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利凡德家族是英國最古老的魔杖製造商,他在對角巷開了一家魔杖店,幾乎所有在霍格沃茨上學(xué)的孩子都曾經(jīng)在他的店裡購買人生中的第一根魔杖。
他來到這裡的目的顯而易見——檢查勇士們的魔杖,確保它們在比賽之前狀態(tài)良好。
這個白髮蓬亂的老人站在房間中間,衆(zhòng)人依次上前,把魔杖交給他檢查。
“桃花心木,十二又四分之三英寸,龍心絃……啊,相當(dāng)柔韌的一根魔杖……”
奧利凡德嗓音輕柔地說著,順手揮了下,魔杖尖端噴出一道金色的火花。
“保養(yǎng)得很好,沒有問題,孩子?!?
奧利凡德把魔杖交給科多斯多瑞斯的奧爾加,紅髮男生聽到“孩子”這個稱呼,眼角抽搐了一下。
娜塔莉婭腳步輕快地走過去,也把自己的魔杖遞給他。
等候中的維德、哈利和塞德里克坐在一起,哈利看著塞德里克手中閃閃發(fā)亮的魔杖,連忙用袖子把自己的魔杖來回擦了幾遍。
“我最近都忘了保養(yǎng)。”哈利愁眉苦臉地說:“事情太多了,顧著這個就忘了那個?!?
“幸好,我昨晚剛擦過?!比吕锟诉肿煨Φ馈?
維德看了眼他們,手指輕輕轉(zhuǎn)動自己的魔杖,偶爾跟坐在一旁的麗塔交換了一個眼神。
奧利凡德檢查魔杖的速度很快,不一會兒就輪到塞德里克,然後是哈利,他一瞬間顯得十分興奮,檢查的時間也比別人長得多,最後纔是維德。
維德原以爲(wèi)奧利凡德對自己沒什麼印象,畢竟當(dāng)初他只是一個來自麻瓜社會的、普通的新生,魔杖也沒什麼特殊的來歷。
但是看到維德拿著魔杖走過去時,奧利凡德的眼睛明顯亮了亮,臉上綻開笑容,皺紋好像都加深了幾分。
“哦,原來是你。”他先看了眼魔杖,然後才把目光落到維德臉上,笑道:“我還記得這根魔杖——白楊木,獨(dú)角獸尾芯,十二英寸長,是不是?”
“是的。”維德把魔杖遞給奧利凡德,說:“你的記憶真是驚人,奧利凡德先生。”
“白楊木和獨(dú)角獸尾毛都是常見的魔杖材料,但它們兩個的組合通常很難找到合適的主人,這種魔杖的要求其實極爲(wèi)苛刻。”
奧利凡德低著頭檢查魔杖,修長的手指緩緩拂過光滑的杖身。
“打擾一下?!?
德姆斯特朗的校長卡卡洛夫忽然身體前傾,眼睛緊盯著奧利凡德,說:“我記得有種說法,白楊木和獨(dú)角獸尾毛通常都喜歡選擇心靈純淨(jìng)善良的巫師,是這樣嗎?”
奧利凡德擡起頭,銀白色的眼睛注視著卡卡洛夫,像是兩塊透明的鏡子,能清晰地映射出他內(nèi)心的想法。
“是的。”奧利凡德答非所問地說:“魔杖都會以自己的方式選擇巫師?!?
“哦,謝謝你的回答。”
卡卡洛夫自覺已經(jīng)得到了想要的答案,他慢吞吞地坐回去,看了眼鄧布利多,臉上露出自信又放鬆的笑容。
教室裡的其他校長和選手們看著維德的目光也柔和了許多,尤其是女生們,眼神溫柔中帶著笑意。
維德不用掌握讀心術(shù)也知道,此刻這些人的友好都是因爲(wèi)他們認(rèn)爲(wèi)維德沒有威脅,大概都把他當(dāng)成了無害的小白兔,類似於那種能以德報怨的聖人。
維德看了眼鄧布利多,見老人依然是溫和平靜的神情,彷彿沒體會到卡卡洛夫問話的用意似的。
只有哈利神色隱隱有些古怪,不過他個子矮,也沒人注意到這一幕。
“魔杖的狀態(tài)不錯,孩子?!眾W利凡德輕揮魔杖,一些冰涼的雪花憑空出現(xiàn),從衆(zhòng)人的頭頂落了下來。
隨後,他把魔杖還給維德,又叫了瓦加度的學(xué)生——
“巴布亞·奧孔多先生,輪到你了?!?
維德將魔杖收起來,回到座位上,塞德里克看著他遺憾地說:“維德,分院帽有沒有考慮過,把你分到赫奇帕奇?”
維德:“……”
他暗中磨了磨牙,撐著下巴,貌似隨意地說:“沒有誰是隻看魔杖分院的吧?”
“也對?!比吕锟酸屓恍Φ溃骸拔覜]有見過比你更喜歡追求知識的了?!?
“是啊,所以我在拉文克勞。”維德似笑非笑地說。
檢查魔杖就花了一個多小時,然後是照相。攝影師和麗塔想盡辦法要拍出一張完美的照片來,光是怎麼站位就花了很長時間。
集體照拍完以後,裁判們就離開了,但是之後,麗塔又拽著勇士們,一個個單獨(dú)拍照,拍完的人才能離開教室。
維德被留到最後,等他照完以後,教室裡已經(jīng)只剩下他們?nèi)齻€了。
“亨利,你爲(wèi)什麼不去拍一張霍格沃茨的全景呢?我想讀者也會想要看到勇士們一起在霍格沃茨用餐的場景的?!?
麗塔·斯基特三言兩語把攝影師支開,又拿出一卷羊皮紙和速記羽毛筆,問:“格雷先生,我能不能單獨(dú)採訪你幾分鐘?”
維德掃了眼那個揹著攝像機(jī)正要出門的亨利,說:“當(dāng)然可以?!?
“哦,據(jù)我所知,你的年齡比大部分選手都要小得多,是什麼促使你參加這次聯(lián)賽的呢?你知道過去有很多勇士都喪生了吧?”
麗塔像模像樣的問道。
維德裝作思考的樣子,等那個亨利出門後,才問:“你有什麼話要跟我說?”
“採訪呀採訪!”麗塔·斯基特把手中的羊皮紙揮得嘩啦啦作響,問:“你是不是忘了,你還欠我一個獨(dú)家專訪?”
維德:“……什麼時候?”
話音剛落,他隱約想起來,自己好像確實答應(yīng)過類似的條件。
“嗯?”麗塔·斯基特兩道眉毛都高高地?fù)P了起來:“需要我把自己的記憶抽出來,幫你回想一下嗎?”
“算了,不用。”維德擺擺手,說:“你想問什麼?”
斯基特看著他的眼睛,忽然又改了主意:
“哦,我想了想,我應(yīng)該把這個採訪機(jī)會留到你奪冠的時候,那時候的獨(dú)家報道才最有價值?!?
“你聽到剛纔奧利凡德的話了。”維德提醒她:“我的魔杖材料是白楊木加獨(dú)角獸尾毛。”
“是啊,但我更相信自己的眼睛。”
麗塔把那一沓羊皮紙都遞給維德,說:“這就是你想要的情報,最近的大新聞有點多,你留著慢慢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