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朗暫且放下心中的苦惱,不去多想秋月的事情,難得的享受一下一家人在一起的天倫之樂。
而此時此刻,宋鑫所在的樓房內(nèi)。
郭忠彪與宋鑫正面對著眼前突然而至的兩人,其中一個三十上下的年輕人正悠哉悠哉的喝著茶,年輕人與宋鑫的模樣有這三分相似,顯然兩人不是兄弟也是又著其他的血緣關(guān)係。
另一位則是一個四十幾歲的中年男人,此人一臉冷漠的站立在年輕人的身後,手中正上下翻飛的把玩著一把飛刀,那飛刀在他的手中似乎有著很強(qiáng)的靈性,讓人看的賞心悅目。
年輕人喝完茶,終於開口道:“這麼說……你們被日本人擺了一道,就連郭老都被人家下了一隻手臂?對方年紀(jì)輕輕,武功竟是如此的厲害,使用的又是一刀流的劍法,難道是黑龍會的高手?”
郭忠彪點了點頭,隨後又搖頭,後面的搖頭之意是說他對敵人的來歷也不清楚,只知道對方是個日本人。
“大少爺,據(jù)屬下所知,日本有一位叫松本亂旦的劍術(shù)高手,此人主修的正是一刀流的劍道。不過這次應(yīng)該不是他本人出手,而是他的徒弟黑田雄一,這個黑田雄一的確也是一個武道天才,劍法已經(jīng)得到其師八層的真?zhèn)鳌R话慊瘎艓p峰的高手還真非其敵手,尤其是在他提前掌握了戰(zhàn)場環(huán)境的前提下,更是容易被此人秒殺,因爲(wèi)此人的忍術(shù)也極爲(wèi)高深。”冷漠中年人一邊說著,手上的飛刀依舊不變的上下翻飛。
“晨叔能對付松本亂旦嗎?咱們此次到河南的目的就是要建立一個地下勢力,若是有這些日本人在暗處搗鬼,很難快速的收到成效。雖然我們與日本人也有合作,但一切都是建立在我宋家勢力夠強(qiáng)的前提下,否則日本人也不會把咱們當(dāng)跟蔥啊!”年輕人眼中閃著睿智的光芒,境界高出宋鑫絕非是一星半點。
這玩飛刀的中年人就是宋鑫與郭忠彪口中一直提到的賀子晨,聽了青年的話,他沉吟片晌後道:“松本亂旦已經(jīng)達(dá)到天人合一的境界,要傷他卻是極難,而且不是一般的難,境界上我不如他,不過戰(zhàn)力上他不如我,因此我與他只能說是半斤八兩,誰也奈何不得誰。”
年輕人分析著利弊道:“看來我們只能一步步來了,暫時先別與他們硬碰,若是可以,咋們不妨與他們合作,最多不過是替他們抓幾個地下黨的事。”
“大哥,那……彪爺爺?shù)某鹪蹅兙筒还芰耍俊彼析谓辜钡恼f道,他的心中依舊放不下那位絕世美人,也就是曾語憫,一晚的時間過去,他反而更加著了魔似的想要得到曾語憫,想到曾語憫那妖嬈絕世的身姿,他的心中就會生起一股強(qiáng)烈的邪火。
“你安心的去建立你的商路就是,其他的就別多管了,此後河南這個地方就是你在明,我在暗,到時把勢力建立起來,還怕報不了仇嗎?”年輕人冷峻的說道,“對了,郭老在此地已經(jīng)呆了幾天,想必對這個地方已經(jīng)比較熟悉,就麻煩郭老去幫我找一個女人。此女是我一年前貪玩時,玩弄過的一個女人,前不久她四處打探我的消息,不得已之下,我讓人傳出了消息,說我已經(jīng)爲(wèi)革命犧牲在梅機(jī)關(guān)之手。但此女已經(jīng)生下了一個孩子,那孩子應(yīng)該是我的,不過她們都必須得死,明年我就要與齊家的大小姐完婚,此事絕不能有絲毫的閃失。”
聞言,宋鑫暗恨,這是置他的生死而不顧啊,把自己的保鏢都調(diào)走了,自己還怎麼辦事?可面對這位同父異母的大哥,他只能忍氣吞聲,不敢有一絲不滿的情緒表露出來。
郭忠彪悄悄的看了宋鑫一眼,見他不發(fā)一言,只得硬著頭皮應(yīng)下此事,可實際上他此時卻是心中暗喜。
因爲(wèi)早上他從昏迷中醒來後,就發(fā)現(xiàn)了那套飛刀已經(jīng)不翼而飛,知道昨晚自己著了別人的道,更是在死亡邊上撿了一條命。之前正擔(dān)心如何向宋鑫交待呢,這下子一切都將迎刃而解,只要過得幾日,自己就有法子推脫此事。
宋鑫與郭忠彪離開後,年輕人呵呵一笑,對冷漠中年人道:“我這弟弟還真是爛泥扶不上牆,不管他了,只要不給我添亂,由得他去吧!沒有了郭忠彪的幫忙,他只能是一事無成,這樣是最好不過的了,否則我這個做哥哥的只能心狠手辣,讓他意外身死。另外晨叔你也去注意一下,目前我最擔(dān)心的就是秋月會壞了我的大事,必須找到她,然後把她和那孩子一起解決掉。可惜了,秋月姿勢絕世,還練過武,當(dāng)初要不是有事,真得好好的品嚐一下此女的風(fēng)情,練武的女人就是不一樣啊,能讓男人銷魂……那地方……嘖嘖!算了算了,不想了,在想下去,我都要忍不住放棄一切與她雙宿雙飛了。”
這個年輕人正是秋月的那位丈夫,當(dāng)初的秋月一心想要尋覓一份真愛,沒想到卻與這位宋家大少相遇,被這位花叢老手使了幾個小手段,就被迷的神魂顛倒。
不得不說,那時的秋月也是天真的可以,任她聰慧過人,卻是怎麼也看不穿宋家大少的各種奇淫巧技。
冷漠中年人輕笑一聲道:“大少爺對付女人就是有一套,三少爺在你面前,簡直……呵呵,哦對了,聽大少爺?shù)囊馑迹俏磺镌隆€是個武者?不知道是什麼層次的武者,我賀子晨做事從來都不是盲目自大的人,所以這麼多年來,從來就沒有我完成不了的任務(wù)。”
從冷漠中年人的話中可以聽出,原來宋鑫只是宋家的老三,眼前的這個年輕人才是真正的宋家大少。
“我也不知道秋月是何境界的武者,晨叔您又不是不知道?我宋濟(jì)纔對武功從來都不感興趣,錢和權(quán)纔是我的最大追求。不過秋月想來也厲害不到哪去,不然她怎麼輕易的就讓我得逞?”宋濟(jì)才說著,不由嗤笑一聲,顯然對秋月的智力很是不屑。
只可惜,有些事已經(jīng)脫離了宋濟(jì)才的掌控,秋月不瞭解他,他又何曾瞭解秋月?
一開始秋月就知道宋濟(jì)纔不通武藝,所以從未在他面前顯是過絕強(qiáng)的武道修爲(wèi),那時的秋月簡直就是一隻被愛迷失了心智的小羔羊。若非如此,有這麼一個強(qiáng)悍的女人愛著自己,以宋濟(jì)才的聰明,又豈會這麼的不重視秋月?
……
時間就是這麼的快,不覺間,天色已然大黑,王朗穿好夜行衣後,便悄無聲息出了家門。
目的地正是曾經(jīng)去過的一個黑龍會據(jù)點,雪夜中,他快速的在路上穿梭著,不到二十分鐘,一座農(nóng)家小院房變出現(xiàn)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