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一向冷漠的應九塵聞言都不由蹙眉,更何況是其他人,早已對帝葬心起了同仇敵愾之心。
“可……可是,你好歹也是我們帝府的大小姐,怎麼可以做出殘害幼童這樣殘忍的事,爹爹要是知道了!雖然又會像以往那般費心的給你收拾爛攤子,但是你就忍心看爹爹繼續爲你勞心勞力的辛苦嗎?”這話說得好,不但指出帝葬心的惡毒,更指出了帝家主一如既往的偏心和溺愛帝葬心的事實,帝風情臉上更是擺出一副悲天憫人神態,目光柔和而又憐憫的掃過那些被帝葬心抓起來的孩子和他們的父母:“再說,這些孩子和他們的父母實在是太可憐了!大小姐,求求你就放過他們吧!以後你讓我幹什麼都行,只求你不要殺他們放了他們好嗎?”
天啦!
衆人雖然早就知道帝府的二小姐溫柔美麗善良,但還是忍不住再次爲帝二小姐的善良給震撼了一把。
爲了一些無關緊要的人,帝二小姐竟然肯犧牲自己去承受那個惡女的折磨,真是太善良了!
不愧是帝府的小姐,身爲大家小姐,就應該這樣溫柔善良纔是嘛!
真是不知道像帝府那樣的門楣,怎麼會出帝葬心那樣一個惡毒的小姐,偏偏帝家主還一心偏袒於她,讓他們都跟著敢怒不敢言。
應九塵的眉頭,蹙得更緊了!
也覺得帝家主這偏心溺愛帝葬心到了毫無原則的地步,這樣很不好。
見到應九塵不悅的蹙眉,如果是以前的原主,恐怕早已慌亂不已,滿腦子想著的都是如何討他歡心。
但如今的帝葬心卻是毫不在意,完全忽視他的存在,反而傲嬌的小下巴一揚,眉宇間全是居傲之色,刻意不去理會帝風情裝模作樣的表現,刻意用她的善良來襯托她的惡毒,而是有侍無恐的道:“怎麼?你本就是一個小妾所生的妾生女,在帝府說得好聽你是帝二小姐,說得不好聽你其實就是一個奴才,讓你叫我大小姐是本份,難道還委屈了你不成?還是……”
帝葬心突然好似想到了什麼,臉色一沉,漂亮的雙眸中頓時並射出剌目的寒光:“你早已窺視本小姐大小姐的位置,早想取而代之?所以讓你叫聲大小姐,你就那麼委屈還不願意是不是?”
什麼?
小……小妾所生的妾……妾生女?
帝風情瞬間掐斷指甲,險些僞裝的善良再也裝不下去,恨不得立馬撲上去抓花她的臉,然後再割斷她的喉嚨。天知道她此生最大的硬傷就是她的出生,可是帝葬心這個小濺人卻一再的提起,並且現在還是當著全皇都衆人的面指出她是一個妾生女。
她真是恨到不行,帝葬心這個小濺人當初明明跳下陰愁澗早就應該死了!可是爲什麼她還是回來了!濺命竟然那麼大,陰愁澗那相的地方都弄不死她,這究竟是爲什麼?
她要是死在外面永遠都不回來了!那該有多好。
帝風情快速的低垂下頭,別人看上去只當她是受了帝大小姐的欺負,她在害怕。
可是隻有她知道,只有這樣才能掩去她眸中對帝葬心快要壓制不住的刻骨恨意:“不,大小姐我怎麼會這樣想,我只是……只是……”
面對帝葬心的逼問,僞白蓮花頓時害怕的直退。
當然,她所退的方向剛好是十三皇子的所在位置,帝葬心不由暗自撇了撇嘴,都到這時候了她還不忘記勾引男人,真是……
“好了!帝葬心,她好歹也是你的姐姐,你怎可對她如此過份。”一旁的應九塵再也看不過去,那麼嬌弱的人兒被這個惡女欺負,令人莫名心痛。當即移步擋在帝風情面前,直面對上帝葬心,不滿的喝訴。
“姐姐?”可是帝葬心聞言卻好似突然受到了什麼剌激般的驚聲一叫,神情瞬間變得癲狂:“就憑她一個小妾所生的惡毒妾生子,也配當我帝葬心的姐姐?”
應九塵俊顏一黑,可還未等他再開口說話,帝葬心已失控的狂叫:“應九塵,你個混蛋,你知道一年前我爲何會被人逼落陰愁澗嗎?你又知道我在那裡過的是什麼人不人鬼不鬼的的日子嗎?你又知道我在陰愁澗裡所過的一年又遭受過多少磨難才能活著回來嗎?而害我如此的,又是誰嗎?你竟然還說她那個惡毒的僞白蓮是我姐姐?”
從來沒有見過如瘋子般的帝葬心,(以前的帝葬心就算再發瘋,也一直在心上人面前裝得很好。)應九塵倒是被小小的嚇了一跳,不過從他向來都沒什麼表情的臉上看不出來就是了!
但是心中對帝葬心的不喜更深,好歹她也是帝氏家族的大小姐,行事怎麼如同瘋子一般,怪不得以前素有瘋子小姐之稱,如果看上去果然是啊!
心中不由更厭惡了!
但是不喜厭惡之餘,他也疑惑,難道一年前她不是因爲被幾個乞丐給侮辱了!想著對不起他,無臉見人才跳入陰愁澗的嗎?
圍觀衆人也相當驚奇,因爲他們聽到的官方說法就是帝大小姐出行時被乞丐給侮辱了!因爲覺得對不起十三皇子才跳涯自殺。當時因爲帝大小姐身死,不知道有多少人拍手稱快之餘,也爲十三皇子感到慶幸,因爲他終於擺脫了那個花癡廢物的糾纏。
可如今聽到帝葬心之語,難道這其中還有什麼隱情之餘。
雖然所有人幾乎都不大相信惡名在外的帝葬心所言,但是並不防礙他們的八封看戲的好奇之心。
幾乎霎時間,衆人的八封之火頓時熊熊燃燒起來。
“你說什麼?”應九塵一臉莫名,但是心中的疑惑更濃。
“我說什麼你聽不懂嗎?帝風情明明告訴我你會在陰愁澗上的密林中等我,所以我才滿懷希望的到那裡去找你,等你。可最後你爲什麼沒有來,爲什麼沒有來?來的卻是好幾個全天下最髒最濺的乞丐要侮辱於我,那荒郊野外爲什麼會有乞丐?爲什麼會有乞丐?可到最爲你爲什麼都沒有出現,絕望下我不甘受辱才縱身跳下了陰愁澗。那時候我就發誓,我帝葬心要是能夠僥倖不死,以後但凡是膽敢害我帝葬心之人,都要死,都要死……”
帝葬心神情癲狂,突然搶過身旁府衛手上的一把長劍,直指應九塵……他身後的帝風情:“帝風情,你現在告訴我,你讓我在那密林中等十三皇子,他爲什麼沒有來,來的卻是那些乞丐,爲什麼?”
帝葬心抓狂的咆哮,雙目赤紅,顯然是恨到了極點。
“我……”帝風情一時無言,她沒有想到帝葬心會突然發狂,而且還瞬間轉移開了衆人的注意力,一股腦的說出那些令人誤會的話。
話說她們不是在說關於她殘害幼子的事嗎?怎麼突然就歪樓到情感糾葛上來了?並且還是一年前隱藏的舊事。
不過當初從決定下手害她的那一刻起,她已早有盤算,如果她直指她就是害她的兇手,那麼她還可以完全否認。
畢竟當時在場之人滅口的都她全滅了口,沒有滅口的也全是她的心腹,根本就不怕誰除賣她,讓帝葬心找到證據。
可是她突然將事情的發展詭異的扭了個方向,完全沒有按她所編下的劇本走,反而一口咬住她曾經騙她的事情不放,頓時暗道不好,如果她的措辭稍有不對,非引得十三皇子和衆人懷疑不可,帝風情心中微亂。
“你騙我的是不是?帝風情你又用十三皇子騙我是不是?”可是還未等帝風情心中微亂急速的想到應對之詞之前,結果帝葬心已搶先發狂:“應九塵你讓開,本小姐今天就要徹底解決與那妾生女之間的恩怨,她竟然又敢騙我。”
聽這話,好像帝二小姐用十三皇子騙她已不止一次似的,頓時讓衆人向帝風情投去探究的目光。
怎麼看帝二小姐都不像是那種會騙人的女子啊!這帝大小姐的話究竟是真是假?
可是他們心中又無比清楚,帝大小姐雖然神情癲狂得如同瘋子,但就因爲這樣才顯得她說的話真實無比。再說全皇朝的人都知道帝大小姐胸大無腦,按理說編不出這等謊話纔是,那麼帝二小姐難道真的……
應九塵望向帝風情的目光也帶著一絲懷疑,難道她當初真的打著他的名號,將帝葬心強到陰愁澗懸崖上的密森中,故意找來那些乞丐,想將帝葬心給……
“大小姐,你怎麼可胡亂冤枉於我,當初我什麼時候說過十三皇子在那密林中等你了!你不能仗著你大小姐的身份,就一直……安些莫須有的罪名給我,真是……太過份了!”對上十三皇子懷疑的目光,帝風情頓時心中一驚,知道十三皇子已對她產生了懷疑,這可不行。當即大眼一眨,晶瑩的淚珠兒就滾滾而下,可是她明明被“冤枉”了委屈到不行,卻死死的咬著脣瓣,雙拳緊握,充分的表明她已憤怒到極點,可是卻礙於對方的身份,不得不強忍著的憋屈感,讓人憐惜到不行。
果然,十三皇子星眸中的懷疑瞬間退去,看來是他多想了!一向賢名在外又溫柔多情的帝二小姐,平時對乞丐她都有一顆仁愛之心,他不信她真的藏著那麼惡毒的心機,會去害自己有血緣關係的親妹妹。
聽說她們以前的關係還很不錯來著,所以怎麼會是帝葬心所說的那樣。
“騙子!”帝葬心怒聲一喝,舉劍就要朝她劈去,可是十三皇子卻礙眼的擋在她面前,帝葬心頓時怒火沖天:“應九塵,你給我讓開,本小姐要劈死這個大騙子。”
在事情還未完全弄清楚之前,應九塵當然不會讓開。
更何況帝葬心雖然身爲帝氏家族的嫡出大小姐,可是當著他的面竟然喊砍喊殺,也太囂張了!
但是他向來修養很好,就算心中再不滿,但是他也不會過多的表現出來。
“帝葬心,你最好冷靜一點,你是不是誤會什麼了!帝二小姐她……”
可是還未等應九塵完全說完,已被帝葬心蠻橫打斷道:“好!應九塵你要護著她是吧!果然帝風情告訴我的話都是真的,你不喜歡我,是因爲一直喜歡的是她。應九塵,帝風情,你們這對姦夫淫婦,本小姐今天要殺了你們。”
話落聲的同時,帝葬心已渾身魂力涌動,三品戰魂士的實力毫無保留的完全釋放,瘋狂的向手中的長劍上涌去。
她纔剛學會的最強一劍《帝殺十二劍》第一式“帝風殺”就要瘋狂使出。
帝風情,既然你不死心還要玩,那我們就玩一把大的吧!
我帝葬心又不是玩不起。
還有應九塵,既然你辜負了原主的深情愛意,雖然她根本就不想揹負起原主的人生,但是被原主坑了一把,接受了她的全部記憶,讓她多少受了些影響。
按照原主殘留下來的意思,是還想她能代替她繼續與十三皇子再續前緣,可是她十二夜曾是什麼人,哪裡容許別人算計,所以她要將應九塵這個罪魁禍首給一劍劈死的念頭不受控制的瘋漲起來。
如果說她現在明著是想將帝風情那個僞白蓮給劈死,還不如說她已將劍尖對準了應九塵,最想的是將他給劈死,那麼原主殘留下來的情感,以後就再也影響不了她了!
只是礙於對方是皇子的身份,她不可以做得那麼明顯。
所以她一來就將劍尖直指帝風情,如果動手時她真的有幸殺了十三皇子,那麼也算是誤殺,皇室追究起來,也應該不會讓她以命抵命吧?
姦夫淫婦?
衆人頓時被這四個字剌激得噴噗出聲,被雷得不輕。
應九塵更是俊臉變色,雖然他對帝二小姐是有些不一樣,但是也沒她說的那麼難聽是姦夫淫婦啊!生平還從沒有被誰這麼粗俗的罵過,只覺在衆人面前狠狠的被掃了面子,有損他皇家威嚴,應九塵再無先前的冷漠淡定。
“帝葬心,你少胡說,我……我什麼時候說過喜歡帝……帝二小姐了?”
還姦夫淫婦,如此難聽,要知道帝二小姐還是未出閣的少女呢!她竟然這樣說,那不是對帝二小姐的名聲有礙?
破天荒的,他冰寒的臉竟然浮現出一抹暗紅。
也不知道是被說中心思心虛,還是被帝葬心的“胡言亂語”給氣的。
當然,帝葬心認爲就是被她說中了心虛,所以才臉紅的。
你是沒有說過喜歡帝風情,但你現在的表現不是已經足已說明你心中有她了嗎?
不然還會那麼護著她,與她這個“正牌”未婚妻做對?
這個見異思遷的臭男人,他的未婚妻被人害得落入陰愁澗生死不知。他倒好,不但沒有派人去尋找不說,竟然還與殺害原主的兇手在那裡眉來眼去,你濃我濃,姦情四射,真是太過份了!
果然,天下男人沒有一個好東西。
“難道不是嗎?不然你爲什麼還要護著她,如果你認爲我冤枉了你心目中的小白蓮,那就去查,只要是人做下的事總有蛛絲馬跡,我不相信憑你一國皇子的身份還查不出來。現在馬上讓開,不然本小姐可不客氣了!你要是再敢逼我,你信不信本小姐跟你同歸於盡?”
就在帝葬心嘴裡讓應九塵讓開的同時,可實際上已不給他任何避開的機會,無情的一劍已開天劈地般的朝著帝風情(應九塵)狂劈而下,誓要將他們斬於劍下。
那一劍,驚才絕豔,無人可比。
那一劍,氣勢凌厲,一經使出,霎時飛沙走石,風雲鉅變,沉埋了不知道多少年的帝府絕學再現風華。
應九塵瞳孔猛地一縮,因爲他明顯的感覺到了帝葬心對他的瘋狂殺意。
不過他並沒有多想,帝風情就在他身後,那麼濃烈的殺氣或許是衝著他身後的帝風情而去也說不定,此時他竟然意外的被帝葬心使出來的那一劍吸去了目光。
隨後星眸中瞬間併發出剌目的亮光,那是一向淡漠的他前所未有的狂熱,隨後在衆人震驚的目光中,竟然拔出自己從不輕易出鞘的配劍,迎著狂風,向帝葬心那凌厲一劍迎去。
轟!
兩強相撞,霎時併發出震耳欲聾的聲響,同時一陣狂暴的劍氣瞬間襲捲了整片空間,掀翻了一衆圍觀之人,場面瞬間陷入混亂。
同時,被應九塵一劍擊退時,蹬,蹬,蹬,蹬,帝葬心連退了十幾大步,胸口一陣煩悶,一股血腥之氣直撞而上,被她要強的又吞了回去,才堪堪停下。
倒是應九塵靜立當場,並沒有後退半步,由此高低強弱之分立見分曉。
好強!
這是帝葬心此時唯一的想法,不由低咒了一聲該死。
雖然應尊皇朝早就傳言十三皇子的修爲了得,但是從未想過他竟然這般強大,以她初步估計,他現在的修爲應該已在戰魂王以上了吧?
他的年齡不過二十出頭,可是修爲已達到戰魂王的級別,就算是在她前世,這樣的修煉天賦也是很出衆了!
帝葬心不由第一次對應九塵正視起來,強者不管在哪個世界,都令人重視的。
“塵哥哥,你怎麼樣,有沒有事?”短暫的混亂之後,帝風情一臉緊張的衝到應九塵面前,一時情急之下竟然一口叫出盤旋在心中和人後暗自叫了無數次的稱呼在人前叫了出來,並萬分擔憂的問。
應九塵還未來得及回答,帝葬心卻先的翻了個白眼。
就算是外行人一看,就知道有事的是她吧!
就目前的修爲而言,應九塵比她強大了不知道多少倍,她哪裡傷得到他?可是她那個“姐姐”卻去擔心他而忽視她這個“妹妹”,還裝什麼姐妹情深呢!
還塵哥哥?
啊呸!真是肉麻。
帝葬心突然長劍一收,隨意的就丟給了身旁的府衛。
既然已失去殺他的可能,那麼她就聰明的選擇放棄,她做人做事不管是前世還是今生,都很有自知之明,既然達不到自己的目的,那就果斷放棄。
看來,要給原主討回公道,她還必須得苦修才成。
想不到應九塵的修爲竟然已那般高,如果以後要對付他,看來得另想他法才成。
轉身回眸,怒瞪著那些孩子的父母,帝葬心語音森寒的直接下令:“他們誰要是最後一個說,立馬給本小姐將他跺了!”
“是!”
府衛一得令,這一次回答得特別大聲。
因爲他們也被驚住了!如果以前只是礙於帝葬心大小姐的身份,他們不得不執行她的命令。
但如今見識到大小姐那威力十足炫麗的一劍之後,並且還能與應尊皇朝有名的天才十三皇子對上一劍還能跟個沒事人一般繼續吩咐人做事,那麼就令他們發自內心的尊重。
當然,驚呆,震驚的同樣還有圍觀衆人。
不是說,帝府的大小姐是個武學廢物,這一輩子都不可能晉級突破戰魂者,成爲戰魂士嗎?
可爲何她已是三品戰魂士了說,而且還習得了那麼厲害恐怖的劍法,完全不像是任何一門派的絕學,更沒有見過帝府的人使過,那麼她究竟是怎麼學成的?
立時間,衆人看向帝葬心的目光全都變得不一樣起來。
而那些孩子的父母在帝葬心冷冷目光的逼視下,更是不敢再有隱瞞,當下爭著搶著將自己知道的全說了出來,就怕一個晚了真被帝大小姐給跺了喂狗,連十三皇子不讓開都照樣劈,更何況是他們。
“我說,我說……”
“是有人給了我們銀子,讓我們的孩子在這裡唱歌謠辱罵大小姐你。”
“我們也是,那人給了銀子,並說就算事發,大小姐你身爲帝氏家族的大小姐,就算是顧慮家族名聲,也不會與幾個小孩子計較,所以我們才……”
所以你們才味著良心指使那麼小的孩子出來作孽。
帝府衆府衛怒,原以爲是大小姐又在無禮取鬧,任性的害人。而且這回更恐怖惡毒,殘害的還是些幼童,連他們都忍不住怒了!對大小姐那是滿心的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