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念念其實只是不想跟他單獨相處，但她更不想讓自己表現的多麼在意。

她猶豫了兩秒，還是走了過去，上了車。

許向洋暗自鬆了口氣，繞到了駕駛座。

“你在上班嗎？”唐念念看著他的打扮，忍不住問道。

許向洋笑了笑：“沒有，沒來得及換衣服。”他說著，脫了警帽扔到了後車座。

車裡有些悶，他開了空調，又取了一瓶飲料給她，“彆著急，我開快點就是了。”

“嗯。”

念念點了點頭，眼睛注意到他的車裡放了一個巴掌大的香檳色小熊，隨著汽車開動，呆萌的望著她。

熊已經有些舊了，擺在這樣的車裡，總感覺怪怪的。

她將目光轉向了車窗外，她想起，這個小熊是當年她爸爸從國外回來帶了兩盒巧克力，她和唐思思一人一盒，裡面就裝了個小熊。

唐念念把巧克力帶去了學校，每天和許向洋分著吃，小熊也送給他了……

現在看到這隻眼熟的小熊，她也並不能確定，這是不是她的那一隻。

又或者，是唐思思的……

許向洋也注意到了她的目光，他一邊開車一邊探手將小熊拿了下來，遞到她手邊：“念，還記得這個嗎？你送我的，那盒巧克力我們兩個人吃了大半月，後來我就經常會買巧克力給你，再後來吃太多甜食，你蛀牙了，牙疼的臉都腫了，還是我陪你去看醫生的。”

他說著，笑了笑，很懷念那年的時光。

唐念念聽他說起蛀牙，頓時覺得自己的牙又有些疼了。

她伸手將小熊接在手裡，捏了捏它的肚子，“記得的。”她低聲說道。

許向洋嘆了口氣，她的人生，本就比常人少了四分之一，他所能見到她的時間本來就少，現在，她卻一心要待在那個療養院裡。

“我之前去過療養院，見到沐衍了，他那裡還有個女人陪著他，念念，你忘記自己記性不好的事了嗎？你真的搞清楚和沐衍之間是怎麼回事了嗎？”

許向洋終究忍不住說道。

唐念念驚訝的看向他，他去過療養院？

也難怪，她還沒有說地址，他便已經把車子開向了療養院的那條路上。

他說的女人應該是南曉，南曉今天，又來看沐衍了嗎？

自從上次咖啡廳談過後，她一直都沒來過，她那個時候，那麼自信篤定的對她說了真心兩個字……

唐念念其實一直都選擇性的讓自己無視南曉的存在。

可是，這不能磨滅她內心最深處的恐惶。

那個曾經有過的離婚協議，是真實存在過的。

不過，面對許向洋的問題，她還是如實的回答道：“我當然清楚了，我和他結婚，是有結婚證的。”

“你確定上面是你的名字？”許向洋皺眉，立刻追問道。

“對啊。”唐念念奇怪的看他一眼，不是她的名字會是誰的？

許向洋便懊惱的搖了搖頭，他真是問了一句廢話，唐家戶口上的長女名字是唐念念，身份證是唐念念，所以，哪怕是其他人格，她們不管在做什麼時，需要依仗的都是這個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