膽怯的小眼神從帝家主身上一瞟而過,未盡的話語雖然沒有說出來,但大家都明白她所指的意思。
帝家主臉色有些難看,他沒有想到這樣一個小輩竟然還指責於他,而且還是他大哥一向懂事的女兒。
其他人倒是緩和了下來,只要不是背族忘本,忘了家族對她的養育之恩,那麼她找帝葬心的麻煩他們可不管。更是樂得看戲,看家主以後還敢不敢那麼偏心,維護那個令他們家族蒙羞的恥辱。
但上座上的太子殿下可就不一樣了!饒是他心性過人,此時也忍不住怒髮衝冠。
帝葬心毫不掩飾的對帝霽月一番指責,明著好像與他無關,但實際上無疑是響亮的一巴掌狠狠的甩在他臉上,生疼生疼的,這種滋味他從未體驗過,非常難受。
應零越臉色難看,怒瞪著帝葬心,他覺得這死丫頭是在故意給他難看,讓他下不了臺。
可是人家卻硬是沒有回給他半個眼神,反而鳳眸中全是玩味。
“看來,月堂姐這是完全不相信我們帝氏家族最爲執法森嚴的執法堂,能給你一個公平的交待啊!”眼見馬上就能扭轉族人對她的看法,可正在這時候,帝葬心卻眸中玩味的不屑譏諷出聲,隨後一臉正色的道:“我先前的話,說的全部都是事實,如果不相信我所說的話,那就去叫帝天麒等人來與我對質吧!”
對質?
她竟然也有臉說。
帝霽月和帝金鵬等人險些沒氣得一口老血噴出來,當場斷氣。
他們的兒子一擡回來之後,就昏迷不醒,直到現在還在請醫師診治,她竟然站著說話不腰疼,還讓他們出來對質?
當下,帝金鵬和幾大堂主當場就跳起來對帝葬心怒加指責,不管如何都要定她的罪,青木堂主當即下令:“如今帝天麒等人昏迷不醒,無法知道誰是誰非當場對質,所以在他們醒來之前先行將帝葬心押入執法堂大牢,等弄清楚事實真相,再行裁決。”
青木堂主一語定音,就算衆人心中依然不甘,但是也沒人再敢反對,因爲他是執法堂的絕對權威,沒有人敢公然反對他,給自己堅下強敵。
因爲誰也不敢保證這一輩子都不會犯錯,到時候要是落到青木堂主手中,那不是隻有死路一條嗎?
所以這種蠢事衆人才不願意去幹。
帝家主則十分擔心自己的女兒,但是見到女兒聽到青木堂主的判決之後,絲毫不覺得意外,依然鎮定得跟個沒事人是的帝葬心,他煩躁的心瞬間安定下來。如果此時他還不明白很多族人刻意針對心兒,一心想將她逐出帝氏家族,其實最真實的目的卻是拐著彎的想打擊針對他的話,那這麼多年的家主真是白當了!
不過如此一來,卻是委屈了心兒,帝家主暗自沉吟,看著那上竄下跳的幾人,目光也變得不善起來,不由得反思,他這些年做這個家主,是不是太過和善了?
這些人竟然膽敢不將他放在眼裡。
帝葬心則是一臉無所謂,先入大牢就先入大牢吧!反正她能平安出來。
只是在執法者過來將她押入大牢,臨去之時她卻突然回眸,目光從帝金鵬和各位堂主等人面上一一掃過,然後眸帶戲謔,似笑非笑的道:“大伯,各位堂主,有句話葬心可要說在前面,現在你們不分是非無情的將我送進大牢,但到時候想要將本小姐請出來,可沒那麼容易了!你們可得要考慮清楚。”
什麼?到時候將她請出來?
衆人真想噴她一臉,她以爲她是誰啊!像她這樣的家族恥辱,就算沒有打他們的兒子,他們都恨不得此生她都老死在牢中,又豈會去請她出來?
話說白日夢真的不是這麼做的啊!
“大侄女,在我兒沒有清醒過來之前,你就老實在牢中呆著吧!好好反醒反醒,別在給你爹丟臉了!”
“就是,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德性,我們會去請你出來,做夢呢!”
“就殘害同族這一條,這一次就夠得你受的了!竟然還想出來,美得你。”
“……”
看到衆人對她厭惡的臉,帝葬心絲毫不以爲意,反而意味深長的道:“那我們……就等著瞧吧!希望到時候你們都不要來求本小姐出來。”
話落聲的同時,她已頭也不回的跟著執法者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