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玉長手在琵琶上自上而下的浮動,指尖纏繞的渾厚七層內(nèi)力武學(xué),氣浪般玉指挑撥著琴絃,琴絃處漸漸的凝聚著一道蒼勁,是音符的聚集。
在薛玉的撫琴下,蒼勁愈發(fā)的濃烈,薛玉單指於上,欲放而未放,她衝著湖面上的布屈笑道:“你試過被音樂踢嗎?”
玉指施放出,蒼勁破風(fēng)而出,飛快的衝布屈掠去,這一擊七層武者的必殺之技,若是擊中到布屈身上,不死也會重傷。
布屈連忙操控起戰(zhàn)地血狼,正欲急速的往高空處躍去。
可這蒼勁就像通了靈性,緊追著布屈不放。布屈明白戰(zhàn)地血狼的抗打擊程度,這次的蒼勁,無論如何都硬撼不得。
在布屈的幾番折騰下,蒼勁已經(jīng)快要擊中他,薛玉嬉笑不斷,顯然是把布屈當猴子耍。
玉指再度的施放,又一道的蒼勁掠出,兩道蒼勁以夾擊之勢,猛然擊向布屈,布屈再也逃避不得,只好生出屈身硬撼的想法。
“看來戰(zhàn)鬥就此結(jié)束了,吾命休矣,只可惜錢宗這畜生還沒殺死,戰(zhàn)地血狼們聽令,我死了以後,一定要把錢宗一併帶下地獄,不要讓我的主神好過!”布屈內(nèi)心中不斷的呼喊著,四匹戰(zhàn)地血狼愈發(fā)的暴露出兇悍的本性。
布屈身下的那隻血狼奮力一躍,正好飛出了蒼勁的夾擊區(qū)域,蒼勁正欲轉(zhuǎn)勢再度向布屈擊去,一道殘影急速的飛身而下,雙翼橫展,形成一道橢球的包圍之勢。
兩道蒼勁一左一右的撞擊在奔翼上,沉悶的兩聲驚不出任何的漣漪,橢球形狀的奔翼武凌再度藏身於中,蒼勁的後勁將其擊飛出去,武凌的身形不斷的往後飛去,只到一隻粗壯的大手將其接下,武凌才毫髮無損的出現(xiàn)在衆(zhòng)人面前。
奔翼再度展現(xiàn)了它的極高防禦力,七層內(nèi)力強者,基本傷害不了它。
“是武凌?武凌你回來了?”布屈操控戰(zhàn)地血狼來到了武凌身邊,他面前大牛的,令布屈都有些驚異了。
“布屈,你沒事吧?”武凌微微的詢問幾分,然後把自己離開行刑臺後的事粗略的講了一遍,當然啦,和凌天香曖昧的部分自然是忽略而過了。
“天香公主的毒已經(jīng)解了?太好了,多謝武凌小兄弟了。”田城主注意到這邊的動靜,飛身而來,急忙的關(guān)懷其凌天香的病情來。
“嗯,她的毒已經(jīng)被我解開了。”武凌衝著田老城主一負手,恭敬的迴應(yīng)著,這是晚輩對長輩的禮儀,武凌當然明白。
玉劍男趙珺回到了薛玉的身邊,一把佝僂起薛玉,在她的胸前狠狠的磨砂著臉,一副意猶未盡的之態(tài),然後才衝著武凌回話道:“想必昨晚一定是波濤洶涌之夜了,還不快快感謝我家娘子的催情散。”
“無恥之徒,兩人蛇鼠一窩還真是絕配。”布屈作惡的迴應(yīng),武凌埋頭不語,他再想君子門和流殺門之間的事,這般大動靜,究竟是爲了何種目的。
琵琶女薛玉偎依在趙珺懷中,一臉紅暈之色,其正欲將趙珺的手往自己的胸處抹去,武凌再也按捺不住,衝著他們道:“你們這番阻攔,是在準備著什麼嗎?你們的目的究竟是爲了什麼?”
大牛很是憨厚,它第一眼看到薛玉於趙珺的做作模樣時,就想吆喝上幾句,可還是武凌還沒有開口,自己總不能亂了規(guī)矩先開口。
眼下武凌已經(jīng)問了他們問題,在大牛眼裡,自己總歸是能開口了,便道:“倆無毛雜碎在我薩魯族人面前擺弄風(fēng)騷,實在是不知道自己的diao有多大bi有多深了。”
布屈一臉怪異的神情向武凌投去,眼神中盡是桀桀的壞笑。
武凌可是一臉的黑線,他怎麼也沒想到大牛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即便是說出類似“你們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話也好呀!
後來的後來,武凌才知道,這是粗獷的薩魯部落諷刺他人的標誌性言語。武凌打死都不會讓大牛再說這樣“裸”露的話了。
田老城主只知道武凌身後的龐然大物內(nèi)力很強,並沒有刻意的去聽它的那句話,所以倒是沒有一點反應(yīng)。
眼下反應(yīng)最大的,當屬趙珺和薛玉二人了。
薛玉一把推開了趙珺,面上的肌色黑的跟豬肝一樣,趙珺也好不到哪裡去,手中的玉劍不斷的掌擊在地上,哐當作響。
“殺戮兵器,你究竟是站在哪一邊的?”之後趕過來的錢宗城主說道,它一臉疲憊,顯然是被三頭戰(zhàn)地血狼欺辱的很不堪,但誰叫它要以人身來應(yīng)對戰(zhàn)地血狼的,所以也不怪自己不敵它們了。
“大牛是我的名字,我是薩魯部落的族人,你這頭猿毛怪,快跟我說,和我一起來的那三頭鄙俗的薩魯戰(zhàn)士在哪裡?”大牛見錢宗說話,恍惚間纔想起了自己和它見過面。
大牛所問的那三頭薩魯戰(zhàn)士,自然就是聯(lián)合起來對抗過它,導(dǎo)致它被趕出薩魯部落的小人了。
“哦,它們?估計是在和長老們對戰(zhàn)著吧,桀桀,你是怎麼掙脫住束縛的?擺脫控制了?”錢宗若有所思的說著,見大牛對武凌恭敬的眼神,它不由的將視線掃向了武凌。
大牛一聽那三頭陷害自己的族人離自己不遠,就想衝上前解決它們,以發(fā)泄心中的怒氣,薩魯部落最討厭不光明正大的打鬥了。
武凌明白大牛的心性,但是在沒有得出君子門和流殺門的企圖之前,最好還是不要輕舉妄動。
“大牛,你還記得自己被控制前的任務(wù)嗎?”武凌隨意這麼一問,並沒有期望憨厚的大牛能夠給出自己想要的答案。
大牛標誌性的撓了撓右耳,不好意思憨憨的迴應(yīng)武凌道:“記得不是很清楚,倒是那人一指洞穿西門長老的時候,嘴中向長老問道什麼主神珠在哪的事……然後就喝令我向大雁堂內(nèi)城出發(fā),我腦袋昏沉沉的,不大記得了,嘿嘿……”
田城主還不知道西門長老已經(jīng)死亡,當下怒火猛漲到了眉須上,七層內(nèi)力陽剛的呼嘯而開,正欲離開去手刃下那殺死西門長老的人,好在武凌反應(yīng)快,立刻讓大牛按壓下了田城主的怒氣。
“既然提到內(nèi)城,那我們便去內(nèi)城看看,我想你們已經(jīng)被拖得很久了,他們的觸手早就伸向很遠了。”武凌暗道,凌然的氣息飄掠發(fā)間,殺意不禁的向趙珺呼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