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將她手中的那本木柴換成一把寶劍的話,其威力肯定會大很多吧!
想不到在應尊皇朝這樣的小國度,帝氏家族那樣的小家族竟然也有這麼厲害的劍法,倒令人有些意外。
但是對於他來說,依然是不夠瞧的。
如果她再修煉些時日,將修爲戰魂皇以上的等級,她那一劍說不定對於他來說還有點看頭,但如今……玉瑯琊不屑的撇撇嘴,當即寬大的袍袖一拂,帝葬心那麼恐怖的一斬竟然就那麼消失得無影無蹤,沒有留下絲毫痕跡。
這……
帝葬心頓時臉色大變,雖然她早已料到自己全力一擊對那殺千刀的王八蛋造不成太大傷害,但是也沒有想到會被他這般輕飄飄的化解啊!連片衣角都沒有斬掉,真是……太打擊人了!
身形晃了晃,後面這一記“狂雲斬”本就是超常發揮幾乎一下子抽乾了她體內的所有魂力,此時臉色有些白髮,再無攻擊之力。
不過心中的兇性也因爲這一番發泄倒退了許多,智理回來少許,雖然依然恨恨的瞪著玉瑯琊,但已不像先前那麼衝動對他出言不遜。
回眸看到已變得殘破倒塌了一半的柴房,一雙眉皺得死緊,連唯一的棲身之所都給毀了!難道讓她露天而睡不成?她可不認爲玉瑯琊那個小氣巴啦的男人會換給她一間客房。
這可不成,當即冷冷的瞪著玉瑯琊恨恨的道:“馬上讓人給本小姐的柴房修好,不然就算鬥不過你,但絕對能毒死你滿府的人,不信你試試。”
玉瑯琊微微一怔,想不到都這時候了她竟然還敢威脅自己,他有沒有聽錯?
“你竟然敢威脅本尊?”臉色黑得可以滴出水來,玉瑯琊滿目不善。
“那又如何,難道你想殺了我不成?”帝葬心算是看出來了!面對這種得寸進尺的人,你越退他就越過份,她真是受夠了!
雖然她惜命,也想過茍且偷生,可是這種憋屈的日子實在有違她的本性。
其實換一個角度想,這廝看上去好像還很在乎小黑炭,不然也不會壓下他對自己刻骨的仇恨沒有殺她,而是先讓她爲小黑炭解毒。那麼如此一來,她是不是可以這麼想她的這條命留著還要用,只要小黑炭還活著,那麼她就不會死。
既然如此,那麼她也不會再像先前那般忍氣吞聲,處處被他欺侮。
“你……”沒有想到這個毒婦竟然這麼快就回過神來用同樣的事情反威脅他,這膽子果然夠大,她這是仗著需要她解毒不會殺他,所以對他指手畫腳起來了嗎?
不過……他現在還真的不能殺她。
不是不想,而是在小黑炭解毒之前,他還真不能取她小命。對於小黑炭這個在他計劃之外出生的孩子,在初的厭惡之後,他還是真心的疼愛他的,捨不得他這麼小就痛苦的夭折掉。
此時面對帝葬心的反問,他還真不敢理直氣壯的說立馬殺了她,不由一陣憋屈。而且她的威脅並非沒有半分威脅力,她還是很有底氣的。
如果拼武力,他這府中隨便派個手下就能將她拿下。
但如果她卑鄙無恥的使毒,那麼毫不誇張的說,這滿院子的人很可能都不是她的對手。因爲她陰他的手段直到現在還歷歷在目,那劇烈的毒素連他險些都招不住,更何還是他那些屬下。
罷了!現在時間不對,玉瑯琊也不想一下子將她折騰死,他還要留著她爲小黑炭解毒。
但他也不會讓她後面的日子好過,那麼就讓他們慢慢玩吧!
玉瑯琊陰笑了一下,隨後揮了揮手,隱藏在暗處的暗衛當即躍出,沒有發出任何聲響,就將被帝葬心劈塌掉的柴房快速修好,然後又快速消失。
那悄無聲息的感覺,如果不是親眼看到那些黑衣人在來回忙活,就好像從來沒有出現過一般。
但帝葬心絲毫不覺得意外,從她來到這裡開始,強大的靈魂就感覺暗處被無數雙眼睛盯著,並且實力非常強大。
在陰愁澗她殺的那四個人,她勝在出奇不意,如果真拼她恐怕一個也拼不過,想想當真是悲哀啊!
自己曾經頂盛的實力不知何時才能修回來,不然也不會在這裡受這鳥氣。
帝葬心越想越怒,當下也不再理會玉瑯琊,轉身回到自己的柴房,砰的一下關上門,然後就盤膝坐下,開始修煉。
如此目中無人的模樣直氣得玉瑯琊又想將她的柴房掀飛,不過想想還是算了!到時又要自己的暗衛去重建,還不是浪費自己的人力物力,很不劃算,只好作罷。
但是怎麼想心中都有些不甘,她也不看看她如今階下囚的身份,竟然還敢給他甩臉子,真是反了她了!
“帝葬心,本尊警告你,少去蠱惑本尊的屬下,不然本尊要你好看。”
幼稚!
帝葬心翻了個白眼,根本就不理會他。
他究竟知不知道,就憑他現在的所作所爲,完全不符合他本身冷漠,高貴,神聖不可侵犯的華貴形像,簡直是讓人大跌眼鏡,丟份!
疏不知,有此想法的也並非她一人,正藏在某大樹上的一名暗衛聞言,當即一個踉蹌從樹上栽倒下來。
等他暈呼呼的趕緊爬起來回到原位時還在想,剛纔那……那真的是自家尊上嗎?
曾經對女人敬而遠之,不屑一顧的玉尊王竟然與一個女人動手不說?竟然還被一個女人威脅,他初始以爲那個不知道死活的女人一定死定了!
要知道縱觀整個天下,敢在他們尊上那麼放肆的人還未出現過。
可是沒想到,面對那麼放肆無禮的女人,自家尊上不但沒有殺了她不說,反而投鼠忌器被她反威脅,這真是……真是……他還以爲自家尊上最後一定會忍無可忍的捏死那個女人,可是沒想到自家尊上最後卻忍了下來,還死要面子的學他曾經在街頭見過的那些打不過別人,反而被欺打得連滾帶爬跑掉的那些小混混似的動動嘴皮子放狠話威脅。
這真是……
在那一刻,他簡直不敢相信那位是自家那位冷漠霸氣向來出手無情的尊王殿下?是不是昨夜他偷喝了一口兒小酒,今早起牀的方式不對,不然怎麼會見到這麼不可思義的事。
誰知正在這時,一雙凌厲森寒的目光透過樹葉朝他直射而來,他頓時身子一僵。一身黑錦華袍的尊貴男子冷冷下令:“既然你這麼激動,那麼從明天開始你就貼身”保護“那個毒婦吧!要是敢有任何疏漏,本尊拔了你的皮。”
說是保護,實則監視。
他相信他的黑衣衛明白他的意思。
而最重要的是,身爲他精心挑選出來的黑衣衛,竟然那麼沒定力還丟份的跌下樹去,當真是丟盡他的臉,所以玉瑯琊決定派他到那毒婦身邊去磨鍊一番。
到時候,說不定他就能明白他堂堂尊上大人爲何會爲一個女人失態了!
那個女人,真的是女人嗎?
呸!
他從未將她當成過一個女人,正常女人哪會那般惡毒。
只是那名黑衣衛聽到他的話之後,險些沒有哭出來,就差抱著自家尊上的大腿大呼不要。
他剛纔只不過就是走了下神,從樹上摔下了地,又沒有犯太大的錯,他纔不要被尊上從身邊趕走啊!
其實說起來,他之所以失常還不是被自家尊上那完全不同往日的行事作風給小小的驚嚇了下,纔會犯錯。可是就算罰他用其他的方式也可以,但是千萬不要派他到那個連自家尊上也敢罵,敢劈,敢威脅那麼兇殘的女人身邊去“保護”她啊!
沒聽見人家剛纔說嗎?如果尊上不將她的柴房給修好,就毒死他們滿府的人,如此兇殘的女人他簡直前所未見,連尊上都不得不妥協。而且還是個讓人死得悄無聲息的用毒高手,他真的不想呆在她身旁一里之內啊!
好兇殘!
如果有一天他被悄無聲息的給毒死了!也不知道尊上會不會爲他收屍,將他帶回帝國。
翌日。
帝葬心從修煉中清醒過來,頓時神清氣爽,狀態前所未有的好。
檢查了一下自身修爲,竟然離突破六品戰魂士的等級已不遠,頓時心情一片大好,就連肚子餓得咕咕叫都沒有影響她的心情。
她發覺,將體內的魂力抽乾之後再修煉,簡直就是事半功倍。
如果不是將體內的魂力抽乾沒有自保之力太過危險,說不定她還真選擇這樣的修煉方式。但如今她也只是想想,像這種對生命有威脅的方式,哪怕修煉得太過,她也不會選擇。
起身走出柴房,一股晨風撲面而來,吹散了昨日的鬱悶。自己到井邊打水簡單的洗漱了下,就朝藥爐走去。
如今最緊要的事,她得在三日內趕快爲小黑炭進行先天毒體的第一輪煉製,保住他的性命,不然他絕對活不過一個月。
如今一月之期馬上就要到,可耽誤不得。
其中爲自保的原因雖然佔大部份,但是她雖然無心,但虧欠這個孩子債她能還則還掉一些。
所以她對這事不用玉瑯琊逼迫,她也會用心。
一走進藥爐,頓時與臉色顯得不怎麼好的朝夕對了個正著。
跪了一晚上,餓了一晚上,還熬了一宿沒睡,朝夕的臉色當然不會好,如今眼周佈滿了青影,想掩都掩不住。
但對他心理打擊更大的是,等尊上出去回來之後,不知爲何恨恨的又下令三天不給他飯吃,那目光甚是幽怨,直盯得他直發毛。
但更令人驚悚的是,他那副鎩羽而歸受氣包的形態頓時將他嚇得不輕,連下令餓他三天的事他都不計較了!
可是心中的疑惑卻更濃,可是看到尊上恨恨的模樣,他又不敢多問。
直到今早他才某八卦嘴中得知了真相,現在看到帝大小姐,他微微有些不自然。
想起昨夜玉瑯琊的責問,帝葬心難得的給了他一個發自真心的友善笑容,隨後就開始忙活自己的。
既然玉瑯琊已警告她不許與他的下屬太過接近,那麼就不要接近好了!反正她現暫時性命無憂,纔不會去拉什麼關係。
倒是朝夕忍了半響,還是沒有忍住,對帝葬心道:“對不起,葬心,昨夜是我衝動了!跑到尊上面前爲你不平,反而惹得尊上生氣找你麻煩,我……”
“不礙事。”那個小氣巴啦心胸比針眼還小的男人本來就沒打算讓她好過,朝夕爲她不平只是個引子找的一個藉口而已,哪能算在他頭上。
帝葬心的不以爲意,更讓朝夕覺得這名少女心胸寬廣,不像一般大小姐那樣小家子氣,當即又對她有了些好感。
其實想想她當初之所以動他們尊上也只是爲了活下去而已,至於事後對自家尊上痛下殺手。如果換作是他爲了怕人事後報復,當然也會選擇殺人滅口,所以這事還真說不上誰對誰錯,只是所站的立場不同而已。
他們也同樣算不得什麼大善人,再狠辣的事也不是沒有做過,如果她換一個下手對像,說不定他還要爲她的心機手段而喝彩,只是她倒黴的遇上他們尊上而已。
至於她毒辣的對小少主下殺手,說起來殘忍,其實換一種角度來說,又何嘗不是一種仁慈。
本就爲解毒而出生的孩子,身中孔雀毒王散這樣的上古奇毒,每活一天都是折磨,都是煎熬,死亡對於他來說其實也算是一種解脫,她之所以那麼做,站在她的立場上,其實也沒有錯。
直到現在,他們不也是還沒有救小少主百分之百的把握麼?
只有百分之十,好渺茫的希望。
想到這兒,朝夕不由輕嘆了聲。
一上午,就在兩人的忙碌中悄然而過。
先天毒體第一輪的煉製所需的輔助的藥材雖然昨夜已準備好,但很多細節上所需的東西也要準備好久,此次第一輪煉製,絕對不能出任何差錯,不然小黑炭小命難保,所以兩人異常重視。
可正當他們忙碌中,突然一陣濃郁的飯菜香隨風飄來,正忙碌之中的兩人不由自主的吸了吸鼻子,嚥了口唾沫,本就飢餓的肚子咕嚕嚕一陣亂叫,兩人立時好不尷尬。
可這裡是藥爐,哪來的菜香?
就算從廚房飄過來的,也沒飄這麼遠啊!
兩人奇怪的往外一看,結果只見他們尊上不知何時竟然下令在藥爐外擺了張桌子,此時大魚大肉全都擺滿了!那誘人的香味不停的漂來,無敵的鑽入鼻間,就算有濃郁的藥香都掩蓋不住,兩人立時垂涎欲滴,眼冒綠光。
心中一陣衝動,恨不得現在都撲上去甩開膀子大吃一頓,天知道她們都飢餓好久了!
朝夕稍微還好一點,他只是從昨天餓到今天中午而已。
但帝葬心可就慘了!爲了給小黑炭找更好的解毒之法,連著三天不吃不喝。後來又與玉瑯琊鬥智鬥勇,被她抓來之後又只給了碗稀粥,鹹菜,硬饅頭到現在,直到現在滴米爲進。昨夜勞累了一天又被玉瑯琊那廝折騰了一頓,要不是有堅強的意志力支撐著她,她恐怕早就倒下了!
如今一看到滿桌子的大魚大肉,她早就恨不得撲過去,可是突然一道悠哉如同古酒般的男音傳來,讓她打馬打消了念頭:“怎麼樣,帝葬心,餓了吧!只要你跪下來求本尊,本尊就賞給你吃的如何?”
一聽到這個令人恨得牙癢癢的聲音,肚子就算再餓也不餓了!
無聊!
帝葬心不雅的翻了個白眼,好不掩飾自己的鄙視之意。
這種誘惑小朋友的手段,她在前世七歲時都不玩了好吧!真不知道他堂堂一個尊上,竟然跑到她們面前來玩這樣的把戲究竟是要鬧哪樣?
他真是吃飽了閒著那麼無聊嗎?
可是無聊歸無聊,難道他真看不出來她們兩人真的很忙嗎?
那好歹那也是你的兒子,就算你不來幫忙,但是也不要來搗亂好嘛!她們真的沒有多餘的時間來陪他玩,給他折騰。
“見過尊上……”見到自家尊上,朝夕不得不暫時丟開手中忙著的事情,上前去向他行禮。
只是眼睛不受控制的瞟向他身前滿桌子的大魚大肉,垂涎的嚥著口水,好想吃啊!
可是不行,尊上下令三天不給他飯吃,朝夕頓時沮喪的垂下頭,尊上好狠啊!明知道他不能吃,還故意將大魚大肉擺到他們面前來讓他們只能看不能吃,這分明就是精神折磨啊!
好狠!
將朝夕的神情盡收眼底,玉瑯琊得意一笑,彎起脣角,悠哉的吃著午餐,陶醉的瞇起眼。
哼!看你小子以後還敢不敢胳膊肘往外拐,爲不幹緊要的人求情,看本尊折騰不死你。
玉瑯琊最主要的目的當然不是爲了折騰他,他只是順帶而已。他最主要的目的是逼得帝葬心不得不向他低頭認錯,下跪磕頭,不然他還真要餓死他。
總之她在自己面前失態丟臉,他就覺得很高興。
千萬不要問他堂堂一玉尊王爲何會變得這麼惡趣味,這樣去爲難一名女子。要怪只能怪這個毒婦做人做事太狠太絕,他要是不折騰不報復她,他就對不起自己。
所以就算自己這樣做爲引來太多震驚的目光,但是他也無所謂。
只要折騰得她不好過就好。
面對這樣的玉瑯琊,帝葬心真是快無語了!
打不過他,罵又不敢太過,趕又趕不走,她唯一能做的就是隻能努力忽視他,做自己的事,管他去死。
壓下心中對食物的渴望,帝葬心努力做自己的事,不去看他。
帝葬心完全忽視他的態度讓玉瑯琊又好一陣火大,剛想一拍桌子又要找她麻煩,可正在這時,卻傳來小黑炭奶孃急切無比的聲音:“尊上,尊上你看小少主的毒又發了!該如何是好……。”
如同一陣風般,奶孃與一個碧綠的身影衝了過來。
玉瑯琊身形一動,幾乎在第一時間從奶孃手中搶過小黑炭送到帝葬心面前:“你快給他看看,如果他有什麼事,本尊要你陪葬。”
這話威脅過太多次,帝葬心反而淡定了!
轉眸看向他懷中的小黑炭,只見他此時已疼得渾身上汗,渾身幾乎都被濃郁的黑氣籠罩,一張黑炭般的小臉也因爲那非人的疼痛而變得扭曲,一雙原本明亮的大眼睛也變得黯然無神。但是一見到她之後原本黯然的無神的眼睛瞬間一亮,滿是孺慕之情。
明明疼得撕心裂肺,卻在努力的想向她綻開一抹笑容,溫曖她的心,表示自己沒事,帝葬心不由心中一痛,如同被鋼針剌中一般,難受得險些不能呼吸。
那種痛非常強烈,完全不是她沒有心該有的反應。
只是如今玉瑯琊在旁虎視眈眈,而小黑炭又已毒發,不是深究的時候,不然她還真想弄清楚這其他究竟是怎麼回事?
“把他給我。”
就算帝葬心不想與小黑恢接觸,可此時已避免不了!她得爲他解毒。
原本準備三天後纔開始給他進行先天毒體的第一輪煉製,可此時他突然毒發,而且來勢洶洶,怕是堅持不到那時候了!她只能提前進行。
只是準備還不是很充足,本就不到十成的把握又減了一成,帝葬心的眸色微微凝重,伸手準備將小黑炭從玉瑯琊懷中接過來。
不知爲何,對上她沉靜的面容,凝重的眼神,他原本暴燥擔憂失去的心竟然緩緩平靜下來,慎重的將小黑炭交到他懷中。
當然,他並沒有深究這其中的原因,只是自我安慰道,好歹他也是一堂堂玉尊王,總不能比一個女人還不如好吧!
帝葬心抱過小黑炭轉身進入藥爐,就吩咐朝夕關門,不讓任何人進來。
玉瑯琊不同意,他的兒子怎麼能不在視線之內進行救治,萬一……那怎麼辦?
“不行,你救治小黑炭的時候本尊一定要在場,不然怎會放心。”
這完全就是不相信她的表現,帝葬心頓時火了!
“要不你來治。”
一個不懂醫的人進來添什麼亂,再說一看到他就影響心情,帝葬心當然不希望他在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