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那邊怎麼樣了？”慕清婉開口，將話題岔開。
“小姐放心，二皇子那邊，現在並沒有半點兒異常，奴婢猜想，二皇子根本沒有想到這件事情三皇子是衝著他去的。”墨妝說道。
聞言，慕清婉的雙眸一挑，眼底閃過一抹精光：“二皇子如果不知道，這戲怎麼往下唱？”
“那小姐的意思是？”
“我們既然是看戲的人，那自然是越熱鬧，這戲才越好看了。”慕清婉說道。
墨妝聞言雙眸一亮：“奴婢明白了，奴婢這就去辦。”
“嗯，小心點兒，別露出蹤跡。”
“是，小姐放心。”
等墨妝離開，慕清婉的眼底依然漾著淡淡的精光，二皇子和瑤光坑瀣一氣，自然是要收拾，可是，楚鉞澤又怎麼是個好東西，既然這次要清除這兩顆毒瘤，那麼，就該一併下手清理了纔對。
“小姐中午都沒吃什麼，現在喝碗蓮子羹吧。”苓娘從外面端了一碗蓮子羹進來。
慕清婉嗯了一聲，接過蓮子羹喝了一口，看了一眼，問道：“苓娘，今日的蓮子羹，怎麼和平時的味道不一樣？”
聞言，苓孃的臉上綻開一抹笑意：“今日的蓮子羹，是新來的一個丫頭做的，小姐吃不慣嗎？”
“還好。”慕清婉應了一聲，挑眉：“府裡什麼時候新招下人了？”這府裡的僕人，都是她挑出來乾淨可靠的，這樣用起來也放心。
“是這樣，廚房的張媽媽病了好幾天了，她的女兒這幾日一直在照顧她，廚房裡麪人手就不夠了，恰好張媽媽的女兒香秀認識一個丫頭綠珠，手藝也不差，奴婢看著那丫頭機靈，就讓在廚房幫幾天忙。”苓娘說道。
慕清婉聞言點點頭：“張媽媽病的嚴重嗎？”
苓娘搖搖頭：“算起來也不嚴重，只是也奇怪，張媽媽的身體一向是很好的，最近也不知道是怎麼了，突然身上起來滿身的紅疹，尤其是兩隻手上。”
聽苓娘這麼說，慕清婉擰擰眉：“帶我過去看看。”
這好端端的，怎麼會起疹子呢？當初張媽媽進府的時候，身體可是很好的，而且各方面也是她檢查過的。
“小姐還是別去了，張媽媽的手實在是嚇人，奴婢怕小姐……”苓娘忍不住說著，臉上的神色有些欲言又止的。
慕清婉皺眉：“張媽媽在府裡一向盡心，她現在病了，我去看看她也是應當，走吧，帶我過去。”說著，慕清婉從貴妃榻上下來。
見慕清婉態度堅決，苓娘只能應了一聲，帶著慕清婉出去。
張媽媽住的地方離蕭府並不遠，大概也就是一炷香的時辰，慕清婉就和苓娘到了。
拐進一個小巷子，走到最裡面的一間瓦房，還沒進去，就聽到裡面傳來一道女子焦急的聲音：“娘，您快放著，我來吧。”
“不礙事的。”
說話的，正是張媽媽和她的女兒香秀。
“去敲門。”慕清婉對著苓娘說了一句。
苓娘點點頭，走上前，伸手敲敲門，“張媽媽在嗎？我是苓娘。”
裡面的聲音靜了靜，然後房門便從裡面吱呀一聲拉開，露出一張秀氣的臉來，兩隻眼睛還紅腫著，正是張媽媽的女兒香秀。
“苓娘，您有什麼事情嗎？”香秀沒有看到慕清婉，還以爲是苓娘自己過來的，出口問道。
“小姐聽說張媽媽病了，特意過來看看。”苓娘說道。
香秀聞言朝著後面看過來，看見慕清婉，臉色微微一變，立刻行禮：“奴……奴婢見過小姐。”
“別多禮了，讓我看看張媽媽。”
“是……是，小姐裡面請。”香秀說道，聲音裡面帶著幾分慌張。
慕清婉剛走進去，就問道一股淡淡的血腥味，還有黴味，而且屋子裡面的光線也很是不好，隱隱暗暗的。
“小姐……”張媽媽看見慕清婉，臉上帶著幾分惶恐。
“快別下來了，讓我看看你的手。”慕清婉開口說道，目光落在張媽媽的手上，眉頭忍不住皺了皺。
張媽媽的兩隻手被布巾包了起來，但是，布巾都已經被血浸透了，看上去實在是讓人有些不忍心：“怎麼會變成這樣？沒有看大夫嗎？”
“看了，可是大夫說……說……”香秀開口，聲音裡面帶上幾分哽咽。
“大夫說什麼？”慕清婉皺眉。
“大夫說，我孃的手，他治不好。”香秀說完，淚水就從眼睛裡面涌了出來，臉上盡是傷心，像她們這樣的窮人家，本來日子就過的拮據，現在還出了這樣的事情，更是雪上加霜啊。
聞言，慕清婉的眉頭皺起，朝著張媽媽走過去，說道：“讓我來看看。”
“小姐，這……這，小姐還是……還是不要看了，奴婢，奴婢這病，會過給小姐的。”張媽媽聞言，將兩隻手藏在了身後，眼眶也忍不住紅了起來。
她得了這種病，以後有哪戶人家還可能會僱傭她呢。
“病不避醫，你不讓我看看，你這病怎麼可能好。”慕清婉說道。
張媽媽忍不住掉了幾滴眼淚，顫顫巍巍的伸出手，慕清婉伸手，正要去解開張媽媽手上的布巾，苓娘和香秀走過來：“小姐，奴婢來吧。”
“嗯，先把張媽媽手上的布條去掉，這布條不乾淨，包在手上會感染了傷口的。”慕清婉說道。
香秀和苓娘將張媽媽手上的布條取掉，就露出兩隻盡是血污的手來，有的地方，皮肉都翻出來了，看上去很是恐怖。
“快去打一盆趕緊的水來。”慕清婉沉聲說道，這樣嚴重的潰爛，如果不早點兒治，這兩隻手也就不能要了。
“是，奴婢這就去。”香秀應了一聲，趕緊去打水了。
慕清婉從儲物空間裡面取出一個小藥瓶，取出幾片藥遞給苓娘，說道：“苓娘，你把這幾片藥碾碎拿過來。”
“是，小姐。”
等香秀將水打過來，苓娘也將藥片碾碎拿過來了，慕清婉將藥末倒進水裡，然後看向張媽媽，說道：“張媽媽，你把手放進來泡一泡，先把手上的血污都洗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