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對面司景空突然停下手不給她擦臉上的奶油,羊羊湊過頭道,“你怎麼了?”
女孩身上的淡淡香味夾雜著奶香,司景空的臉更加紅了幾分,不敢擡頭看著她,緩緩的收回手,不自在的道,“沒……沒事。”說著將紙抽盒往羊羊的手邊推了推,“你自己擦吧。”
“好吧。”羊羊癟了癟嘴,雙手捧起紙抽盒,身子靠在沙發(fā)上,將紙抽盒子放到腿上,擦了一圈後,擡頭問道,“我臉上還有奶油嗎?”
聞聲司景空擡頭,看到羊羊白淨(jìng)的小臉,眸光不由自主的溫柔了些,抿脣道,“沒有了,很乾淨(jìng)……”
“嘿嘿……今天真是謝謝你啊,等我有錢的時候我再回請你吃好吃的吧~”經(jīng)過司景空兩次的慷慨請客,羊羊已經(jīng)不討厭他了。
“……你平常零花錢很少嗎?”司景空有些遲疑的問道。
身爲(wèi)白家的小公主平時蛋糕都吃不起?
實在是讓他無法想象。
羊羊語氣哀嘆:“嗯,哥哥一個星期只給我一百元的。”她的零花錢都在哥哥哪裡保管,一開始是一天一百的,可是自從發(fā)現(xiàn)她每次都用零花錢買蛋糕後,就縮減小了她的零用錢。
持有存款十幾萬元銀行卡的司景空閉嘴了。
一個星期一百元,那還真是吃不起蛋糕了。
就他剛剛請她吃的那些,隨便一個價格都是一百開頭的。
“這樣啊,那……以後每天中午我都請你吃蛋糕吧。”
“啊?”羊羊吃驚,“每天嗎?”
“嗯,只要你想要吃甜食的時候都可以找我,對了,你有手機(jī)嗎?你可以存上我的手機(jī)號。”
羊羊看著司景空手中銀灰色超薄手機(jī),羨慕的搖了搖頭,“沒有……哥哥說我還小,不能玩手機(jī)。”
“……”小布丁還真是個兄管嚴(yán)啊。
“那這樣吧,以後每天中午我都在今天這個時間去你們班級找你,然後帶你一起來吃蛋糕,怎麼樣?”
羊羊眸光閃爍,亮晶晶的,“好!”
突然地,司景空想起了什麼,默一下,正色問道,“昨天那個藍(lán)眼睛的男孩是你什麼人?”
那個男孩看起來很神秘的樣子,並且他有感覺到,昨日要不是他先將羊羊拉走的話,那個男孩很有可能就答應(yīng)了羊羊的邀請。
意識到這點,真是讓他莫名的有些不爽。
“那個哥哥是柒柒姐姐和連城叔叔帶來的到我家做客的。”說著羊羊又有些忍受不住誘惑的拿起叉子挖了一小塊蛋糕,吃進(jìn)嘴裡。
“……意思是那個男孩現(xiàn)在住在你家裡?!”
羊羊沉醉於甜甜的糕點中,沒有注意到對面臉色變得難看的司景空,隨意的道,“嗯,是啊。”
司景空磨了磨牙,他好不容易的說通家裡人給他轉(zhuǎn)校過來,沒有想到卻還是差了一步,不行,他也要搬去小羔羊家裡住!
——
洛雲(yún)初和白沉昨晚折騰的有些太狠,兩個人全都睡到了日上三竿才起牀。
森林中的玻璃房中,有獨立的餐廳和廚房。
廚房和餐廳是通透的,洛雲(yún)初端著熱牛奶側(cè)坐在椅子上,菲特蹲在她的腳邊,脖子和尾巴的上的蝴蝶結(jié)已經(jīng)被摘了下去,此時的它又恢復(fù)了往日的帥氣模樣,搖晃著尾巴,同她一樣盯著背對著他們在廚房中忙碌的男人。
正午的暖陽灑在男人的肩頭,黑色有些溼潤的碎髮在金色的暖陽下閃爍著絢爛的光點,許是男人剛洗完澡的緣故,渾身上下都透著一股子清爽勁,清風(fēng)徐來,吹起男人的襯衫衣襬,帶著他身上獨有的清香縈繞在洛雲(yún)初的鼻尖處。
洛雲(yún)初吸了吸鼻子,香味像是帶著酒的醇香,一下就薰紅了她的臉頰。
這個時候白沉端著煎好的兩份牛排走了過來,拉過她身邊的椅子,坐下,單手揉了揉她的發(fā)頂,柔聲道,“吃完飯後我要回公司一趟,稍後我會讓夜殤來接你。”
“那菲特呢?”
白沉瞥了一眼蹲在洛雲(yún)初腳邊,悶頭吃著生牛肉的菲特,略加思索了一下道,“暫時把它養(yǎng)在別墅裡吧,我最近工作會有些忙,無聊的時候你可以和它一起玩。”
“那我可以帶著它上街嗎?”洛雲(yún)初有些小興奮的問道。
帶著菲特上街的話,肯定會十分拉風(fēng)!
想想那個場面,洛雲(yún)初覺得她應(yīng)該給菲特買個黑色的披風(fēng)……可以的話,還可以配個墨鏡和金項鍊。
白沉:“……”
“沉~我保證我不會讓菲特破壞公共設(shè)施的,它那麼通人性,肯定也不會傷害到路人的……好不好?”
洛雲(yún)初雙手合十,雙眸發(fā)出bulingbuling的祈求目光。
白沉:“好……”
洛雲(yún)初:Yes!
——
當(dāng)洛雲(yún)初牽著菲特回到清灣別墅的時候,所有的女傭紛紛的退讓三尺以外。
連原本想迎上前的容姨也忍不住的退後半步,捂著上了年紀(jì)的心肝,顫聲道,“夫人……你回來了。”
“容姨,羊羊和熙晨在嗎,他們倆還沒有見過菲特呢,我給介紹他們認(rèn)識一下。”說著彎下身子一臉寵溺的揉了揉菲特的腦袋。
容姨抽了下嘴角,這種危險的動物,確定要介紹給小朋友嗎?
“咳,今日是週三,小少爺和小姐都去上學(xué)了。”頓了一下,補(bǔ)充道,“剛剛有兩個人一前一後過來給您送了禮物,我給您放到臥室裡了。”
“禮物?”洛雲(yún)初怔了一下,直起身子,疑惑的看著容姨道,“沒有留署名嗎?”
“沒有。”容姨搖了搖頭。
連署名都沒有留下?
那會是誰?
洛雲(yún)初安置好菲特後懷著心中的疑問上了樓。
再上樓的時候,她在腦中將身邊的朋友一個個過濾了一遍,突然她想起了一個人,裴其琛?!
不會是裴二哥吧?
自從上次在邵家宴會他獨自離開後,她就再也沒有聯(lián)繫到他。
若不是瞭解裴其琛的爲(wèi)人,她真是要懷疑他突然的杳無音訊是不是爲(wèi)了逃避免費給她打工的口頭約定。
回到臥室,看到茶幾上擺放著的一紫一綠的禮盒,她走過去,隨手拿過綠色的禮盒,扯掉上面的蝴蝶結(jié),掀開盒蓋,看到裡面平躺著的一幅畫時,她愣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