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等陸曦月離開之後,幾個身影悄悄的跟在沈惜音身後。
確定周圍沒有別的人外,這才鬆了口氣。
“夜王妃還請留步。”
幾個宮女走了上前,攔下沈惜音的去路。
看到來人,春兒頓時有些緊張,下意識的往沈惜音身旁靠去。
“你們是何人,爲何跟著我家王妃?”
春兒皺著眉,看向這幾個宮女,雖是緊張,可還是在護著沈惜音。
“夜王妃不必緊張,我們是貴妃娘娘宮裡的人。”宮女走了上前,對著沈惜音的方向輕聲說道。
“貴妃娘娘?”沈惜音眸子微瞇,眼底劃過一道冷茫。
“還請王妃隨我們離開一趟,我家娘娘想見王妃一面。”
沈惜音勾了勾脣,只覺得這安巧兒得做法有些意思,“帶路吧。”
“王妃,您真的要跟著她們去貴妃寢宮嗎?”見沈惜音應下,春兒睜大雙眼滿滿不可思議。
這位貴妃娘娘行事一向詭異,如今又得了離魂之癥,誰知到此次相邀又是打的主意。
“當然。”沈惜音勾了勾脣,與其在這東猜西想的,倒不如看看這些人到底想打的什麼主意。
還有這安巧兒好好的,怎麼會突然病重。
這些事總歸是要清楚才行。
在宮女的帶領下,沈惜音來到安巧兒得寢宮。
“貴妃娘娘,夜王妃來了。”
稟報的丫鬟快步走了上前,朝著安巧兒的方向輕聲說道。
安巧兒點了點頭,緊皺得眉頭這才舒展幾分,她揮了揮手,“你們先出去吧,除了夜王妃外,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能進來。”
“王妃,奴婢要不要跟您一同進去?”站在寢宮外頭,春兒滿是擔憂的問道。
“你在這等候便是。”沈惜音拍了拍春兒的肩膀,眼下這個時候,若是安巧兒真敢對自己下手,在這宮中也待不長了。
進了寢宮,除了安巧兒並沒有別的宮女。
“貴妃娘娘此次找我,可有何事?”沈惜音眸光微閃,往安巧兒的方向看去。
安巧兒眉頭微皺,目光緊緊的盯在沈惜音身上,這段時間以來所有人都說自己得了什麼怪病。
可若是多問,便是一副驚慌失措的神情,就連著皇上對這事也是避之不談。
除了宮中,她知道也許只有從沈惜音這兒才能得到答案。
“本宮只想知道在我昏迷的這段時間發生了什麼?”
說到這時,安巧兒往沈惜音靠近了一些,眼中多了幾分疑惑。
“貴妃娘娘,莫非不記得陸曦月被容玄帶走一事?”
沈惜音眸子微瞇,眼中帶著些耐人尋味。
“陸曦月被帶走?”聽到沈惜音的話,安巧兒有些震驚,有些迷茫的看著她。
“這陸曦月不過是候府嫡女,對那位容大人而言又有什麼用處。”
安巧兒低垂著頭,不知道爲什麼想到這件事情的時候,她便感覺一陣頭痛欲裂,像是有什麼東西在阻止她將這些事想起來一般。
看著安巧兒這模樣,沈惜音眉皺得更緊。
“貴妃娘娘,莫非真不記得了?”
安巧兒搖了搖頭,突然她蹲下身子,雙手抱著頭,神情逐漸猙獰,朝著寢宮外頭髮出痛苦的尖叫聲。
這尖叫聲把外頭等候的這些宮女嚇了一跳。
宮女帶著人衝了進來,當看到昏倒在地的安巧兒時,滿是震驚。
“貴妃娘娘,這是怎麼了?”
宮女把目光投向沈惜音,眼中盡是疑惑。
沈惜音皺著眉,也被安巧兒突然的癥狀給震撼到了。
這簡直太過於奇怪,她蹲下身子,可安巧兒得脈象並沒有什麼異常,可以說正常的不能再正常。
很快得知安巧兒再次昏迷的事,皇后帶著人匆匆而來。
“夜王妃?”皇后愣了愣,顯然沒想到沈惜音居然會出現在這裡,還是說安巧兒的這次昏迷和沈惜音有什麼關係。
“你不是出宮了嗎,又如何會來這?”
皇后冷著臉,對著沈惜音的方向一陣質問。
那宮女聽到皇后的話頓時有些緊張,她雖不知道在這寢宮之中發生了什麼。
可這次卻是貴妃娘娘偷偷召見夜王妃,若這事傳揚出去,難免會對貴妃不利。
不等沈惜音開口,宮女連忙開口道,“回皇后娘娘的話,是奴婢自作主張將夜王妃請來的。”
“真是如此?”皇后眸子微瞇,隱隱感到有些奇怪。
可從這些人的神情來看,她怎麼覺得這件事另有隱情。
沈惜音勾了勾脣,並沒有去否認宮女的話。
“皇后,貴妃這是怎麼了?”皇帝的聲音在外頭響起,他帶著人匆匆而來,目光往皇后的方向看去。
“皇上,臣妾聽聞神醫大人已回京城,不如請神醫過來看看?”
皇后抿了抿脣,對著皇帝輕聲說道。
皇帝捋了捋鬍鬚,也覺得皇后所說的事並不是沒有道理。
“來人,傳朕的話去請陸神醫。”
皇帝轉過身,對著身後的這些侍衛冷聲說道。
“當時貴妃身邊,可有什麼人在?”皇帝看著四周,當看到沈惜音時,有那麼些驚訝。
“夜兒媳婦,你可有覺得哪裡奇怪之處?”
皇帝眉頭微皺,目光往沈惜音的方向看去。
“父皇,惜音認爲貴妃並沒有什麼大礙。”
“沒有?”聽到沈惜音的話,站在她身旁的宮女微微一愣,滿是遲疑的看著她。
“夜王妃,我家娘娘都已經這樣了,又怎麼會沒有大礙。”宮女低垂著頭,若不是怕貴妃娘娘偷偷召見沈惜音的哦事情被人發現,她定然不會撒這種謊。
不僅是這宮女,在場的人心中都有著一個相同的疑惑。
“夜王妃,你說這話到底是何意?”
皇后眸子微瞇,對著沈惜音冷聲說道。
對於這些人的疑惑,沈惜音並沒有急於解釋,她勾了勾脣,“皇后娘娘若是不信,不如等神醫大人到來再說?”
安巧兒的癥狀太過於奇怪,已經超乎了常人可以理解的範圍。
“夜兒媳婦,朕只想知道貴妃的這次昏迷和當初的離魂之癥可有關係?”
皇帝眸光晦暗了幾分,似只關心著這個答案。
“父皇,貴妃娘娘此時的病情太過於蹊蹺,僅是離魂之癥還不足以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