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時速！（3）

長長的一段話，蕭冥夜說得中途幾度失笑。

不是冷笑，是自嘲。

凌墨一心頭一沉，目光漸漸的被擾亂。

“蕭冥夜，你希望我能給你什麼反應？不是你一早就端起了冷漠的姿態來面對我嗎？”

戳破那一層薄弱，兩個人的心，都是試探的不安。

蕭冥夜在逆光的陰影之中，抿緊薄脣，深呼吸，搖頭，“我爲什麼冷漠？我爲什麼六年沒有找你，你好奇過原因嗎？你以爲六年前我和兒子在爆炸中失蹤，我沒有想過找你？”

他的呼吸越來越靠近。

凌墨一下意識的轉過臉，聲音有些顫，“我怎麼知道，我又沒有看到！”

“那麼我告訴你！”

這一刻，蕭冥夜倏爾坐在牀邊，身子毫無預警的抱住她，低下頭，纔將自己深深的埋了起來，聲音聽起來也失去了真實。模糊的聲線，訴說的有些痛痕，“墨一，爆炸之後我以爲你和兒子……我跳在海里想陪你一起死，偏偏就聽到晴晴的哭聲。爲了她，我才活了下來，爲了保護她我一直在吞噬蕭遠山的勢力。只有我強過他，纔不會讓你們再一次面對危險！”

凌墨一眼眸顫了顫，搭在他肩上想要推開的手，卻不禁然的抓住他的衣服。

“所以呢？你是沒有時間找我和兒子？”

“不是，是我沒有勇氣……你在y市消失之後，沒有想過回來嗎？我懦弱的希望你能先回來，我纔有勇氣去解釋這一切，但你沒有回來……我在想，你應該很生氣，很恨我害你和兒子遭遇這一切。”

“呵，多麼自私的想法！”

“是！是我自私沒有早一點找你，我曾經和練妖說，給過自己一個期限！在我將蕭遠山送入牢獄之前，我只會在這裡等你……果然，你回來啊，我就這樣又遇見你了，打亂了我所有的計劃和安排！”

蕭冥夜一直低著頭，聲線的起起伏伏都看不到他的神色。

凌墨一任由他抱著，眨眨眼睛，沒好氣的一笑，“你還怪我回來了？”

“不，我是高興，很高興……但同時，我也很害怕你回來之後告訴我那些接受不了的事情，果然，你和左言希結婚的消息讓我很難接受。我當時很想，很想……我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就打算帶晴晴去找你，我想，女兒的存在，會不會改變的你想法？”

“然後又是一次偶然，我和兒子，你和晴晴就見面了！”

“呵，真好！”

明明是一聲笑，卻聽得心中一痛。

凌墨一毫無預警的抿住脣，深呼吸，聲音徒然陷入鼻音之中，“蕭冥夜，所以說，你這麼冷漠是想保護我和晴晴？既然是這樣，你爲什麼又一次次的纏著我？”

聞言，蕭冥夜倏爾失笑，手臂徒然收緊。

“我看到你，我就控制不了自己……”

“變態！”

“嗯，早已經是病態了！”

“你還驕傲了不成？”

凌墨一輕不可見的笑了一聲，突然聽到了蕭冥夜剖析自己的心，意外，又絲毫不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