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06章 龍?zhí)煜枧c劉典針鋒相對
劉典目光有些冷了下來,但是語氣還是儘量平和的道:“龍將軍,這個人並非你推薦來的,和你也沒有什麼關(guān)係,你何必幫他求情呢?”
龍?zhí)煜韫傲艘幌率郑舐暤溃骸拔覡懰笄椋瑓s並不是在幫他,而是爲了幫助寨主你,是爲了整個九陽山寨!”
劉典大笑道:“好,一個區(qū)區(qū)的楚南,小小的外來者,竟然可以影響到我們整個九陽山寨了?我殺了他,就如殺雞屠狗,不會引起任何的動盪,整個九陽山寨和從前一樣,就像是什麼都未曾發(fā)生過一樣。.”
龍?zhí)煜枵Z氣平靜的道:“寨主說的沒錯,殺了他很容易,他本來就是一個外來者,無權(quán)無勢,但是這一次他所殺的人,我卻認爲他沒有殺錯。”
劉典沉聲道:“龍將軍,你在說什麼?”
龍?zhí)煜璧恼Z氣反而提高了幾分:“寨主,這個人本就該死,而且死有餘辜。他靠著逢迎拍馬坐上了將軍的位置,靠著依附於女人的裙帶關(guān)係坐上了今天的位置,這本身就對我們幾位將軍是一個莫大的恥辱。而在坐上了將軍的位置之後,他不思報效山寨,反而在山寨裡面橫行霸道,欺壓百姓,草芥人命,欺凌少女……。”
劉典沉聲道:“那些普通的賤民……。”
“寨主!”龍?zhí)煜璧穆曇粼俅翁岣吡藥讉€分貝,“山寨裡面的每一個人都是你的立足之本,只有獲得他們的擁護,您才能夠穩(wěn)坐寨主之位,民心比什麼都重要,從古至今就有一句名言,水能載舟亦能覆舟,咱們雖然僅僅是一個山寨,可是憑藉著所有人的團結(jié)以及歷任寨主的英明武斷,最後才能夠發(fā)展到今天這個程度。寨主,先輩留下來的基業(yè),我們所有人都盼望著能夠跟隨您一起壯大,但是在蛇姬夫人進入山寨以來,您變了……。”
“你這是在指責(zé)我了?”
“我不敢!”龍?zhí)煜钃u了搖頭道,“只是,我們龍家的幾代人全部都跟隨著歷任的寨主,忠心耿耿,現(xiàn)如今到了我這一代,我不希望九陽山寨就此走入末路。”
“大膽!”劉典一拍扶手,忽地站了起來,胸口不斷的起伏著,身上一股恐怖的氣息向著臺階下面的三個人瘋狂的涌去。
這股恐怖的氣息讓馬走日和巴特爾的身體都禁不住的微微向下彎曲,兩個人攥緊了拳頭,用盡全力抵抗住了寨主的那股子王者中級的恐怖氣息。
而龍?zhí)煜杳鎸χ鴦⒌渌l(fā)出的這股恐怖的氣息,他僅僅是眉頭微微的皺了皺,衣襬無風(fēng)自動,身體卻連動都未曾動彈一下,從容的看著陷入暴怒之中的劉典。
“好,好一個龍將軍,你的實力又提升了!”劉典的瞳孔微微收縮,“你的實力達到王者中級了?”
“沒有。”龍?zhí)煜钃u了搖頭,嘆息道,“我龍?zhí)煜钁{藉大運氣進入王者級,想要往上提升任何一個層次,都仍舊需要大機緣和大運氣不可。”
劉典搖了搖頭,道:“你們龍氏家族身體裡面就有著學(xué)武的血脈,歷代出現(xiàn)的都是武學(xué)奇才,並不僅僅靠著機緣和運氣而已!”
劉典身上那股恐怖的威壓漸漸的消散了,巴特爾和走馬日長長的舒了口氣,他們兩個現(xiàn)在尚未踏入進王者級,想要抵抗住寨主的暴怒,實在是有些吃力。
劉典看著龍?zhí)煜瑁埣乙恢币詠矶紝ι秸倚墓⒐ⅲ瑥膩砦丛霈F(xiàn)過貳心,所以從心而論,劉典現(xiàn)在就算是疑心重了,唯獨對龍?zhí)煜枋亲顮懛判牡摹V皇沁@兩年他忽然發(fā)覺龍?zhí)煜柙絹碓较矚g頂撞自己了,尤其是當(dāng)初劉典趁著龍?zhí)煜栉丛磻?yīng)過來的時候就殺了妻子和兒子,女兒也就此失蹤,在那之前龍?zhí)煜枋墙吡χС謩⒌湓瓉淼募胰说模阅侵幔瑑蓚€人之間就出現(xiàn)了隔閡。
而這兩年龍?zhí)煜璧膶嵙M步的也越來越快了,纔剛剛步入三十而立的年齡,就已經(jīng)達到了王者級,這已經(jīng)是絕對的天才了,再加上山寨裡面的人對龍?zhí)煜瓒紭O其的敬重,那種敬重甚至快要超越了對劉典的敬重,所以時間久了之後,劉典的心裡面自然是有些不是滋味,甚至漸漸的對龍?zhí)煜枭隽藥追纸湫摹?
而在剛剛他展現(xiàn)實力的同時,也是爲了警告龍?zhí)煜瑁岧執(zhí)煜柚郎顪\,可是在剛剛他卻忽然之間發(fā)現(xiàn)龍?zhí)煜璧膶嵙τ值玫教嵘耍蛟S龍?zhí)煜璧膶嵙€沒有達到王者中級,但是距離王者中級絕對就只差一步之遙了,這一步之遙或許幾十年的時間也跨越不過去,卻也有可能眨眼之間就跨越了過去。
劉典的心中不斷閃現(xiàn)著各種各樣的想法,龍?zhí)煜枋冀K都沒有任何謀反的徵兆,所以如果對龍?zhí)煜璩鍪值脑挘瑒⒌鋵嵲谑钦也坏饺魏蔚睦碛桑屓藷o法心服口服,而憑藉龍?zhí)煜璧牡匚缓屯绻约簾o緣無故的對龍?zhí)煜柘率郑綍r候恐怕真的會逼反整個山寨的人,若是不對龍?zhí)煜柘率值脑挘凑正執(zhí)煜璎F(xiàn)如今的實力和潛力,那就不能夠?qū)⑦@個人徹底的給得罪了,不能完全的撕破了臉皮。
心裡面一瞬間閃過了幾個想法,劉典沉住氣道:“就算是你們說的沒錯,這個檀木爾確實是該殺,但是也不應(yīng)該是由楚南去殺,而應(yīng)該由我這個寨主親自動手纔對!”
聽到劉典這麼說,巴特爾和馬走日兩個人就同時鬆了口氣,雖然劉典仍舊沒有開口饒恕楚南,不過口風(fēng)已經(jīng)算是鬆了,有了幾分妥協(xié)的意思。他們兩個雖然說極力的想要讓寨主饒恕了楚南,不過也並不願意因爲一個楚南而與寨主徹底的產(chǎn)生裂痕,所以如果真的鬧到了最後,真正退縮的也只能夠是他們?nèi)齻€人。
龍?zhí)煜璧溃骸罢鳎@次的事件其實並不怪罪楚將軍的,楚將軍在街上與檀木爾相遇了,檀木爾騎馬在街上不顧行人的飛奔,也因此衝撞了楚南,駿馬的前足險些踩踏在楚將軍的身上,接著檀木爾又讓人教訓(xùn)楚將軍,楚將軍又不認識他,所以最後才做出了這等事情。”
龍?zhí)煜璧脑捯彩翘撎搶崒嵉模懊娴脑挍]有什麼問題,不過楚南在殺對方的時候,實際上已經(jīng)知道了對方的身份,這件事情劉典也早就聽說,自然知道龍?zhí)煜璧脑捠钦媸羌伲贿^他也並不點破,有些時候任何一件事情都只是需要一個臺階罷了,檀木爾死了就死了,劉典之所以要殺楚南也是爲了立威和麪子,如果到時候大家真的推脫當(dāng)時楚南不認識檀木爾,再加上龍?zhí)煜璧热饲笄椋埶∫簿宛埶×恕?
所以明知道龍?zhí)煜杷f的半真半假,劉典也沒有點破,而是順著他的話故作沉吟的說道:“你說的倒是不錯,如果當(dāng)時他真的不知道對方的身份,再加上是檀木爾對他衝突在前,再加上他這個人才可以一用,倒是可以考慮考慮放過他這一次。不過,這個檀木爾是夫人推薦的將軍……。”
聽到劉典提起了夫人,龍?zhí)煜枞说难壑卸悸冻隽藥追株庼玻饕膊恢涝觞N回事,被那個女人給迷成了這副樣子。
劉典揮了揮手道:“你們先回去吧,這件事情我需要考慮考慮,還要和夫人商量商量。”
見到龍?zhí)煜柽€要說話,劉典一臉嚴肅的道:“這件事情我會考慮在夫人那裡替他求情,你們先回去吧!”
龍?zhí)煜鑷@息了一聲,拱了拱手,轉(zhuǎn)過身和其他二人一同邁步離去。
等到他們?nèi)齻€人走了之後,劉典的眼中才閃過了幾分的惱怒之色,咬牙切齒道:“這個龍?zhí)煜韬喼笔窃絹碓椒潘亮耍@件事情該怎麼和夫人說呢……。”
零洛溪現(xiàn)在相當(dāng)於被軟禁在了宮殿內(nèi),偶爾白天她會被叫過去和蛇姬夫人說說話,每一次在看到那個女人的時候,零洛溪的心中總是充滿了不安,那個比花玲瓏都要妖媚的女人總是給零洛溪一種很危險的感覺。
今天晚上,零洛溪都已經(jīng)要休息了,媚兒忽然從外面走了進來,眼眸輕輕的瞟向零洛溪,似笑非笑的道:“零小姐,夫人說要見你呢!”
零洛溪意識到有些不對勁,今天下午剛剛見過蛇姬夫人,這纔回來沒多久,沒有什麼事情的話,蛇姬夫人怎麼可能又要見自己?
零洛溪微笑著答應(yīng)了一聲,走過去,問道:“媚兒小姐,夫人找我是有事情麼?”
媚兒笑著道:“見到之後不就知道了。”
媚兒說話時候的語氣也很奇怪,笑容也和往常不太相同,竟然讓零洛溪感覺到了一種不安,零洛溪知道自己非去不可,立刻答應(yīng)了下來,和媚兒一同走了出去,同時心裡面不斷思索著究竟會發(fā)生什麼事情,一會兒應(yīng)該怎麼解決。
一路走到了蛇姬夫人的住處,裡面除了幾個女傭以外,並沒有看到蛇姬夫人的身影,媚兒好奇的問道:“夫人呢?”
其中一個丫鬟態(tài)度恭敬的道:“媚兒小姐,夫人已經(jīng)去洗澡了。”
“哦,那我們就在這裡等一會好了。”
“不用了,夫人交代,可以直接帶著零小姐過去見她。”
“那好吧。”媚兒轉(zhuǎn)過頭看向零洛溪,笑道,“夫人還很少讓別人在她洗澡的時候過去打擾呢,除了伺候她洗澡的人以外,看樣子夫人真的很著急見你啊!”
零洛溪苦笑了一聲,道:“媚兒小姐,你真的不知道夫人叫我有什麼事情?”
媚兒搖頭嘆了口氣,道:“這一次就連媚兒也幫不了你了哦,說起來都是你的男人在外面做了好事,恐怕是惹夫人生氣了,一會兒你看看怎麼說吧,千萬不要被那個愚蠢的男人把你給連累了。”
聽到愚蠢的男人幾個字,零洛溪的心中對媚兒生出了幾分恨意,她不允許任何人羞辱楚南,哪怕是在楚南的背後也不行,不過零洛溪是一個分得起輕重緩急的女孩子,知道現(xiàn)在還不是撕破臉皮的時候,自己現(xiàn)在還寄人籬下,如果不想幫倒忙的話,還是先想辦法保護自己的安全才行。
零洛溪微笑著點了點頭道:“多謝媚兒小姐提點。”
“客氣什麼,其實我對零小姐也是感覺很親近呢,咯咯,走吧……。”
媚兒帶著零洛溪向著裡面走了進去,一直走到浴室的門口,媚兒先一步走了進去,見到蛇姬夫人正在洗澡,問道:“夫人,零小姐來了。”
“讓她進來吧,你在外面等著就行了。”
“媚兒知道了。”媚兒在其他人的面前都很囂張跋扈,但是在蛇姬夫人的面前卻像是一個乖寶寶一樣。
媚兒退了出來,零洛溪則邁步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