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薰雖然打開了筆記本,翻看著賬目記錄和信息,可心裡卻反回想著跳樓的李,加上外面轟隆隆的大雨,可薰心裡莫名的陰沉,不由的朝陽臺走了去,竟然發現之前的露臺變成了玻璃房,不禁大吃一驚,露天的泳池和沙發都變到了玻璃房裡。
三木再次走進房間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點了,可薰睡在了露臺玻璃房裡的沙發上,三木拿著毛毯過去的時候,可薰聞聲醒了過來。
“少奶奶,您在這睡會著涼的?!比菊f著,將手裡的毛毯朝可薰送了過去。
“謝謝?!笨赊拐f著,坐在了沙發上,看了看手上的表道:“少爺還沒回來?”
“是的?!比菊f著,可薰點了點頭道:“那我不等了,困死了,我去睡了?!笨赊拐f著,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少奶奶不吃晚餐了?”三木問道,可薰輕嘆了口氣道:“不吃了。”
可薰說著,轉身朝房裡走去,三木見狀,也會意的離開了房間。
可薰洗了個澡,再躺在牀上,卻輾轉反側的睡不著了,可薰不知道自己躺了多久,直到桌上的手機再次響了起來。
可薰不禁一愣,霍的跳下了牀,不由分說的接起了電話。
可電話裡卻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這讓可薰不禁一愣。
“麗莎?”可薰吃驚到,麗莎淡淡笑了笑到:“你還沒睡呢?不過也是,一個人怎麼能睡得著呢。”
“你想說什麼?你怎麼知道?”可薰脫口問道。
“因爲我現在和他在辦公室的牀上,所以你的牀上肯定不會有他在了?!丙惿f著淡淡笑了笑,掛了電話。
可薰心裡不由的咯噔一下,端著電話立在原地呆立了足足十幾秒,才豁然反應過來,不假思索的將電話打給了北海。
北海接到電話的時候都驚了,他沒想到可薰這麼晚還沒睡。
“十一點多了,怎麼還沒睡?”北海問道,可薰強忍著心裡的疑問衝電話裡的北海問道:“你還在公司嗎?”
“對啊,加班看一個策劃案,明天要定下來?!北焙Uf道。
“哦,你身邊有人嗎?”可薰又問道。
“沒有,有,陳雯還在她的辦公室。”北海笑著到,朝可薰接著道:“怎麼了,老婆,查崗啊?!?
“哦,不是,不是,我隨便問問,我沒事了,我……我睡了?!笨赊拐f著,沒等北海說什麼,便掛了電話,北海餵了兩聲,看著電話不禁愣了。
就當北海準備撥過去的時候,陳雯推開了辦公室的門,抱著文件走了進來道:“總經理,今晚您還走嗎,如果在這邊休息的話,我幫您把房間準備一下?!?
北海愣了愣道:“回去,現在就回去,你幫我把手邊的資料和策劃案的所有文件收起來,送到我車裡,我馬上下去。”
北海說著,拿著電話朝衛生間走了去,本來準備再次撥通可薰的手機,可北海猶豫了片刻,卻沒有,他想也許可薰掛了電話真的去睡了。
從衛生間出來,北海便拿著手機徑直下了電梯,直接朝停車場走去。
“太晚了,你趕快回去吧?!北焙3愽┑?,陳雯愣了愣道:“我還有點工作,辦公室裡有沙發,我在沙發上睡也可以,外面的雨下的很大,總經理您開車慢點?!?
北海點了點頭,便上了車,開車衝進大雨裡。
深夜,加上大雨,路上的人很少,北海的車開的很快,趕到莊園也不過才用了半個小時,可是車子停在房子前的時候,可薰正在房子前左右徘徊,衣衫整齊,三木也撐著傘站在一便,似乎時候準備著給可薰遮雨。
看到北海停下的車,三木和可薰都愣了,三木急忙撐傘走了過來,其他的傭人也忙撐傘過來。
“你怎麼沒睡覺,這是幹什麼,下這麼大雨,在這做什麼?”北海連連念著,摟著可薰轉身朝屋裡走去,接過了女傭遞過來的熱茶,北海塞進了可薰手裡。
“你這是幹嘛,剛出院,凍得手冰涼?!北焙D钪?,朝三木到:“把車開進車庫,將車裡的文件和電腦送到我房間。”
北海說著摟著可薰朝樓上走去,可薰捧著那杯熱茶卻一直沒說話,直到回了房間,北海自顧的去換衣服的時候,可薰才放下茶杯跟了過去。
“我剛接到了麗莎的一個電話,她說……”可薰說著,卻又突然停了下來,北海不禁一愣,套上件T恤,轉頭朝可薰到:“什麼?麗莎?她打電話給你?做什麼?”
可薰看著北海,張了張嘴,卻愣在了原地,繼而微微一笑搖了搖頭道:“沒什麼,不重要了?!?
“她說什麼了,你不說的話,明天我去問她。”北海說著,從更衣間走了出來,可薰搖了搖頭道:“算了,是我太小心眼了?!笨赊剐χ?,北海輕輕嘆了口氣,一把將可薰拉進了懷裡道:“你相信我的話,就不要胡思亂想了,不管有多少女人,多少男人,想破壞我們的感情,我都不允許?!?
北海說著朝可薰笑了笑道:“麗莎住在客房樓,走過來也要十分鐘,我會叮囑晚琳,要她離你遠點?!北焙Uf著,摟著可薰朝牀邊道:“乖了,十二點了,早點睡,我看著你睡?!?
“你不睡啊?”可薰問道,北海笑了笑還沒說什麼,三木便抱著筆記本和幾個文件夾走了進來。
“我策劃案還沒看完,本來準備在公司看的,不過在家裡看也一樣,我陪你睡,等你睡了,我再看。”北海說著,可薰一愣剛被北海按坐在牀邊又霍的站了起來道:“我陪你,反正我不困?!?
“你不困?”北海笑著到,可薰重重點了點頭道:“我真不困,在醫院除了吃就是睡,我真不困?!?
“好吧。”北海笑著到,朝三木道:“準備宵夜?!?
“是,少爺?!比菊f著,便走了出去,可薰笑了笑到:“我幫你煮杯咖啡,你去忙你的?!?
可薰說著,轉身朝遠處角落的小廚房走了出去。
北海笑了笑,坐在了書桌旁,邊打開電腦,邊朝可薰問道:“對了,江南說是時越送你回來的?”
可薰愣了愣,點了點頭道:“是,而且還發生了一件事?!?
“什麼事啊?”北海不禁一愣,轉頭朝可薰看去,可薰看著北海笑了笑到:“你忙你的吧,明天你就知道了,這麼一件大事,我想明天報紙新聞一定會瘋狂報道的?!?
北海不解的看著可薰,滿臉的迷茫,可薰卻笑了笑什麼也沒說。
凌晨的時候,可薰還是困的睡著了,躺在不遠處的沙發上睡著了,北海笑著搖了搖頭,合上了電腦和文件夾,伸了個懶腰,起身朝沙發走了過去,輕輕抱起了可薰。
“你嚇死我了,幾點了?”可薰在北海懷裡問道。
“三點多了?!北焙Uf著,抱著可薰將其放在了牀上。
“今天我和時越偶然撞上了跳樓的李太太,把她救了?!笨赊箮е┰S睡意道,北海不禁一愣坐在了牀邊道:“什麼李太太?”
“麗莎的大嫂,我聽時越說,她被離婚了,什麼都沒有了,所以才走極端要跳樓的,幸好被我們倆撞見了,不然這會一定死了?!笨赊拐f著,擡眼朝北??慈サ溃骸捌鋵崟r越說的對,像你這樣的身份,地位,人物,不可能一輩子只愛我一個人,我只是希望我的結局會比……”
可薰的話沒有說完,北海便堵住了她的嘴,緊緊的吻住了她,順勢將其困在了身下。
“你說什麼傻話呢?”北海壓低了聲音喝到,定定朝可薰看了過去,可薰看著自己面前的北海,想起麗莎,想起跳樓的李,也想起了那個電話,可事實證明這一切的外來壓力都不足以讓她從面前這個男人身下逃開。
“我隨便說說的?!笨赊馆p笑著到,北海輕輕嘆了口氣,輕輕捧過可薰的臉道:“以後都別再說了,我聽著心裡難受,你記住我要說的話,如果真有那麼一天要和你分開,我的心一定比你更痛,我的命也一定不會久矣?!?
可薰眼睛裡泛著淚花,但是卻不由的露出了幾分笑意。
“我想你了?!北焙5吐暤?,付之一笑,朝可薰吻了過去,溫熱的脣落在可薰的脣上,頸間和耳邊……
在凌晨三點多的時候,可薰和北海卻依舊沒有安歇,此時此刻她感受著他的力量和溫度,意識隨著他的喘息和動作漸漸模糊,可心裡卻漸漸的清晰明白,至少她可以肯定的知道麗莎電話裡說的話都是假的,也許是爲了挑撥,也許只是爲了讓自己生氣,不管是什麼,她都差點爲之所困擾。
翌日,北海起牀的時候,可薰還在夢裡,也許是太困了,北海收拾好一切準備出門的時候,可薰甚至都還沉沉的睡著。
“誰都不準吵醒可薰,禁止麗莎來見可薰?!北焙姆块g出來衝三木說道,三木俯首稱是,朝兩個女傭示意,兩個人便站在了可薰的房門外,三木則隨著被下了樓。
事實上,北海已經算遲到了,但關於策劃案的會議是在十點,所以北海出門的時候已經九點了,可是出門剛準備上車,卻看見花圃的工人捧著紅玫瑰經過小道朝客房樓走去,北海一愣,忙喊住了花圃的人,大步走了過去。
“少爺?!被üふf著,北??粗üな盅e的花道:“花要送到哪?”
“昨天李家小姐去了花圃,說特別喜歡開的玫瑰,所以要我今天送一束給她?!被üふf道,北海不禁眉頭緊皺喝到:“我說過什麼,這花也是隨隨便便什麼人可以要的嗎?”
北海念著,花工忙俯首,北海見狀,一把奪過了花工手裡的玫瑰到:“去摘一束野菊,送過去,轉告李家小姐,就說是我說的,野菊比較配她?!?
北海說著,轉身走回了車子,將花扔給了三木道:“插起來?!?
“是,少爺?!比菊f著,關上了北海的車門,看著遠處定立在遠處的花工,朝其招了招手到:“以後長點心眼,後院的路你不會走嗎,還有,不要什麼人的吩咐都聽,花圃是少爺的,花自然也是少爺的,你敢擅自把少爺的東西送給別人,如果被少奶奶誤會了,你可吃不了兜著走。”
“是,木管家?!被üふf著,看著三木示意,便忙朝花圃的方向走去。
就在北海的車子離開,在花工離開,在三木離開的時候,麗莎卻從噴泉邊的假山後走了出來,滿臉憤怒,臉色慘白,惡狠狠的盯著可薰所在的那棟房子。
可薰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中午了,雨停了,陽光明媚的,可薰伸了個懶腰才意識到時間,看著書桌上消失的電腦和文件,可薰豁然想起了什麼,可薰裹了件睡袍,下了牀。
“來人?!笨赊购爸?,兩個女傭忙從外面走了進來。
“少爺呢?”可薰邊問邊朝浴室走去。
“少爺早上九點去公司了,吩咐我們守著少奶奶,不準吵醒您,所以現在已經快中午一點了?!迸畟蛘f著,一個人去收拾屋子,一個人拿了趕緊的衣服朝浴室走去。
“我有點餓了,我自己來,你幫去廚房說一下,我想吃魚。”可薰道。
“是,少奶奶。”女傭說著,關了浴室的門,轉身朝外走去。
可薰在諾大的浴池裡泡著,想起昨夜的事情,重重的鬆了口氣,可是就在可薰自顧的洗澡的時候,外面卻傳來驚天動地的喧囂聲,可薰一個冷戰,忙從水裡站了起來,裹了浴袍,開了一點點的門縫,三木和幾個女傭邊攔著幾個姑媽,便極力的阻止著。
“這樣真的不太好,少爺吩咐過,不準……”女傭說著,卻迎上了大姑媽一巴掌,可薰見狀,忙衝了出去,三木看著可薰裹著浴袍,自覺的朝後退了一步。
“你幹什麼,大姑媽,爲什麼打人呢?”可薰道,大姑媽一聲冷笑,將手裡的雜誌摔了過來喝到:“你居然和別的男人在外面廝混,還穿著人家的衣服,牽著人家的手,你還真是*蕩婦,不安分啊,北海家的臉都被你丟盡了?!?
大姑媽說著,揚手便朝可薰打了過來,三木見狀,一個箭步衝了過去,握住了大姑媽的手腕,繼而鬆開朝遠處及身邊的女傭示意。
幾個女傭受到訊息,忙衝了過來,擋在了可薰面前,變成了一堵肉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