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他嗎?”薛果回覆的語氣很輕,輕到一點波動都沒有,也就是說,薛果當真是會爲了小女孩而爲她殺人。
小女孩就像是遇道了這一身中最重要的人,她產生了一種希冀,一種爲了可以付出自己一切的希冀。
小女孩以爲自己找的了這一生都能託付的人,然而這些都是當時的那些想法,直到許多年過後,小女孩才知道,自己這一生都沒得從頭再來。
“是的,我要殺了她!”小女孩並不知道殺人是什麼感覺,只知道眼前這個一直欺負她的人,纔是這個世界上最邪惡的人,所以她想殺了她。
就在小女孩一致想要殺了第三領主的時候,薛果沒有一點阻滯的感覺,不知道是爲小女孩,還是純粹的只是爲了異獸的養殖。
但是在當時的那個環境下,小女孩真的親眼看見了第三領主的頭顱當場飛出了身體,血液中脖子處飛射而出。
場面算不得血腥,當然是對於薛果來說的。
小女孩看到這個場景的時候,才發現了自己好像誤入了什麼的再也無法自拔的地方,那個地方全是泥濘的水泥之地,進入之後便再也出現不了。
“小女孩,你叫什麼名字?”薛果也不管呆住的小女孩,徑直的問著。
在薛果再次提醒的情況下,小女孩才反應了過來,“哦,哦沒有名字,我是個孤兒。”
“那你以後就叫薛玉。”薛果說完這段話的時候,整個人的臉上色彩都變得非常不一樣。
“嗯……”小女孩也不知道是該慶幸自己擁有了名字,還是應該慶幸自己一句話就解決掉這個世界上最煩人的人。
那時的她,自己也說不清。
……
薛玉從回憶中回來,她擡起了手中的琵琶,雙腳飛快的躍步前進,琴音四起,她似乎又想起了當時的那些場景。
……
“明天就是領主的爭奪賽了,不知道宗派裡的那些強者會不會競選。”
一道竊竊私語的聲音傳了出來,此時的小薛玉正好在房門內聽見。她眉心有些微皺,此時她已經長大,很多時候都變得很容易生氣,她自己也不知道這是什麼時候產生的,只知道自己不管生多大的氣,自己的背後都會有人撐著腰。
那人正是薛果,流殺門門主。
在薛玉成爲流殺門異獸養殖總負責人的時候起算,流殺門至今已經沒有七八年之久沒有第三領主,沒有人知道是什麼原因。
當然如果薛果不願意任命也沒有多大的問題,因爲其他領主的強大程度已經能夠阻擋下許多的敵人,所以有些人猜測,這是流殺門個性的地方所在。
然而也有一些人知道,這個位置一直都是爲了薛玉而留下的,只不過薛玉一直都是在馴養異獸,所有很多人都不知道她這個人是否真實存在。
當某一天薛果門主突然提出了第三領主的爭奪儀式,宗派內的人都炸了,很多強者都開始蠢蠢欲動,爲的就是能夠在提升自己在宗派內的地位,享受自己實力本身應該享受到的服務。
宗派內當然存在一些人能夠看懂薛果的意思,薛果的第三領主,本來就是爲了留給薛玉的,只不過因爲薛玉的年齡實在太輕,爲了能夠服衆,所以他必須提出這個走過場的形式。
在即將開始的第三領主爭奪比賽的前一天,薛果就暗中派人退下了一些薛玉暫時應對不下的人強者,這些強者自動退出競選的舞臺,當然一切遵照門主的意思,如果有人不服,很快就會成爲血肉醬。
這些強者本來不甘心自動退出,但是當聽到是薛果薛門主的意思之後,就再沒有人敢埋怨半分。
比賽那一天,很多強者都因爲某些原因沒有進場,他們被判退賽,但是很多人都明白,他們並不是不想上場,而是被逼無奈罷了,可惜這樣的事實,在流殺門中沒有任何一個敢真正提出來。
薛玉最後一個上臺,所有人都像是看一個高標模樣的人士一樣看她,根本就不覺得她是普通人。
薛玉上臺時,身後跟著三頭她馴化好的異獸,這些異獸本事實力也沒有達到驚世駭俗的地步,但是解決參賽的那些人,簡直是綽綽有餘。
一開始薛玉沒有命令異獸隨同她一起做戰,薛玉是獨自一人挑戰所有的參賽人員。
那時的她的動作和現在一樣,雙腳飛速移動,琴聲急躁,就像高山流水一樣,欲奪人首級於千里之外。然而就是這總氣勢,令薛玉成功的射殺了在場的所有挑戰者,也就是在那個時候,薛玉才學會了殺人。
一發不可收拾的殺人,一種妙不可言的快感,是薛玉目前已知在尋找的一種東西,是一種很多時候都會消失不見而必須重新再找回來的東西。
……
她擡起了手中的琵琶,雙腳飛快的躍步前進,琴音四起,薛玉是個馴養異獸的高手,憑藉著琵琶發出的魔音,無數異獸都臣服在她的腳下。
但這就不能說薛玉就是個馴獸師,她在武學攻擊實力上,也著實是一道不能傾覆的敵手。
她將所有的回憶都潛藏在一個內心永遠都找不到的地方,今天能夠回憶,留下一滴淚水的薛玉苦笑著上前,然而那道淚水很快就消失在大氣中,就像從來沒有出現過的一樣。
薛玉距離武凌只有十米的距離,琴音很快就會波及到武凌這邊,武凌此時正在努力的將所有的異獸能力灌注在太淵穴處,是不能受到外界的干擾的,但是現在能夠幫助到武凌的,就只剩下一直躲避在門門空間內的丁小小以及凌天香和武魔法女她們幾人了。
只是薛玉的七層內力境,就小小加上凌天香,真的就能夠抵禦的下來嗎?
沒有人知道。
此時大牛和北靈子沒有注意到武凌這邊的情況,因爲外院的人實在太麻煩,一波又一波的出現,很難一次性乾淨的解決。
布屈還有皮猴那邊,同樣也是被騷然的夠嗆,人數衆多也就算了,竟然還玩起了躲貓貓的活動,布屈他們也同樣被包圍在人羣堆中,一時間也沒有注意到武凌這邊發生的情況。
最後剩下的勢力,也是最爲強大的勢力,交戰的極爲激烈,此生薛果已經用出了自己的實力,雖然大長老這一邊隱約有些落敗的跡象,但這跡象並不明顯,時間上足夠武凌轟出一道降龍掌的了。
薛玉近身到距離武凌六米的距離,凌天香和丁小小終於出手了,一道箭羽從門門空間中飛射而出,直射薛玉的臉面。
薛玉神經緊繃的望著武凌,沒有注意到飛射向自己的箭羽,直到危險真正逼近的時候,她才略微的感知到。
輕快的她一把閃過了箭羽的射擊,箭羽從薛玉的鼻尖處飛過,她立馬定住了身子,並不在前進。
武凌同樣感知到面前的那些動靜,此時他已經進行了百分之六十的異獸能量吸收,那一衆異獸的戰鬥力已經完全不是戰地血狼的對手,場中一面倒的局勢很快就被場外的觀衆發現。
今天惹得一些人開始對戰地血狼發生了一些討論。
實在是無知至極。
“是你們這些小傢伙!”薛玉見過丁小小能力,也就是因爲他的出現,才導致那些飛行異獸的撲空,她此時恨不得直接將丁小小逃出來扒皮了。
但是她找不到丁小小和凌天香的位置,甚至她都不知道下一道箭羽會從哪個地方飛出來。
“小小,她的實力很強,我們不能和她硬對硬,我們只能儘量的將她逼退,不能讓她靠近武凌。”凌天香緊張的分析著,武魔法女則是非常興奮的盯著小小,一臉羨慕的望著自己身處的空間,這在魔法領域裡,可是很難做到的,丁小小是怎麼做到的?
想到這裡,武魔法女吃緊的反感了一下自己,這都什麼時候了,竟然還在想別的事情。
“對方的確很強,我們只能暗地裡下手了。”小小的迴應很淡定,他不斷的注視著對面的薛玉,當然只有他們能夠看到薛玉,薛玉看不到門門空間內的他們。
這回武魔法女聽的很仔細,然後再看了看滿臉怒色的薛玉,她纔不斷的點著頭,然後腦袋裡不斷的回憶著某一場景,那道場景非常熟悉,好像在哪裡見過。
可是當武魔法女回過神來的時候,又發現自己剛剛情不自禁的走神,對自己真是又氣又恨。
所以索性她什麼也不幹,開始聽從丁小小的意思,丁小小指哪,她就……看著哪,畢竟魔力還沒有恢復,她什麼也不能幹!
丁小小開始贊空難起自己的果實能力,而後移動到了薛玉的七點中方向,那兒很空曠,沒有其它的人存在,很適合攻擊。
凌天香拉出了手中拿的千柳箭,對著薛玉,一把就是一頓亂射,手從掏出箭羽,再到拉弦射擊,基本上沒有一點阻滯的動作,輕快流暢無比的速度基本沒有射空任何一道箭羽。
丁小小差點就無法跟上凌天香的動作,讓箭羽射空在門門空間內,好在丁小小盡量的跟進,箭羽像雨點模樣,飛速的降落在薛玉臉上。
薛玉一番躲避,也看出了凌天香她們的位置,她一邊移動,一邊向門門空間的裂縫處快速的靠近。
丁小小也發現了薛玉移動步伐的詭異,他急忙阻止了凌天香的射擊動作,而後立刻關閉了門門空間的裂縫。
經過幾次的焦著,時間已經過去了五六分鐘的時間,這些時間已經足夠令武凌完成能量的吸引。
然而越到後面,基本就不是能力吸不吸收的問題,武凌已經到達了極限,在很久以前就是極限的狀態了,只不過體內的十六被血液流速不斷的高速運轉下,加上小白金龍的輔助,武凌才忍受劇痛到現在。
此時已經完成了百分之八十的能力吸收,異獸都開始昏昏欲睡,但是戰地血狼知道,這些都是武凌的動作產生的,它不能讓這些異獸最後真的都躺著睡覺而一動不動,這樣就泄露了武凌的秘密。
聰明的戰地血狼看準了時機,專門找到那些即將倒地不起的異獸動手,它們通常都是在快要倒下的時候被戰地血狼擊斃,所以場外的觀衆除了看的莫名奇妙以外,都看不出從一開始到現在都盤坐不動的武凌究竟是在做些什麼。
“商會長,你是木頭嗎!”薛玉幾經尋找凌天香的位置而不得,變得有些急躁,因爲空氣中的那股氣勢一直在不斷的逼迫著她,“趕緊過來幫忙!”
商會長被薛玉一喝,頓住了身形,他在一邊早就注意到她這邊的動作了,商會長他雖然是七層內力境,但是那都是用天才地寶硬生生的拔上去的,根本就沒有多少的戰鬥力。
就連祖傳的令狐劍法也因爲體型和多年沒用的原因,他都已經用不太出來。
如今要是硬生生的進入凌天香的射擊範圍內,他都不曉得自己能不能逃得過她的箭羽射擊。
所以商會長並不是木頭,而是清醒的分析了境況,他雖然和流殺門合作,但是大命當前,當然還是保命要緊。
薛玉見商會長一副豬頭模樣,也沒有見他納入能夠幫忙的圈子裡。
所以薛玉決定,直奔武凌!
不過經過幾番的比鬥,薛玉也領會到凌天香的厲害,不可能小覷她的箭技,說不定在某些時候,凌天香就會冷不丁的射殺別人。
薛玉一直抱著這樣的思緒行動著。
她距離武凌就在十米開外……
“糟糕,武凌大哥哥已經到達後期了,薛玉總算不想和我們糾纏,這些我們只能現身作戰了!”
丁小小明白事情的嚴重性,如果不爲武凌節省下最後幾分鐘的時間,他們真的就危險了。
“姐姐你沒有戰鬥實力,就留在這裡吧。”丁小小囑咐了一聲,然後就從門門空間內跳了出來,而後跟著的是凌天香,她也從空間內跳出來。
武魔法女雖然遲鈍了一下,但還是理智了選擇了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