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何爲強者,內力強者,擁有內力,就是成功踏上強者的第一步。
好在武凌最後成功的吸引體內的那道氣勁,將其凝聚於掌心,加成上飛龍在天的霸道武學,武凌曾想,對方說不定還隱藏了能力,於是降龍掌還加上了二十四破手的痕跡,近乎全部的武學都用上,若還是無法重傷黑袍人,今天這條命就算是交代在這裡了,什麼江湖逍遙,什麼主神人,全都和自己無任何關係了。
好在飛龍在天的剛勁強橫,但總的來說,這次能夠戰勝,很大原因都歸功於那股氣勁,這道氣勁在武凌的引導下,歸化於掌,硬生生將武凌提拔爲僞內力強者,在拳掌交集之間,以內力支撐著飛龍在天源源不斷的能量氣韻,如洪流般一瀉千里,將所有的力道全部抗擊在黑袍人掌間。
但黑袍人終歸還是一名內力強者,硬抗下僞內力強者的武凌,雖吃力不少,可要是將其擊殺,還是很困難。
黑袍人在最後時刻,幾乎是被震驚衝昏了頭腦,他竟然認爲武凌是一名內力強者,被武凌的肅殺悲涼之意震得魂魄盡失,不得不退離逃遁離開。
他也是貪生怕死的存在,只要在停頓一刻,只要在觀摩武凌片刻,武凌現在就不會安全的躺在粗糙的大草牀上了。
武凌此時在位於山頭一處裝潢簡陋的窟洞內,躺在大草牀上的他,熱汗直流,直咬牙勁,來回搖擺著頭,估計還是正在做著和黑袍人戰鬥時的噩夢,突然他雙眼呼睜,呼喘著大口大口的氣,久久才平靜下來。
“該死的,我武凌是絕對不會逃跑的!”
“嗯?這是哪?”
恍過神來,武凌看到面前正端坐著一位熟悉的身影,這不正是雪兒孃親嗎?只見雪兒孃親左手一把小墨扇,右手一張黃粗布,依稀還滲著水,一臉愁容的神情,但當其望見武凌甦醒時,頓時欣喜無比,三天的昏睡,小子你總算是醒來了。
“雪兒孃親,你這是?”武凌疑惑一問,忽覺背後一道柔軟的小身體靜靜的擁抱上自己,武凌正想回過頭來,只聽雪兒那幼弱還帶著微微哭腔的聲音傳來。
“大哥哥,這三天你都不醒,還以爲大哥哥以後都不醒了,嚇死雪兒我了,我不管,我要賠償,我要你要賠我。”
雪兒淚潤於框,這三天,一直陪在武凌身邊,就連三餐都是在武凌身旁那張小桌子上吃的,生怕武凌醒來時自己不知道,累了的她昏沉沉的趴在武凌一角,忽然被驚醒的武凌嚇到,可定睛再望,這不正是自己期待著甦醒的武凌大哥哥麼,背對著他的雪兒既喜又悲,不管不顧,直直的撲上去,狠狠地剮蹭這武凌。
武凌轉過身來,摸著雪兒的頭,欣慰的露出小尖牙,“雪兒哭了就不美了,大哥哥答應你,一定賠償你?!?
聽到武凌大哥哥安然無恙的聲音,雪兒嗅一嗅玉鼻,將紅撲撲的潤臉撲塞在武凌的懷裡,一句話了沒有再說,而雪兒孃親見此,這纔將提懸著的心放下來了,後起身向窟穴外淡淡的一語,武凌驚奇的正差異著,雪兒孃親想做什麼。
“進來吧,你們的老大醒了?!闭f完,雪兒孃親用著慈愛眉目,狠狠的剮了武凌一眼,瞧你這不正經的樣,還當上山大王了。
洞穴外,正聚集著一撥人羣,那正是原來的那羣山賊,自從那一戰,武凌可算是把他們的心給融化了,不僅以一人挑戰整個山賊團伙,還能在內力強者手下奪下三人性命,更是逼退其內力強者,這還不算絕,絕的是武凌可是連內力都沒有的武者,這種越階的挑戰,不可不畏膽識驚人。
當時打鬥異常激烈,黑袍人逃遁,武凌暈倒,擁護武凌的山賊便一擁而上,將其團團包圍住,以免山頭上的那羣團伙趁火打劫,可山頭上的山賊哪敢妄想別的,紛紛丟下兵器,抱頭鼠竄,各奔東西,一刻都不想停留在這裡。瘦弱的心臟是在是受不來了啊。
洞外一干人等正狼吞虎嚥嚼著雪兒孃親做的饅頭,當其聽見洞內雪兒孃親的呼喚,急忙的一怔,激動的差點沒有噎死,好在背後的人狠狠的敲上一拳,這才微調頹廢面容,激動之情溢於言表,哄得一頓騷動,不一會兒,武凌洞內聚集滿整整三十多號人等。
“你們這是?”
武凌正問,只聽一道更爲渾厚的聲響掩蓋住自己的聲音。
“武凌領頭好,我們是愛好和平的山賊,之前多有得罪,請大人不計前嫌,收納下我們這幹人等,以後保護村子的重任就交在我們身上,我們一定會好好保護雪兒夫人,好好地保護村子的每一寸土地!”
我擦類,雪兒夫人!?
武凌正疑惑,只見雪兒滿臉紅的像蘋果,使勁的往自己的懷疑鑽,似乎是在找一塊地洞,好好的藏起來,掩蓋住這尷尬的氣氛。
“少胡言亂語,正經事沒有,油嘴滑舌倒是一流。”雪兒孃親一聽,開口打眼道,完美的化解掉這場尷尬,其心中倒是滿意的一哼,這點武凌倒是沒有發覺。
“保護好村子可以,可隨知道這江山易改,本性難移,我怎麼會放心的吧村子交給你?”武凌懷抱著雪兒,見其總算是安穩情緒,不禁皺眉一問。
這羣山賊一見武凌領頭髮怒,不由得身形一顫,其中一名稍微膽大點的,夾緊屁股一頓一頓的上前,單膝下跪,哆嗦的道,“我們這幹人,並非是亡命之徒,逼不得已我們才加入的山賊團伙,我們的第一次任務就是被派下來和領頭您對戰,我們可從未殺害過平常老百姓呀。”
武凌神情一凝,一副不相信的樣子再問,“僅僅是你們的片面之詞,要我相信可不容易。”
山賊被武凌一問,乾啞的喉嚨一句也道不出任何話,武凌順著他望去,發現他背後的人都一副仇恨無比咬著狠牙的模樣,其中一些更是蜷縮下身體,既害怕又極度不甘心,一些粗獷些的,忍不住情緒還吐了口唾沫,暗道雜種。
武凌感覺這事似乎還真有些蹊蹺,正欲發話,雪兒爹爹從洞外進來,滿臉愁容,但更多的是痛心和絕望,他張手拉起跪著的那名山賊,給了他以及身後所有人一道沉重的鞠躬,後才轉身面武凌,仇恨至極得咬著每一個字。
“後村旁原本聚集著樂安天命一羣村民,而今那塊地已經是屍橫遍野,我剛剛從哪裡回來,滿目瘡痍的景象,早已不能直視。
“武凌小兄弟,這些都是無家可歸的人,而他們,正是來自於那後村旁。”
武凌聽此,雖說很憤懣,可也沒什麼辦法,畢竟這事情已經發生,當時自己也不在場啊。
雪兒怔了下身體,示意武凌大哥哥不要太過在意。
雪兒爹爹又說:“武凌小兄弟,據留下的線索,能夠知道的,便是一撥名爲陳佺爲頭的人馬所做,他們是君子門的人,難怪會如此血腥,連同婦女嬰孩都這般不放過?!?
哦!陳佺?
武凌依稀聽見個熟悉的名字,在腦海裡細細的尋回著,不料口了直呼一句,“陳佺?死了吧?!?
雪兒爹爹一頓,有些沒聽清,後武凌終於回憶起當時的場景,這才淡定的迴應:“陳佺的確是死了?!?
這羣山賊門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可當他們見到武凌決然懇切的語氣,原本呆然於面,眼球都快憋出的血絲,立刻被咆哮膨脹的血液激散,這竟是真的!
一羣無家可歸的人,知道敵人是誰,卻因爲實力的原因,無法報仇雪恨,而今突然出現一位青年,其器宇軒昂,猶若聖者降臨,冷不丁的來一句,喔!他已經死了。
雪兒爹爹先是一喜,後又轉爲不安,“可他們是君子門的人,你一個人是怎麼……”
山賊們一聽,忽覺沒錯呀,那人可是帶著一撥殺人不眨眼的君子門門徒,難道你以一人之力力挑下所有的人不成?
接著武凌的話更加讓他們目瞪口呆。
“陳佺是死了,死得還不止他,還有君子門的少主,趙佐,前陣子惹到我君子雁門,我給全部擊殺了。”
天!
衆人驚呼不已,這原本殺了陳佺已經是很強悍的存在了,畢竟陳佺代表著的不僅僅是他,更多是背後的君子門,殺了陳佺就是和君子門過不去,眼下武凌你還連同君子門少主趙佐一併擊殺,到底是年少輕狂,初生牛犢不怕虎呀。
雪兒爹爹暗下神色,不顧這羣人震驚的面色,向後揮揮手臂,示意他們離開,然後抱起雪兒,將她遞向妻子,妻子點下頭,抱著雪兒一併離去,武凌見此情景,也是不語,等待著雪兒爹爹的迴應。
見偌大的洞內僅剩下武凌和自己,雪兒爹爹雙膝跪地,不管武凌震驚的面貌,開口道:“主神人,我等了那麼久,這時機總算是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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