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意地接過文件,池晏珩得逞地笑了笑,將文件往抽屜裡一丟,就對溫安然說道:“溫初晴現在很安全。”
溫安然閃爍了下眼睛,著急地兩手撐在書桌上,俯下身問道:“那她現在在哪兒?”
池晏珩卻突然伸出一根手指,放在溫安然的脣上,輕輕笑了一聲,說道:“現在還不能說。”
溫安然被池晏珩的動作嚇了一跳,不過在聽到他的話語時,不禁一臉黑線,那她籤那份合同還有什麼意義。
也許是看出來溫安然的想法,池晏珩站起來,走到窗戶旁邊,望著外面緩緩說道:“你不用擔心,時機到了自然什麼浮出水面了。”
“……”溫安然無語,爲什麼又是時機,這個時機到底指的是什麼。
池晏珩不再說話,他靜靜地看著窗外,臉上的笑意逐漸收斂了起來。
溫安然此時還不知道,今天池晏珩和她說的話將意味著什麼,但是池晏珩不會拿這種事忽悠她。
溫初晴沒事這件事情,她相信。
但是她也不能冒進地就給溫家送去這個消息,畢竟人還沒看到。
現在冷靜下來,溫安然纔開始恢復思考能力。
昨天她和玳夫人去那個倉庫,應該只有阿福和那個給線索的人知道,可是池晏珩和韋斯特爲什麼就能出現得那麼湊巧呢?
會不會是,他們也在調查這件事情?
溫安然越想越覺得有可能,可是池晏珩到底是怎麼知道溫初晴現在很安全的,她百思不得其解,除非他已經見過她了。
可是池晏珩明顯不想告訴自己其他的細節,就算自己主動送上門去,估計他也不會說。
但是說實話,池晏珩的迴歸,讓她安心不少,總覺得沒有什麼事是無法解決的。
約翰遜先生繼續去醫院和王醫生會診,溫安然也幫不上忙,就想著順道先去玳夫人家看看她的傷勢。
但是到了玳府後,卻被告知玳夫人一早就出門了,還像還挺生氣的樣子。
溫安然沉思了一會兒,估摸著玳夫人是去找蔣義海算賬了。
不管那個提供線索的人是不
是蔣義海的人,但是我們的確是在他的地盤上出的事。
想了想,溫安然還是決定去看一下,也許還會有新的線索也說不定。
溫安然到達蔣宅的時候,已經下午兩點,正是太陽最大的時候。
她匆匆跳下車,就往大門跑,但並沒有享受到上次的待遇,她一下就被門口的看守擋住了去路。
溫安然有些尷尬,她轉了轉眼珠子,試探性地說了一句:“玳夫人讓我來的。”
沒想到,這句話還挺有用,話音剛落,看守就讓開了路,並說了句失禮。
溫安然訕訕地走進去,看來玳夫人還真的來了。
再次走進這棟大宅,從天井望向無雲的天空,溫安然突然心生感慨。
她從來沒想到自己的人生可以過成這樣,這和她預期的平平淡淡相去甚遠。
可是她也沒有後悔,一想到這一路來認識的人,遇到的事,就覺得自己沒有白活。
她有種預感,也許溫初晴的事情是她的最終站了,一旦解決,她將不屬於這裡。
對於未來,溫安然仍舊是一片迷茫,但是她堅信只要一直往下走,總有撥雲見日的時候。
將視線收回,溫安然重新看向層層疊進的幾重門,忽然眼前一亮。
她沒看錯吧?
溫安然愣在原地,就在剛纔,她看見一個穿白色衣服的女子很快地從她的視野裡閃過。
那個身影,她不會忘記,是溫初晴!
溫安然像發瘋了一樣,猛地在宅子裡跑了起來,引得僕人們紛紛側目。
她朝著那個白影消失的方向奔去,幾次差點被高高的門檻絆倒。
跑到那個地方,她才發現那裡有一個側門,一股腦就想扎進去,眼前卻突然出現一個黑影擋住她的去路,把溫安然給嚇了一大跳。
條件反射地往後蹦噠了一大步,溫安然撫住胸口,這時纔看清楚那個黑影是誰。
是阿福。
阿福和善地笑著對溫安然說道:“原來是溫小姐啊,我還以爲是誰呢。”
溫安然有些尷尬,畢竟這是在別人家裡,她這麼亂跑
本來就不對。
阿福對溫安然的莽撞行爲隻字不提,只是好心地提醒道:“這裡再過去就是客人住的地方,溫小姐還是不要隨便進去打擾的好。”
溫安然理虧,只能不好意思地道歉,說自己只是好像看到了熟人。
阿福聞言,面不改色地笑了笑,說道:“溫小姐恐怕是認錯人了,現在廂房裡只住著某個盤口的負責人,溫小姐應該不認識。”
溫安然還是不死心,她眨了眨眼睛,問道:“女的?”
阿福搖了搖頭,回道:“男的。”
“哦……”溫安然有些失落地垂下頭,看來可能是因爲她太想見溫初晴了,所以見誰都是。
“溫小姐是來找黎小姐的嗎?”
見溫安然有些泄氣,阿福適時拋出話題來引導她。
溫安然猛地擡頭,才記起自己前來的目的,她點了點,對阿福說:“哦對,差點把正事兒忘了,你能帶我過去嗎?”
阿福頷首,就越過溫安然先一步往主屋方向走去。
溫安然又看了一眼那個側門,摸了摸下巴,轉而跟在阿福身後去找玳夫人。
“蔣義海!你一定要和我作對是不是!”
才走到中庭,就聽到主廳裡突然爆發出一聲玳夫人的咆哮。
溫安然和阿福同時對視一眼,兩個人的表情都有些精彩。
不知道蔣義海說了什麼,玳夫人又吼了一句。
“在你地盤裡出的事,我不找你找誰啊!”
溫安然有些尷尬,在想現在走進去會不會不太合適。
不過阿福倒好像習慣了,他只頓了一下,就繼續往前走。
見溫安然沒跟上,還奇怪地回頭看了她一眼。
溫安然嘆了一口氣,得嘞,還是進去吧。
剛一腳跨入大廳,溫安然就看到玳夫人一手叉腰,一手指著蔣義海的鼻子。
玳夫人這麼生氣的樣子,溫安然還是第一次見到。
蔣義海則似笑非笑,老神在在地坐著,似乎還挺受用。
我看著這對奇怪的組合,不禁覺得大佬的世界真難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