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這樣一種人,你對他了解越多,就會越喜歡他。
莫向北就是這樣的一種人。
整整一下午,安夕顏就看著他將二十幾道年夜菜不緊不慢、不慌不亂地弄出來,相比較她的急躁和手忙腳亂,安夕顏對他既佩服又感到自豪晨。
他似乎無所不能,上至商場,下到廚房,而且每一樣都做得那麼完美副。
在安夕顏眼裡,莫向北就是她的男神,完美至極,無可挑剔。
年夜飯很豐盛,是安夕顏?zhàn)聊チ撕芏嗵煜氤龅牟藛危偌由夏虮备叱膹N藝,一切都是那麼完美。
莫家有個規(guī)矩,每年的年夜飯都是晚上八點(diǎn)開始吃,一分不多一分也不能少。
此刻,是晚上七點(diǎn)五十八分,莫小寶一邊拿眼睛瞅著牆壁上的老式掛鐘,一邊揉著癟癟的肚子餓得嗷嗷叫喚,“爺爺,你真是個老古董,爲(wèi)什麼非得等到八點(diǎn)?”
老爺子慢悠悠地回他一句,“爺爺我就喜歡八,圖個吉利。”
莫小寶一想,立馬自編了一首歌,嗨唱起來,“八八八,我要發(fā);八呀八,快來吧。”
終於,時針指向‘八’的位置,老爺子第一個拿起放在一旁的酒杯,對著衆(zhòng)人舉杯,朗聲道,“來,先喝一杯,迎新年。”
衆(zhòng)人都把杯子舉了起來,同飲一杯酒,感激過去一年的酸甜苦辣,期盼來年一切安好。
年夜飯都是吃得時間越久越好。
全家人,從八點(diǎn)一直吃到十點(diǎn),這才慢慢地散了場。
妯娌三人將廚房和餐廳收拾乾淨(jìng),已經(jīng)十一點(diǎn)了。
然後又開始調(diào)餡包餃子,二十幾個人的量,妯娌三個,最後又加上莫想,莫小曦也來湊熱鬧,整整包了兩個小時才完事。
當(dāng)她們累得手都在抽筋的時候,外面客廳內(nèi),除了看春節(jié)聯(lián)歡晚會之外,還擺了兩桌麻將,老年人一座,莫家四兄弟一座。
老年人那一座純屬是玩的,輸贏不大,純屬娛樂。
但莫家四兄弟卻是來真的,每一局的輸贏都不少。
安夕顏包完餃子出來的時候,老四莫向西已經(jīng)輸?shù)袅松先f塊。
看得安夕顏有些於心不忍,“讓著點(diǎn)老四,他好歹是弟弟。”
莫向北一邊碼牌一邊頭也不擡地回她一句,“戰(zhàn)場無父子,牌場無兄弟。”
安夕顏忍不住想:果然是親兄弟。
幾個小輩的正在玩手機(jī)遊戲,鬥得不亦悅乎。
小寶也在其中,鬥得很開心,有時也會慘叫一聲,“哥,你爲(wèi)什麼要打我?”
“戰(zhàn)場無兄弟,小寶,加油!”
安夕顏聽了,忍不住感慨,果然不是一家人不進(jìn)一家門啊。
孩子們玩鬧到將近兩點(diǎn),原本說好要玩到天亮的,但最後都困得不行去睡了。
小寶是一沾上牀就睡了過去,安夕顏也有些累,就洗了洗也睡下了。
一覺到天亮,睡得特別香甜。
次日是大年初一,安夕顏定了鬧鐘,一大早就起來了。
簡單地洗漱過後,就下到一樓。
客廳裡,莫家四兄弟依舊在麻將桌上奮戰(zhàn)著,安夕顏實(shí)在是佩服他們不眠不休持續(xù)奮戰(zhàn)的精神。
她走過去,分別打過招呼之後,然後對莫向北說,“我去下餃子。”
莫向西輸了一個晚上,將兜裡的一點(diǎn)現(xiàn)金輸了個精光,他本來就不想打了,此刻聽到安夕顏這麼一說,立馬將牌一推,“去洗洗,準(zhǔn)備吃餃子了。”
其餘三兄弟都看向他,異口同聲的說,“夜晚繼續(xù)。”
莫向西拿眼斜著他們,“三個大的欺負(fù)一個小的,你們的臉呢。”
“要臉做什麼?”莫向北將面前那厚厚一疊的紅毛爺爺拿在手裡甩了甩,“要錢就夠了。”
……
安夕顏先拌了幾個適合餃子的涼菜,然後開始支起大鍋下餃子。
餃子有四個不同的口味,最經(jīng)典的大蔥豬肉餡的,胡蘿蔔羊肉餡的、韭菜雞蛋
蝦仁的,還有小寶最喜歡的鮁魚水餃。
莫立國是莫氏家族中輩分最長年數(shù)最高的老人,每年大年初一,族裡的那些親戚都會過來給他拜年。
所以,不管是前一晚睡得多晚,第二天一大早都必須起來。
安夕顏的餃子還沒煮好,大傢伙就都已經(jīng)圍坐在了餐桌上,眼巴巴等著她的餃子出鍋。
一盤盤圓鼓鼓白嫩嫩的水餃擺上桌,特別是那些奮戰(zhàn)了一夜的莫家四兄弟,也不客氣,一人一口氣就吃掉了一大盤。
注意,一大盤是將近四十個餃子。
驚得一旁的莫小曦忍不住問,“你們昨晚到底發(fā)生了什麼?爲(wèi)什麼我覺得你們不像是打了一夜麻將,更像是打了一場仗回來的,這吃勁,就跟三天沒吃飯似的。”
莫向西看著她,“你懂什麼,靠腦子的東西一般都消耗體力。”
早飯過後,衆(zhòng)人各自回房換衣服。
安夕顏和小寶的新年裝是親子裝,是莫向北特意讓旗下品牌服裝店量身給他們定做的,從裡到外,從上到下,都是一模一樣,只是大小不同而已。
當(dāng)兩人手牽著手從樓上下來的時候,將全家人都驚豔了一把。
特別是溫心然,有些遺憾地對莫小曦說,“咱倆應(yīng)該也這樣穿的。”
“媽媽,咱倆已經(jīng)夠美的了,我害怕咱倆這樣一搭,出門容易造成南城交通堵塞,影響不好的。”
莫小寶牽著安夕顏的手,仰著小腦袋正想要對莫小曦說點(diǎn)什麼,莫小曦卻一把捂住了他的小嘴,在他耳邊小聲嘀咕一句,“憋住,新年第一天,堵心的話不能說。”
莫小寶想了想,認(rèn)爲(wèi)她說的是對的,一邊朝她眨巴著大眼睛,一邊點(diǎn)頭,意思是他知道了。
莫小曦這才放下心來,鬆開了他的小嘴巴。
新年第一天,就是你給我拜年,我給你紅包,一上午過去,莫小寶已經(jīng)收了十幾個大紅包。
他將紅包丟給安夕顏,一臉的小憂鬱,“唉,真沒意思啊,年年如此,什麼時候是個頭啊。”
安夕顏忍不住滿頭黑線,“你是嫌多麼?那給我好了。”
莫小寶拿小眼白著她,“你男人的錢已經(jīng)夠多的了,還打我這點(diǎn)小錢的主意,羞不羞?”
“……”
明明是他嫌棄太多好不好?
……
過年其實(shí)很累。
每天除了吃吃喝喝之外,就是你來我往的各種拜年,把安夕顏折騰得很累,直到初三,她隨著爸媽回到外婆家,這才得以緩解。
在孟家待了三天,初六回到南城,在家安安靜靜休息了一天之後,莫向北就開始又一年的忙碌。
華景天是在初十離開南城的,離開之前,大家又聚在一起吃了頓飯。
安夕顏對一直放心不下貝果的華景天保證,“你放心去吧,我們大家會照顧好貝果的。”
藍(lán)花忍不住笑了起來,“這話聽起來好怪。”
安夕顏想了想,也忍不住笑了起來,“我的意思是,你放心回京城,你的小媳婦我會照顧得很好的。”
華景天擡手,想拍拍她的頭頂,卻被一旁護(hù)妻狂魔的莫向北一把攔住,“好好說話,別動手動腳的。”
華景天直接對他無語。
臨走之前,華景天再一次給安夕顏?zhàn)隽讼略\斷,得出的結(jié)果就是:三個月後,就可以要孩子了。
安夕顏忍不住問他,“爲(wèi)什麼非得三個月後?”
“雖然中藥溫和,但也是藥,爲(wèi)了保險(xiǎn)起見,必須得等身體排空體內(nèi)的殘餘藥性,才能要孩子。”
安夕顏點(diǎn)點(diǎn)頭,心裡也抱了很大的期望。
她很想再要一個孩子,不僅僅只是爲(wèi)了滿足小寶的願望,更多的是她真的想要。
雖然小寶說想要個妹妹,但對於安夕顏來說,是男是女無所謂,只要健康安好就行。
她甚至已經(jīng)開始去想,如果是個男孩會像誰?
是個女孩呢?
會不會更像爸爸一些,
都說女兒像爸爸,從遺傳上來說,不知有沒有這個道理?
但不管是像她也好,還是像莫向北,應(yīng)該都會很漂亮,這一點(diǎn)自信她還是有的——題外話——下午還有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