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吊絲的成長史
李清晨已經(jīng)迷迷糊糊,但情緒卻異常高漲,直嚷嚷著要去見簡瑤。
“哥們兒,車鑰匙給我,我現(xiàn)在就帶你去。”我扶著走路已經(jīng)不穩(wěn)的李清晨說道。
李清晨晃晃悠悠的從口袋裡掏出車鑰匙遞給我,道:“開快點、開快點…….”
我暗自鬱悶,這得多愛啊!
我看了看時間,這個時候不出意外簡瑤應該在她的店裡做著收尾的工作,於是我開著李清晨的車,載著李清晨向簡瑤的店駛?cè)ァ?
片刻之後來到簡瑤的店外,我讓李清晨先在車裡坐一會兒,自己則打開車門向簡瑤的車內(nèi)走去。
進了簡瑤的店,我問正在忙碌的兩個店員:“你們老闆娘呢?”
“她剛剛纔回去。”其中一個店員對我說道。
“那個,她今天的心情怎麼樣?”我問道。
“好像很不開心的樣子,來取了錢就走了。”
我點了點頭,道:“那你們先忙。”說完便轉(zhuǎn)身離去。
……..
“你怎麼這麼快就出來了,簡瑤人呢?”李清晨問我。
“回家了,我們現(xiàn)在就過去。”說完我便發(fā)動車子又向簡瑤家駛?cè)ァ?
片刻之後,來到簡瑤家樓下,發(fā)現(xiàn)她客廳的燈依舊亮著,這證明她現(xiàn)在是在家的。
我推了推李清晨說道:“待會兒,你看我手勢,只要她一露面你就玩了命的喊我愛你。”
“這……這有點太那啥了吧?”李清晨環(huán)顧著四周說道,這會兒小區(qū)裡還是有不少人的。
“我那麼多酒給你白喝了,待會兒你就給我壯著膽子喊?!蔽艺f著將李清晨從車上扶了下來。
…….
李清晨站在我身邊晃晃悠悠,我掏出電話撥通了簡瑤的號碼。
“有事兒嗎?”電話裡簡瑤說道。
“你要是在家的話,速度打開窗戶?!蔽艺f道。
“你搞什麼鬼?”簡瑤語氣謹慎的說道。
“你別磨嘰了,趕緊打開窗戶,我害誰也不能害你!”我催促道。
“你等等…….”
我知道簡瑤就要出來,立刻拍了拍身邊的李清晨,道:“待會兒窗戶一打開你就給我喊。”
李清晨神情頓時變的緊張,這個時候簡瑤打開了窗戶探出了腦袋,她在向下張望著,因爲此時人挺多的,她沒有立即發(fā)現(xiàn)我和李清晨。
“你倒是喊??!”我拍著李清晨催促道。
“哦、哦、哦!”李清晨好似恍然大悟般的反應了過來。
“簡瑤,我愛你;簡瑤,我愛你…….”李清晨大聲喊道。
簡瑤的注意力也終於被李清晨引了過來。
“你大爺?shù)膭e用上海話喊,用普通話喊?!蔽壹钡牟铧c就用腳去踹李清晨了。
“對、對、對,還有花,你得捧著?!蔽艺f著又從車裡將剛剛在花店買的花放在了李清晨的手上。
“簡瑤,我愛你;簡瑤,我愛你….....”李清晨手捧鮮花終於用普通話喊道。
男的、女的,老人、孩童,所有喘著氣的目光全部向李清晨彙集,李清晨卻在此時進入了狀態(tài),全然不顧衆(zhòng)人好奇的目光,捏著拳頭,脖子上的青筋凸著,聲嘶力竭的在喊著,我看著都感動。
我注意看著簡瑤表情的變化,還沒看清,她卻轉(zhuǎn)身回到屋內(nèi),片刻手中拿著一個空酒瓶,衝我大聲喊道:“王兢,你去死吧!”喊完從三樓把空酒瓶砸向了我。
我身手敏捷的避開了從空中自由落體下來的酒瓶,還沒來得及開罵,簡瑤卻關上了窗戶又回到了屋內(nèi)。
李清晨這個時候也停了下來,茫然的看著我,半晌才怔怔的看著我,道:“現(xiàn)在怎麼辦?”
我的暴脾氣被簡瑤一瞬間給激發(fā)了出來,我怒道:“和我上去以暴制暴,這潑婦不知好歹?!闭f完便向樓道口衝去,李清晨也跟著我向上跑去,嘴裡嘀咕著:“有話好好說,別嚇到瑤瑤。”
…….
我衝到三樓,連門鈴都不按,直接用手噼裡啪啦的拍著簡瑤的房門,嘴裡罵罵咧咧:“你大爺?shù)慕o我開門,今天我要慣著你,我和你姓。”
……..
門被打開,簡瑤針鋒相對的與我相互瞪著,道:“王兢,你到底想幹嘛,怕我不夠丟臉麼?”
這個時候我倒冷靜了下來,此時,我要逆著簡瑤,沒準真把這事兒給辦砸了,那樣就真對不起李清晨了。
我壓著性子對簡瑤說道:“這事兒,真不是我不願意幫你演下去,實在是因爲站在你面前的真的是個好男人,錯過了你會後悔的。”我說完對李清晨使著眼色,這個時候該他說話了。
李清晨這個時候終於變機靈了,他手捧鮮花來到簡瑤面前深情款款的說道:“瑤瑤,我沒有辦法想象沒有你的日子,我愛你,真的愛。”說完將花往簡瑤的面前遞了遞。
簡瑤看著李清晨,臉色終於一變,泛起了一絲不易察覺的柔情,但手卻沒有接過李清晨手中的花。
李清晨這時候很誠懇的看著簡瑤,低聲說道:“只要我們還能回到過去,哪怕要我放棄一切來盱眙生活都行,我真的想明白了,愛一個人不容易,能在一起更不容易,我願意爲你瘋。”
簡瑤眼中淚光閃動,剛剛李清晨動情的話絕對是重磅的催淚彈,簡瑤要淪陷了。
“你真的願意爲了我放棄一切來盱眙生活嗎?”簡瑤眼含熱淚問道。
李清晨同樣眼中泛淚,他重重的點了點頭,道:“我願意?!?
……..
簡瑤終於把持不住,她撲到了李清晨的懷裡,花從李清晨手中掉落,散了一地,看上去是那麼的美。
簡瑤緊緊的抱著李清晨哽咽,道:“既然你願意爲我放棄一切來盱眙,我又爲何不能爲你放棄一切去上海呢!”
我鼻子有些發(fā)酸,我相信此刻簡瑤和李清晨都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爲彼此承諾,經(jīng)歷了這一次他們的愛情即將刻骨銘心!
其實,很多相戀中的男女,並不是不願意爲對方付出,只是沒有確定對方的用心之前,總是互相試探、有所保留,愛情有的時候就是死在這種保留之中,其實多一點瘋狂,多一點信任,愛情便會迸發(fā),繼而在迸發(fā)中昇華。
我默默的轉(zhuǎn)過了身子,我該離開了,此時這裡只屬於簡瑤和李清晨,至於他們到底是在盱眙生活還是去上海生活,都不再重要,能在一起就好。
“王兢,謝謝你!”我的身後傳來了簡瑤的聲音。
……..
我回過頭,看著簡瑤笑了笑,道:“結婚的時候記得請我喝喜酒?!?
……...
轉(zhuǎn)過身,我的眼角發(fā)燙,心中默唸:“田甜,如果可以從來,我也會爲你瘋,爲你成爲另一個李清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