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如今你已知曉我的心思,你就幫幫蘭兒吧!好嗎?要是我能夠當上尊主的女人,蘭兒以後一定會好好孝敬你的,好不好,好不好嘛!”姚幽蘭拉著姚嬤嬤一陣撒嬌,弄得姚嬤嬤直爲難。
至於最後姚嬤嬤有沒有答應姚幽蘭的要求,我們暫時不得而知。
且說帝葬心一離開小黑炭遠了之後,這才從那種令她窒息般的感覺中解脫出來,重呼出口濁氣。
以後,如非必要,還是離小黑炭遠一點吧!
她真的……
搖搖頭,帝葬心不願多想,與朝夕踏進藥爐。
如今想辦法爲他解毒纔是真,畢竟不管於公於私,她都虧欠他的,如果有可能,她當然還是希望能夠救活他,至少……這樣她對他的虧欠也少一些。
接下來的時間,帝葬心與朝夕就一頭扎進了關於如何解去孔雀毒王散,如果將小黑炭煉成先天毒體的研習之中。
朝夕不愧是名醫癡,在這過程中,帝葬心發現朝夕在醫學方面的成就真的非同小可,如果不是自己在地獄得到了像《毒魔心經》這個不知道存於什麼年代的毒經,就連毒術她恐怕都比不過他。
不過如今她修習了《毒魔心經》,在毒術上她當然勝過他許多,再加上帝葬心在地獄三百年,吞噬過無數惡鬼,閱歷可說是非常豐富。朝夕越與她相處,越發覺得她不凡。在與她交流的這段時間,他不知不覺學到了好些東西,很多曾經他參不透的醫學難題竟然給帝葬心一語點透,當下他看向帝葬心的目光也越發明亮,逐漸狂熱,變得不一樣起來。
她簡直就不像是一般的大家小姐,此時他已肯定,她與外界的那些傳言完全不一樣。什麼文不成武不就,胸大無腦,這完全就是一什麼都懂的大才女好吧!真不知道外面那些人瞎了什麼眼。
還是真如大小姐所說,她曾經的名聲就是她府中的二姨娘和庶姐給敗壞的?
不過此時他沒有時間多想,全心全意與帝葬心一起撲在如何用更多的上古奇毒將小少主煉成先天毒體。
這個大膽又異想天開的設想,說起來容易,但真要實際操作起來卻千難萬難。因爲當一種奇毒遇上另一種奇毒,很有可能會繁衍出另一種新毒,她們必須要將一切可能發生的問題都設想到,想出解決之法,不然到時候小少主的先天毒體煉不成不說,連小命都難保。
這樣的結果,不管是朝夕還是帝葬心都絕不允許發生。
前者是出於能小少主本能的守護。
而後者則是爲了自己的小命考慮之餘,又想爲小黑炭做點兒事,不想虧欠他太多。
時間,就在他們的研習中悄然劃過。
可是兩人都沒有感覺到時間的流逝,直到……
“咕嚕嚕……”
“咕嚕嚕……”
肚子一陣叫喚,兩人才擡頭望了望窗外,發現窗外已是滿天繁星,月上中空。
原來已在不知不覺間,一天的時間都過去了!可是兩人都沒有發覺,直到此時肚子餓得直叫,兩人才從關於如何煉成先天毒體的研習中回過神來。
聽到肚子的叫喚聲,朝夕有些不自然的笑道:“你看,一忙起來就忘記了大小姐你還沒有用餐,真是不好意思。”
他向來是個醫癡,有時研究醫術的時候甚至有好幾天不吃東西,餓暈在藥爐中的事也是常有的事。但人家一個嬌嫡嫡的大小姐跟他可不一樣,他竟然也忘記了對方沒有吃飯,一直跟他泡在這藥爐之中,要是將她給餓壞了可就糟了!朝夕心中不免升起一抹歉意。
“夕公子不要叫我什麼大小姐,還是叫我葬心吧!”經過這一天時間的相處,帝葬心也對那廝身邊的這個愛醫成癡的第一走狗多了些好感。並且在小黑炭的毒素未解之前,她還不知道要在這府中呆多久,一向精明的帝葬心決定還是跟暫時要相處之人親近一些,這樣至少少一個人給她小鞋穿。
朝夕雖然在外人面前清高難相處,但他如今可是真心的佩服帝葬心的毒術和豐定的閱歷,當然也喜歡與她親近。當即也不客氣推脫,直接叫她名字:“既然如此,那我叫你葬心,你也不用叫我什麼夕公子,叫我朝夕吧!”
“好!朝夕……”
肯彼此叫對方名字,就表示對方已初步接受他(她),兩人頓時相視而笑。
隨後朝夕趕緊想叫人去準備吃的,可正在這時,突然一名黑衣暗衛飄到朝夕面前,與他耳語了幾句,然後咻地一聲消失不見,而朝夕的臉色當即變了!
如果帝葬心看得沒錯,那是有些尷尬,有些不忍,又有些羞愧與無奈。最後糾結掙扎了半響,還是無法違抗自家尊上大人的命令,吱吱哎哎的道:“葬心,對不起,尊上有吩咐,他說……他說你的一切衣食住行全都自理,所以在小少主的毒素未解之前,你都得靠自己在這府中存活了!”
什麼?
一切衣食住行全都自理?
尼瑪,帝葬心聞言,險些沒當場跳起來直接罵娘,那個殺千刀的王八蛋,這是不想給她留條活路啊!說是讓她自己解決,可這是他的地盤,自己解決什麼的都是屁話,說白了不就是不給她任何吃的,想讓她餓肚子嗎?
真是個小氣巴啦的男人,先前好歹有碗稀粥,有碟鹹菜,有個磕牙的硬饅頭,可如今倒好,是什麼都沒有了!
竟然將事情做得這麼絕,你家老孃她知道嗎?啊啊啊!
帝葬心心中雖然氣得瘋狂的想要咆哮,兇性大發的想要殺人,恨不得現在就衝到那廝面前將他亂刀砍死,可是……可是她還是默默嚥了口老血,將所有的憤恨,不甘,委屈,羞辱全都忍了下來。不管心中如何戾氣叢生想要毀滅一切,但表面上硬是沒有露出分毫,反而笑得依然一臉溫潤:“我知道了!好了!天色已晚,我們救治小黑炭的基本方案已經確定,接下來你只要準備好所需的幾種上古奇毒,我們就可以進行第一輪的煉治了!你先去吃東西,然後休息吧!我先前其他的輔助藥材準備一下,再去休息。”
話落聲的同時,也不管朝夕是何反應,直接轉身開始準備輔助所需的藥材。
她其實是無法在面對朝夕,不然她還真不知道自己忍不忍得住本能的絕世兇性,將與他有關的一切人事物全都殺了!毀了!
朝夕站在門口,靜靜的回望著她挺直又忙碌的背影,顯得那麼嬌弱,孤寂。不知爲何心中竟浮起抹難受。
明明脆弱卻孤傲,明明委屈憤怒卻要強裝若無其事。明明飢餓難耐,卻要去忙著準備所需的輔助藥材。明明一壓就倒的纖細身體,可是從她身上他卻看到了前所未有的堅毅和不屈。好似任何狂風暴雨,故意刁難都壓不彎她的脊樑似的,讓人莫名心折和心疼。
這一切與任何感情無關,只是突然而發的感慨而已。
其實說穿了!她也只是名拼命求存的小姑娘而已,就算以前做錯再多,但如今她確實爲了小少主在盡心盡力,怎麼可以連餐飯都沒得吃。
當下,他突然有了一個決定,緊緊的握了握拳,然後並沒有聽從帝葬心的話去吃東西,然後休息,而是直直的往尊上所住的院子行去。
“尊上,不管葬心以前如何得罪於你,但如今她也是在盡心盡力爲小少主的毒而勞心勞力,可是你讓她住柴房那樣的地方也就罷了!如今她勞累了一天,竟然連口飯都不給她吃,這樣會……不會太……太過份了!”原本滿心爲帝葬心抱不平的朝夕一衝到玉瑯琊的房間就推門而進,只是在吐出那些話之後,尊上變得越來越危險的眼,頓時心中一緊,後面的話也自然也變得結巴起來。
“葬心?呵呵……”玉瑯琊正品著美食,喝著小酒,賞著月光,好不愜意。但是在聽到朝夕那滿是爲那個毒婦抱不平的話之後,星眸中劃過危險的色採,臉上卻掛上似笑非笑的神情道:“只不過才相處了一天而已,你們就這麼親近互喚名字了嗎?”
“我……”這樣的尊上很危險,如果是以前的朝夕肯定會精明的避開,不敢與發火的尊上對上。
可是如今一想到那勞累了一天的小姑娘還要餓著肚子,他就莫名的不忍,這種感覺來得很突然也很奇怪,讓他自己也有些不知所以。
玉瑯琊突然“啪”地一聲,將一酒壺砸在朝夕面前,濺起無數殘片,劃得他肌膚生疼。
朝夕嚇了一跳,本能的雙膝跪下。
玉瑯琊重重的一拍桌子,然後沉怒著站起,居高臨下的望著朝夕,滿目的警告:“朝夕,你要記住,不管那個毒婦的毒術有多高明,她都只是本尊的一個敵人而已。如今之所以還留著她的一條小命,只是爲了給小黑炭解毒,其他的她什麼都不是。你最好認清楚這一點別與她太親近,她是一個能蠱惑人心又惡毒無恥的女人,別到時候你被她算計得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那時本尊可不會救你。”
冷酷,森寒的戾氣瘋狂的在室內旋轉,由此可見尊上大人動了真怒。
朝夕低垂著頭,不敢說話。
他也知道帝葬心雖然只是一個小姑娘,但是卻並非表面上那般無害非常危險,因爲他已見識過她的手段。
可是做爲一個大男人,他真的做不出去刻意爲難折磨一個小姑娘的事。可是這話他不敢說,不然不就是變相的譏諷尊上不是一個大男人,專會去爲難小姑娘嗎?
“既然你不餓,還有力氣爲那個毒婦求情,那你就不用吃飯了!跪在這裡想清楚,你究竟錯在何處。如果想不清楚,你就跪死在這裡吧!”話落聲的同時,玉瑯琊拂袖而去,捲走一陣凜冽寒風。
帝葬心?呵呵!好你帝葬心,果然不可小看。
只不過才一天而已,竟然就讓對他忠心無比的屬下爲她說話,當真是有些本事啊!
看來對她的防範,半分大意不得。
好,真是好得很啦!
砰地一聲重重的甩上房門,朝夕害怕的縮了縮脖子,此時看到尊上發怒也覺得這事是自己衝動了!竟然就這麼跑到尊上面前來爲葬心報不平指責尊上的不對,他怎麼就忘記了尊上究竟有多恨她呢!
再說這事,好像也是自己越矩了!不管尊上如何做,他都應該無條件服從纔是,不能起任何胳膊肘往外拐的心思,他再怎麼說也是尊上的人啊!怎麼能去幫他的敵人說話,抱不平,也怪不得尊上生氣。
可是現在怎麼辦?他怎麼才能求得尊上原諒,尊上可別從此拋棄他不要他啊!
嗚嗚!他真的知道錯了!就算對葬心不忍,可憐她一個小姑娘的不易,要幫助她也要用其他的方法,怎麼能這麼直接與尊上對上呢!
真是蠢斃了啊有木有?
(咳咳!其實眼淚真的想問問,夕哥你這真是知道錯了的覺悟嗎?)
帝葬心準備好爲小黑炭第一輪煉製先天毒體所需的輔助藥材之後,就揉了揉僵硬痠痛掉的藥,走出藥爐,回到她所在的柴房。
住處雖然差,但好歹也是個遮風避雨之處,至少不用倒在外面受寒風的侵襲,對於如今的她來說,算是唯一的好事了!
柴房不遠處,有一口井。
帝葬心回到柴房雖然沒有東西吃餓著肚子,可卻不喜歡這樣髒兮兮的睡覺,當即打了一桶水開始簡單的梳洗。
只是在這裡沒有東西給她吃不說,還沒有乾淨的衣服給她換,她梳洗之後只好又將她先前穿著的那套殘破的衣服又穿了回去。雖然殘破,但免強能夠避體,她已經夠知足了!
如今最主要的目的就是能夠在那冷煞星手下活得性命,其他的她都可以忍。不就是住柴房,沒東西吃,沒衣服可穿嗎?
沒關係的。
安撫自己似的一笑,帝葬心又重新打起精神,想想在地獄最深處的萬年怨魂血坑裡的那三百年吧!日子可比現在艱苦多了!
至少如今她還擁有一個身體,又重新做回了一個人,不再像以前她在地獄最深處的萬年怨魂血坑裡的時候連魂體都不健全,經常只頂著一個腦袋提心吊膽的在四處飄蕩,躲避其他惡鬼的追殺。
所以如今這點兒苦,又算得了什麼呢?
帝葬心勞累了一天,肚子早已餓得咕咕直叫,可此時她顧不了那麼許多,乾脆覺也不睡了!直接盤膝修煉。
只有實力強大了!才能不被人欺負。
煉吧!煉吧!只要沉入修煉之中就不餓了!那廝越是想看她的笑話,她就要越若無其勢,不過只是一天不吃東西而已,反正又餓不死,不然還真讓他當成笑話看了!
砰!
可正在這時,原本就不結實的柴房門被人一腳踢開,霎時震得四分五裂,一身低氣壓的黑錦華袍男子踏步而來。
“帝葬心,你可真是好樣的啊!本尊還真是小看你了!”
帝葬心可惜的望著那被震得四分五裂的柴房門,好不容易纔得一棲身之所來著,如今連門都沒了!還能住下去嗎?
胸前的衣襟突地一緊,她還來不及反應,已被人提了起來,像個破麻袋一般。
“本尊跟你說話呢!沒聽見嗎?”見帝葬心只是盯著一扇破門看,竟然忽視他,玉瑯琊覺得自己的權威再一次受到了輕視,頓時火大的吼。
還好曾經熟悉玉瑯琊的人不在這裡,不然非被嚇瘋不可。
他們一向冷漠高貴,狂霸冷情從不知道失態爲何物的玉尊王呢!怎麼在暴燥易怒這條道上越走越遠了?
“玉瑯琊,你又發什麼瘋?”這一日,她刻意從朝夕嘴裡總算得到了這個殺千萬的王八蛋的名字,帝葬心冷靜的看著他,神情沒有一絲害怕。
反正現在他爲了小黑炭的毒不會殺她,只要生命無礙,她誰也不怕。再說了!她對這個陰狠記仇,小氣巴啦的男人真的沒有好感,怎麼可能還會拿好臉色對他。
“發瘋,你說本尊?”玉瑯琊不敢置信的瞪著一雙足已迷死人不嘗命的雙眸,渾身寒氣飈飛,冷得嚇人。而且她竟然敢直呼他的名字,要知道在這個世上能夠直呼他名字的人已經很少了!可是她竟然敢?
還有朝夕那個混球,誰讓他將他的尊姓大名告訴她的,看還所受的教訓還是少了!該餓他個三天三夜不準吃飯的。
帝葬心完全不受他冷氣的影響,睜著一雙冷情的雙眸同樣回瞪著他:“難道這裡還有別人?”
“你……”玉瑯琊真想捏死她,可是一想到小黑炭的毒,他不由有些投鼠忌器,他頓時怒急反笑:“帝葬心,你可真好本事啊!才一天的時間就能讓本尊忠心耿耿的屬下爲你求情,爲你抱不平,還親本尊的名字告訴你。再這樣下去還不得給你蠱惑得背判本尊啊!你可真是好大的膽子。”
砰!實在不能殺她,但一點教訓還是要的,當即狠狠的將她摔回到地上。
帝葬心不受控制的跌回到柴堆裡,摔得她渾身都痛,眸中的絕世兇性已抑制不住,快要溢滿而出。
難道,是朝夕看到她累了一天還沒有飯吃,所以到這廝面前爲她抱不平了!所以惹火了他?
可就算如此,又不是她指使他去的,這個殺千刀的王八蛋憑什麼要找她算帳?
還蠱惑?
蠱惑個毛!
就算有一天他的屬下全部背判他,那也是他太過陰狠惡毒,人品太差的緣故,關她毛事,他這完全是無理取鬧故意找茬好吧!
她忍他,已經好久了!
可是這廝根本就是得寸進尺,是欺她如今勢弱,無法反抗嗎?
餓著肚子,睡著柴房,本來心情就不好。
可這廝竟然還要來找茬,就算帝葬心再想活下去,強壓著自己的惡鬼心性不兇性大發,但此時也忍不住了!
隨手撿起一塊木柴,頓時怒從心起,惡向膽邊生,當即運起戰魂力揮起一記“帝風殺”就向玉瑯琊狂斬而去。
這算是狗急跳牆嗎?
還是兔子急了也咬人?
可此時看她眸中兇性閃爍,一副要吃人的模樣,他怎麼看都不像是兔子,反而更像是狗急跳牆。玉瑯琊邪肆的挑了挑眉,表情很欠抽:“喲,這算是狗急跳牆嗎?竟然敢反抗了?”
“跳你妹,你個殺千刀的王八蛋,本小姐已經忍你很久了!可是你越來越過份,讓本小姐住柴房,喝稀粥也就罷了!如今更是連件麻衣,稀粥都沒有,深更半夜還要來找茬。你真以爲本小姐是顆柿子不成,你想怎麼捏就怎麼捏。告訴你,本小姐不幹了!”狂怒之下,帝葬心根本就不去想這麼做所帶來的後果,紅著眼一心想跟他拼命。
可是,帝葬心一記狂暴的“帝風殺”斬出,雖然氣勢驚人,但奈何她如今只有五品戰魂士的修爲,哪會是玉瑯邪的對手。
但是整間柴房卻給她狂暴的“劍”氣瞬間掀飛,玉瑯琊雙臂一展,當即騰空而起,夜風捲得他的黑袍如雲煙飄浮,臨於夜空之中,更顯神秘,尊貴神聖得不敢侵犯。
但是那種高高在上,俯視螻蟻的般的輕視神情,更讓人惱怒。
“可惜啊!還弱了點,沒劈中……”
帝葬心氣得想吐血,這種被人鄙視的感覺很不好。
當即並不甘心,狂怒之下身形一轉,竟然超常發揮,使出了《帝殺十二劍》第二記殺招“狂雲斬”。
霎時間,破空聲時,狂雲怒嘯,捲起陣陣狂風,帶著一往無前的氣勢瘋狂的向玉瑯琊狂斬而去。
原本玉瑯琊並未在意,可是當那一劍劈來,玉瑯琊敏感的感覺到這一斬中隱藏著的恐怖能量,不由有些意外的挑了挑眉。
不得不說,她的天賦真的很驚人。
才短短的一月不到,她竟然連晉幾級成爲五品戰魂師,雖然她這點兒修爲他依然看不上眼,但不得不說她所使出來的劍法真的很不凡,令人有見之驚豔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