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請不要爲(wèi)難屬下!”
那侍衛(wèi)舉著刀,手都微微的顫抖,雖然是奉了皇上的命令來看住公主,可是,想著只是嚇唬嚇唬公主就好了,誰能想到,公主是這麼堅決,根本就唬不住啊,萬一傷了公主的話,豈不是吃不了兜著走。
頓時,剛纔還兇神惡煞的帶刀侍衛(wèi),看到靜怡公主要硬闖,頓時面面相覷,不知道如何是好,
靜怡冷冷的一笑,抽出那侍衛(wèi)手中的一把刀,直接拿在手上,對著自己的胳膊,就狠狠的割了上去,頓時,鮮血直流,這些侍衛(wèi),瞬間就傻了眼,手中的刀,更是止不住的哆嗦,突然不知道如何是好。
皇帝剛纔身邊的那個小太監(jiān),嚇得渾身發(fā)軟,腿如篩糠, 聲音顫抖著叫到:“叫……叫太醫(yī),還不快叫太醫(yī)!”
靜怡公主被逼急了,果然是狠角色,拿著刀,對著自己的脖子,“不許叫,都給我讓開,不然,你們能夠阻擋的,就只有我的屍體!讓開!”此時的靜怡,雙眼猩紅,滿眼都是狠絕,她就是不相信,父皇會將自己嫁給那個傻子,父皇肯定是被皇后那個壞女人給蠱惑了,她一定要找父皇說個明白!
那些侍衛(wèi),沒想到會是這種局面,平日裡的靜怡公主,沒聽說過爲(wèi)難過誰,一直都是個活潑溫婉的性子,如今卻成了這般模樣,紛紛不敢上前,手裡的刀舉著,心裡卻害怕的要命。
就這樣,靜怡拿著刀,對著自己的脖子,胳膊上留著鮮血,那羣侍衛(wèi)就在前面攔著,但是靜怡每前進(jìn)一步,他們便倒退一步,就這樣,被靜怡步步緊逼,慢慢走到了皇帝面前。
“皇……上,奴才辦事不利,靜怡……靜怡公主她,進(jìn)來了,並且,受了傷……”那太監(jiān)急急忙忙的趕到皇帝跟前,跪倒在地上。
“哼!你這個沒用的東西,既然來了,就讓她進(jìn)來吧,只要還有一口氣,都要給我嫁到那華國公府去!”
皇帝聲音很響,臉上的肉一顫一顫,十分的憤怒。
靜怡還未進(jìn)來,便聽到皇帝的聲音,就這麼站著,突然沒有勇氣進(jìn)去,她怕,怕真相是殘忍的。
“把她帶進(jìn)來!”皇帝似乎很不耐心,對著那羣侍衛(wèi)大聲吼道。
靜怡從外面聽到了聲音,呆呆的,手中的刀,也隨即滑落,立馬就有人急忙搶了過去,靜怡沒有阻止,也沒有出聲,似乎就在這一瞬間就有些明白了。
皇帝身邊的侍衛(wèi),立馬起身,將靜怡帶了進(jìn)去,靜怡就這麼面無表情,硬生生的被那些人拖了進(jìn)去,跪在堂中央。
皇帝一身明晃晃的龍袍,好生的刺眼,靜怡冷漠的擡頭,看見的卻是那似乎陌生的目光,那目光冷漠,無情,似乎從來不是靜怡印象中父皇的樣子,靜怡真是希望這是一場噩夢,希望能夠快快醒來,真希望秦三,此時就在眼前,可是,他也不在。
“好,你是想找朕,想問個明白嗎?”皇帝
掃了一眼靜怡胳膊上的傷,稍微的皺了一下眉,沒有招呼太醫(yī),只是冷漠的別過頭去,裝作沒看見。
靜怡低著頭,如同一個沒有靈魂的軀殼,沉默不語。
皇帝見靜怡沒有說話,便又是冷哼一聲,“你不是想問明白嗎?那朕就告訴你,即使沒有別人說,朕也會同意讓你嫁去華國公府,不爲(wèi)別的,就是因爲(wèi)你是朕的女兒,是大月朝的公主,就要做好爲(wèi)大月朝隨時犧牲的準(zhǔn)備,即使,朕現(xiàn)在要你去死,你也必須得去死!”胖皇帝眼睛瞇成一條線,卻散發(fā)著無比狠毒的光,太后去世了,再沒有人那麼無端的寵著靜怡了,現(xiàn)在,他說什麼就是什麼!
靜怡如同被抽空了靈魂一般,再也沒有勇氣想去問更多的真相,去問那個關(guān)於孃親的傳聞,去問那個關(guān)於父皇的種種傳聞,她害怕,萬一都是真的,她一下子接受不了。靜怡呆呆的跪著,不再去看任何人,不再敢去問任何人,胳膊上的傷,鮮血還在不斷的流出來,染紅了半邊的衣衫,父皇他,他始終沒有叫人來爲(wèi)自己包紮,看來,皇祖母說的沒錯,萬一她不在了,靜怡就趕緊找個地方跑了,再也不回來了,做他的女兒,都不如做個普通百姓家的孩子,靜怡以前只覺得可笑,現(xiàn)在想想,皇祖母那麼明事理的人,早就看透了吧,但是,終究也是無能爲(wèi)力啊!
靜怡死心了。胳膊上的血,還是不斷的流著,靜怡感不到半點的疼痛,心都麻木了,身子上,更沒有知覺了,昏迷前,她聽到了那個怒吼聲:“你要是敢在成親前死去,我讓你周圍的那些人,給你陪葬!”
呵……多麼可笑!
……
“什麼?靜怡在宮中因爲(wèi)失血過多暈倒了,現(xiàn)在怎麼樣了?”蘇墨墨急切的抱著那葉華手下密探的胳膊,急切的問道。
葉華輕輕走過去,拿下蘇墨墨的手,放到自己的手心,對著蘇墨墨說,“別急,讓他慢慢的說。”
“靜怡公主自從醒來,就拒絕吃東西,據(jù)說……現(xiàn)在不太好,而且,已經(jīng)完全沒有了自由,被人看起來了。”
那密探看了看葉華,認(rèn)真的說道。
蘇墨墨神色緊張,抓著葉華的胳膊,“這可如何是好,不知道秦三現(xiàn)在知不知道這個消息,不知道他是否還被連雲(yún)困著。”
葉華微微點了點頭,示意那密探繼續(xù)的去打探消息,待那密探走了出去,葉華拍著蘇墨墨的頭,“秦三應(yīng)該還未逃出來,如果逃出來的話,一定會來見我們的。”按照秦三的習(xí)慣,如果出來的話,肯定會和葉華說一聲的。
蘇墨墨有些無心聽葉華的分析,突然抓緊葉華的手,壓低了聲音,極其認(rèn)真的說道:“葉華,你手下有多少隱衛(wèi),我們……去宮中,救靜怡出來吧!”
葉華摸了摸下巴,牽著蘇墨墨的手,怕她過於激動,“此法太過於草率,況且,宮中也是高手雲(yún)集,若是把隱衛(wèi)都調(diào)去了,誰來保護(hù)你和蘇
大寶,這種方法,太過於冒險,不可……皇宮內(nèi),不是我們想的那麼簡單的。”雖然隱衛(wèi)各個武功高強(qiáng),但是,那畢竟是皇宮,守衛(wèi)的人數(shù)那麼多,以少敵多不是沒有勝利的可能,只是,風(fēng)險太大,葉華不能容許自己做風(fēng)險這麼大的事情。
“可是,現(xiàn)在也沒什麼辦法了呀?”蘇墨墨有些亂了方寸,抓著頭髮,不知如何是好。
“可是否還有幾日的時間?”葉華看著蘇墨墨,心裡思量著什麼辦法。
“還有五日!”剛纔那個密探打聽的消息,確切的還有五日。
“嗯,我們還有時間,現(xiàn)在的當(dāng)務(wù)之急,是先穩(wěn)住靜怡,順便,讓她養(yǎng)好身體,做好準(zhǔn)備。”既然還有五日的時間,那麼,他們一定還可以想出更好的辦法。
“可是,靜怡被看守著,根本不讓人靠近……”蘇墨墨真是頭疼,急忙想起各種辦法,到底怎麼辦纔好呢。
“孃親,讓我去吧。”蘇大寶從外面推開門,走了進(jìn)來,小小的臉上,似乎還有一絲的淚痕,剛纔聽到靜怡姐姐現(xiàn)在很不好,大寶就特別的傷心,偷偷的抹了幾滴淚,剛準(zhǔn)備來找孃親問問他們的意思,就聽到爹爹和孃親商量靜怡姐姐的事情。
葉華看了看蘇墨墨,突然眼前一亮,“好!”大寶只是一個六歲的孩子,想必他們不會有什麼防備之心的吧。
“公主,您就吃點吧,不然這身子就要垮了。”服侍靜怡公主的那個小侍女,有些怯生生的,看著靜怡公主不吃東西,急忙勸說道。
可是,靜怡公主彷彿沒有聽到一般,直直的睜著眼睛,看著屋頂,若不是知道公主還有氣息,真的像個死人一般,身上毫無生氣。
那立在一旁的老嬤嬤卻沒有勸說靜怡,只是冷笑一聲,說著那風(fēng)涼話,“皇上說了,就是公主您死了,也得擡到那華國公府裡的祖墳上埋了,你活著是那華國公府的人,死了就是那華國公府的鬼。”這年老的章嬤嬤,是那皇后身邊的人,所以氣勢才這麼的強(qiáng)硬。
“嬤嬤,您老就別說了,公主已經(jīng)這個樣子了。”那個小宮女有些於心不忍,小聲的反駁了一下。
誰知這個章嬤嬤不樂意了,叉著腰,“給我掌嘴!”行爲(wèi)十分的囂張,由於是皇后身邊的人,那小宮女也不敢還嘴,只能這麼眼巴巴的忍者,眼底都是淚水打轉(zhuǎn)。
靜怡公主也彷彿沒有聽到一番,心都死了,還管這些事情幹什麼。
已經(jīng)整整一天一夜滴水未進(jìn)了。正在這時候,有人稟報,有個六歲的小童,說是靜怡公主的好友,要來找靜怡公主玩。
章嬤嬤出去,有些不耐煩的說道:“一個毛還未長齊的小奶娃,趕緊讓家裡大人接去,來搗什麼亂啊?”
就在這時候,一個甕聲甕氣的童聲說道:“這位嬤嬤,我想見一見靜怡姐姐都不行嗎?我怕是以後,見不著她了。”口齒清晰,字正腔圓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