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有,只是我沒那麼好的運氣找到罷了。”布屈淡淡吐言。
武凌不再詢問,眼下錢宗已經被大牛制服,還是先掏出它體內的獸丹再說。
“大牛,結果它。”武凌語令以下,大牛應聲,手臂高臺,做勢將下。
錢宗一張獸臉刷的雪白,他知道自己今日是栽在這裡了。
“薛果你這老妖精,欺騙到我頭上了,說什麼計劃很詳盡,你真不得好死!”大牛的手臂很粗,但速度並不慢,任憑錢宗怎麼呼號,它下將之下的七層內力不減,一把錘裂了錢宗的禿毛腦門。
飛濺的猩紅血跡,染紅了地面。
……
不遠處是田城主的戰鬥區域,琴音漫漫,內力飄散,若是尋常人被琵琶音吸引,定當被炸裂的屍身全無,血沫飄飛。
“盡是沒用的傢伙。君子門也不例外,真噁心。”琵琶女薛玉聽到錢宗死前的叫囂聲,放眼望去,發現大牛龐大的身軀,便已經猜測到郎君趙珺已然死亡。
薛玉一點惋惜的意味都沒有,她和趙珺,頂多就是牀上鴛鴦牀下路人的存在。
只見薛玉細細指尖挑撥手中琵琶,七層內力蘊藉在琴音上,琴音波動不斷,炸在了地面上,驚起的煙塵漫天飛舞。
田城主知道,這是薛玉故意爲之,她已經生出了逃跑的之心,一個內力達到七層的強者要走,不是那麼容易能留下的。
田城主般若掌橫出,七層內力斷然使出,轟聲不斷,徑直的砸向煙塵中去。
田城主撲空,場外盡是薛玉的尖尖女聲:“和流殺門作對,你們誰都活不久,哈哈……”
武凌望向田城主,知道薛玉已經逃離而去,便阻止了田城主的追尋之意。
“任她去罷,我們趕緊去內城。”
田城主輕功直上,很快就到了武凌這邊。
他收回內力,蒼老的身形頓然顯現出來。田城主瞧見地陷處錢宗炸開的腦門,不由的笑聲朗朗,道:“昔日我與它一戰,倒不是真輸於它。”
“而是當時我……我的內力消減了一大半,堪堪只剩六層,卻不料這傢伙跳出來要和我挑戰城主的位置,按照大雁堂的城規,老朽不得不答應了,實在是讓它作怪許久了。”
武凌仔細聽著,後笑笑道:“這顆敵人插進來的老鼠屎已經解除了,以後就沒有人和您爭城主的位置了。”
田城主知道這武凌在給自己臺階下,當即不好意思的作咳幾聲。
布屈輕聲打斷了兩人的交談,說道:“武凌,你看看錢宗腦袋裡面有沒有一顆珠子,那便是獸丹。”其面色已經稍有恢復,不再那麼的煞白。
“嗯”武凌點頭,伸手向錢宗的腦袋掏去。
吧唧一聲,武凌的小手已經沒入了錢宗的大腦內,幾經摸索,便找尋到了錢宗的獸丹。
武凌將其握在手心,最興奮歡悅的就屬小白金龍了。
沒等武凌阻止,小金白龍的光亮細線順著武凌的手臂,穿過太淵穴,轉瞬間就將錢宗的獸丹纏繞起來,迅速的吸收著獸丹內蘊藏的能量。
武凌將獸丹抓握在手心,沒有鬆開,他們的注意力都在其它身上,絲毫沒發現有個貪嘴的東西正在“光明正大”的吸收著能量。
布屈看也沒看,自己甩出一句話,面容中盡是對主神報復後的快感。
“毀了它,把獸丹毀了。”
聽了布屈的話,小白金龍就更加活躍了,沒等武凌下令,其吸收的速度愈發加速,最後堪堪幾個呼吸之間,便將錢宗的獸丹吸收了個乾淨。
汗,武凌大汗,瀑布汗,“成吉思”汗……
武凌本想查看下獸丹的秘密,眼下已經被小金白龍吸收得僅剩一堆齏粉,無奈只好作罷。
攤開手武凌將齏粉灑落,隨著微風的刮過,布屈的心情無比的舒暢。
比死亡還要舒暢。
“田老城主,你和布屈先回內城,看看敵人的勢力是否已經延生到那裡了,我帶著大牛還有些私事處理。”武凌對著田老城主說道,然後飛身到布屈的身後,步下是那匹浴血奮戰的血狼。
“小白金龍,你說的恢復布屈的內力,現在要怎麼做?”武凌暗中向丹田內的小白金龍回去一道訊息。
小白金龍像只吃飽喝足的小貓,正舔著自己的小爪,丹田處忽然響起了武凌的那道聲音,小白金龍這纔想起自己答應下的事,然後才急忙回覆武凌:“從他的後背應對過去,只要你的掌心正對著他的丹田就行。”
原來如此,武凌二話不說,便將自己的掌心貼在了布屈腰腹背後,對著他的丹田,小白金龍的光亮細線再度延生開。
“布屈,同樣作爲主神人,我想對你說一句,武俠的最終要意在於俠字,你仇恨主神,就要以俠的奧義百倍償還回去,即便是死,也要啃下主神幾塊血肉才行。”
布屈沒有回答,他本想解決了錢宗,就算是報復了主神,自己的能力算是做到了極盡。
“我不知道你的主神給你安排過怎樣的任務,但是既然江湖人稱呼你爲‘弒神者’,我想你一定享受過這種江湖逍遙的感覺,你一定想在這個江湖武林的大世界中再徜徉一段時間,但如果你執意要死,請等到這次大雁堂的風波過後再做選擇。”
武凌說著,掌心光亮不斷,布屈體內的內力漸漸恢復,不到半盞茶的時間,布屈體內的內力就已經恢復到同武凌一樣渾厚的狀態。
“你體內蘊藏的內力只是三層巔峰,我只能幫布屈恢復到和你一樣容量的內力而已,之後的只能讓布屈自己調養了。”小白金龍迴應著武凌。
武凌有些不解,但還是收回了掌心,起身落到了地面。
布屈的面色已然恢復,剩下的內力就等著自身的回覆。
“謝謝。”布屈握了握五指,感覺內力已經恢復了七七八八,發現武凌果真有辦法,不由的感激道。
“是呀,眼下正是用人之際,布屈小兄弟還是往長處尋生纔是,死對你來說固然不可怕,那你還有什麼不能面對的呢?”田老城主意味深長的說著,長鬚飄飄然,浩然的像個世外高人。
不愧爲老城主,言語間透露的人生奧義就是有著歷史滄桑感。
布屈遠眺,不茍一言。
“是呀,死我都不怕了,還有什麼不能面對的……”吐息間,布屈眼神灼灼,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