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孟景雯還有後招,王進這個時候緊張兮兮的盯著孟景雯看,不僅是王進,就連孟景雯這邊的七位小姐姐和薔兒也是一臉驚訝,倘若孟景雯有後手,那麼這個時候就能夠極力的鎮(zhèn)壓住囂張跋扈的上官盺雨,解決眼前的危機。
上官盺雨也是感到驚訝,但在簡單看了傷痕累累的孟景雯時,眼中已經(jīng)是從疑惑轉(zhuǎn)爲(wèi)了不屑,輕笑:“孟景雯,虧你還是那個震驚花會,名滿京城的才女,現(xiàn)在,腦子也只能是用在這種拖延時間,黔驢技窮。”
要是孟景雯能夠有後招,那麼就不會拖延到現(xiàn)在,忍心看著她的小丫頭和這七個女人冒險?
上官盺雨不相信,隨即就是拿著長劍,大步朝著孟景雯走去,此刻不同以往那般,上官盺雨知道,孟景雯的傷勢已經(jīng)是無法像之前那樣靈活的挪動身軀,所以每向前一步,風(fēng)聲之中都是有著說不出的愉悅。
“既然如此,也怪不得我了。”
孟景雯輕聲嘆息,看著漸漸走過來的上官盺雨,眼中有著不可言喻的複雜情緒,如果說下一刻,孟景雯做出的這一些驚人的舉動,會在明天立即引起各方大勢力的注視。
紛紛派出探子測試安國公府的意圖,上官炎也會在千里之外的邊境怒氣大發(fā),很有可能一氣之下,放下邊關(guān),從而返回京城,和孟建成拔刀相向,反目成仇。
上官盺雨再也按耐不住,隨即就是衝了上來,氣勢洶洶,完全就是不留餘力的想要致孟景雯於死地。
“去死吧!”上官盺雨笑聲之中有著瘋狂,然而孟景雯並不爲(wèi)之所動,站在原地,像第一次和孟景雯交手一般淡定自如,靜候上官盺雨的到來。
對於孟景雯的不屑,上官盺雨心頭間的怒火和快意交加,轉(zhuǎn)瞬之間,就已經(jīng)是急速的衝到了孟景雯的身前,手中的匕首還差幾釐米,就將要刺進孟景雯的胸膛。
這一瞬間,王進眼中有著欣喜,薔兒和七個小姐姐都是驚慌不已,都死死盯著一動不動的孟景雯,希望孟景雯真的留有後手。
鐺!
伴隨著一聲金屬撞擊聲,薔兒和七位小姐姐都是生無可戀地看見了上官盺雨的長劍刺進了孟景雯的胸膛之中,和王進一樣都以爲(wèi)孟景雯是必死無疑。
但是在下一刻,離得最近的上官盺雨最爲(wèi)清楚,這一聲撞擊聲儼然就是她手中的金屬長劍刺到了孟景雯胸口處的一塊硬物件,以至於發(fā)出這種響聲。
然而在這一瞬間,上官盺雨看見了孟景雯嘴角上的那一抹笑意,心頭上頓時有著一股不好的涼意,孟景雯並沒有再給上官盺雨什麼反應(yīng)的時間。
當(dāng)即就是右手一動,一抹尖細的寒芒就這樣顯露出來,如果上官盺雨能夠有再多一點的時間,必然能夠認出,這就是之前掉在地面上的那把帶著乳白色汁液的白玉匕首,只是上官盺雨很快就沒有機會了,孟景雯當(dāng)即就是在電光石火之間,赫然就是朝著上官盺雨劃去,只要這一刀子下去,那麼上官盺雨的小命就此這樣一命嗚呼。
叮!
孟景雯在這短時間的快速反應(yīng)變化,就連一旁的薔兒和七位小姐姐都是沒能反應(yīng)過來,直到看見了一枚飛進了石子就這樣打擊在了孟景雯致命的匕首之上。
孟景雯礙於石子的威脅,不得不停止刺殺上官盺雨的舉動,隨即快速後退,整個人都是安然無恙,但是那匕首已經(jīng)在後退的途中被石子的打擊從孟景雯的手中震落。
孟景雯這個時候退出了上官盺雨十米遠才停下來,等到穩(wěn)定好身形,當(dāng)即就是站直身軀,看著那石子飛來的那一處地方,然後就驚訝的看見那個瓜葛不淺的男人。
慕駿斯站在酒樓上方,在孟景雯的目光投來之時,才緩緩地從天而降,翩翩公子,自然如此。此時的上官盺雨已經(jīng)是被這一連串突如其來,令人驚訝的變故給驚住在原地,好半響纔看見了落在身旁的慕駿斯。
王進這個時候也是看見了慕駿斯,當(dāng)即心中一沉,就是知道此前和徐驊相交談的大部分事情,儼然是被慕駿斯洞悉,當(dāng)即就是一臉的心虛,下跪在地上,像慕駿斯跪下行禮:“小人王進叩見王爺。”
王進額頭上冒著冷汗,並不敢擡頭看慕駿斯一眼,就這麼跪在那裡,等著慕駿斯發(fā)落。
慕駿斯當(dāng)然也注意到了王進,但是並沒有迴應(yīng)王進,只是看著不遠處的孟景雯和身邊的上官盺雨,兩人身上都是帶著程度不一的傷勢,顯然是之前就已經(jīng)有過一番打鬥。
慕駿斯又看了一眼身邊的上官盺雨,而後不再停留目光,而是向著孟景雯走去,孟景雯這個時候雖然在最後一擊之中耗盡了力氣,但還是使勁的挪動雙腳,努力的讓自己遠離慕駿斯,但很無奈,此時腳下像是沾了膠水灌了鉛,動彈不得。
“你阻止我殺上官盺雨,也是情有可原,畢竟,安國公府和我們之間的情義,也終究比不上霸權(quán)一方的上官將軍。”孟景雯在危急關(guān)頭,不再是一成不變的故步自封,而是利用一切來抱住自己的性命,勾勒起前一個孟景雯和慕駿斯的情義,也是其中救命的一個因素。
然而慕駿斯並沒有多說,而是就這樣來到了孟景雯的身前,這個時候孟景雯也沒有任何的餘力再動用匕首擋住慕駿斯。
但就在孟景雯以爲(wèi)小命一命嗚呼的時候,慕駿斯從袖子之中拿出一**紅色**身的小藥**,輕而易舉的抓過孟景雯的手,就這樣當(dāng)著衆(zhòng)人的面前,將藥粉倒在孟景雯的傷口之上
“你”
孟景雯看著慕駿斯不可思議的舉動,但是不得多時,就被手臂上傳來的疼痛驚醒過來。
不止是孟景雯,就算是不遠處的王進和上官盺雨,薔兒也都是感到震驚,畢竟這兩人再怎麼說,都不應(yīng)該在一個陣營之中,所以慕駿斯的這一舉動,耐人尋味。
“如果是我在你身邊,又怎會讓你遍體鱗傷。”慕駿斯輕輕的嘆了一聲,這一聲嘆息被孟景雯聽在耳中,也是有所感染,但是孟景雯心頭很清楚,這一生,和慕駿斯的關(guān)係也就只能停在這一層陌生人之上。
“請二皇子自重。”孟景雯隨即收回受傷的手臂,轉(zhuǎn)身,不再看慕駿斯,這一幕落在慕駿斯的眼中,在怒意盈盈之中,卻也是有著說不出的無奈。
就算是像慕駿斯說的那樣,慕凌天在孟景雯危急關(guān)頭也沒有出現(xiàn),沒能盡到一個男人對的責(zé)任,但是這一切,都是孟景雯自己的選擇,既然選擇了,那麼就不會後悔。
她不後悔當(dāng)初咬牙挨著大夫人的板子也不叫喚半句;她不後悔在前來酒樓之時,派人引開了慕凌天安排在她身邊的護衛(wèi);她不後悔,走上這一條自立自強的道路。
“二皇子,你也看見了,是孟景雯要刺殺盺雨,既然如此,盺雨所做的一切,就是出於自保,算不上是故意傷人。”
不遠處的上官盺雨驚魂未定,但是心中很清楚的明白一點,那就是必須除去孟景雯,這樣,無論是慕駿斯和慕凌天,都是對她另眼相看,不再受到孟景雯這個狐貍精的騷擾,這日後的輝煌,還會遠嗎?
上官盺雨的這一番計較,隨即就擡手示意周圍跪下去給慕駿斯行禮的護衛(wèi),護衛(wèi)得到指示,隨即起身,對著孟景雯拔刀,眼看著就是要刀兵相見。
但是慕駿斯這時候轉(zhuǎn)身,目光平靜地看著上官盺雨,突然感覺這個女人真的是不可理喻,隨即再看看周圍的那些衣著一致,並且各個都是實力不凡,當(dāng)即臉色一沉,說道:“難道,你想連我都一起殺嗎?”
慕駿斯這簡簡單單的一句話,隨即就是讓一種護衛(wèi)都是面面相覷,手中的刀劍似乎也在這一刻,動搖了幾下。
有孟景雯刺殺上官盺雨的動機在,衆(zhòng)人在上官盺雨的指令下動手殺了孟景雯,這一點都不難,但是要想動慕駿斯的人,那就得想一想後果了,這楚國的天下,說到底還是楚國皇室的天下,並不是上官將軍上官炎的天下,這一點,所有人心中都是清清楚楚。
上官盺雨這個時候怎麼能容忍孟景雯躲在慕駿斯的身後,隨即就是站出來,又是說道:“王爺誤會了,盺雨只知道,要抓拿設(shè)下重重陷阱欲要加害盺雨的孟景雯,絕不會是”
慕駿斯沒等上官盺雨把話說完,就已經(jīng)是輕笑一聲:“好一個設(shè)下重重陷阱,本王就是想問一句,這外面的網(wǎng)門衆(zhòng)人,你打算如何處置,是現(xiàn)在就帶著滾,還是讓我公衆(zhòng)於市,最後讓父皇定奪?”
慕駿斯和手下的人小心處理完了在這附近的網(wǎng)門衆(zhòng)人,一共抓獲了五十七人,全都是一網(wǎng)打盡,沒有一個遺漏,派人在外面看守,如果上官盺雨不顧一切的動用手中的精粹對孟景雯趕盡殺絕,那麼他也不會有什麼情義在。
將這些人放在朝堂之上,相信上官炎也是吃不消皇帝的龍顏大怒,屆時就算是上官炎起兵造反,最後的結(jié)局,必然會被株連九族,永世不得翻身。
孟景雯在慕駿斯一旁,聽著慕駿斯和上官盺雨兩人的對話,一時間也是不明所以,但憑著孟景雯聰慧過人,好似是上官盺雨,乃至於上官炎的把柄被慕駿斯抓住。
所以一時之間,上官盺雨並不敢有所動作,只是震驚在原地,看著慕駿斯的目光滿是愕然。
孟景雯也是覺得這一幕很是好玩,這上官盺雨竟然也是有害怕的東西,那個瘋瘋癲癲刁蠻任性更勝過公主的上官盺雨居然有著被人要挾的一面。
當(dāng)即就是笑著說道:“盺雨妹妹,姐姐就在這,如果妹妹要拿姐姐的命,那麼,就親自過來吧。”
孟景雯隨即走了出去,不用慕駿斯擋在自己的身前,她自覺身體已經(jīng)恢復(fù)一些,即使這個時候上官盺雨再度上前,那麼孟景雯你也肯定自己有自保的能力,而且,他並不喜歡別人擋在自己的身前,她要自立自強,不需要外人。
孟景雯知道,有慕駿斯在這裡,今夜無論如何都是殺不了上官盺雨的,這不是說慕駿斯偏袒上官盺雨。
而是慕駿斯清楚的知道,只要孟景雯殺了上官盺雨,那麼日後就必然會面臨血光之災(zāi),她那個爲(wèi)了自身利益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的父親,指不定會將她交出去,息事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