹治平跟前停下,還有些不敢置信地盯著尹治平問道:“尹師叔,可是你嗎?”
尹治平笑道:“自然是我。”
“哎呀,尹師叔,你可出現(xiàn)了!”那弟子道了一聲,連忙行禮拜見道:“弟子宋清安,拜見尹師叔。”
尹治平道聲,“不必多禮。”問道:“莊師兄可在觀中嗎?”
主持這座長壽觀的,乃是掌教真人馬鈺的弟子,叫作莊志豐。去年尹治平下山時,丘處機曾給過他一份全真教各地的分觀道院以及各分觀住持姓名的一份名冊。是以這長壽觀他雖也是第一次來,卻知道是莊志豐現(xiàn)在這裡做觀主。
這宋清安正是莊志豐的弟子,聞言道:“師父正在觀中,尹師叔快請。”轉(zhuǎn)眼瞧向李莫愁,驚訝了下她的麗色,問道:“尹師叔,不知這位是……”
尹治平道:“這位是李莫愁道友,她已在我這一年來的淳淳教誨之下痛改前非,悔過認(rèn)罪,我正要帶她回山去,好讓她在掌教真人面前認(rèn)罪領(lǐng)罰。”
宋清安驚訝道:“啊,是赤練……”他本想喊赤練魔頭,但師叔既說這魔頭已痛改前非,便不好再這般稱呼,連忙改口道:“是赤練仙子。”又轉(zhuǎn)向尹治平道:“師叔真是道法高深,原來一年中毫無音訊,卻是在一心教誨李道友改過向善,弟子佩服萬分。”
尹治平笑了笑,卻也沒跟他去詳加解釋。
李莫愁更是肚裡暗自好笑,但也只是忍著沒說破,一言未發(fā)。
三人沒走前幾步,便見道觀裡十?dāng)?shù)個道士擁著一個四十來歲,身材微胖的長鬚道士急奔了出來。那身材微胖的長鬚道士瞧到尹治平,驚喜地叫道:“哎呀,真是尹師弟!”忙又快步迎了上來。
這四十來歲,身材微胖的長鬚道士正是此處長壽觀的觀主莊志豐,原本尹志平的記憶中也是有印象的。當(dāng)下認(rèn)出莊志豐後,尹治平也連忙快步迎上前去,施禮道:“莊師兄,小弟這廂有禮了。”
莊志豐還了一禮道:“尹師弟快別多禮,可折煞爲(wèi)兄了。”上前來熱情地拉著尹治平的手,道:“來來來,快隨我回觀裡去,跟我好生說說,你這一年來是去了哪裡,可叫咱們?nèi)娼毯谜遥 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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