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後是一名對未來抱有非常大希望的人,可惜他跟錯了人,所以斷送了自己的大好前程。
作爲一名成功進入七層內力境界的人,或多或少都會對內氣境充滿無限的希冀,因爲那纔是真正強者所該擁有的實力。
內氣境不像內力境,境界低的武者能夠越階挑戰高階的人,內力境界的高低,並不是最終的決勝手段,甚至有時候低階的人能夠憑藉武學上的造詣打出不凡的實力。
反殺在內力境並不算少見。
縱觀武凌的打鬥史,大都是越階挑戰強大的敵人而活過來的。
畢竟有小白金龍和降龍十八掌最爲殺手鐗和內應,要想斬殺武凌,估計不拼個其它的優勢還真打不過。
丁後偷襲刺死了於操,不僅沒有退身離開,反而是正面對象了武凌,而武凌也沒有拒絕,畢竟刀身還在手,任誰來了,都得先過了武凌那把刀才行。
丁後明白自己敵不過武凌,眼下想要脫險離開已經不太可能,他唯一能夠想到的也是武凌感興趣的,就是爲武凌指路。
“我知道你們的意思,癸幫氣運不濟,我可以爲你們帶路,只要你不殺了我。”
武凌冷冷笑道:“背叛了癸幫,投靠流殺門失敗之後,最後還想故技重施,將我們代入新的虎口?”
武凌的懷疑不是沒有道理,作爲帶領隊伍的領頭人,這些事情總要考慮清楚才行。
“不不不,我想你們沒有選擇,沒有我,你們出不去?!?
丁後將長棍收回,言語中少了幾分戾氣,就像變了個人,彷彿真的是在求饒和商量。
此時尚憶香已經結束了那邊的戰鬥,其實也就是逃避霸王天那無聊的對手,轉而幫起了武凌罷了。
“他說的對,沒有他,我們可能很難出去?!?
“爲什麼?”
“你不知道,癸幫洗練的這塊地,從外面進來很容易,簡直就像沒有阻擋的一樣,但是從內部出去,反倒是極度困難,而且別忘了,我們還有一個強大的對手遊走在附近,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會冒出來,有他帶路,我們會省下不少時間?!?
“還是姑娘說的對,當初我就知道你不是平凡人,沒想到竟然是殺手世家的人。”
尚憶香可不記得自己道出了名號,奇怪的問道:“你怎麼知道我是殺手世家的?”
“動作行雲流水,招招致命,內力拿捏即穩又準,不是殺手世家出身的話,恐怕就能算的上是另一個天才了?!倍♂嵴f著同時,眼神飄向了武凌,他的言外之意就是把武凌當成了武學天才。
武凌感受到對方的神情,沒有太多的神情,“那行,有羅將和羅兵在看守,他翻不起天?!?
丁後知道武凌是這夥人的主心骨,當他答應下來的時候,自己的性命便是能夠得到擔保。
“慧眼識英雄,相信我能夠把你們帶出去?!?
“你還真後臉皮!”尚憶香白了一眼,反倒是纔想起自己的下屬來,羅兵羅將到底進行了怎麼樣了,還沒解決下其他的小“嘍囉”嗎?
但這回尚憶香倒是吃了一驚,不僅羅兵羅將結束了戰鬥,於操剩餘的不下全部倒地不起以外,就連對面霸王天那邊的戰鬥也一併解決了。
“這……乾的不錯?!鄙袘浵憬Y結巴巴的迴應,同手拍了拍雙手,表示事情暫時告一段落。
……
“這傢伙純粹就是來搞笑的,從小到大以來,我還真就沒有遇上這樣奇葩的敵人……”尚憶香一股勁的說著,似乎怕武凌不知道他的厲害一樣。
霸王天神情嚴謹,心裡頭好像憋著一些話沒有說出來,但似乎這些話只能跟武凌一個人說。
“你是霸王天?”武凌問道。
他回答:“嗯,我是?!?
“閻前你認識?”
霸王天沒有驚訝,反倒是嘿嘿笑道:“閻前算的上是我的上頭,只不過因爲很多事情,他被盯上了,只能說太可惜?!?
“這小孩是你抓的?”
“並不全是,鎮遠鏢局有一幫人專門搶奪這些幼童,他遇上我,算是陰差陽錯之下了。”
“你沒有動手的原因……我實在想不透。”
霸王天看了看羅兵和羅將,然後拘謹的看了一眼武凌,當真是一臉無奈的模樣。
“這裡的事情都結束了差不多了,就先到上頭看看那男孩和小白猿的安全吧,把他交給我就行?!?
武凌指了只背後的小上丘,那兒此時躺著兩個小傢伙呢。
“對呢,我差點忘了?!鄙袘浵阌X得霸王天真的無聊,所以留給武凌和他的時間,也沒有什麼行不得的。
羅將和羅兵原本就是尚憶香的下屬,主子都沒有意見了,他們也不可能拿著霸王天不放。
柴夫子和丁後曾經敵對過,此時兩人行走在一起,氣氛顯得微微尷尬,但在羅將和羅兵面前,他還不至於胡亂行動。
武凌將斬門刀霸道的架在了霸王天的脖子上,邪邪的威脅到:“現在可以說了吧,究竟有什麼難言之隱?!?
霸王天見到武凌這樣的陣戰,無奈的攤了攤手,表示自己真的不敢亂動。
“武凌大人,還記得薛玉小姐嗎?”
“嗯!”
薛玉,這一熟悉的名字把武凌的思緒從內心深處召喚了出來。
薛玉,作爲一名異獸馴養師,成爲了流殺門的第三領主,因爲自身的實力,所以成了門主薛果器重的對象,兩人更是發生了難以度量的關係。
不僅如此,天波府府主凌王同樣可她有著某種關係,但這些不是武凌改關心的,他比較在意的是,究竟霸王天提及她的名字是爲何?
“你是鎮遠鏢局的,她是流殺門的,你可別跟我說,你是她在鎮遠鏢局的親信?”
說實話,雖然說流殺門強大無比,但鎮遠鏢局也非弱派,兩番人馬結成一隊,總該有個時間,而薛玉怎麼就和霸王天交上關係了,這些都是武凌的疑點。
“薛玉是個孤兒,沒有親信。”霸王天回答道。
“以我所瞭解到的,薛玉可不是什麼善良的人,你究竟想說什麼?!?
“曾經我並非是鎮遠鏢局的鏢主,我也是流殺門的一員,當時我僅僅是個被同宗師兄弟欺負的弱小武者,以我的年紀,在同宗之中,已經算的上是老成的人了,受欺負也是合情合理的?!?
武凌並沒有插嘴,而是聽著他接著說下去。
“直到某一天,薛玉挑戰下所有敵人,成爲了第三領主,我漸漸的成了她的受用對像,我問過理由,她只是回到說,我們兩個很像?!?
“這就是我能夠擺脫被人欺負的貴人,她的理由也很怪異,僅憑藉著像就將我提拔到了資源豐富的修煉區?!?
“經過三四年的修學,我的也不枉薛玉的提拔,成功晉升到了七層內力境。我從訓練池中出來的時候,天下已經變了和我最初見到的不太一樣了,我所認識的薛玉已經不再是當初那個會因爲同情弱小而挺身而出的小女孩?!?
“所以你究竟是想說什麼?”聽了這麼久,武凌還是沒有聽出個所以然來。
“薛玉變得放縱自己,不斷的輾轉在幾位強者身邊,我不知道她有什麼苦衷,但我知道,這麼做下去,最後她會變成傀儡,甚至死亡!”
“哦,這麼說來你還是挺有同情心的,可你在在滴下那串液體的時候,有沒有想過那個小男孩也很無辜,也很無奈?”
霸王天收了收身,嘆息道:“我承認我不是一個好人,但你就不允許惡人也有追求?也有想要保護的人?”
“哦!”這種論斷武凌可算是第一次聽,好人能夠行惡,惡人也並非都是一直行惡,可兩者有著本質的區別,武凌理解不透罷了。
“那你找我是要我拉薛玉一把?別笑死人了,你可不知道當初她那想要殺死我的眼神究竟有多深?!?
“其實並不真是這樣。”霸王天阻斷了武凌的談話。
因爲激動,武凌將刀身顫了顫,暗示他不要輕舉妄動。
“我知道,當初在大雁堂城規挑戰賽的時候,你們兩人嘴對嘴親吻過……”
聽到這話,武凌當真是驚動的不知該說什麼,當初的無意之舉,其實就是爲了氣一氣凌天香,沒想到隨便抓來的姑娘就是薛玉,武凌哪裡曉得,要是能夠早些明白,他寧願不親下去。
“你不會是以爲薛玉對我動心了?還是以爲我能夠把她從深淵中解救出來?”
“以我對薛玉的瞭解,以及從別人那裡聽到的你的魅力,我覺得這兩者都有可能?!卑酝跆炝x正言辭,聽到武凌不清楚接下來的話該怎麼接下去。
要不是他還有話沒有講完,武凌真的有可能會一刀劈下去。
“別胡說八道,不然我的刀可就落在你脖子內了?!?
“句句屬實,你不知道薛玉長大後的性格,她變得開始獨斷專行,任何他所想要的東西,都會拼命爭取,而且還不允許別人和她共同享有,所以我認爲她殺你,並不是真的要殺你?!?
既然殺我不是真的殺我,那究竟什麼意思……
“她是恨你不懂她的心,或者看到你和凌天香的恩愛,又或者……總之她不是真的想殺你!”
武凌:“全部都是你一人之詞,我無法認同?!?
說著的同時,武凌停頓了一下,“我給你三息時間,如果你沒有能夠讓我信服的證據,我會讓你後悔說出這些?!?
看來武凌是真的動怒了。
薛玉給人的感覺就是放蕩,給武凌的印象那自然只剩下醜惡的一面,哪有霸王天說著這般人生坎坷,即便坎坷,也不能胡編亂造出莫名其妙的理由呀,這麼大的帽子,武凌可不想睡覺的時候做夢夢到。
一來是拗不過自己的內心,二來是對不住凌天香。
如果證據,武凌說什麼都要剁了霸王天了。
發現武凌的變性,霸王天終於害怕起來,不過他倒是胸有成竹,伸出那粗壯的右手,往胸膛中掏去,一陣搗鼓過後,武凌看到他從裡頭那出了一道白色絲卷。
和明顯不是霸王天的東西,絲卷這種東西,一看就是女孩子家用的。
“你想說這是薛玉的?”
“沒錯,這不僅薛玉的,而且上面還有你的影子?!?
霸王天說著的同時,便將絲卷打開,絲卷對著武凌的面前,即便武凌不太想看,可上面畫了兩道人影實在惟妙惟肖,很容易就發現,裡邊一男一女其中有一人和自己非常相像。
而另一位女性著和薛玉有幾分相似,但卻不是很相像。
“說說這是怎麼一回事。”武凌將刀收回了納戒,還給了霸王天一個安全自由的軀體。
“當初我才被調動到鎮遠鏢局不久,便收到了薛玉和天波府府主凌王共同籌劃進攻大雁堂的消息,大雁堂是個什麼地方我非常清楚,雖然凌王的計劃籌備非常嚴謹,而他本身也很強大,但結局我也不用多說,攪局的人就在我面前?!?
武凌一咧嘴,表示挑簡單的說。
“我擔心薛玉因爲這次的任務受傷,便從鎮遠鏢局中回到流殺門看望她,當時我去晚了,因爲路上遇到了敵人,所以我晚了一週的時間纔到達流殺門。”
“但我火急火燎的趕到薛玉修習區的時候,她已經不在了,桌子上就獨留下這張是絲卷。”
“現在不用我說什麼了吧,你們究竟是發生了什麼,我也不想知道,我只想找到絲卷中的那名男子,因爲他是第一個讓薛玉露出笑容的人,無論如何我都要找到他。”
霸王天越說越激動,“從薛玉小時候算起,第一次見到薛玉笑是在他扶起被打倒在地時候的我,第二次就是在絲卷中見到,而你武凌就是那個能夠令她找回本我的人?!?
“所以我懇請你能夠將她帶出黑暗,即便是要收了我的姓名,我也無怨無悔,這就是我想要對你說的所有東西,不論你相信不相信,這試卷的就是證據。”
武凌接過絲卷,看著上面的自己,當真是猜不透薛玉的意思。
“如果可以,或許能夠幫忙,但是……她並不想從黑暗中出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