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
“大小姐……。”
帝葬心聽到兩聲滿懷驚喜的呼喊,不由回眸本能的尋聲望去。
回眸間,只見一輛熟悉的華麗馬車已早早的停在那裡,這時從馬車裡探出兩個小腦袋一看見她,立時眼睛一亮,隨後砰的一聲跳下馬車,就朝她飛奔來。
“大小姐你還好嗎?”
“怎麼穿成這樣,看看都瘦了!大小姐你一定吃了很多苦吧!”
黃衫,綠柳一見到帝葬心如今這副模樣,頓時眼眶一紅,淚珠兒就滾滾而下,說不出的心疼與擔憂。
帝葬心頓時奇怪的瞪著她們,她怎麼不知道自己在她們心中何時竟然這般重要了?
竟然還擔憂到哭,還爲她心疼,真是太不可思議了!
其實這也怪不得黃衫,綠柳擔憂到哭,因爲自從大小姐被人抓走之後,家主大人已下令,要是大小姐有個閃失,她們葬心院的人都要全跟著陪葬,所以這些天來,沒有人比她們更關心大小姐了!
此時好不容易看到大小姐平安歸來,當下就忍不住喜及而泣,因爲她們的小命終於保住了!
“閉嘴,本小姐沒事……”此行雖然兇險,可好歹保住了小命,她都沒哭,她們有什麼好哭的?
煩人!
黃衫,綠柳一噎,見大小姐面上不快,嚇得再不敢出聲煩到大小姐。
“焰十九……”
“焰十一……”
“見過大小姐……”
爲知何時,焰十九,焰十一已悄無聲息的單膝跪在她面前,一副請罪的架式。
“對不起,大小姐,這玉府別院中防守太過嚴密,我們想盡了辦法也進不去,所以……。”以往以爲自己的本事很高,帝府的金牌暗衛也名傳天下。
可是他們在見識到這突然冒出來的玉府別院中的那些黑衣衛之後才發現,他們以前還真的是鼠目寸光,不知道人外有人道理,人家果然厲害得他們難以企及。
當下很是羞愧,他們明知道大小姐就被困在裡面,他們卻無法救她。
“起來吧!這不是你們的錯。”那人的厲害她見識過,由他培養挑選出來的黑衣衛當然也不凡。她府中的焰字金牌暗衛雖然厲害,但是也只限於應尊皇朝而已,出了應尊皇朝依然排不上名,所以這事不怪他們。帝葬心雖然一身麻衣,但是難掩帝葬心絕世的風采,話落聲的同時當即一躍踏上馬車:“回府……”
焰十九與焰十一趕緊起身上車,趕著馬車一行人向帝府行去。
如果是以前,他們堂堂帝府焰字金牌暗衛竟然去當馬伕趕車,他們一定很不願意,因爲很降他們的身份。
但是這一段時間發生的事情實在太多,讓他們充分的認識到自己的不足,發現給大小姐趕馬車也沒什麼了!所以倒聽話得很。
“大小姐,一定累了吧!先喝杯茶,吃點兒點心。”
黃衫爲帝葬心送上熱茶,點心。綠柳要爲她換掉那身灰不溜秋的麻衣,自家大小姐身爲帝氏家族的嫡出大小姐,家主大人最爲疼愛的女兒,怎麼能穿那麼難看的衣服?
當即拿出大小姐平時所穿的華衣準備給她換上,可是卻被帝葬心擡手阻止了!
好不容易纔死裡逃生,逃過玉瑯琊的魔爪,帝葬心可說是劫後餘生身心疲憊,此時哪還想折騰。
當下只喝了黃衫爲她送上的熱茶,然後就歪在馬車上不想動彈。
她得好好想想未來的路怎麼走,如今看起來她是暫時安全了!但那也只是暫時而已,如今留著她的小命還有用,但是等她給小黑炭一解完毒之後,她敢肯定那廝一定會翻臉不認人,到時恐怕就是她的死期。
沒有比她更瞭解玉瑯琊那種人,什麼承諾,什麼風度,什麼心胸都是狗屁。
只要他真討厭一個人,那麼就會千方百計弄死,絕對沒有例外。
所以她頭頂上依然懸著一把刀,隨時都可能落下,讓她很不安。
可如今她的實力拼不過他,家族勢力更不用說了!依然不是他的對手,那麼她究竟怎樣才能求得一條生路呢?
唉!
真是頭痛啊!帝葬心不由撫額。
砰!
原本回府一路還算平順,可正當帝葬心頭痛的撫額之際,馬車剛好路過一華美的樓閣下時,卻突然砰地一聲,一個大酒壺當街砸下來,正好砸在馬車前,驚得馬兒一跳,當即擡蹄長嘶。
“籲……”
焰十九趕緊將馬車停下來,不讓馬兒亂跑,不然非傷到大小姐不可。
可就算如此,帝葬心被這突來的一下子嚇了一跳,感覺頭更痛了!當即眸中兇光一閃,戾氣叢生,她刷地一聲掀開車簾,就要出去看看究竟是怎麼回事?
想她才消失幾天而已,難道整個皇都就有人不認識她帝大小姐的馬車嗎?竟然還敢搗亂,真是好大的膽子。
除了玉瑯琊那個冷煞星外,其他任何人可沒有被她放在眼裡。如今竟然有人敢在她眼皮子底下撒野,挑釁她的威嚴,真當她帝大小姐太久沒發威了嗎?
剛好在玉瑯琊那裡受了一肚子氣回來沒出,帝葬心剛想找個發泄的地方,如果有人不長眼的送上門來,那麼她也不用客氣了!
可是,她纔剛掀簾而出,只聞……
“帝葬心,你可真是好本事啊!竟然直到現在纔出現。”
呃?
帝葬心原本滿腔火氣,但是在聽到這個明著慵懶卻暗藏怒火的聲音,不由滯了一滯。隨後擡眸看到那華美閣樓上,依窗而立,明明俊臉含笑,卻暗放森寒戾氣的曲承風之後,不由軟了姿態。
不管怎麼說,搶了人家的東西多少還是有點兒心虛。更何況這人還算得上是她的救命恩人,就算她臉皮再厚,但是這“恩將仇報”的事情做起來,多少還是覺得有那麼些不地道。
“呵呵!原來是曲三少啊!怎麼這麼好興致,這麼早就來了風華樓啊!”這話有點兒明知顧問,沒話找話說了!
全皇朝的人誰不知道,這曲三少身爲皇朝第一大紈絝,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有三百天都宿在青樓裡,眠花宿柳那是經常的事,所以帝葬心這一說還真有些明知顧問。
她笑得燦爛,但人家曲三少笑得比她更燦爛。神情慵懶的伸了個懶腰,隨後才軟若無骨頭似的爬在窗臺上,居高臨下的望著樓下的帝葬心,笑得這叫一個風華絕代:“既然早,那麼帝大小姐不如上來陪在下吃個早點怎麼樣?不知道帝大小姐賞不賞這個臉?”
話是詢問,說得也客氣,可眼尖的人早已看到不知何時帝大小姐馬車前早已圍了曲府的好些人,阻斷了她們的去路。
這是打算相請不成,想要強請了!
只是……。早點,還上青樓去吃?
樓下街上的過往行人聞言不由一怔,以前的帝葬心雖然聲名狼藉,但好歹多少還有點兒底線,這青樓可是從未見去過。更別說以帝大小姐如今的身份,十三皇子未來的皇子妃,怎麼可能跟他這個皇朝第一大紈絝上青樓吃早點混在一起?
這不是自甘墮落,自毀名聲嗎?
曲三少恐怕是故意的吧!不然哪有邀請一個女人上青樓的道理。
只是他爲何爲這麼做,那天不還上門提親的嗎?
衆人不解,隨後恍然大悟,難道是因爲那天求親不成,因愛生恨,所以故意想要給帝大小姐侮辱難堪,再次敗壞她的名聲,讓她嫁不成十三皇子?
衆人越想越覺得可能,頓時八封之火熊熊燃燒起來,看來又有好戲看了!帝大小姐被曲三少如此“侮辱”。接下來,帝大小姐恐怕會當場翻臉,發飈了吧!
還別說,這些天沒有帝大小姐出來晃,他們都少了好些樂趣,如今終於又可以一飽眼福,看一場大戲了!
上次帝大小姐發飈,險些劈了自家大姐和十三皇子,這一次曲三少如此辱她,恐怕會揍得他連爹孃都不認識嗎?
哈哈哈!一想到不可一世的曲三少頂著一副豬頭臉的模樣招搖過市,他們就興奮到不行。
可令人意外的是,接到曲三少的邀請,帝大小姐不但沒有生氣,反而聽到“早點”二字時,眼睛一亮。剛剛喝了滿肚子茶水,再加上這些日子以來可從未吃過一餐像樣的早點,她早已懷念到不行,此時有人相請哪還有客氣的道理。
而且那麼多人喜歡去青樓,留連得夜不歸宿,想來那裡面的東西也應該很好吃吧?
“怎麼?帝大小姐是不敢上青樓嗎?”
正當帝葬心在想青樓裡的東西是不是真比外面的東西好吃之際,在曲三少身旁又出現了一名少年,摟著一名嬌豔的女子朝帝葬心挑釁道。
帝葬心好像認識他,皇朝五大家族排名第四於家的於久,與曲三少,還有排名第五施家的施小樓幾人臭味相投,說是狐朋狗友也不爲過。有他們倆在的地方,施家的施小樓肯定也在這場。這不,於久的話音剛落,從窗臺上又探出一個膽袋,朝帝葬心笑嘻嘻的道:“是啊!帝大小姐,皇朝傳聞帝大小姐天不怕,地不怕,就沒帝大小姐不幹的事,如今看來那些傳言都是假的嗎?帝大小姐其實是個膽小鬼?”
膽小鬼嗎?
如此明顯的激將法,真以爲她聽不出來。
帝葬心輕笑,不過她完全不在意,當即轉眸朝黃衫,綠柳道:“你們先回去吧!向我爹報個平安,我玩夠了就回來。”
她被奴隸了那麼久,心絃一直緊繃著,緊張得都快瘋了!如今好不容易死裡逃生,活著歸來,不放鬆放鬆怎麼行。
這無青樓無疑是最好的去處,有好吃好喝的侍候著,還有美人兒看著賞心悅目,帝葬心幾乎在立時間就動心了!
可是黃衫,綠柳頓時就被嚇了好大一跳,連臉色都白了!
“大小姐,那……那可是青樓,你不能去。”大小姐的名聲本來已經夠差了!要是再加上去青樓這一條,十三皇子恐怕真的會跟她退婚了!
而且要是家主大人知道她們沒有看到大小姐,竟然讓小姐去青樓那種低濺的地方,她們非被打死不可。
“放心吧!要是爹爹問起,你就說本小姐好不容易死裡逃生,去放鬆放鬆吃個早點而已,不要緊的。”話落聲的同時,帝葬心已經瀟灑的躍下馬車,就向風華樓行去。
只是纔剛要踏進門口,結果就被一老鴉攔住,甩著一張香氣薰的帕子,張著一張紅著滴血的大口道:“唉呀!帝大小姐,我們這風華樓可不是女人能進的地方,你還是快點兒回吧!別到這裡來胡鬧了!”
胡鬧?胡鬧你妹!
帝葬心當場黑了臉:“滾開,沒聽見曲三少請本小姐上去吃早點的吧!本小姐你也敢攔著,真是反了你了!你這風華樓不想開下去了是不是?”
帝大小姐的威名在這皇都來說誰人不怕。
可是一向她就算再過份,但也沒有跑到青樓裡來鬧過,如果帝大小姐非要進風華樓,她不但是帝大家主最爲復愛的女兒,還是未來的十三皇子妃,她可不敢攔。
也就是這麼一停頓,帝葬心已繞開她蹬噔噔的上樓去了!
可是迎接她的卻並不是曲三少的笑臉相迎,而是怒氣衝衝的一記拳頭,還好如今的帝葬心反應靈敏,當即並沒有閃身躲開惹得他怒上加怒,反而是伸出柔軟的小手一把包著他的拳頭展顏一笑:“阿風,好些天不見,你就這麼想我嗎?竟然如此的來歡迎我,嘿嘿嘿!”
說起無恥厚臉皮的程度,帝葬心要是想當,她敢居第二沒人敢居第一。
曲三少就算再氣,也沒有真想打女人。
特別是如今拳頭被她柔軟的小手包裹著,心神不由自主的一蕩,心中原本澎湃的火氣爲知爲何就那樣消失得無影無蹤,反而有一抹甜密浮上心頭。但是一想到那天她對自己的算計,心中還是很不甘心,當即冷冷一哼:“說吧!這些日子你都上哪兒去了!我怎麼都找不到你?”
曲三少很不悅,自從那日在玉食府被她算計之後,他醒來第二天就要趕上門去找她算帳。可是帝府的人卻說他們大小姐在閉關,不見任何人。他當然不服氣,可是想盡了辦法也進不了帝府,帝大家主看他很不順眼。
後來帝大家主也不再攔著他,只是再未找到帝葬心的蹤影,他一直以爲是她算計了他之後,無顏見人,躲起來不見他。所以這些日子以來他一直派人緊盯著帝府所有人的舉動,今日總算給他逮了個正著,但是他必須讓她給他一個交待,不然這事沒完。
“唉……”說起她這些日子的去向,帝葬心臉色一黯,有氣無力的嘆道:“被一個死對頭抓去給人解毒,險些就再也回不來了!”
什麼?險些回不來了?
曲三少被嚇了一跳,趕緊讓目光將她上下一番打量。
果然,穿著完全不符合她身份的破麻衣,一身狼狽,滿臉憔悴,整個人好似瘦了一大圈,被狠狠的凌虐過一番似的吃了很大苦頭的模樣,說不出的悽慘。
原本還殘留的怒氣,也瞬間被心疼所取代。
“怎麼回事?”
帝葬心委屈的扁扁嘴,並沒有回答曲三少的問題,而是摸了摸肚子:“我好餓。”
她上來的目的是爲了吃早點,這廝不會是哄她,不給她吃吧!
如果真是那樣,那麼他的好日子也到頭了!敢欺騙她帝葬心,她會讓他死得很難看。
看到她委屈扁嘴的模樣,小女兒的姿態盡顯無疑,哪還有之前的冷漠傲然,難以相處,完全就是鄰家小女孩兒的可愛模樣。曲三少不由心中一軟,當即不顧室內他人見鬼的模樣,拉著她就走到桌前坐下,就吩咐人上早點。
可是帝葬心卻不滿意,點心,饅頭,粥之內的她不要,她現在想吃的是肉啊肉。
“那個,可不可以給我來只烤鴨,一隻燒雞,外加一斤牛肉,兩隻豬蹄,一條紅燒鯽魚,外加五個大肉包子,謝謝……”
雖然昨夜偷到了一罐人蔘十全大補湯,但是對於飢餓了那麼久的她來說依然不夠塞牙的,更何況一夜過去了!那點兒人蔘十全大補湯早就不剩下什麼,能量全被吸收掉了!此時餓得不行,當然要大吃特吃一番才行。
疏不知,隨著她這一連竄的菜名報出,聽到的人幾乎全都吃驚的瞪大了眼睛。
這麼多,她吃得下嗎?
而且還全是肉,一個素的都沒有,她這是飢餓了多久啊!
不過就算心中奇怪,但曲三少也什麼都沒問,按照她所點的快點兒上菜。如今她都餓得面黃肌瘦的,當然得吃點兒好點,全吃肉也沒什麼不對。
帝葬心頓時眉眼一彎,想不到這個眠花宿柳的第一紈絝,雖然爲人不咋地,但對原主多少還有一點兒真心。
可惜的是,原主如今芳魂不在,他的那一點兒真心怕是要付之東流了!她可沒有替原主還債的覺悟。
最先上來的是幾個大肉包子和烤鴨,帝葬心抓起來就吃,雖然儀態還是完美無缺,但是就那速度可就令人傻眼了!
一個大肉包子和半邊烤鴨下肚,帝葬心才感覺有了些力氣,當即嘆道:“唉!你是不知道我這段時間過得是怎樣非人豬狗不如的日子。住的是柴房,穿著的是麻衣,最開始還能給碗照得清人臉的稀粥,鹹菜,一個發黃硬得磕牙的硬饅頭,可最後這些都沒了!餓得我兩眼直髮黑,直到今日才吃到一餐像樣的,這日子過得簡直是……”
想想自己在玉府別院所過的日子,帝葬心覺得更餓了!當下菜已上齊,不再說話,埋頭苦吃。
說實話,前世今生做人的日子加起來,她還從沒有這麼苦過。
都是玉瑯琊那個殺千刀的王八蛋,變著方的折騰自己,等有一天自己的實力超過他之後,一定會百倍千倍的報復回過,不然覺得做人都沒啥意思。
“究竟發生什麼事了!怎麼會有人敢那麼對你?”她不是帝府的嫡出大小姐嗎?一向在皇朝橫行霸道慣了!怎麼可能還有人欺壓得了她,帝大家主也不管嗎?
帝葬心努力吞下口中的燒雞腿:“你也知道,我在陰愁澗得罪了人,如今人家找上門來,連我爹也無法對付,要不是有點兒保命的本事,我恐怕死劫難逃。”
曲三少不經意的想起,他當初進陰愁澗去救她的那個場景,不由俊臉一黑。
他之前沒有多想,以爲那幾個人將心兒那個什麼了而已。可如今纔想起來,那幾個人死得詭異,不會是心兒給弄死的吧?
所以現在他們的主人前來找心兒報仇,而且來頭好像還不小。
想想也是,如果真是一般人的話,能夠輕鬆進入陰愁澗嗎?看心兒現在被折磨得不成樣子,曲三少原本一腔的怒氣,但是在聽到她這些日子以來的遭遇以後,不由變成了憐惜與同情。
如此大的轉變,看得他一旁的狐朋狗友直傻眼。
寧久等人可是非常清楚這些日子以來曲三少的怒火有多旺,可如今他們卻眼睜睜的看著帝大小姐只不過一個動作,幾句話,就將這些日子以來像個火爆龍似的曲三少撫得跟只貓一樣,柔順無比。不由在旁震驚的張大了嘴,久久回不過神來。
此時見到他眼裡對帝大小姐的憐惜與同情,先前的滿腔怨氣在不知不覺中已逐漸消散,頓時不由急了!
“三少,你可不能這樣,就因爲她這幾日來過了點兒苦日子,難道你就忘了先前她對你的搶劫算計之仇了嗎?”
“是啊!帝葬心這事做得太過份,你可不能輕易原諒她,不然她以後肯定會越來越無法無天,絲毫不將三少你放在眼裡了!這可不行。”
曲三少聞言一怔,可不就是這樣嗎?
他先前都已經明說了那千殘枝是給未來娘子的聘禮,可是她搶了他的東西卻不想嫁給他,實在是太過份了!
如果這一次他輕易原諒她,那麼以後她就更不將他放在眼裡了!所以這事絕對不能縱容,曲三少當即臉色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