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老闆。”陶樂十分配合,拉住餘款冬的手,半點沒走的意思。
徐子介擡頭:“剛答應下不爲例,就在我面前秀恩愛了?”
她高頻率搖頭:“不是,老闆,我有個不情之請。您是律師,您人脈廣,您風度翩翩,能不能幫他辦個身份證?”
習慣了聽她吹捧,他並不動容:“這裡出門右拐走兩百米正前方就是警察局,不要什麼事都麻煩我,我是你老闆。你不要顛倒過來。”
餘款冬不喜歡徐子介的態度,卻屈服於陶樂的眼神:說到底,他沒個證件讓她爲難。
陶樂跑到徐子介面前,蹲在地上,雙手捧成朵花裝可憐:“老闆,就是不能去警察局才……嗚嗚,我求求你了,每個人都有難言之隱……老闆,你答應了,我一定繼續爲你做牛做馬……”眼睛眨巴眨巴,眼底泛出盈盈淚水。
廢話,爲了勸退小三,她不知道演了多少戲,流了多少淚,真心覺得自己可以當影后了。
徐子介自然知道她假意,不過煩,俯視她的臉:“他是家屬我就幫你。”徐子介最佩服陶樂的就是,明明不那麼好看的臉,卻敢於在他面前裝可憐妄圖引起憐憫之心。
高興了,她快速抹了把眼淚。刺溜到了餘款冬身邊,抓住他胳膊靠著,做小鳥依人狀,她對徐子介說:“老闆,他是我男朋友,難道不是家屬嗎?”
“不接受。”徐子介目光冷冷地掃視兩人交纏的地方。
她受了驚嚇,把手一縮:今天的徐子介太恐怖了!不過好不容易他開金口同意,她不能錯失良機,哆嗦開口:“他是我遠房遠房的表哥?”
“可以。”徐子介點頭,“你可以帶著你表哥走了。”
目的達成,她拉著餘款冬準備走,俄而不放心:“老闆,你一定會盡快辦好的對嗎?”
“你質疑我?”徐子介這次的聲音,已是天寒地凍。
她冷得瑟縮,趕緊拍馬屁:“不敢不敢,老闆您忙。”
“下班之前,把你遠房遠房表哥的資料給我。”
“是,老闆!”
她回到格子間,搬了椅子讓他坐在她旁邊。他什麼都沒有,坐在那裡不打擾她,只靜靜看她。這磁場,嚴重影響了她工作。她根本不能安心工作,寂靜之間,忽然連她的呼吸都變得十分清晰。
還有她的心跳,不止不休。
“餘款冬!”她終於忍不住。
他發問:“嗯?”
她把別人留下的疑難雜癥扔給他:“在你沒找到工作之前,幫我看這些吧。我相信你腦子比我聰明。”廢話,陰鷙的他只有一晚,她記憶猶新。
那晚他帶著血腥味挾持她,她現在都能聽到她劇烈的心跳聲。
“好。”他閒著也是閒著,最希望能幫上她。
陶樂在蘇美人之前退了一個案子,不是她有錢不賺,是那個小三太難折騰。現在,她走投無路,只好啃難啃的骨頭了。她應下之前,得想好對策。
“陶樂,你給我出來!”怒氣騰騰的聲音,來自……陶樂再熟悉不過的江山!
完了完了,江山上門算賬了,下意識地,她躲進身旁餘款冬的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