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這個,大族長突破內(nèi)氣境估計沒有問題,我們也不打擾族長接下來的事。”武凌說著,本想瀟灑轉(zhuǎn)身,卻想起了寧帥,他現(xiàn)在大肆屠殺異獸,奪取它們的獸丹,對龍翎蛇來說是個威脅,武凌需要提醒族長一句。
“對了,大族長有沒有感覺到有一勢力在侵犯你們的資源,他是癸幫的人。”
大族長沒等武凌說完,眼珠子一下子轉(zhuǎn)動了起來,“貴人說的是寧帥?”
“你們見過?”武凌好奇的問了一句,假如大族長和寧帥見過,而它們之間必然會有一場戰(zhàn)鬥,此時他最想知道的就是戰(zhàn)鬥結(jié)果。
如果寧帥和大族長不想上下,並且全省而退,那很明顯,寧帥已經(jīng)不是武凌現(xiàn)在能夠應(yīng)對的敵人,他的實力已經(jīng)達到了大長老的境界,很難想象武凌敵對上他之後的樣子。
一道晦澀的口水從武凌的喉嚨中下嚥,這麼刺激的事情用不用來的這麼激烈。
“見了一面,當時我收到很多異獸的投訴,瞭解完事情大概之後,我便帶領(lǐng)部隊人馬殺將過來,和他對視了一陣,他什麼話都沒有說,轉(zhuǎn)身飛速消失,看他火急火燎的身形,好像是收到了什麼消息。”
“見到他本人之後,我說什麼也不能放過,帶上一對人馬追逐了一陣,發(fā)現(xiàn)他速度還挺快,以防這是對放的詭計,我並沒使全力進行追擊,等到追尋到此地的時候,他已經(jīng)消失不見。”
“於此同時,出現(xiàn)了一道全身紅色衣裳的女子,她似乎知道你們會出現(xiàn)在這裡,她跟我說,千萬不要讓武凌和寧帥碰面,不然他會殺了他。”
“一聽到對法是在提醒貴人,心想也是貴人的人,我們沒有拿他怎麼樣,很快就放她離去,貴人認識那名紅衣女子?”
聽到大族長說了這麼多,武凌愣是一頭霧水,雖然他們並沒有因此交手上,但是這已經(jīng)足以看出對方的實力,能夠在大族長的眼皮地下脫身,十足強悍。
可是大族長口中的紅衣女子武凌真就一點印象都沒有了,自從進入大世界,武凌自認爲自己行爲端正,並沒有隨意留情,風流之事都未行過,不太可能惹出這麼多的風塵俗世纔是。
“女子有留下任何信息?她姓甚名誰?”
“貴人不認識她?看來是我太仁慈了,不該隨意放她離開。”
“不,大族長不用自責,她除了留下那句話之後,還有提及別的事情嗎?”
大族長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想了一陣,而後像擺鐘一樣搖了搖,“並沒有,她離開的很快,好像是在迴避什麼,依我看,她應(yīng)該是被某人禁錮起來了。”
禁錮?
武凌沉思了片刻,說道禁錮,確實是癸幫的人會做的事情,看看被囚禁的玉奶奶就知道了,這主神平日閒著沒事最愛乾的就是禁錮別人。
“多謝大族長提醒,我們也要馬上行動了。”雙手抱拳之後,武凌向後伸手一招,等待已久的尚憶香和柴夫子他們立馬聞訊趕來,直到接近了大族長之後,他們才感知到大族長身體上渾厚內(nèi)力氣息。
估計是大族長時刻壓制著動盪的內(nèi)力,畢竟已經(jīng)臨近突破,發(fā)生這些事情很稀鬆平常。
“武凌,”尚憶香從武凌的身邊經(jīng)過,“我們走吧,天已經(jīng)亮了,癸幫那邊應(yīng)該經(jīng)過了一夜的打鬥了,不知道現(xiàn)在進行了怎麼樣。”
尚憶香第一個通過一道漆黑無比的小洞,那兒應(yīng)該就是出口了。
柴夫子望了大族長一樣,心中的恐懼感不減,腳步加快了幾步,跟在尚憶香的背後,很快也消失在洞口中。
羅兵羅將自然不用說,自個的主子都已經(jīng)進去了,自己總不能幹蹙著不行動,對面究竟發(fā)展成什麼樣了,危不危險還都是個謎。
“大族長,希望你晉升成功,就此別過,有機會我再來看望你們。”
武凌說著,然後對著那隻曾經(jīng)和自己對戰(zhàn)過的龍翎蛇笑道:“你也得好好鍛鍊,要是被我超越得很遠,豈不是很沒有面子。”
望著武凌露出的雪白牙齒和喜愛,在場的龍翎蛇都發(fā)出了獸類本有的叫聲,武凌明白,這是表示友好恭送的意思。
道別很快結(jié)束,武凌展開奔翼,一道霸氣的內(nèi)力氣息從身體外圍炸裂而開,空氣似乎都發(fā)出了微微的震動,大族長微微感嘆,但沒有說任何話。
直到武凌消失許久,被武凌提及的那隻龍翎蛇纔好奇的問了聲,“族長怎麼嘆息?難道是因爲他比不上之前逃走的那個寧帥人士?”
“並不是。”大族長道。
“我只是嘆息,即便給你一百年,也追隨不到貴人的腳步,哪怕是望其項背都不行。”
……
時間過了,很快,武凌已經(jīng)追趕上尚憶香的腳步,這處洞穴乃是經(jīng)過主神操縱之後形成的空間隧道,構(gòu)成原理同主神空間連接大世界無差,只不過這是個單向過程,只有從大族長那邊連通道癸幫地域,卻不能直接讓癸幫的人馬從此地踏入洗練之地。
哪怕是武力通天都做不到。
“前面有一衆(zhòng)兵馬,帶隊的我見過,他是癸丑的舊部下,實力等級在七層內(nèi)力境,算不得高手,但是手中兩並毒槍耍的有模有樣,很是威脅。”尚憶香回憶起第一次接觸癸丑的情景,那時清晰的蜥毒氣息仍舊沒有從腦海裡消失,作爲一名殺手,她對毒算得上明晰的很。
“不打緊,他交給我,你們趕緊找一個安全的地方放置嬰孩以及小白猿,我很快結(jié)束他。”
武凌說著,腳步傢伙,奔翼逐漸伸長並不斷的向後拍動,給武凌的速度加上了許多提成。
洞口外面,的確已經(jīng)聚集下一般癸丑的不對,他們個個重甲上身,玄鐵石加上黃金,材質(zhì)不僅厚重嚴實,而且不乏華麗之色。
他們嚴正以待,手握兵器,彷彿收到了風聲一般,知道武凌會從此地出沒。
在他們這些張牙舞爪的士兵之後,有一張紅木桌子成一字型擺開,桌子下邊有一板長條狀的凳子,凳子之上倒做著一名關(guān)頭壯漢,壯漢脖子上掛著一串玉質(zhì)粗項鍊,玉光閃閃,讓他的詭譎氣勢一下子就轟然散開。
桌子上倒著幾瓶青梅白酒,酒香四散,很容易麻醉士兵的神經(jīng)。
而白酒測躺的右邊,便是他那兩柄沾滿蜥毒的短槍了。
他眉頭鬆展,身體寬鬆,自信之氣從光亮的頭頂一直延伸到腳趾頭,完全沒有感知到殺氣騰騰趕來取他首級的武凌。
癸丑的部下作死的實在是太多,已經(jīng)數(shù)不盡了。
躍出洞穴,武凌掏出了斬門刀,刀光劍影之下,光頭在酒精的麻痹下,沒有反應(yīng)過來,而士兵此時哪怕是移動一下雙腳的時間都沒有,斬門刀一出,衆(zhòng)士兵兵器全部被折斷成兩半,咣叮兵器的聲音還未落下,武凌的斬門刀已經(jīng)逼向了酒醉的光頭。
此時好巧不巧,斬門刀的無盡光澤有一道折射到了光頭的左眼上,驚醒半分的光頭並沒有立馬起身,而是掏手往桌子上的毒槍襲去,然而就是這樣的動作,加速了他走向死亡的深淵。
二十四破手加成在手握斬門刀的那隻手上,原本速度就不慢的刀鋒就像加成解禁一樣,一秒之內(nèi)揮出了數(shù)十刀,距離上面也加成了不少,光頭的性命已經(jīng)不能用堪憂來形容,他的頭顱已經(jīng)跌落,啪嗒的聲音連同士兵兵器的聲音共同奏響。
尚憶香他們已經(jīng)從洞穴中出來,第一眼看到的便是那具無頭身影,周圍的士兵已經(jīng)嚇傻,不斷的撕扯點身上的裝備投降,遇上這麼個殺伐果斷的人,不這麼做,那就是等於和死神過不去。
“這……”尚憶香嘀噥了一聲,並沒有說什麼,畢竟對方手中沾滿了不少血液,那些死去的人想必不會像武凌結(jié)束他這幫迅速和不覺疼痛。
有句話說對王者解釋的非常中肯,那就是沒有一位成王的人手裡是不含血液的。
想通了這一點,在場人都不會對武凌的行爲感到可恥和畏懼。
而這一點在武凌斬下流殺門一百名下屬的時候就已經(jīng)想清楚了,現(xiàn)在提及,已經(jīng)爲時已晚了。
武凌掏手將其中一名滑頭尖嘴的人提起,語氣簡直能把他嚇尿,“把你知道的說出來,流殺門的人進行到哪一步了!”
“大大……大爺饒命,我說!我說!千萬別殺我!”
這般嚇唬之後,武凌也知道事情做好了,只要交給羅兵和羅將審問就好,他還有其它的事情要忙。
翻轉(zhuǎn)過手,武凌如同拋繡球一般將他丟向了羅兵,然後跳下桌子,來到了尚憶香身旁,但卻因爲揹負奔翼的原因,這窄小的房間武凌移動並不方便。
武凌在跳落的時候,奔翼卡了一下屋頂,屋頂被捅破了,碎屑跌落一地。
反觀一看,小白猿將小男孩朝上倒仰著擁抱,要是不阻止的話,這些碎屑就會跌進小男孩的嘴裡,到時候發(fā)生支氣管炎就糟糕了。
武凌連忙將奔翼收縮,形成一道橢球傘狀形狀,穩(wěn)穩(wěn)的蓋子啊尚憶香上頭,可這樣之後,武凌便不能懸空了。
因爲武凌的貌似做出了這些動靜,尚憶香不由的擡頭瞪了武凌一眼,可就是這樣的動作,武凌跌落的身子飛快,她擡頭的瞬間便接上了武凌下落的動靜。
兩人的嘴脣就這樣對接在了一起,尚憶香瞬間漲紅了臉,這可是她的初吻,她性格雖然豪放自信,可是對於自身的保護工作,做得不比一般的女生差,這樣冷不丁的被武凌奪去,一點都不浪漫!
好在武凌的奔翼形狀爲他們尷尬的舉動遮掩了不少場景,即便是裡尚憶香最近的柴夫子都沒有發(fā)現(xiàn),武凌迅速收身,很快平靜了下來,而尚憶香也因爲要守住自己的名譽,明面上表現(xiàn)得沒有一點動靜,其實心裡早已經(jīng)波濤洶涌了。
看到尚憶香“平靜”的笑容,武凌遲疑了一下,才如無其事平緩的說道:“我知道哪裡比較安全,而且那地方也是柴夫子老前輩想去的地方。”
柴夫子敏感的神經(jīng)被提起,“你說的是?”
“沒錯,我?guī)フ夷愕膶O女。”
“她應(yīng)該就在北門休息區(qū)。”
留下羅兵和羅將兩人進行盤問,武凌帶著柴夫子和尚憶香趕往了北門休息區(qū),還在從房門出來之後,武凌對環(huán)境算不得陌生,畢竟癸幫的宮殿地域?qū)嵲谔螅淞钁{藉著記憶最後才趕到了北門休息區(qū)。
“前面那道燈光發(fā)黃微暗的就是你孫女的閨房了,看到窗戶上倒影出來的影子沒有,是不是很像。”
武凌指了指,同時腳步放慢了下來,畢竟是人家的閨房,武凌一男性說什麼都不能隨便進入,同武凌一起停下腳步的還有柴夫子,他顫抖的手不停的擺上擺下,愣是找不到該往哪裡放。
“前輩莫急,是否有她的名字?喚上一喚。”武凌在一旁也不知道怎麼幫忙,這種幫人認親的事情,武凌也是第一次做。
柴夫子呆滯的眼神彷彿在記憶深處中找尋那道掩藏許久的字跡,“柴雲(yún)……”
聲音翕動,屋內(nèi)的人聽到這名稱,倒映的影子一下子停促了下來,從窗子上看,她的頭轉(zhuǎn)向了窗邊,擡手頂起窗樑,那道無比熟悉的影子很快撩動她的神經(jīng)。
那是六歲時候的記憶,柴夫子因爲修習的武學,所以容貌上沒有發(fā)生太大的變化,柴雲(yún)看到兒時熟悉至極的影子,若不是武凌端處在一旁,她一定認爲是在做夢。
“爺爺……”柴雲(yún)透過窗,聲音小聲的喊了出來,那聲音小的及其不可思議,彷彿眼前的一切都是幻境,哪怕熟悉的武凌站在眼前,可爺爺不是已經(jīng)死了嗎?
“柴雲(yún)!”柴夫子這回總算是穩(wěn)住了氣息,他顫抖而又激動的喊出而來孫女的名字。
武凌掃視了一陣周圍,發(fā)現(xiàn)只有一道嬌小的身影埋藏在周圍,他沒有行動的打算,所以武凌只是時刻警惕他的存在,並沒有道出他的身份。
反觀柴雲(yún),只見她倒吸了一口涼氣,眼眶裡不斷地涌出了晶瑩透露的淚水,那一聲名爲“爺爺”的吶喊,響徹雲(yún)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