舉止“親密”,剛派人將弟弟和其他幾名弟子送回去的帝霽月見狀,早已妒火攻心,恨不得立馬將帝葬心一把捏死。
帝葬心,你敢勾引我的太子殿下,這回就讓你出不了執法堂。
原本不打算對付她的,可是她打她弟弟不算,竟然還妄想不屬於她的人,那就別怪她不客氣了!
哼!
還好帝葬心不知她心中所想,不然非崩潰不可。
她這是沒長眼睛嗎?
明明就是應零越這個混蛋太子看中她的身份,不惜她聲名盡毀的名聲,甚至不在乎她是否已不是清白之身在勾搭她,她不去管好自己看中的男人,反而來嫉恨她算嘛回事啊!
果然陷在情愛裡的女人,不管平日裡有多精明,都變成了白癡嗎?
她這也算是遭到無妄之災了吧!
帝葬心無語,沉默的跟著執法堂的人朝執法堂走去,心中卻很不是滋味,她討厭這種自己的計劃被人打斷的感覺。
以現在這種情況看來,她暫時是去不了藥堂了!只希望體內的黑欲情王蠱沒那麼容易發作,不然的話,可有得她熬的了!
都是那個壞事的混蛋太子,就會給她找麻煩,她是記住他了!今日的這一筆算計挑撥之仇,她帝葬心記下了!
總有一天,她會十倍,百倍的報回來。
不過……低垂的眸子中,帝葬心難得的劃過抹滿含戲謔的笑意,或許在成倍報復回來之前,她會先收到一些“小”利息。
呵呵呵!就當對那混蛋太子殿下的懲罰吧!真當她還是以前的帝葬心好欺負不成?
執法堂,族規森嚴,是任何帝氏家族弟子都不敢輕易挑釁的地方。
帝葬心被帶進執法堂,頓感一股森嚴沉重的氣息撲面而來,讓人不由自主的收起輕漫之心,嚴肅以待。
執法堂的青木堂主已坐在高高的堂位之上,原以爲像執法堂這樣的地方,做爲堂主的他應該長得五大三粗,滿臉橫肉,這樣才鎮得住犯錯的人,可是沒有想到他這個堂主的長相相當儒雅,是個俊美的中年大叔,完全就不符合執法堂這森嚴沉重的氛圍。
不過人不可貌相就是了!帝葬心知道她看到的只是表面,這個青木堂主可不是表面上那般簡單,全帝氏家族的人可說是沒有不怕她的。
突然幾道憤恨惡毒的目光射到她身上,帝葬心發現被她打的那幾個小子的爹全都出現在場,惡狠狠的目光瞪著她,好像恨不得將她撕了似的,帝葬心頓時不以爲然的勾了勾脣角,是他們自己的兒子上前找揍,可怪不得她,用得著那麼憤恨的瞪她麼?
真是!
意外的是,就連她的老爹帝家主也在。
此時看到她被帶到執法堂,雖然極力鎮靜,還是難掩他眸中一閃而過的焦急與擔憂。
他是擔心她了吧!
雖然她離開人世界太久太久,早已不知道被人關心的滋味,不過這種感覺好像還不賴。
“見過爹,見過青木堂主。”
難得心情好,所以帝葬心很是乖巧的上前行禮。
當然,其他恨不得將她撕了的人,就被她給完全忽視了!反正這仇已經結下,她不信自己向他們行禮就能免了將他們兒子打成豬頭的仇怨,所以還是算了吧!她不會自討沒趣。
帝赤弦從她進執法開始,早已仔細的將她上下打量了一番,見她身上沒有什麼傷痕,這才大鬆了口氣。
天知道他剛纔突然聽到有人來報,說他的女兒與人打架,觸犯族規,同族相殘,將人打成重傷的時候心中有多焦急。
別人不知道自己的女兒,他還不知道嘛!修爲向來都那麼差,王級強者斷言修爲終生都突破不了戰魂士的等級,平日裡在外欺負人靠的也是下人和身份的壓制,要是真的與人動手,那吃虧的只能是自己。
所以聽到這個消息之後立馬趕來,在此之前他也察看過那幾個小輩的傷勢,當時就被嚇了一跳,爾後陰謀論的認爲又是有人在陷害他的女兒,相當憤怒。
說這些傷勢都是他女兒親手打的,可是帝天麒那幾個小子的修爲哪個不比他女兒的高,所以心兒又怎麼可能將他們傷成這樣,簡直就不可能嘛!
其實有這種想法的,並非帝家主一個人。
在整個應尊王朝來說,誰人不知帝氏家族的嫡出大小姐雖然身份高貴,但是在修爲上那十足十的是個廢物啊!她對付一個人都吃力,更別說同時將幾名修爲比她都高的弟子打成重傷,這也太……說不過去了吧!
但是這指證之人可是大房的嫡出長女帝霽月,並且聽說帝葬心行兇之時剛好被她當場抓了個正著,想否認都否認不了!
而帝霽月這人向來爲人大方明朗,修爲又高,在帝氏家族很有威信,是年輕一輩弟子的楷模。
如果說帝霽月是那天上的明月,那麼帝葬心就是那深潭裡的污泥,完全沒有可比性。
所以人心,自然而然的就偏向帝霽月這邊,都認爲帝葬心是兇手。
不過相對於帝葬心是不是兇手的問題,帝家主則更擔心她女兒是否受傷。連帝天麒幾人都傷成這副模樣,還不知道他的女兒傷成什麼樣呢!虧他還特意派了四名金牌暗衛去保護心兒,難道就是這樣保護的嗎?當真不盡心,看來暗衛宮得好好的整治一番才行了!
其實也不是幾名金牌暗衛不盡心,而是帝葬心一出手就將人一通狠揍,完全沒有他們出手的餘地,他們還現身保護個什麼勁?
“家主,雖然心兒也是我的侄女,可是你看看她的心究竟有多狠,竟然將她的堂弟天麒和其他幾名弟子打成這副模樣,難道你還要公私不分的偏袒於她嗎?”
她的大伯帝金鵬一臉沉痛的開口,但是一開口就指責她爹公私不分,偏袒於她。且一語就肯定了她的罪行,連半分辯駁的機會都沒有,當真是她的好大伯啊!
看來,她大伯與她爹根本就不合,而且還隱帶著妒恨,看來以後她得小心大房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