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也沒有那個邪氣滿溢的少年了
這樣的蕭聲,讓聽者皆爲沉醉。
過了一會,小調停下,十七回過神,才發現剛纔的老虎,已經沒有了蹤影。心裡不驚一陣佩服。
“七姐姐,不要這樣看我”被十七灼熱的目光盯著,小調覺得有些奇怪。
十七笑了一下,然後伸手摸了摸小調的發頂,從地上站了起來。
這樣的小調,讓十七想起了百樂,一個邪魅的小男孩,如果他和小調在一起,沒準會很好玩呢,十七想著,改天得和百里說……
百里,十七猛然回過神,不過是幾天時間,卻感覺有些東西,截然不同了。
曾經是安景的問題,現在不得不問一下十七,復仇於愛,究竟哪個重要。
其實有時候恨,並不是真的恨,只是一種感情的寄託,把一家百多條人命寄託在一個與這件事有些相關的人身上。
畢竟以現在的十七,根本沒有能力去對抗暗流社。也許可以藉助南宮家的力量,但這是她的事情,十七不想其他人插手,更何況,讓她靜靜想幾天,沒準想通了,不報仇了呢……
出了山,再一次回到上山時那個村莊的時候,十七見天色想下雨,然後就叫小調回去。目送小調離開後,十七轉身,卻發現上山前遇到的那個老婆婆此時正站在她身後。
老婆婆快速的把一張紙條塞到十七手裡,然後裝作若無其事的經過……十七怔了一下,然後還是走出了村莊。
只是一上車,十七就打開了紙條,上面寫著:二小姐,想消滅暗流社的辦法是拿到資料,資料其實有兩份,一份在警局,另一份則是大小姐生前偷偷的拷進了U盤,現在應該落入暗流社的手中。
十七看了紙條,看著最後一句,暗流社……如果資料都在他們手上,那他們爲什麼會那麼害怕她查到什麼呢?畢竟如果知道一切,少了證據的話,對十七她來說還是沒用。
除非,這個人是暗流社的人,但也在和暗流社作對,而最大的一個可能性,這個人,便是百里。
十七回到爵世家,天色已經暗了……打開那扇門,十七沒開燈,準備去休息一下,有些事情,終究還是要面對的。
只是身子,突然抱人抱得緊緊的……一股熟悉的味道沁入心扉,隨即,十七感覺頸脖處有種溫熱,安景……他哭了嗎。
鑰匙劃落,叮的一聲,像是盪漾開了什麼。
這是,十七第一次,看見安景哭了。
十七雙手攀上安景的腰,緊緊的捉著安景衣襟的兩側,把頭埋進安景的懷裡。其實她真的覺得很痛,只是找不到一個可以讓她表現出痛苦的人……
“七”安景的聲音很嘶啞,像在壓抑著什麼
一個人,用眼淚溫熱了一個人的身體,另一個人,則用眼淚溫熱了一個人的心腔。
十七在爵世家休息了一個月,其實身體已經沒有什麼大礙了,可是她就是不想結束這種她用了快十年的時間去尋找的日子。
這一個月裡,她覺得她和安景不像是搭檔,而是情侶一樣。
短暫的溫馨過後,便要面對現實了,十七回到學校,看著有些疲憊的南宮哲,心裡顫了一下,一種很奇怪的感覺。
生活慢慢的恢復成原來的樣子,只是十七的旁邊,再也沒有那個邪氣滿溢的少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