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哲不知這葉安陽從哪冒出來的,又是爲(wèi)什麼對他呼呼喝喝充滿敵意,鬱悶的看了眼自己被推開的手臂,要怪都怪那個客戶委託了些奇怪的事情。
他目光在葉安陽和寧唯的臉上掃了掃,哼了一聲,“走著瞧!”
大哲離開包廂,葉安陽立刻轉(zhuǎn)身打量寧唯,“你真是膽大包天,現(xiàn)在身體什麼狀況啊,竟然還敢和這種人待在一個地方!”
寧唯這會氣消了,看他又那麼擔(dān)心自己的樣子,只好笑著寬慰道:“我這不是好端端的嘛?對了,你來得正好,把你的情報組借給我用用吧?”
葉安陽警惕的看著她,“你又想幹嘛?”
寧唯笑得狡黠,一點一點湊近他,“你放心,我以後會對你好,好好報答你的,借給我用一下?嗯?”
葉安陽一副小可憐的樣子雙手護(hù)在自己胸前,一寸一寸的往後退,閉著眼拼命的搖頭,“不行,你這是逼良爲(wèi)娼!我,我要報警!”
寧唯一手扼住他的下巴,讓他退無可退,只好拗著上半身往後離她遠(yuǎn)點,“你沒聽過女人執(zhí)著起來有多可怕嗎?我要是去你廝混過的酒吧一圈,說不定現(xiàn)在還有不惜一切代價要找你的姑娘呢?!?
葉安陽倏地睜開眼睛,身體一下站直,抓住挨著自己的寧唯肩膀,輕輕把她推開,“我還有事,這次就先講到這裡,下次再說吧,嗯!”
寧唯往旁邊垮了一步擋住他的去路,“你真要這樣的話,我可不敢保證我會做什麼事喔。”
“寧唯!”葉安陽氣急的喊了一聲,又軟下語氣,“你不覺得太卑鄙了嗎?我是擔(dān)心你才跑來的,可不是爲(wèi)了被你這麼威脅跑來的,你這樣對得起我對你那麼掏心掏肺嗎?”
“哎呀,所以說呀,心肺都捨得掏給我,借一下你的情報組你就不樂意了?葉大公子,你就行行好嘛?!睂幬ê衲樒さ乃Y嚨?。
“你看你,既沒錢又沒力,還是能惹出那麼多危險的大麻煩,要是給你一個情報組,你不坦白到底想幹嘛,誰放心?”葉安陽嫌棄的打量完她後說。
寧唯低頭看了看自己,被他埋汰得還真是一無是處,但很快她又振作起來擡頭看著他,“那我告訴你我要幹嘛,你是不是就借?”
葉安陽環(huán)胸看她,“告訴我的話可以考慮一下,不告訴我的話,整件事就是免談?!?
寧唯拉著他坐下,自己則坐在他的對面沙發(fā),“你說自古呢,這個武將就是謀略這方面不行,剛纔你看到的那個大哲就是典型的腦子不拐彎?!?
“說重點。”葉安陽保持一副高傲的樣子,哼了聲說。
“自從聽你說上次那幫人是受人委託的,我就起了意,既然別人能委託我也能委託呀,本來就想找他們,結(jié)果又送上門來了,雖然不知道來幹嘛,但來了我當(dāng)然得好好利用”
看葉安陽興致缺缺的樣子,她噤了聲,呃,又跑題了,言歸正傳。
“我剛纔從他口中套出了點貓膩,我一開始故意說要他們幫我跟蹤許航宇,大哲立刻就說出許航宇的背景,並且想問我要更多的錢,但是我說跟蹤韓悅晴時,他什麼都沒說就問我目的?!?
葉安陽表情一下跟著認(rèn)真起來,“你的意思是,委託他們的人很可能是韓悅晴?”
“起碼說明,許航宇在他腦子的定位只是普通人,需要掌握的情報之一,而韓悅晴,則要麼是委託人,要麼和委託人關(guān)係匪淺,所以聽到不利於客戶的委託,下意識的想知道對方目的?!?
“你這小妮子心思這麼縝密,我還真是沒看出來,你爲(wèi)什麼提了許航宇對方?jīng)]有特別反應(yīng)後,想到的就是韓悅晴?”
寧唯表情得意,但隱約帶著無奈,“最近和我結(jié)仇最深的人就屬她了,”她示意了一下自己的肩膀,“就看這胳膊,都知道她有簡直是閻羅王見了都要怕三分的狠心。”
韓悅晴連跳樓都使出來了,還有什麼做不了的。
“好!那我答應(yīng)把情報組借給你用,你要怎麼調(diào)查都隨便來?!彼粗鴮幬ㄏ采厦忌业哪?,嚴(yán)肅強調(diào),“但是!有一點你必須答應(yīng)!”
“什麼?”寧唯很不放心他的要求。
“這件事也有我的責(zé)任,如果不是我告訴你受委託這件事,你也不會起這個心。所以,爲(wèi)了保證你做這件事的安全,所有調(diào)查到的,還有你的行動方針都必須讓我也知道,並且參與!”
寧唯思忖片刻,鄭重點頭,“成交!”反正借情報組的同時也告訴了他目的和原因,和讓他參與沒什麼兩樣。
“在做什麼?”洛昊推開書房的門,看著專心致志盯著電腦的寧唯問。
寧唯看他走來,連忙擡起頭看著他,手上則是很快速的用餘光瞟著電腦,把打開的窗口一個個關(guān)閉,“你這麼快就處理完文件了嗎?”
洛昊走上前,眉頭微蹙的看了下她的電腦屏幕,“你這手還沒好,整天神神秘秘對著電腦做些什麼事?”
寧唯腰桿都不由挺直了些,她總是上電腦是因爲(wèi)一直在接收情報組那邊提供過來的信息,洛昊答應(yīng)她可以由她自己調(diào)查,但調(diào)查結(jié)果的內(nèi)容沒確定,所以暫時不能被他發(fā)現(xiàn)。
沒想到天天回到家也在看各種文件的洛昊還是發(fā)現(xiàn)了她鬼祟的行爲(wèi)?她嘿嘿的笑著道:“這傷筋動骨不得一百天嘛,要等它好,我總不能這一百天都只坐著吧。”
洛昊點著她的鼻尖一推,“你呀,伶牙俐齒!”
寧唯想到剛纔情報組發(fā)來的相片,不由問道:“韓小姐現(xiàn)在怎麼樣了?”
洛昊收起正津津看著她,連睫毛都細(xì)細(xì)看的表情,頗有些只要她說出不滿他就立刻去解決掉的意思問:“怎麼了?你在意?”
寧唯翻了個白眼,“在意什麼???我看現(xiàn)在不是我患得患失了,而是你。我問一下而已,你生怕我是要找你麻煩不成?”
洛昊也立刻否認(rèn),“我有什麼麻煩可讓你找,我當(dāng)時是不相信你,但不是不相信你沒推韓悅晴,而是不相信你能保護(hù)得了自己。”
寧唯撲哧一笑,坐在椅子上側(cè)身單手圈著他的腰,臉剛好貼在他的肚皮上,她想到那相片就有些惆悵,不由問:“洛昊,要是有天,你發(fā)現(xiàn)自己原本認(rèn)爲(wèi)好的事物,變得完全陌生的樣子,你會難過嗎?”
“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我?”洛昊立刻靈敏的察覺,不答反問。
寧唯拿額頭頂了一下他的肚皮,“以後我的話就是這個家的法律,你必須好好愛我,知道嗎?”
洛昊把她的臉從自己肚皮上擡起來捧著,好笑的看著她,“從哪學(xué)來這種無法無天的話?協(xié)議還在那擺著呢,怎麼是你成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