衝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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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克爾澤草原已被這一黑一白兩個人甩出了老遠,不知不覺異和翊兒已經(jīng)站在了斯納城的街道上。
城裡的人們似乎並沒有注意到這突如其來的外鄉(xiāng)人,街道兩邊的小攤小販在叫賣著,偶爾也會路過幾支遠行的商隊。
翊兒對這裡的一切都新奇的不得了,那些小商品每一樣都令她開心不已。
“哇,異!快看!那個是什麼?”女孩一蹦一跳的跑到了一家首飾店裡,異並沒有去阻止,反而目光被牆上的一張告示所吸引。
走上前去纔看到,那是一張尋人令,畫上的女子他是見過的。那女子正是那天從“黑球”裡爬出來的女孩,但是,她不是被帶到皇宮裡去了嗎?爲什麼會失蹤呢?
就在異專注的看著告示的時候,身後一個人忽然攜住了他的脖子,一個女聲從背後傳來“跟我走。”
好奇心讓異跟隨者女孩走進了一個無人的小巷中。
女孩放開了手,異轉過身看到了這個頭戴斗笠的女孩,不出所料,果然是她。
“對不起,以這樣的方式讓你來這裡,正如你剛纔所見,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無處可去了。”女孩的目光雖然在閃躲,但卻固執(zhí)的望著異,“我找你來,主要想要拜託你一件事情。”
“……”異注視著這個女孩,她的目光雖然飄忽不定,但看她說話時一直緊握的雙手,她並不是在說謊。
“什麼事?”異的聲音沉悶而有力,卻給莎雅增添了一分信心。
“你真的願意幫我?”莎雅擡頭望著他那雙捉摸不透的藍眸,想極力的去尋找著什麼答案。
“嗯。”異點了點頭,說也奇怪,就連自己也不知爲什麼就答應了。
“太好了,就知道你會幫我。”莎雅聽到旅人的回答頓時信心十足,果然沒有找錯人。但是轉念一想,僅僅是一面之緣的人,竟讓會如此輕易的答應自己,這是不是也很可疑??“怎麼了?”看著莎雅一臉疑惑的表情,異有點好奇。
“呃……那個……你叫什麼名字呢……而且……”莎雅猶豫著,究竟該不該把心中的疑惑說出來,她微微皺眉,望著旅人的眼睛,“爲什麼這麼輕易的答應我?”
“我想你的事情我應該可以應付的來。你可以叫我異”異答道。
“……”這個名字好奇怪,但不管怎麼說,有人能夠幫助自己也是好的,至於他回不回來,也就當考研自己人品好了。
“好,那我們約定好,太陽落山之後,在廣場祭臺見。”說罷,莎雅輕輕一躍翻上了前面的石牆,又向下面的異揮了揮手,便消失在了牆的背後。異失神片刻,忽然想到古墓女孩還在外面,這會兒可千萬別走散了。他迅速的來到剛纔翊兒進去的首飾店,但是老闆卻說剛纔就已經(jīng)離開了。
走出店門。異向著來來往往的人羣中張望著,卻始終沒有見到抹白色,究竟跑到哪裡去了?
就在這時,不遠處傳來吵嚷的聲音,聞聲望去只見幾個身著粗布短衣,面露怒色的女人圍成一圈在叫罵著什麼,而且越來越激烈,不斷地有路人被這吵鬧聲所吸引,漸漸圍成了一個大圈子,在人羣中,異看到了那抹亮白。?一個頭戴紫色帽子的婦人一手叉腰,一手指著蹲坐在地上眼眶微紅的少女叫罵著“你是從哪裡來得小偷,居然這麼明目張膽的來偷東西,這東西是你能偷得起的嗎?”女人又指了指著胸前的小瓷瓶說道,臉上的怒色越來越多。
“年紀輕輕的,竟然不學好,好好地一個姑娘居然做小偷!”一邊有人也迎合著。
“看她的眼睛,那顏色不屬於我們斯納人,果然是外族人!天啊,看看她偷得,竟然是女帝送給我們的能源!”一個人扯著嗓子叫嚷著。
“什麼?又是外族人?前幾日不是還有銀風的使者來想女帝獻寶嗎?而當天神女就失蹤,這必然與他們脫不了干係,說不定他們是來入侵斯納,要來搶我們的能源!”一箇中年婦女扯著嗓子叫嚷,厭惡的看著地上的白衣少女。
“什麼!如果真是這樣,我們決不允許他們爲所欲爲!我們斯納人要捍衛(wèi)能源!”一個老男人說罷便要舉起鐵錘砸向少女。?就在落錘的剎那,劍光一閃,老者手中的鐵錘咣噹一聲落地,白衣女孩的面前多了一個黑袍男子。
“異!你去哪裡了?害得我好找。”少女驚喜的站起來,從背後緊緊的抱住異的腰“他們好可怕……”
“……”異推開女孩的手,然後拉起她向人羣外走去,但卻忽然被一個迎面而來的魁梧壯漢堵住了去路。
“你是什麼人!爲什麼要救一個小偷!”男人臉上的橫肉應爲憤怒而顫動著。
“讓開。”沒有一絲溫度的聲音,足以讓在場的每個人打一個寒顫。就在這時,異頭上的斗篷滑落了下來,湛藍的眼睛目光銳利。
“好啊!原來他們是一夥的!大家快把他們抓起來,他們一定是外族人的奸細!”衆(zhòng)人一哄而上,將二人團團圍住。?一陣巨大的爆裂聲從人羣中傳來,周圍的所有人都被巨大的衝擊力推了出去,煙霧消散後,早已不見了兩人的身影。
在街道的另一邊,異整理好衣衫,看了看眼前一臉污穢的女孩道:“你拿了他們的東西?”?“我……只是好奇那個瓶子裡的東西,所以很想去摸摸看……”女孩可憐巴巴的望著異,“哦,對了,異,你看!”忽而翊兒的眼中有閃閃發(fā)光,她從口袋裡拿出了一對蛇戒,蛇頭含尾,片片鱗片清晰可見,很是精緻。
“偷來的?”
“纔沒有呢,剛纔在飾品店,正巧遇到老闆丟到有瑕疵的戒指,老闆說反正沒有用了,也賣不出去,索性就給了我。”說著,翊兒拉起異的手,想要將戒指戴在異的手上,“我們一人一個。”
就在蛇戒觸碰異的一剎那,他的頭劇烈的疼痛了起來,一些零碎的畫面呼之欲出,戒指,戒指……自己的記憶裡怎麼會有戒指?異的手一閃躲,戒指叮的一聲落在了地上。
“異,你怎麼了?”女孩撿起了地上的戒指問道。
“沒事。”異的頭不在痛了,但是那關於戒指的畫面卻清晰的刻在了腦海。
“哦,既然不想戴,那留在身邊總可以吧?”僅管翊兒有些失落,但是還是決定把戒指留給異。
那枚精緻的咬尾蛇戒安靜的躺在翊兒的手心。
“……”異沒有回答,伸手拿起了這枚戒指,他很想知道,剛纔的記憶究竟從何而來,爲什麼會是戒指,又或者有什麼其它的含義?[]8810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