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個瘋子寧帥運氣比較好,他距離降龍彈爆炸的中心比較遠,所以他目前還算完好。
武凌的身子本來就虛弱,降龍彈的凝聚成功,見他回覆好的兩成力量再度抽乾,沒有一絲力量,他再度倒在地上。
而寧帥的影子再度消失,沒有人知道他去了哪裡,也沒有人關心他去了哪裡。
此時留在場中的只剩下一些士兵,他們盯著倒在地上的武凌,相互之間面面相覷,領頭的死了,在沒有人統治他們,羣龍無首,他們失去了活動方向。
叮噹聲不斷的響起,這是紅衣女子欲掙脫身上鎖鏈的動靜,可她彷彿沒有辦法使用武學,沒有力量讓她掙脫鎖鏈。
眼下她最擔心的是武凌的安危,場中不乏一些亡命之徒,若是有人見這一切的原因都歸結在武凌身上,並在暗中放出毒箭,武凌可真的危險了。
“敗退了敵人,卻沒有了來力量,只剩下五分鐘了,難道就這樣結束了麼……”
武凌仰天大笑,笑的非常狂放,那種經歷大戰之後舒爽的狂放。
“纔沒有結束,你小子動靜鬧的挺大,我在東成門都聽得見。”
閻前的聲音傳進武凌的耳朵,讓原本擔憂他安危的武凌放鬆了不少,看來癸萬的實力並沒有勝過閻前。
“是閻前前輩……”
閻前單手將武凌撐起,武凌這才發現他斷了一隻手,斷的那只是坐手,骨頭骨折了,手型還在,以後還是能夠恢復,只是現在的戰鬥力會下降許多。
“看來前輩勝利的也不輕鬆,我都動彈不得了。”
望著武凌淺笑的面神,閻前非常欣慰,“我就說沒有看錯你小子,這樣都不是,癸軍什麼人我早知道了,本想說早點結束癸萬那嘶然後過來幫你,沒想到那貨臨死前反咬我一口,折斷了我這手,真是丟臉丟到家了。”
鈴鐺……鐵索的聲音輕輕搖晃,武凌這纔想起那紅衣女子。
武凌用眼神往紅衣女子那邊挑,示意閻前過去幫她,閻前心領神會,很快就將她解救下來。
“你們都滾吧,愛上哪去上哪去,被呆在這裡惹眼!”
救下紅衣女子,閻前那是一個興奮,嗓子一嚎,場中哪有士兵敢留下抽熱鬧的。
……
紅衣女子從鐵索臺上下來,飛速的趕到武凌面前,武凌沒來得及介紹自己,就被她重重的抱在了胸前。
說實在的,大戰之後能夠受到這種待遇武凌並不排斥,只不過兩人素未謀面,這種尷尬和莫名其妙的事情做起來還是十分的拮據的。
“在下武凌,姑娘有話好好說,千萬別動手。”
眼睛和鼻子被紅衣女子埋在胸前,有點難憋氣,武凌嗚嗚的道出了自家名號,而閻前在臺上看著兩人,心中暗道這小子不僅武學強大,把妹功力也是十足不凡,上哪都有這等好事等著他。
“咳咳,不好意思,是我太激動了。”紅衣女子鬆開武凌,但是兩手還是搭在他肩上支撐著武凌,若是鬆手的話,武凌可就得往後倒了。
“武凌是否記得財神商會那天答應我家公主的事?”
武凌驚訝的凝著眼,“你家公主?”
財神商會那日,出現的女性中有天波府的凌天香,他不記得答應過凌天香什麼事,緊接著是獻帝陵的天真小白妹帝向靈,武凌也沒有答應她什麼,她最後可是被她爺爺帝白淵帶走的。
出去流殺門的薛玉,場中獨留下的只有那個武凌並不知知曉姓名的武魔法女了。
“難道是武魔法女?”
“對對,武凌大人還記得,我家公主就是她。”
“我的確答應過她要幫她忙,可是她走的時候都沒有把問題告訴我,我不知道什麼時候還能見面呢。”
武凌說著,然後發現了一個問題,“你不和她一同離開,怎麼就被癸幫的人給抓了?”
一聽到武凌問出這樣的話,她紅了鼻子,眼淚都差點流出來,最後還是忍住了。
“我纔是閻前送鏢的收件人,那天癸丑帶著寧帥闖進了我的旅店,我和我的小書童正在調試花粉試劑,寧帥二話沒說,出手斬殺了小書童。”
“我發現了本該屬於我的東西,我也猜到他們來的目的,我逃不出他們的手心,慌亂之中我沒有忘記公主交給我的任務,我胡亂說出我有預言的能力,癸丑竟然發過我,並將我軟禁帶到了癸幫。”
“接下來的日子我一直被軟禁在寧帥的手中,他去哪裡我就得跟著去哪裡,沒有逃脫的機會,就這樣,直到我瞭解到武凌大人出現在癸幫的時候,我才擁有而來逃離的機會。”
武凌問道:“主神珠是屬於你的?”
“沒錯,公主要託付我,等他離開的時候,一定要將主神珠交給你,可是我竟然弄丟了它……”紅衣女子眼眶再度微紅,武凌連忙轉移開話題。
“沒關係,我很快就會得到它了,對了,你叫什麼名字?”
聽到武凌溫暖的聲音,紅衣女子深吸一口,慢慢吐出來,等平穩了情緒之後纔回複道:“我叫柴晴,火柴的柴,晴天的晴。”
“那你家公主呢?”說實在的,武凌當日做的最錯的事情就是沒有詢問武魔法女的姓名,搞的現在交流起來特別彆扭。
柴晴臉頰紅暈,一時間不知道怎麼回答武凌,這是閻前倒是看不下去了,兩人妞妞捏捏的一點都不爽快,而他又是一個急性子,“你倒是快點說,是要急死不是?我看那妮子長得賊俊秀的,和武凌一起那是天造地設。”
柴晴知道閻前就是那個押鏢的人,她沒有反感閻前的話,只是臉蛋更加紅暈了,“公主的名字沒有人知道。”
“嗯?”這回輪到武凌感慨了。
“在我們那邊有個不成文的規定,女方的姓名不得隨意透露,除了長輩之外的人,很少知道對方姓甚名誰,除非她出嫁,出嫁那天,女方會當著新郎的面公佈出自己的名字。所以要想知道公主的名字,只有等到公主出嫁那天。”
武凌:“這麼奇怪的風俗……”
“還有,還有就是,沒有男女關係的人,是不能直呼對方的姓名的。”
聽到這裡,武凌纔算是明白柴晴爲什麼紅著臉了,原來不知不覺間自己竟然冒犯了她。
“對不起柴晴姑娘,我不是故意的。”
武凌趕忙道歉,而一旁的閻前實在理解不透這種習俗,不禁嘶聲不斷。
“大人不明白我們情有可原,倒是我沒有將主神珠交給大人,說抱歉的是我纔對。”
“砰砰砰!”
真當武凌他們聊的正嗨,南城門黃金玄鐵門發出了沉悶的撞擊聲,是外賣聚集的士兵開始對內城發起了總攻。
城牆外頭,一位獨眼領將腰旁挎著雙刀,估計是個二刀流。
“大人,探子來報,癸軍已經死了,上頭下令,就此向南城門開始發起進攻!”
“呼呼吼吼!”
黃金玄鐵門下面舉著長長鐵柱的士兵嘴中發出狂熱的呼喊,鐵柱足有四人手拉手環抱之大,城門很快就會被推倒。
城內……
“該死的,流殺門的人真會撿現成的東西,癸軍一死,他們就開始行動了。”閻前不屑的朝地上吐了一口痰,痰中帶了點血絲,不巧被武凌看到了。
閻前眼神從武凌的身上一掃,然後飛速的用鞋將血痰抹去。
武凌知道閻前對陣癸萬並沒有嘴巴上說的那麼輕鬆,他體內受了內傷,竟然想瞞過自己,此時大敵當前,他們必須找到安身之所,直到內力修復到一定程度,否者很難奪下癸幫的主神珠。
武凌假裝沒有看見,強忍著身體上的劇痛他,他站立起來,手中緊緊的握住了那柄冰牙。
“還沒有結束,我們去找玉奶奶,她手中有主神珠的下落。”
轟隆!黃金玄鐵城門像枯朽的老人一般,徑直的倒地,再也爬不起來。
它的軀體被流殺門的弟子踩在上面,屠城的行動展開了!
“大人,不見癸軍的屍體,武凌也不見蹤影。”
一衆由十人集合而成的突擊隊率先展開的直徑一百米的巡查,未見答案之後他們回到了領地,覲見了獨眼領將。
“他們跑不了多遠,隨便抓來一些守城士兵,拷問拷問當時發生的情況。”獨眼領帥挑了一眼最遠處的高峰,那兒銀光閃動,他知道自己該何去何從。
“屠城開始,見人就殺,我不想見到活物,異獸也不例外!”那一聲驚吼之後,所有子弟兵彷彿解禁一般,紛紛舔著手上的兵器,那展露出來的邪惡氣息,猶如一道道黑影,哪怕是小到蒼蠅都不敢接近他們。
此時武凌和柴晴他們正奔向癸幫的最深處,那兒是內城的最高峰,屬於禁地中的禁地。
“你確定玉奶奶在那裡?”武凌強忍著行動,十六倍血液流速迅速的修復著武凌的傷痛。
“沒有錯,那婆娘在你沒來之前就已經說了,如果癸軍癸萬癸丑三大將全部死亡,主神沒有了主神人,內城禁地就會完全開啓,到時候主神珠將會裸露在大衆面前,所不定還不斷的在城中亂飛。”
武凌:“亂飛?”
柴晴猜到武凌不懂主神珠的一些情況,便解釋道:“主神擁有操控主神珠的能力,此時主神唯一能夠驅使的主神人紛紛死去,短時間內再沒有勢力可以使用,爲了保護主神珠的安全,主神一定呼從中作梗,到時候免不了一番爭搶。”
“玉奶奶提前守護在那裡,一定是想到這層原因,所以我們得速度趕上去幫忙。”
武凌分析完之後,箭步加快了起來。
柴晴感覺武凌的動作再度加快,心中不免吃驚,之前的戰鬥她可是看在眼裡,糾在心裡的,要是平常人,此時不昏睡過去纔怪,哪還能生龍活虎一樣行動。
從閻前撕扯下柴晴身體上鎖鏈的時候,武凌就知道主神人一死,主神就沒有禁錮他人的實力了,玉奶奶已經解禁,她的行動終於不再受監禁。
只不過因爲長期以往的禁錮,玉奶奶的身子早已經吃不消,再加上之前釋放出來的異獸,戰鬥力消減的更加多了。
武凌三人的行動非常之快,但是身後傳來的巨大聲響源源不斷的震動而來,流殺門的人果然在屠城,所過之處,所有的房屋全部被碾成碎屑,那些來不及逃跑的原癸幫士兵,全都難逃一死,血腥之處,直觀的讓武凌見識到流殺門的殘忍。
往常雖然和流殺門發生過不少摩擦,但那都在自己的掌控範圍之內,流殺門的人沒來得及行使屠殺之刃,全都被武凌幹掉了。
但現在不同,武凌是被追趕的那部分人,他們的目的不是堵殺流殺門的惡行,誰奪得主神的主神珠,誰就是這座破敗城池的主人,誰擁有了主神珠,誰就擁有而來城池的掌控權!
所以武凌必須奪得主神珠,那是他翻盤的一切。
“還沒到嗎?”武凌急切的問道,他第一次覺得時間的緊迫,這就是被人追趕的感受麼。
“差不多了,沿著樓梯上去直至最高鋒就是了,大門已經打開,玉奶奶已經開始行動,我們趕緊上去。”
腳掌摩擦地面的聲音擦裂不斷,武凌驚異之餘往後一看,發現閻前留在原地,沒有行動。
柴晴和武凌同時反應過來,同時停下步伐。
只見兩人步伐還未完整停下,閻前右手直接將地上的地磚掏起,重重的砸在武凌面前,煙塵滾滾,碎石亂飛,“別停下來,這裡有我就足夠了!”
隔著一塊巨大的石板,閻前的聲音從對面穿了過來,那種英雄決絕的語氣,非常的振奮人心。
武凌強忍住血液的激昂,右腳尖點地,身形快速的閃退,飛速的朝頂峰爬去。
柴晴望了望遠去的武凌,咬咬牙緊跟了上去。
感受到兩人的離開,閻前朝石板重重的吐出了一口濁血,他忍很久了,一直不敢吐出來。
再加上剛剛的用力過度,閻前的身子骨彷彿矮了半截,經過這番戰鬥,所有人都竭盡全力,所有人都爲著那虛無縹緲的希望行動者著。
“噠噠。”兩聲出現,閻前微微擡起頭,映入眼簾的是手握兩柄短刀的獨眼人士。
他桀桀怪笑道:“這不是東越人士的押鏢人閻前嗎,好久不見,別來無恙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