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墨羽坐在牀邊，一手放在了莫楚的肩頭：“一言和我說過了，這次之後他會完全退出！”他們的兒子一直都不用他們多說什麼，就知道自己該做什麼。
莫楚點頭，兒子能這麼想是最好的，看著懷裡的小傢伙，這心理問題不解決，估計這病也好不了。
莫一言和莫漪瀾換了衣服去了小鎮(zhèn)，在小鎮(zhèn)上有莫一言的朋友，他們不會太過引人注目。
拿了好友的手機(jī)，莫一言打給了母親，電話響了幾下才接了起來，傳來母親熟悉卻疲憊的聲音，他好奇：“媽？”這是怎麼了？媽媽什麼時候疲憊過，不是一直都是精神十足嗎？
“一言，真的是你？”莫楚聽到兒子的聲音，急忙坐在牀邊將孫女兒扶了起來，“寶寶，是爸爸，和爸爸說話。”
聽到爸爸小傾城才睜開眼睛，蒼白的臉上沒有一絲的血色，小小的咳嗽聲通過電話傳了過去，莫一言心中一緊：“媽，寶寶怎麼了？”
正在放東西的莫漪瀾聽到這句話，來不及去多想什麼，伸手把手機(jī)拿了過來：“媽，寶寶怎麼了？”
“媽媽，回家，回家！”小傾城不是會鬧的孩子，可是鬧起來，那絕對不是一個孩子能比擬的。
“高燒兩天了，一直沒退燒。”莫楚開口說道。
莫一言也心急，看了看時間，看向好友：“能幫我訂到去c市的機(jī)票麼？”開直升機(jī)回去目標(biāo)太明顯了。
“應(yīng)該可以，我試試，可是你們現(xiàn)在就要回去嗎？”好友也曾經(jīng)是軍人，後來有些事情才退役來到這邊定居的，他知道莫一言來這裡肯定是有事。
莫一言看了看時間，應(yīng)該還來的急下一次斬腳任務(wù)，點頭請好友去辦這件事。
小傾城和媽媽說了幾句話又沉沉的睡了過去，媽媽說，等她睡醒了，媽媽就會回來了，所以她現(xiàn)在要睡覺。
莫一言和莫漪瀾趕回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半夜，小傾城還在睡覺，莫漪瀾來不及和莫楚打招呼就跑了過去，將女兒抱了起來，摸了摸她滾燙的額頭。
“媽媽，怎麼就突然病了？”女兒的身體一直都很好的，至少一年到頭也沒生過病。
“小丫頭忍了太久，這一病就嚴(yán)重了。”她也沒有想到會一下子病的這麼嚴(yán)重。
“媽媽……”小傾城小手微微擡起，迷迷糊糊的抱住了莫漪瀾的身子，小腦袋在她懷裡蹭來蹭去的。
莫一言低頭看了看：“媽，你去歇著吧，我們看著她。”估計他們回來，這小丫頭的病也差不多就好了，他的女兒他還是瞭解的。
“我去給你們準(zhǔn)備點吃的。”莫楚說著，估計這倆人到現(xiàn)在也沒吃飯。
“媽，媽，媽，什麼雞湯什麼的您可別做，給我們做點清淡的吧，吃了上月的肉了！”莫一言拉住自己老媽，開口說道，在吃下去他就該吐了。
莫楚回頭瞪了他一眼：“你到是想吃，一會兒寶寶也要吃飯，她不能吃油膩的，我做些清淡的送來。”
看著老媽出去，莫一言坐到牀邊，他算是明白以前大哥說的話了，這老媽現(xiàn)在眼裡就有他家閨女了，他這個做兒子的是一點地位都沒有了。
摸了摸女兒的小腦袋，又看莫漪瀾：“沒事，心理原因很大，我們回來就好了。”
莫漪瀾點頭，低頭親了親女兒的小臉：“斬腳計劃怎麼辦？”
莫一言皺眉，這個問題他還在思考，是他去，還是莫漪瀾去，按理說，他和程一諾有最佳的默契度，可是如果這次還是自己出手讓莫漪瀾在家看孩子，那以後，她不會成長。
“瀾瀾，你覺的你瞭解一諾多少？”這個問題要考慮的太多，除了他們自身，還有在敵營裡的程一諾。
“寶哥哥。”莫漪瀾對程一諾全部的認(rèn)真也就是小的時候，後來他們的交集並不多，所以對程一諾她真的算不上了解。
看她的樣子莫一言就知道了，深呼吸了一口氣：“如果以後你的搭檔是一諾，你會怎麼去和他培養(yǎng)默契？”他說完暗罵了自己一句，這怎麼就和在和自己媳婦兒說，你怎麼去和你大伯哥一起生活似的。
“我怎麼可能和寶哥哥搭檔。”程一諾那是誰，那是兵王好不好，她哪裡有那個資格做寶哥哥的搭檔。
莫一言看著自己媳婦兒，媳婦兒自從有了悠悠的記憶，有一點最不好的就是，媳婦兒沒有以前的莫漪瀾自信了。
還沒說話，女兒就醒了過來，小丫頭不舒服，一直在媽媽懷裡擰來擰去，莫漪瀾抱著她哄著。
莫一言摸了摸她的小腦袋：“我再讓醫(yī)生過來看看。”沒聽到醫(yī)生開口，他不放心。
人還沒走就被莫漪瀾給鄙視了，她就是醫(yī)生好不好，不過有些器械是需要的，讓莫一言找舅媽去拿來，別的她自己來就好，這樣她比聽別人說放心。
小傾城吸了吸自己的小鼻子：“媽媽還會走嗎？”
莫漪瀾低頭看著女兒，這樣的情況下她要怎麼和女兒開口說過幾天可能就要走了，“媽媽陪著你。”
他們回來，小傾城心情好了，按時吃藥，按時打針，沒兩天就精神了起來，只是還不願意離開爸爸媽媽的身邊。
晚上小傾城睡了，莫一言看著爲(wèi)女兒擦臉的莫漪瀾，他們沒時間了，距離下次的任務(wù)沒有幾天了。
“瀾瀾。”莫一言過去坐在她身後，“如果這次你自己去，你有把握嗎？”
“我？”還是自己？不是莫漪瀾不信自己，而是這件事她真的覺得自己做不來，她也許會猜不透程一諾話裡的意思。
“對，就是你自己，現(xiàn)在你必須在孩子和任務(wù)之間選擇一個，如果你選孩子，那以後，就做你的野戰(zhàn)醫(yī)生，不要在想任何和特戰(zhàn)隊有關(guān)的事情；如果你選擇這次任務(wù)，你就必須放棄孩子！”放棄現(xiàn)在對孩子的陪伴。
莫漪瀾擡頭看著她，沒有立刻給他答案，又低頭看著睡著的女兒，將她抱了起來。
莫一言在她肩頭拍了拍，也沒有逼她，他多年前就作出了這個決定，選擇了退出，他明白這個抉擇並不是那麼容易就可以許下的。
一早小傾城還沒醒的時候莫漪瀾出去給她打水，莫一言在病房守著她，他知道媳婦兒是想出去好好想想這個問題。
小傾城打著小哈欠醒了過來，小手一身就爬到了爸爸的懷裡，笑嘻嘻的看著自己爸爸。莫一言低頭低著她的小腦袋，還有些熱度，“還難受嗎？”
小傾城搖頭，看了看周圍，沒有看到媽媽，有些小失落，更加的抱緊了爸爸。
莫一言感覺到了女兒的小動作，低頭看著女兒：“媽媽走了你會傷心嗎？”
小傾城點頭，她當(dāng)然會傷心，不過：“爸爸不走就好了。”她的要求不高，爸爸媽媽有一個陪在自己身邊就好了。
莫一言抱緊女兒，他自然不會走，當(dāng)然，私心裡，他還是希望莫漪瀾可以選擇放棄的。
莫楚過來的時候看到了站在門口的莫漪瀾，走到她後面在她肩頭拍了一下，指了指外面。
莫漪瀾點頭，將水壺放在了地上跟著莫楚去了外面的天臺。
“在糾結(jié)？”她回頭看著莫漪瀾。
莫漪瀾苦澀一笑，這個時候她沒有辦法不糾結(jié)。“我放不下孩子。”女兒越聽話，她越是糾結(jié)。
“我理解，做特戰(zhàn)員這方面，尤其是女人，有的時候真的會和孩子產(chǎn)生很大的隔閡。”女人和男人在這方面的差距大概就是母親和父親的差距，孩子更加的傾向於跟著母親，父親在不在問題好像都不會比母親不在來的更加尖銳。
莫漪瀾聳肩：“媽媽，你當(dāng)年放棄也是因爲(wèi)這個嗎？”
莫楚搖頭，看著外面的天空：“我和你情況不同，你爸爸本身就已經(jīng)是特戰(zhàn)員了，所以沒有不要在出一個，可是你和一言，他現(xiàn)在就是正常的商人，你可以繼續(xù)自己的理想，只是這條路有些難走。”在感情問題上，就是他們目前要克服的。
莫漪瀾雙手放在欄桿上，側(cè)臉看莫楚：“我怕誠誠以後會和我之間相處起來有困難。”她是怕女兒以後會和自己生疏。
莫楚一手放在她肩頭：“相信我，這個問題一言會解決的。”
莫漪瀾點頭，她相信有他在，自己和女兒不會生疏的，也相信他會照顧好女兒，看向了外面的藍(lán)天，她想出去飛，哪怕是一年甚至是兩年。
莫漪瀾說了自己的決定，莫一言並沒有多大的反應(yīng)，只是和她說了一些要注意的事情，最後極不情願的開口說道：“過一段時間會有人接應(yīng)你，穆天嘯。”
“蕭哥？”這感情好啊，至少還是個熟人呢。
“嘿嘿嘿，我說你激動什麼呢？”看媳婦兒那樣，都要笑傻了，“我看還是我去吧，你在家看孩子得了！”
“莫一言你幹嘛啊，你思想就不能純潔一點啊。”莫漪瀾甩了他白眼，他就不能想點感情之外的東西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