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凌將小雪兒抱到飯桌上,然後示意大牛也坐下來,至於二牛子他自然知道該怎麼做,武凌不用打理。
武凌幫忙端好飯菜,這才拉著雪兒她娘到門檐下交談起關川的事來。
“雪兒孃親,關大哥是不是遇上什麼難事了?”
雪兒孃親看了看屋內三人歡喜吃著飯,臉上洋溢著的都是滿滿的幸福感,當她朝武凌這邊看來的時候,那種幸福感被皺起的眉頭揮灑的一乾二淨。
只聽雪兒孃親道:“都是些村子的事,那天雪兒他爹操練著從上山下來的山賊們習武,偶然間發現村頭處出現一段稀有礦脈,而那段地處一直都是被人報以貧瘠之地的稱呼,我們村也同樣被附上了貧瘠落後之稱。”
“但當那處礦脈出現之後,不僅鄰村的人競相來爭奪,甚至還召集來外來人士爭奪礦源,原本屬於我們村的土地,現在正出現十幾位莫名的長老,他們搭建了個檯面,說是以武力仲裁土地歸屬。”
“我們村的土地自然是寸土不讓,關川家族一直守衛著這塊村子,怎麼說也不會讓出一分一寸來。”
“之後擂臺莫名的如期舉行,我們村自然沒有派出一兵一卒出席,可擂臺賽最終竟然以四家打成平手結束,很明顯就是割捨不下這段利益,四家人狼狽爲奸蛇鼠一窩,打算合夥收下這處礦脈,中飽私囊,最後再各自瓜分,好不要臉!”
“雪兒她爹如日操練著那羣山賊,打算和他們拼過,這件事一直隱瞞著雪兒,我們也一直在騙她說爹爹是去閉關習武了,不能回家吃飯,更不許雪兒去打擾她爹。”
“也好在二牛子天性善於作樂逗笑雪兒,雪兒便不曉得這件事,只是偶爾會發呆想著她爹爹,嚷嚷著詢問爹爹什麼時候回來,每每都是二牛子故意作怪,纔將雪兒的注意力吸引到其它地方去。”
“也罷,小小年紀開心就好,不需要承擔太多,我們做爹孃的,哪有什麼望子成龍的幻想,只是期盼她能夠快快樂樂的成長就行了。”
講到最後,雪兒孃親背對著門,掩口擦拭掉了面上的那抹晶瑩淚珠,不好意思的對著武凌說道:“讓武凌小生見笑了。”
武凌負手回敬一禮,表示情到深處,必當如初,乃人之常情,沒有什麼見笑不見笑的。
聽完雪兒孃親講述的這些,武凌纔將事情脈路理清楚,總而言之就是有人見財圖生不軌,想要侵佔雪兒他爹一身守衛的領土。
爲了雪兒,武凌已然下定決心幫關川一回,也算是回報之前所有的恩賜。
武凌負手一問:“雪兒孃親,請問關川大哥身在何處?我想見上一見。”
武凌心中回想起了小白金龍奶聲奶氣的話,它說能夠實質性的提升他們武學內力,武凌早就想找個機會試試,眼下關川還是一介凡夫,同時又是自己親近的人,提升他的實力,定然是有利無弊。
“先進去吃飯吧,吃完飯我再帶你們過去。”雪兒孃親關切的聲音襲出,見凌剛剛進屋還未休息,就講了這麼多關於自家的事,實在是怠慢了,便急忙伸手招呼著他進屋吃飯。
武凌心想也好,吃了飯再去,也不差這一時。
而且,轉身後的武凌纔想起來,自己貌似從未教過大牛使用筷子,大牛已經在飯桌前端坐了那麼久,生怕發生什麼不好事情來。
武凌急忙閃進屋內,卻發現大牛面上左右滿滿的都是飯粒,右手臂上只獨留下一隻筷子,面前處飯桌上正站著小小的雪兒,只見她一手拿著一隻筷子,一手拿著粗布,不斷的在大牛臉上擦拭著,模樣極像一位小大姐。
坐在另一邊的二牛子則是笑得四仰八叉,“沒想到大牛竟然不會筷子,而且一上來就將臉撲在了大米飯上,實在是笑死俺了,哈哈哈。”
後來武凌出馬,這才結束了這場飯桌上的鬧劇,大牛也開始學會使用筷子扒飯了,當然僅限於扒飯,夾菜方面還是需要再學習一番。
飯後雪兒孃親洗刷著碗,大牛則是被二牛子帶到屋外繼續學習其它方面的知識,小雪兒便依偎在武凌懷間。
武凌握著她的小手說道:“我賠償給雪兒的二牛子有趣不?天天逗著雪兒開心。”
自己雪兒咕嚕的小嘴,還是有些不開心的說道:“有趣是有趣,只是爹爹陪我的時間就少了,我好想爹爹。”
“當然也好想武凌大哥哥了。”雪兒見武凌突然低頭沉悶,便機靈的迴應,她怕自己沒有提到想武凌而惹武凌吃醋。
當然這只是雪兒在自娛自樂,武凌可沒有其他意思,他正在想著關川的事,還有小白金龍的實質性提升等級,這究竟是否能夠完成,武凌也沒什麼底。
若是武凌替關川出馬攔下所有事,可當武凌離去之後,那些人說不定會將怒氣發泄在雪兒一家身上,所以提升自身實力纔是最重要的事情。
唯有提升關川的實力,才能保護住村子的安危,才能讓雪兒健康快樂的成長。
武凌對著雪兒,鄭重的道:“今晚武凌大哥哥帶你去見爹爹。”
雪兒聽了極爲的興奮,“好耶!好棒!”兩聲喊出,差點又沒嚇到自個孃親。
很快的雪兒孃親就將一切事務做完,轉身見到武凌抱著雪兒,正想著以什麼藉口支雪兒離開,武凌便開口:“雪兒孃親,關叔叔的事就包在我身上,我想帶雪兒去見見他爹爹。”
雪兒孃親聽後,嘆息一聲,也罷,去見見也好,只希望他爹爹見了不要怪罪自己便好。
“那麼我們就起身吧。”雪兒孃親踱步向門外行去,那兒正好有件乾淨的絨毛獸皮衣,她取下後便搭在了雪兒身上,“屋外冷,搭著別受寒。”
雪兒乖巧的披著,也不拒絕,反正呆在武凌懷裡,一點也不冷。
雪兒孃親便在前頭帶起了路,手裡張著一小燈籠,另一邊還端了些茶水,雖然不多,但總是給自己丈夫帶去的一點關心,畢竟作爲一介女流,能力不多,也唯有站在背後爲自己的男人支持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