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海城,這裡的空氣很好,也很安靜,脫離了城市的喧囂,讓四個平時忙忙碌碌的人感覺很舒適。傅木槿看著周圍的環(huán)境,腦子也轉(zhuǎn)的飛快,難得來度假一次,總不能因爲(wèi)傅司卿那個混蛋把自己心情給弄遭了吧。
因爲(wèi)到達(dá)目的地的時候有些遲,下午就是簡單的吃了野外燒烤,幾個人沒事圍在一起打了一兩個小時的牌。就回提前預(yù)定好的度假賓館收拾東西準(zhǔn)備休息了。
夜晚逐漸來臨,傅木槿卻沒有絲毫的睏意,和許辛然說了聲就套了件衣服走出賓館全臺的大門。
剛出門,絲絲的涼氣襲來。天陰沉沉的,路上的路燈已經(jīng)亮了,四周一片寂靜。傅木槿肚子走著,不知不覺的就走到了一片小樹林中。
傅木槿獨自走在陰森森的草叢中,腳下是草叢,身體周圍是看不清楚的樹,此時星星也不如往日一般歡樂,擺出一張苦瓜臉。
樹葉沙沙作響,附近低矮圍牆內(nèi)不時的發(fā)出狗叫。我心裡想:不會有鬼吧?爲(wèi)什麼我的背後傳出來一絲絲的涼意呢?
下弦月如一把死神的鐮刀,皎潔的月光照射在傅木槿的身上,如一把無形砍在傅木槿的身上,木槿心裡突然十分的害怕,總是感覺身後有某江洋大盜在跟著她似的。轉(zhuǎn)頭望去已經(jīng)找不到原路返回的路,早知道就叫上許辛然一起出來溜達(dá)了。樹木光禿禿的在月影的照應(yīng)下,彷彿一匹匹脫了皮的豺狼。天上的星星掛在天空,擺成了一張大哭臉。
傅木槿突然感到十分的害怕與恐懼。鳥兒、蟲兒都已經(jīng)睡了,只有她孤零零的在這荒野小道上行走,她的內(nèi)心十分緊張,腳下的草葉發(fā)出的聲音與突如其來的狗叫聲令傅木槿倍加緊張。“怎麼辦,我到底該怎麼辦,我會不會是快完蛋了?”突然跳出來幾個蒙著面的人,手裡都拿著看著應(yīng)該是打架的傢伙。
“你就是傅木槿吧,麻煩跟我們走一趟,我們老大有話和你說。”爲(wèi)首的一名壯漢很不客氣的對著傅木槿說到,話裡說著是請,可這陣勢是請嗎?看來自己確實遇上麻煩了。也沒什麼仇人啊,要說有過節(jié)的也就季離雨了,但是也不至於來綁架我啊,肯定是傅司卿的某個商業(yè)仇人。傅木槿,回去老孃把你閹了。其實傅木槿還真的猜到了一點,這次南海城的意外事件還真是季離雨一手打造的。
“如果我不答應(yīng)呢?”傅木槿突然看向壯漢的眼神讓他心中一凜,差點就打了個冷顫。算了,不管了,只要把任務(wù)完成,就能拿到一百萬,一個女人怎麼能把她當(dāng)回事兒呢。
心中這麼想著,大手一揮,兩個強壯黑衣人就把傅木槿擡著傳功小樹林,路邊停著一輛麪包車,直接擡到了車上。
“幹什麼!你們要幹什麼!”
女人尖銳的聲音劃破寂靜的黑夜,黑暗的道路只有路燈發(fā)出的昏暗的燈光。
半個小時後,傅木槿感覺到車停了,被蒙著頭什麼也看不見,只覺得身邊沒有風(fēng),也不知道自己現(xiàn)在所在的位置。
燈光下,一輛黑色的奧迪停在海邊,車內(nèi)下來的兩個魁梧的男人,不費吹灰之力就將傅木槿擡到大約幾百米的黑屋子裡
“你們要做什麼?放開我!你們知不知道……唔唔唔……”一塊白布在此刻準(zhǔn)確無誤地塞進(jìn)了她的嘴裡,不滿的抗議只能化爲(wèi)無助的嗚咽。
砰——”的一聲,房門被狠狠地甩上,夜空依舊恢復(fù)了先前的平靜。
直到此刻,傅木槿還在想著,傅司卿,你個混蛋,本姑娘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突然又想到,他會不會來找我?綁架我的人到底要幹嘛?但也或許傅司卿壓根就沒有想到傅木槿!正在和季離雨忙著調(diào)情的吧。
她的雙手被人反綁在身後的椅背上,嘴裡塞著一團(tuán)麻布,最可怕的是,那羣人依舊沒有釋放了了她的雙眼。
眼前漆黑一片,傅木槿不知道自己現(xiàn)在在什麼地方,因爲(wèi)只聽到有微微的海浪聲,應(yīng)該是在海邊了,應(yīng)該是海的另一邊,不然應(yīng)該也不會有什麼小黑屋子吧。
躺在賓館牀上玩手機許辛然突然意識到傅木槿已經(jīng)出去將近一個小時了還沒回來,打開撥號頁面,按下傅木槿的聯(lián)繫方式就撥了過去。
“Sorry!Thesubscriberyoudialedcannotbeconnectedforthemoment,pleaserediallater。您好,您所撥打的電話已關(guān)機,請稍後再撥……Sorry!Thesubscriberyoudialedcannotbeconnectedforthemoment,pleaserediallater對不起,您所撥打的……”
一連打了幾個電話都無人接通。趕忙撥去了穆楠的電話。
“喂,總裁,木槿出去將近一個小時了,打電話也沒人接,這人生地不熟的該不會出什麼事了吧”許辛然現(xiàn)在特別的焦急,是自己把傅木槿約出來一起度假的,這要是出了什麼岔子,這……
“都二十幾歲的人了,沒什麼擔(dān)心的,應(yīng)該是出去逛逛,手機沒電了,說不定一會兒就回來了。”一邊安慰著火急火燎打電話來的許辛然,順眼忘了下另一張牀,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的房間中也就自己一個人,龍魅肯定是在自己專心看書的時候跑出去了,連招呼也不打一聲,不過也可能是自己看書太入神沒聽到。
“龍魅也不在房間,可能是他們兩出去約會了呢,咱們就別打擾了。”這小子速度夠快啊,下午打牌的時候就看出來龍魅和傅木槿兩個人之間的默契了,都是狡猾的人啊。
可是顯然許辛然根本沒往這方面想,自然也就不可能釋懷了。“我覺得不太可能,木槿就算再忙也會接我電話或者回復(fù)短信的,更何況現(xiàn)在也沒什麼事情,她手機是充完電纔出去的,不可能出現(xiàn)沒電關(guān)機的情況。”當(dāng)時就應(yīng)該和她一起出去的,要是人沒了,自己也沒回去的打算了。
話說這龍魅還確實是和傅木槿在一個地方的,但是傅木槿並不知道,綁架她的那羣人也不知道。龍魅是在房間裡閒的實在無聊,穆楠又在看書,就想出去晃晃,出門看到傅木槿往小樹林的方向走過去,雖然好奇,但是也沒跟過去。知道聽到傅木槿殺豬般的叫聲才跑上去跟著,肯定是彭大奧什麼事兒了,一路開車跟著,卻沒想到傅木槿是真真實實的被綁架了。
“穆楠,快,通知點人到海的南邊來,傅木槿被綁架了,我現(xiàn)在這邊盯著。”急速的掛斷電話,貓著身子在角落裡看著形勢。
咚咚咚——“辛然,你現(xiàn)在房間裡呆著,傅木槿不知道被什麼人綁架了,我現(xiàn)在打電話通知人過去營救,儘快回來。”
“什麼?我也要去!”竟然被自己猜中了。
“不行,乖乖待在房間!”話裡的語氣不容拒絕。
另一邊,氣氛有些僵持,傅木槿的嘴裡被白布堵得死死的,只能發(fā)出一些嗚咽聲。
二十分鐘後,幾輛武裝車開門下車,一行人拿著手槍衝進(jìn)了小黑屋。
那些剛剛還很硬氣的壯漢瞬間傻了眼,上頭不是說萬無一失的嗎?只管拿錢就好了,絕對不會出現(xiàn)什麼岔子。現(xiàn)在這是什麼情況,該不會要被抓回去蹲號子吧,家裡上有老下有小的,這可怎麼辦啊。之前也就裝裝樣子嚇唬嚇唬這個女人,這情況太不受控制了。
五分鐘後,四五個人直接被打包塞進(jìn)了後車廂。傅木槿也終於被放出來了。長時間的黑暗模式突然見了燈光,雖然微弱,還是感覺很不適應(yīng),不由得用手擋了擋光線。
“穆總,龍總,你們怎麼來了?”傅木槿一臉的錯愕,自己被綁過來的時候不是應(yīng)該只有自己一個人嗎?還沒來得及求救就被帶到了這鬼地方,這兩位老總怎麼知道自己遇險了,還在短時間內(nèi)把自己救出來了。
“木槿,你這次得多虧了龍魅,是他打電話通知我過來救你的。”沒想到被許辛然給說中了,還真的出事了。
“龍魅?他怎麼知道我被綁架了?”疑惑的看向龍魅,今晚發(fā)生的事情顯得太不可思議了,好不容易週末想出來散散心度假,迷路也就算了,還莫名其妙的被綁架了。
“我是出去散步聽到你的叫聲跟在後面過來的,對方人比我多,所以我就通知穆楠派人過來救你了,不用感謝我,碰巧。要是想感謝的話,就以身相許吧,哈哈。”龍魅的玩笑把另外的兩個人包括自己都給逗樂了。能在這種氛圍下開除這種玩笑,也是挺不容易的。
“我們趕緊先回去吧,現(xiàn)在也不早了,辛然還在賓館等著你呢。”說話的是穆楠,掏出手機就給許辛然報了個傅木槿的平安消息。“對了,已經(jīng)讓人去調(diào)查是誰幹的了,過幾天會有消息,到時候我打電話告訴你。”開著車,開向入住的賓館。
許辛然看到回到房間的傅木槿差點激動的哭了,抱著就是死活的不肯撒手。“木槿,你科所回來了,我還以爲(wèi)我再也見不到你了,嗚嗚嗚——”
“我這不是毫髮無損的回來了麼?沒事了,明天我們好好玩玩。”此時的傅木槿卻是異常的淡定,在自己眼皮底下綁架自己,回去查了是誰,以後也別想著能怎麼發(fā)展了。
互相說了會兒心有餘悸的安慰話,傅木槿進(jìn)浴室衝了個熱水澡,就躺下休息了。期待著第二天會發(fā)生什麼有趣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