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絕之地,不知道外面下雨了沒有,反正這裡就算白天也是陰沉沉的,而且特別堵得慌,感覺在這裡時間長了能少活好幾歲一樣。要不是來有事情,估計沒人願意跑這裡來。
幾個傢伙趴在山頭上,下面是一大羣人在商量著說事兒,大體聊天內(nèi)容就是,抓楚憐惜的懸賞已經(jīng)漲到五千了,而且是保底五千,上不封頂,只要有她的行蹤就行,不需要抓住。
那還找什麼神書啊,找到了也搶不過人家,不如去找這楚憐惜更現(xiàn)實。反正那楚憐惜也不是見人就殺,找到她以後說幾句好聽的,叫她一聲無敵女俠,她不會出手。然後把他的行蹤帶給那兩個會飛的傢伙,就可以換錢了,何樂而不爲。
聽著這樣的話,項北問楚憐惜是不是到處自稱無敵女俠了?怎麼誰都知道這個稱號。
楚憐惜說沒有,自己從來都是自稱天下無敵。就古奇羅這麼喊,但他沒離開過。所以這是人民羣衆(zhòng)發(fā)自內(nèi)心,自發(fā)給的稱呼,是人民羣衆(zhòng)的心聲。
說完這不要臉的話,楚憐惜告訴羊清詞跟那個被他們救下來的法師,去跟下面那些武者匯合,一起去找那楚憐惜吧。給這幫傢伙添兩個法師,他們肯定樂意。別跟著自己了,自己沒空照看他們,自己要進黑魔山最深處,進去他們倆準得掛。
二人沒有意見,紛紛表示對她的感謝,說一定不會泄露她的事情。
楚憐惜揮揮手,二人告辭離去。
兩個法師費力往山下爬著,下面一幫武者聽到動靜,紛紛抽出刀轉(zhuǎn)身望來。看到是兩個法師,一幫傢伙鬆了口氣,其中一人詢問:“兩位法師大人,你們怎麼在山上,沒有武者保護你們嗎?”
羊清詞回答,他們兩個是跟同伴走散了,問能不能與他們同行。
一幫武者當然願意,法師請還請不到呢,怎麼能不願意。
楚憐惜跟項北一人抱著一個孩子,去跟郝胖他們匯合,此時郝胖正抱著望遠鏡往前瞅呢。
楚憐惜問他瞅什麼,有啥好玩的?
郝胖回答:“前方林中升起一片黑色的霧障,看起來像是毒障,估計又是什麼魔物在搞事情吧,現(xiàn)在這裡人這麼多,這些魔族都開工了。”
楚憐惜拿過望遠鏡瞅一眼:“胖子你有被迫害妄想癥,這些不是毒障,裡面還有烏鴉在飛呢,烏鴉是這魔決之地唯一的可愛小動物了。”
“那這裡肯定也有埋伏,沒道理別處沒有這種霧,這裡就有啊。”
“進去看看不就知道了。”楚憐惜不擔心,她是超級高手,她擔心什麼。
郝胖偷偷問項北:“先生,你能不能跟我說說,這些是什麼啊?”
項北迴答不能,自己不參與,自己來這裡,就是爲了那神書,還有萬一那千壑魔在這裡,也好保證他們不掛掉。
項北說完,無意突然想起什麼:“師兄,你說這鑄魔成神之術(shù)能造就魔神,我突然想起來一個人來,確切的說是一個神。”
“哪個啊?”
“所有神都有來處,都是我們知曉的,但有一個神卻只有傳說,讓人懷疑他根本不存在的傳說。只在神話故事中出現(xiàn)的人物。”
“你說魔尊?戰(zhàn)神蚩尤?”
“嗯,魔尊,魔王,戰(zhàn)神蚩尤,也有稱之爲魔神。你說這位古神會不會真的存在啊,那他這魔神之稱怎麼來的?”
“巧合吧?故事裡瞎編的。”
“說不好。”
“又有什麼關(guān)係呢,不去管那些,我們做好我們的事情。”
聊著天,他們也進入了那霧障之地。
幾人全都封閉了氣息,楚憐惜捅捅項北:“你老兄不怕毒,你說有沒有毒?”
項北反問,她不是說沒毒嗎,怎麼現(xiàn)在也不敢吸一口試試。
楚憐惜說小心爲妙,萬一有什麼毒就只對烏鴉沒事兒呢。
項北表示無可奉告,自己跟著來打醬油的,不做參與,不提供任何幫助。
楚憐惜想一想:“不說算了,我就自己吸一口試試。”
楚憐惜深吸一口,然後就捂著腦門慢悠悠的倒在地上,口中留下最後五個字:“有毒.......我完了。”
小粒粒哇的一聲哭出來,撲到楚憐惜身上:“師傅你不能掛啊,我還沒長大。”
小粒粒眼淚鼻涕齊流,項北看一眼無意,無意輕輕笑笑。
古奇羅著急,問怎麼辦,郝胖說甭辦了,估計是真沒毒,放心呼吸吧。
郝胖說完,楚憐惜睜開眼睛,小粒粒也嘿嘿笑著爬起來,一臉邀功的模樣:“師傅我演的好不好?”
楚憐惜說她演的很好,但這也恰恰證明自己演的不好,竟然被她看穿了,問她怎麼看穿的?
小粒粒說簡單啊,因爲她就算中毒,也絕對不可能覺得自己完蛋了,因爲就算中毒,這裡也有太多人能救她,怎麼可能會說自己完了這種話。
楚憐惜說有道理,不愧是自己徒弟,這小腦瓜轉(zhuǎn)的很快。問郝胖呢,他又是怎麼知道沒事兒的?
郝胖說更簡單,她要是出問題了,小粒粒能趴上去哭?肯定是找項北求助了,小粒粒那麼幹,肯定是已經(jīng)識破她在衝擊奧斯卡。
“可以,胖子你腦袋也還是那麼快。老古你是真沒看出來還是裝傻哄我開心啊?”
古奇羅說自己真沒看出來。
楚憐惜說那還好,總算騙過了一個,沒白躺下一回。說著把自己身上的土拍一拍弄乾淨,問這裡沒有毒,那這些霧障是冒出來幹啥的呢?繼續(xù)往前走吧,往霧氣最濃的地方走。
他們繼續(xù)前進,沒多久聽到有人說話的聲音:“怎麼突然來了這麼多人啊,國主命我們前來藏起這元水湖,這也太難了,只能弄這些霧氣出來儘量阻擋。”
說話的是兩個水行法師,只見他們施法當中,湖面之上騰起大股大股的水汽瀰漫開來。那湖水是黑色的,所以升起來的霧氣也黑不溜秋的,讓郝胖誤以爲是毒氣。
幾人聽得疑惑,楚憐惜問項北這湖水有神特別的,這倆傢伙爲什麼要藏起來,這倆傢伙又是哪裡來的?
項北轉(zhuǎn)過頭去點上煙,一副不關(guān)自己事情的樣子。
楚憐惜撇嘴:“不問你,我抓了他們問話就是。話說這倆傢伙
可真蠢,這麼弄一片霧氣,不是更讓人好奇這裡面有什麼。本來大家就是來找寶貝的,越是奇怪的地方纔越想進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