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頰上的疼痛一陣一陣的傳來,可他都還沒有鬆口的打算,帝葬心都快哭了!
這樣咬下去,不知道會不會被他咬下一塊肉來,徹底毀容。
“你鬆……鬆口……”
直到將她臉頰上咬出一個深深的牙印,玉瑯琊這才放開她:“你說,膽敢算計本尊的人,是不是應該得到這樣的下場呢?”
她敢說不是嗎?
臉頰好痛,也不知道有沒有被他咬出血來。
話說他是屬狗的嗎?咬人不說,下口還這般狠,帝葬心心中窩火,就算是她算計了他,但是他沒有拿出絲毫證據就朝她下口,這也太不講道理了些。
真當她帝葬心沒有脾氣嗎?
帝葬心越想越不平,越想越憤怒,隨後怒從心起,惡向膽邊生,突然一個反撲,就將毫無心理準備的玉瑯琊撲倒在馬車上,紅著眼對準他的脣就一口咬了下去。
不是說她是女色狼嗎?
那她就色給他看。
不是很討厭她的碰觸嗎?
她就是要他反胃,到頭來她看他們究竟誰噁心了誰。
“唔……”
突然被她撲倒,還被她強吻上了脣,玉瑯琊大腦中轟然一聲亂響,有一瞬間的空白。
等他反應過來之後,就想將帝葬心一把推開。
可是帝葬心早就料到他有此一遭,所以四肢像八爪魚一樣死扒著他不放。
他竟然敢咬她的臉,她就打算與他死磕到底,反正爲了小黑炭他也不敢殺她,只要沒有生命危險,她帝葬心什麼事幹不出來。
濃濃的血腥味,在口中散開。
玉瑯琊此時想拍死她的心都有了!這個死女人果然是個有仇必報的主,她將他暴虐成那副模樣,他只不過才“輕輕”的咬了她一口,結果她就立馬反咬回來,還狠起心腸直接咬破了他的脣。
她能咬,難道他就不能還回去?
玉瑯琊同樣狠起心腸,一把將帝葬心狠狠抱住,給她反咬了回去。
帝葬心一吃痛,當即下嘴更狠了!
幾乎立時間,新一輪的爭鬥又再次開始。
不過這一次,開始時兩人都紅著眼越咬越狠,十足的泄憤。
可不知何時,隨著時間的推移,兩人你來我往間,原本的報復行爲也漸漸地變了本質。
他們原本報復性的啃咬,隨著兩人脣齒間糾纏的加深,竟然漸漸地緩了下來。從原本的報復,不知何時竟然轉爲了深吻。
玉瑯琊微微瞇起眼睛,臉上的神情有些迷茫,有幾陶醉,不過隨著吻的加深,他的吻卻變得熾熱而具有侵略性,溼滑的舌頭強行擠入了她的嘴裡。
帝葬心的大腦也一片空白,面對他熾熱得幾乎可以將她燃燒起來的吻,她的大腦還來不及思考,纖細的雙手已然主動伸到他頸後用力地環著更加深兩人之間的吻。
她們的吻變得激情,熱烈,火辣地想要靠得更近,當下整個人幾乎都貼在他身上。
玉瑯琊從喉嚨深處發出一聲粗喘,氣息不穩,在那一瞬間,他竟然可恥的發現他對這個狠毒無比的死女人竟然起了某種渴求,火熱的身體希望在她身上能得到更多。
他明知道這樣不可以,可是在此時此刻,他卻無法停下來。
再這樣下去,非出大事不可。
他的心微微有些慌亂,如果前一次,他被下毒暗算,是迫於無奈。
那麼這一次呢!他明明就沒有中毒,可爲何對她還是無法控制。他想要停下來,可他就是放不下這一份美好,讓他無奈。
罷了!
她算起來,也早已是他的女人,而且還是他兒子的孃親,所以就算與她再發生什麼,也沒什麼大不了吧?
反正都已經不是第一次。
更何況,她要是真與他發生了什麼,看她還有沒有臉去嫁給別的男人。
玉瑯琊越想越覺得這個主意可行,到時候就算他不出面阻止她與那小白臉之前的婚事,她恐怕自己也無顏嫁給他了吧?
畢竟她不管怎麼狠毒,都還是個女人不是,是女人都會有羞恥之心,纔剛與他那什麼了!不會一轉頭又撲入其他男人的懷抱吧?
當下,玉瑯琊生平第一次打順從自己的本心,就這麼放任一回,打算犧牲小我來達到自己最終的目的。
咳咳!當然,他絕對不會承認他是在爲自己現在反常難以理解的行爲找一個藉口。
可正在這時,馬車外卻傳來一道女音:“是心兒妹妹到了嗎?今日是嫡母的忌辰,你怎麼現在纔來?”
正深吻糾纏中的兩人猛然一驚,瞬間從情海中回過神來。
這才發現,原來就在兩人深吻的這段期間,馬車一路急馳已然駛到了法華寺,並且都不知道到了已經有多久了!
那個該死的車伕,怎麼沒在馬車到的第一時間出聲叫她,竟然讓她在車內與玉瑯琊那廝……帝葬心臉色火辣的一把推開玉瑯琊,反手往自己紅脣上一陣死擦,恨不得完全擦去剛纔與玉瑯琊那廝之間不該發生的一切印記。
她發誓,那絕對不是自己本能的反應,而是她體內的黑欲情王蠱又在影響她了!不然她一個沒有心的人,怎麼可能對一個自己向來就很討厭的男人有反應。
而且還吻得渾然忘我,主動將手環到他頸後……
真是太可笑了!
帝葬心恨不得猛煸自己幾巴掌,同時快速整理自己凌亂的髮絲與衣著,可心中已將責任完全推給了那個該死的車伕。
如果他早點叫她的話,她或許就不會與玉瑯琊這廝在馬車中吻到一起了!原本互相仇視的兩人,卻發生了這種烏龍,以後該得何等尷尬,她都不知道要用何等面目面對他了!
而且這事還是自己主動挑起,他恐怕更得認爲她不要臉是在勾引他了!天知道,她原本的報復行爲,根本就沒有想到會發展成這樣啊!
都是那個該死的車伕。
那車伕大冤。
其實在馬車到法華寺的第一時間他就想叫自家大小姐的,可是卻被突來的兩個身手不凡的人制住。不讓他出聲打攪他們在馬車內不知道在幹些什麼的自家尊上。
此時他只能在外乾瞪眼,暗自爲自家大小姐著急。
與此同時,與帝葬心相反的是,對於這一次的吻玉瑯琊則是完全沒有反感,反而有幾分回味,剛纔突然被人出聲打斷他心中暗自竟然有幾分可惜。
不過也有幾分慶幸,畢竟說實話,他也沒有完全接受帝葬心的準備,對她只是沒有原來那般厭惡排斥罷了!剛纔一時情動,難以控制,他纔想順心而爲。
可如今已冷靜下來,他則快速歇了那些心思。
可是接下來,看到她猛擦自己的紅脣,那神情無比厭惡似的,他瞬間又火了!
當即一把抓住她不停擦試的手,寒聲問道:“怎麼?很討厭本尊的吻嗎?”
帝葬心擡眸瞪他:“鬆手。”
剛纔要不是他突然咬她,死不鬆口。她也不會被咬痛了想侍機報復,以至於後來發展到不可收拾的狀態。她就知道,與玉瑯琊這廝呆在一起,準沒好事。
更何況,如今帝風情就在馬車外,一場陰謀已悄然展開,接下來就是一場你死我活的搏鬥,她沒時間跟他鬧。
沒聽見帝風情的話嗎?她才一開口,就是在指責她這個嫡親女兒,還不如她一個不是親生的庶女來得早,表示她這個女兒不尊重她的孃親嗎?
可笑。
都到如今這個地步了!竟然還在玩名聲這一套,她還能不能有點長進?
她帝葬心如果是在乎名聲的人的話,也不會厚著臉皮活到現在了!
帝葬心將玉瑯琊的手一把甩開,儘量將自己的形象整理完美,只是她剛想掀簾而出,卻沒想到玉瑯琊黑沉著臉冷冷一哼,已搶先一步步出了馬車。
帝葬心:“……”
這個喜怒無常的尊上,她好想咬他。
而馬車外,帝風情刻意問出那些話想抹黑帝葬心之後,卻久久沒有聽到馬車裡的任何動靜或是回答,而且她的車伕也坐在馬車上動也不動,她想上前,卻有兩人揹著她靜立馬車旁守護著,根本就不讓她讓前。
帝風情正暗自惱怒,難道剛纔府中來人報告的是真的,塵哥哥真的追著帝葬心一道來了?如今正與她在馬車上……帝風情越想越怒,一想到馬車裡那有可能的場景,她就妒紅了眼,塵哥哥是她的,可千萬不能跟帝葬心那個小濺人發生什麼,不然她非瘋了不可。
當即終於忍無可忍,準備不顧一切的衝上前去將車簾掀開,就不信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她敢打自己這個姐姐。
可是她纔剛上前,準備不顧一切的去掀馬車竄,卻有隻手先前一步將馬車簾掀開,霎時一張俊得人神共憤的臉就那樣突兀的闖入了她的眼簾。
帝風情瞬間不由呆住,神情中全是驚豔。
想不到,這個世上竟然還有比塵哥哥長得還要出塵絕世的男子,此人一身黑錦華袍,肆意張揚,渾身都帶著冷酷,霸道的王者之氣,就算不看他絕世的長相,也能吸引無數女人前赴後繼。
“滾開……”
下車的路竟然被擋住,並且還是一個柔弱虛僞的女人,玉瑯琊眉頭一蹙,閃過不悅,當即厭惡的一個拂袖就將帝風情如同垃圾一般掃到了一旁。
砰!
帝風情站立不穩,當場摔了個狗啃泥,可說是狼狽萬分。
這一幕剛好被步出馬車的帝葬心見到,一愣之後頓時樂得心中狂笑,玉瑯琊果然不愧是玉瑯琊,永遠不會令人失望,看來沒有憐香惜玉之心並非對她一人,他是對所有女人都是如此啊!
帝風情這朵小白花,是男人見了都會對她柔情相待,生怕磕著她碰著她似的,就連應九塵都不例外。
可是一碰上玉瑯琊就什麼都不是了!竟然被他當成垃圾掃到一邊,帝葬心覺得這樣的畫面簡直不能再唯美,當即對玉瑯琊滿腔的火氣也消於無形,覺得他順眼了許多。
“風情姐姐,你這是怎麼了?就算今日是我孃親的忌辰,這還是在寺門外,你不用從這裡就開始行大禮,一步一步跪上法華寺吧!”帝葬心掩脣驚訝的高呼,瞬間吸引了法華寺外前來上香的各家夫人,當衆人全都望來時,她站在風情面前向她非常慎重的行了一禮,語帶感激涕零:“既然風情姐姐你如此堅持,說孃親在世時待你太好,就算如今她過世了你也一定要爲母親做些事來以表孝心,非要一步一步跪上法華寺,那葬心就在此謝謝你了!我一定會一輩子記得你好,我孃親就算在黃泉之下也會誇讚你這個孝感動天的好女兒,也一定會記得你的。既然如此,那我就在法華寺裡等著你來上香,謝謝……”
譁!
聽到這些話之後,人羣中瞬間響起一陣熱烈的掌聲。
隨後各種感嘆誇讚聲起,其中一位夫人大聲讚道:“早就聽說帝府二小姐的賢名,以爲她只是才名在外而已,沒想到她竟然還是一名孝感動天,難得的大孝女,真是太難得了!”
“是啊!是啊!嫡母都過世那麼久了!她竟然還記得她的好,要一步一步跪上法華持,這得有多大的孝心才能做到如此地步啊!”
“可不是嗎?只是怎麼我們府中怎麼就沒有碰上這麼一個雖然由小妾生的女兒,卻永遠得得當家嫡母好女兒呢!”
衆人夫人無不羨慕不已,當下對帝風情的誇讚聲就更多了!且面上全都帶著欣賞與喜愛。
而一旁的:
玉瑯琊:“……”
樓一:“……”
朝夕:“……”
他們則全都目瞪口呆的望著帝葬心當著他們的面陰人,而且還陰得無比成功,無比帳快,陰得當事人臉色扭曲,有口難道,他們都震驚得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