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刻鐘之後，程隅趕到了一處山地，遠遠的就看到一個孩盤坐在一邊的草地上。

天空透亮，那處顯得格外安詳，讓後來的程隅都不忍打擾，不過她還是上前道：“雲淨，你沒事吧。”

雲淨知道程隅過來，面無表情的頭，眼中閃爍著一絲喜悅：“你來了。”

“方纔你帶著的究竟是何物？”

程隅坐到草叢裡，這樣個頭跟雲淨一般高，可以平視著他話。

“天水瞳目。”雲淨著將手打來，一個藍色的圓珠在他手中熠熠生輝。此時珠子不再發著亮光，讓程隅看清了裡面好似有一隻湛藍的眼睛，很是詭異。

“天水瞳目？是什麼？”

“集天地靈氣而生，由鵟鷹眼淚匯聚而成，如果是鵟鷹得到，那麼它及有可能會進階爲天水鵟鷹。”雲淨簡單的講訴了一下天水瞳目的形成，讓程隅一下就明白了這個天水瞳目的珍貴性。

天水瞳目因眼淚而生，那得經過多少年才能孕育出一顆天水瞳目啊，畢竟這鵟鷹只有在生產的時候纔會留下一滴眼淚。

“只是這天水瞳目對鵟鷹來如此重要，它們爲什麼會逃也一般的離開巢穴？”進階成爲天水鵟鷹怕是每一隻鵟鷹都渴望的吧，就好比人修中的五靈根有一天能變成天靈根一樣，這樣的誘惑爲何這些鵟鷹都避之不及。

“天水瞳目是千萬鵟鷹眼淚凝聚，其中含著人修無法察覺的悲苦歡愉。這些鵟鷹一下子承受不住這樣的情緒只得逃離，如果一定要待下去，恐怕這些鵟鷹的神智會迷失在這些情緒中，那樣自然無法再進階。不過它們只是離開片刻，等過了不久它們就會回來搶奪這天水瞳目，到那時你就會知道爲了天水瞳目這些鵟鷹也會到達不死不休之境。”完這話的雲淨好似嘆了一口氣。不管是什麼原因，這些自相殘殺的場景都會讓他無法適從。

不過程隅關注的卻不是自相殘殺上，而是呢喃道：“這正如一句古話：世間萬物皆有情。”

雲淨突然擡眼望了一眼程隅，突然覺得也許在這上她修煉《凡渡》這部功法很是適合，用他師傅的話來就是她身具慧根。

“那它爲何跟著你走了。”既然是能讓鵟鷹進階之物，雲淨取來又有什麼用？

“這天水瞳目具有看透一切凡俗的迷障之功效。鵟鷹吞食能讓其進化，但是人修得到煉化就能讓其得到這一奇效，以後看破迷局自是輕而易舉。”雲淨完再次看了一眼程隅，想從她眼中看出什麼。

“這麼，如果有了它當初在石林焦裡恐怕就不會被那幻影花所迷惑了。一提到那裡就來氣，你當初那人究竟是誰，讓我莫名被天雷劈了幾道。不過也要感謝她，不然我現在也許還是那副不能見人的樣子。”程隅想到當初種種，竟然還覺得有些好笑，不過想到她的天魔體還是搖了搖，她可不想再變回那個樣子了。

雲淨收回目光，對眼前這人這方面簡單的頭腦也算有了更深的認識，一般人見他得到了寶物肯定要歸爲已用了，可是她眼中完全沒有這想法。不過，這樣很好，畢竟這寶物與她也無緣，要是她生了那等心思，之後恐怕徒添煩惱。

“來了。”雲淨突然了一句。

“什麼來了。”程隅下意識的問了一句。

“它的有緣人。”雲淨放開手中的天水瞳目，天水瞳目一下子飛至空中，當一個人突然出現在眼前時，天水瞳目猛得飛了過去，藍光一閃，一下子沒入來人的身體。

程隅看著來人，完全沒有來得及防備的莫之衍被眼前的天水瞳目突然襲擊，停在了原地。下一刻他就捧著腦袋蹲在了地上，面色似有些痛苦變得蒼白。左眼中藍光流轉，讓他的眼珠子變得詭異妖邪。

“這天水瞳目已生靈智，想要自我擇主，當時我答應它帶它到安全的地方等待有緣人，它才與我一同離去。”

原來如此，程隅望著眼前的一幕心生羨慕，那麼多人千辛萬苦的爭奪的寶物，就讓寶物自己選擇了主人，要是那些人知道所有的一切都是爲他人做嫁衣，估計得吐三升血不可。

不過讓她更加高興的事是雲淨的變化。他們也算相處了幾年，但是雲淨從來都是稱呼她爲施主，然後自己一口一個貧僧，可是方纔開始他就很自然的跟程隅對話，連自稱都改成了我。這變化明他似乎與她不再那麼生疏，更像朋友了。

在不知不覺中雲淨也變得更像一個正常人了，之前總是遊離在修士和方外之間，更偏向於方外。

“有人來了。”雲淨再次出聲提醒。

程隅心下一緊，此時來的人不管是誰見到眼前的這一幕都會對莫之衍不利。她當即運用方纔莫之衍給她的盾，將三人籠罩在了法寶之中。

果然不到片刻，就出現了一個身影，來人是金丹期修爲的柳真人。他落在草叢中來回環顧。

“怎麼不見了。”方纔明明探查到這裡有兩個修士，怎麼片刻之間就了無蹤跡。

他來回的走了幾遍，有好幾次就站在程隅的眼前，讓躲在裡面的程隅大氣都不敢出。不過真像莫之衍之前所那樣，這法寶很是高級，這柳真人半都沒有發現。

無奈，柳真人只得離去。

程隅鬆了一口氣，看著身邊盤腿坐著的莫之衍，他好像已經煉化完畢了，此時正在調息之中。從來沒有這麼近距離的觀察過莫之衍，這一看之下發現他不僅長相俊逸，五官端正，連皮膚都是極好的，毛孔細的幾乎看不見。這修仙界的人就是這好，吸收靈氣排除雜質，臉色想變得不好都難。

突然對面的莫之衍猛然睜開雙眼，左眼就像一個蔚藍色寶石一般美麗不凡，讓他的氣質一下子變了，程隅心中想到了混血兒。眼中倒映著自己的樣子，讓她一下子回神，差迷失在藍色的海洋裡了。

“真漂亮。”程隅情不自禁的出了自己此時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