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海和可薰的事情鬧得沸沸揚揚,報紙,雜誌,八卦新聞,各處都是北海家繼承人的消息和字眼,當(dāng)然可薰倒是並沒有受到什麼影響,在北海家有一個不成文的規(guī)定,就是所有關(guān)於北海家的消息,無論是八卦的感情,還是生意上的炒作,都不會有任何書面的信息傳進(jìn)來。
所以儘管,外面人聲鼎沸,家裡的可薰卻渾然不知,也並沒有因此受到什麼困惑。
北海從公司回來的時候,天已經(jīng)黑了,可是房子裡空蕩蕩的,卻沒有可薰的蹤影。
“可薰呢?”北海問著,接過了三木遞上要換的衣服。
“是宛如小姐說想和溫小姐一起吃晚飯,所以溫小姐去主樓那邊了。”三木說著,北海愣了愣道:“可薰又不是宛如的老媽子,還有隨叫隨到的功能?”
北海念著,穿了件T恤,轉(zhuǎn)身朝外走去。
北海趕到主樓的時候,大家已經(jīng)用過晚餐了,有的在打牌,有的在閒聊,卻獨獨不見可薰和宛如。
“可薰呢?”北海進(jìn)門便問道,幾個姑媽頓時反應(yīng)過來朝北??戳诉^來。
“得,人家找來了,我看你們怎麼辦。”三叔母在沙發(fā)上道,北海一愣,徑直走了過去冷聲道:“什麼意思?!?
“三哥……”宛如說著從餐廳裡走了出來道:“他們要三嫂給他們敬茶。”
“敬茶?”北海吃驚到,轉(zhuǎn)頭朝幾個姑媽看去的時候,大姑媽正乾咳了兩聲,昂首仰頭的走了過來道:“你都叫三嫂,就足以證明是北海家的兒媳了,既然是北海家的人,就應(yīng)該遵守北海家的規(guī)矩?!?
大姑媽說著,北海頓時明白了什麼,朝大姑媽走了過去道:“規(guī)矩是嗎,如果我不遵守呢?!?
北海定定道,大姑媽張了張嘴還沒說什麼,可薰便已經(jīng)和兩個女傭端了茶出來,看到北海不禁愣了愣,但還是走了過去。
北??吹蕉酥斜P的可薰,一個箭步走了過去,接過托盤啪的扔在了地上,噼裡啪啦的摔了一地的碎片。
“千言,你太過分了?!贝蠊脣尯鹊?,北海一聲冷笑道:“不好意思大姑媽,我曾答應(yīng)過可薰,如果有一天她嫁進(jìn)北海家,絕對不會讓她被這什麼破規(guī)矩所約束。”
“喂,沒那麼嚴(yán)重?!笨赊沟吐暤剑焙?戳丝纯赊罐D(zhuǎn)頭到:“我是北海家的繼承人,規(guī)矩我說了算,以後誰再讓可薰敬什麼茶,請什麼安的,我就讓大家都沒好日子過?!?
幾個姑媽和三叔母聞聲便愣住了,大姑媽更是滿臉氣憤到:“這是北海家的規(guī)矩,就算到現(xiàn)在,宛如也還要請安?!?
“宛如是宛如,可薰是可薰,什麼時候大家有本事叫我請安了,再考慮叫可薰請安?!北焙Uf著,轉(zhuǎn)身拉過可薰,便準(zhǔn)備走,可剛走了兩步,便迎上了回來的北海易笙和晚晴。
看到北海易笙,大姑媽一個箭步便迎了過去。
“完蛋了?!笨赊沟吐暷钪?。
“大哥,你快看看你的好兒子吧,北海家這麼多年的規(guī)矩,他不遵守也就罷了,就連溫可薰也能不遵守?!贝蠊脣寣χ焙R左险f道,北海在一旁重重嘆了口氣,看著地上的碎茶杯,北海易笙瞬間明白了什麼。
轉(zhuǎn)頭朝北??慈サ臅r候,北海不以爲(wèi)然的轉(zhuǎn)身便要走。
“喂。”可薰念著,與此同時,北海易笙也喝到:“站住?!?
北??戳丝纯赊梗D(zhuǎn)身朝客廳走了去,自顧的坐在了沙發(fā)上,將腿放在了茶幾上,啪的一聲其他幾個坐在沙發(fā)上的姑媽不禁咯噔一下。
可薰拉了拉北海的衣角,想說什麼的時候,走過來的北海易笙便先開口了,幾個姑媽看見北海易笙過來,忙站了起來,聆聽受訓(xùn)一樣。
“作爲(wèi)千言的女朋友,北海家的客人,是不需要敬茶的?!蓖砬绲溃蠊脣尷湫σ宦暦瘩g道:“什麼女朋友,全世界都知道她是千言的未婚妻,未來的太太,再說,我大哥不是已經(jīng)對外宣佈了訂婚嗎?!?
“但我還沒有在家裡宣佈,你是怎麼知道的?!北焙R左虾鹊?,大姑媽頓時臉色微變,啞口無言。
“我說過多少遍,不準(zhǔn)任何人在家裡談?wù)撏饷娴陌素院托侣劊@消息是誰帶進(jìn)來的?!北焙R左虾鹊健?
“我今天去逛街,看到雜誌上寫了?!贝蠊脣屨f道。
北海易笙點了點頭道:“既然你們迫不及待的想知道,我今天就鄭重在家裡宣佈,下個月六號是個好日子,我決定在北海莊園讓千言和可薰訂婚,從今天起,可薰就是千言的未婚妻了?!?
“是?!睅讉€姑媽,伯母齊聲道,話音落了之後,大姑媽便走出來道:“這就對了,她既然是千言的未婚妻,就該遵守北海家的規(guī)矩?!?
“說的沒錯,北海家的規(guī)矩,誰都要遵守,但千言作爲(wèi)繼承人,是不用給大家敬茶的,可薰作爲(wèi)家裡的女主人,管理莊園大小事,也是不必的。”北海易笙說道,大家聞聲都愣住了,包括北海和可薰,包括一旁的晚晴。
可薰甚至能感覺到一瞬間被凝結(jié)的空氣,大家沉寂了足足有十幾秒,大姑媽朝北海易笙走過去的時候,北海易笙再次開口了。
“可薰?!北焙R左铣赊购暗?,可薰一愣,忙走了過去。
“以後你負(fù)責(zé)管理北海莊園的大小事務(wù)?!北焙R左险f道,可薰頓時一愣道:“不不不,我……我不行。”
“沒什麼不行的,我會派人幫你的?!北焙R左险f著,可薰還沒說什麼,北海邊起身走了過去道:“OK。”
北海易笙轉(zhuǎn)身朝樓上走去的時候,大家臉上都帶著難以言表的臉色,尤其是晚晴,定定的看著可薰,沉默了許久之後朝可薰走了過去。
“這是件好事,至少你不用敬茶請安了?!蓖砬缋渎曊f著,轉(zhuǎn)身上了樓。
可薰看著晚晴的背影,似乎感覺到了什麼,可是又說不上來,轉(zhuǎn)頭朝北??慈サ臅r候,北海衝可薰淡淡笑了笑,拉著她便朝外走去。
兩個人走到門口的時候,可薰又聽到了客廳裡的呵斥聲和埋怨聲。
“我不太懂,什麼叫做以後由我負(fù)責(zé)管理北海家的大小事務(wù)。”可薰問道,北海笑了笑道:“就是說,以後,這個家裡你說了算,包括大伯母和晚晴,所有人都要聽從你的吩咐。”
可薰吃驚的看著北海,輕輕搖了搖頭道:“可是我不會啊。”
“不會什麼?”
“不會管理啊,我是要做什麼嗎?”可薰問道,北海笑了笑,環(huán)過可薰的肩膀道:“不是需要做什麼,以後莊園裡的大小事都需要你的決定和過問,你是仲裁的那個人,不是打工的,還有,你以後不要像老媽子一樣,宛如叫你去,你就去啊?!?
“今天不是宛如叫我去的,我以爲(wèi)是,可到了才知道是大姑媽他們?!笨赊箛@了口氣,走進(jìn)了房子,繼而想起了什麼,朝北海道:“你還沒吃晚飯吧?!?
“不是太餓,待會吃宵夜吧?!北焙Pα诵Φ?,剛準(zhǔn)備上樓兜裡的手機(jī)卻響了。
北??粗吧奶柎a,不禁一愣,接起電話,北海聽到了如意的聲音,可是如意只喊了一聲三哥,便傳來混雜的干擾聲。
“如意……”北海喊著,繼而電話便掛了,可薰愣了愣,朝北??戳诉^去。
“怎麼了,是如意?”可薰問道。
北海愣愣的點了點頭,把電話回過去的時候,卻沒有人接聽,北海在原地沉默了片刻,將手機(jī)收了起來,擡眼朝可薰道:“那丫頭一定是閒著無聊。”
可薰去洗澡的時候,北海在書房撥通了江南的手機(jī),壓低了聲音問道:“你有沒有在公司?!?
“在啊,怎麼了。”江南不解到。
“你馬上聯(lián)繫一下加拿大那邊,查一下如意的近況。”北海說道,江南一臉費解的笑了笑道:“查她做什麼,她不是和千慕在一起嗎?”
“我只是有點不放心,你查一下吧,這段時間沒有我二叔的消息,就連二叔母也一直沒回來,我不太放心?!北焙Uf道,江南哦了醫(yī)生點了點頭道:“好,我知道了,我現(xiàn)在就聯(lián)繫一下,有消息告訴你。”
掛了電話,北海轉(zhuǎn)身迎上了走過來的可薰,不禁一愣,忙收起了手機(jī)。
“你揹著我打電話?”可薰笑著到,北海笑了笑起身朝可薰走了過去道:“我保證不是給女人打的。”
“知道,給江南嘛,你倆如果不在一起白頭到老都可惜了?!笨赊剐χf道,轉(zhuǎn)身倒了杯咖啡。
“你偷聽我打電話,是不是怕我給美女打啊?!北焙Pχ?,從身後環(huán)過了可薰的腰。
“誰……誰偷聽你打電話了,是光明正大的聽?!笨赊拐f道,北海搖了搖頭,輕輕嘆了口氣道:“我總覺得加拿大那邊不放心?!?
“你是不放心你二叔呢,還是不放心你爸爸?!笨赊沟馈?
“都有吧?!北焙D钪?,繼而意識到了什麼,朝可薰定定看了過去,一連詫異的笑了笑到:“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睿智了?!?
“有嗎?!笨赊剐χ馈?
“一定是近朱者赤的原因。”北海道。
“我看是近墨者黑?!笨赊拐f著笑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