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出了這麼大一灘血,沈徽寧怎麼可能會是不傷心?
她開始快速思索,司空圳爲(wèi)何會是變成這個樣子,“大師,請問這件事情是否和你們有關(guān)?”
見到司空圳口吐鮮血,沈徽寧心疼到不行,故而質(zhì)問大師們。
大師們這下便沒有再商量了,而是不約而同,眼神之中帶著瞭然,想來,這件事情跟他們一定是有關(guān)的。
“他曾在入我門時,就服下了斷情絕愛的藥,且一直配以功法修行,如今恢復(fù)情愛,自然有些東西會是反噬他。”他們說的輕描淡寫,就這樣將司空圳的性命輕掃而過。
沈徽寧只覺眼前的這羣高僧實在是太令人不可思議,口口聲聲說著修行,但卻也會是做出這種傷人的事情。
“把解藥拿出來!”她剛向這些人伸出手,卻想到自己就是醫(yī)學(xué)專業(yè),便不再是跟他們多加糾纏,正想要離開這兒,他們卻再次出聲道,“施主,您可想好了,如若他現(xiàn)在走了,可就一輩子都回不來了,性命堪憂?!?
司空圳已是昏迷過去,沒有了意識,現(xiàn)如今,做決定的權(quán)力都放在了沈徽寧手上。
這是她不得不要去面對的。
現(xiàn)如今,司空圳還未醒來,她並沒有資格去做有關(guān)他性命的決定,她思索再三,最終還是決定將他放下。
高僧上前,將兩人拉開。
沈徽寧不捨道,“不要!不要帶走他!”
高僧怎麼可能會是聽她的話,他們知道,司空圳定會重新落回自己的手中。
“這是施主您做的決定,如若帶走他,保不了他的性命,不帶走,則您就要離開,您非我門之人,自是要離開的?!彼麄兒蜕蚧諏庍€算是非常有禮的在談判了。
“好,我走…”她知道,自己現(xiàn)如今已是別無選擇了。
她只得是低下眼眸,不敢是將他們?nèi)堑剑吘?,現(xiàn)如今司空圳還在他們手中。
這些高僧心中有些得意,不管司空圳再是如何欺騙他們,最終還不是落到了他們手中。
司空圳被他們拉回了殿內(nèi),而沈徽寧和紅纓也被他們趕了出來。
紅纓反問道,“郡主,您爲(wèi)何不將他帶出來?這下再想將他帶回來可就難了。”
沈徽寧搖頭,對這件事,她心中同樣也是難以釋懷。
“但我別無選擇?!奔t纓並不知道這其中所發(fā)生的一切,自然就會這樣問。
沈徽寧一雙眼眸之中同樣是帶著出神,因她怎麼都沒想到,這事情竟會變成如此模樣。
“你別無選擇?郡主,這件事究竟如何回事,難道是我們帶不走司空公子嗎?”她還想要繼續(xù)追問,但這無疑就是在沈徽寧的傷口上撒鹽,她現(xiàn)在如今是真不想繼續(xù)討論這件事,若離開這裡,也並非不是一件好事。
“我們還是走吧。”她只得是這樣嘆息道。
紅纓不太明白,沈徽寧爲(wèi)何會是這樣輕言放棄。
她好不容易是尋找到了此處,就這般輕言放棄,這根本不像她平日的作風(fēng)。
“郡主,不如我們留下,先靜觀其變,您覺得如何呢?”她試探沈徽寧,沈徽寧倒也覺得不錯,便點頭道,“好,那就靜觀其變吧。”
她也想知道,他們究竟會用什麼方法救司空圳,且給他所用的藥究竟是什麼,能讓他在短時間就斷情絕愛。
若非是因爲(wèi)他還記得自己,恐這輩子都相認無望了。
越是這樣想,她心中也擔(dān)憂無比。
兩人就在寺廟暗處安身下來,想要查探裡面情況究竟如何。
入夜後,司空圳緩緩醒來,卻見自己仍是在這寺廟之中,他質(zhì)疑問出聲,“我娘子呢?”一口一個娘子,他也是下定了決心一定要離開這裡。
還俗,和沈徽寧過上兩人的生活。
方丈與衆(zhòng)大師皆是在殿內(nèi),安心修行,好像無人會是理會他,他還想要繼續(xù)問出聲,這時,從暗處傳來一聲音,“徒兒,可真是好久不見?!?
他擡頭一見,只見從上飛身下來一人,他定睛一看,竟是自己的師傅,青雲(yún)國曾經(jīng)的皇室。
他現(xiàn)如今在這裡,可並非是什麼好事。
“你在這裡做什麼?”他同樣對他師傅出現(xiàn)在這裡一事也再是好奇不已。
“徒兒,莫非這麼快就忘了你師傅嗎?你可別忘了,師傅曾經(jīng)交給你的任務(wù)?!彼嫔喜幻饔X厲,分明就是來找司空圳算賬的。
司空圳並未將他的話放在心上,他僅是退後了一步,面容上浮現(xiàn)出了警惕,矯健的身姿時刻會與他交手。
但就在他暗中還想要集結(jié)內(nèi)力之時,他這才感覺到自己全身的內(nèi)力都如同是凍結(jié)了一般,根本提不起來。
沒有了內(nèi)力,他就只能單靠自己的武功與他單打獨鬥,這根本不成他的對手。
“你也沒想到吧,爲(wèi)師竟然還在這個世界上,他們所信奉的,也是長生老祖,就是爲(wèi)師?!彼谡f這話的時候,也沒有絲毫的害臊。
竟還敢是自稱老祖。
司空圳這才注意到一旁的佛像,這上面的確是有和傳統(tǒng)佛像有異樣的地方!原來,他們信奉的,根本就不是什麼佛祖,而是想要追求永生的方法!
“還說什麼看破認識紅塵,那又如何會是爲(wèi)了長生而修煉呢?你們一個個的,都這麼虛僞,真是讓我這個晚輩都爲(wèi)你們汗顏!”他怒斥這些人道。
這些大師這才睜開眼睛,看向司空圳。
“永生有什麼不好!與世長存,沒有孤寂的修煉,如何能得到永生的富貴,又如何能屹立頂峰?”他們堅持己見,認爲(wèi)永生則是最好的。
司空圳實不想與他們再說什麼,他搖頭嘆息,只覺這一切都顯得那麼虛僞好笑。
“當(dāng)然,還剩下了最後一顆永生珠,是秦司言拿著這世間最後一顆永生珠來求我,讓我?guī)退麊拘焉蚧諏?,但我也並未有辦法,騙得了他的永生珠後躲入了山林在這裡修行,只得將來捲土重來。”他講出了自己當(dāng)然是怎麼奪得這永生珠的。
但這過程,卻也實在是曲折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