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朱霜霜不禁將那塊玉佩緊緊地握在手裡,朱霜霜知道,那或許是佳妃留給她的唯一的可以留念的東西,多年以後,當朱霜霜看到那塊玉佩的時候,或許朱霜霜還會想起那個整天跟她叫著姐姐,爲了一點小事就哭,喜怒形於色的女人!佳妃。在這個皇宮裡終於劃上了句點,就像是太妃娘娘一般,悄無聲息,無人過問的離開了這裡。
當朱霜霜看到那個久違的面孔的時候,忽然有那麼一瞬間,朱霜霜的眼淚是多想涌出來,但朱霜霜還是忍住了,這個身子的爹爹竟然是這般的疼愛著自己,而他卻被失去親人的痛苦而變得那麼的憔悴。朱苒銖死了,司徒留香不知在什麼時候竟然自殺了,雖然她們兩個對於朱毅航來說,不是特別的重要,雖然朱毅航在她們活著的時候,是那麼的不喜歡她們的爲人處事,但。當她們離開了之後,朱毅航還是哭了,因爲偌大的房子裡只剩下朱毅航一個人了,因爲。習慣了與司徒留香的吵鬧,一下子變得安靜了下來,朱霜霜是那麼的不適應。
司徒留香死的時候,朱毅航?jīng)]有讓朱霜霜回去,除了皇宮裡這樣規(guī)定,朱霜霜本來也不想回去。“爹。”
朱霜霜有些心疼的看著朱毅航叫著。朱毅航扯了扯嘴角,湊到朱霜霜的身邊,看著朱霜霜問道;“最近怎麼樣了?皇宮裡出了那麼多的事情,你需要一個時間去調(diào)節(jié)的!”
朱毅航看著朱霜霜擔憂的說著,當初,朱霜霜便是他唯一在乎的人,現(xiàn)在,所有人都離開了,朱霜霜變得更爲的重要。
碧螺見狀,爲朱毅航倒了杯茶便輕輕的走了出去,這一次,碧螺不再偷聽,只是安安分分的站在門口守著。朱毅航見碧螺出去了,立刻上前拉著朱霜霜,坐在了椅子上說;“霜霜。你最近還好嗎?”
朱霜霜微笑的點點頭,即使不好那又怎麼樣呢?“爹。您怎麼樣?自己在家還習慣嗎?小蘭沒有離開吧?”
朱毅航點點頭,看著朱霜霜說;“丫頭!爹爹跟你說,廣暉他。”
誰知,朱毅航的話還沒有說完,朱霜霜立刻站起身,背對著朱毅航說;“爹!不要再說了!女兒不想再聽到快了這兩個字。”
朱霜霜擡起頭,眼淚早已經(jīng)蓄滿了眼眶。心裡最不想觸碰的就是韋廣暉,一晃一年了,韋廣暉一直毫無消息,朱霜霜現(xiàn)在所面對的一切,韋廣暉都不知道,或許。他早已經(jīng)忘記了皇宮裡還有朱霜霜這麼一個人吧?
朱毅航看著朱霜霜,不禁嘆了口氣,看著朱霜霜說;“爹爹理解你的心情,畢竟。但是霜霜!不管怎麼樣,廣暉是一定不會拋棄你的!你們的事情,廣暉已經(jīng)在信中跟我說了!爹爹不會干涉你們。”
朱霜霜仰起頭,自嘲的一笑,隨即轉(zhuǎn)過身看著朱毅航淒涼的說;“您知道了那又如何呢?天下都知道了那又怎麼樣呢?到現(xiàn)在,還不是我一個人在承受嗎?爹爹,不管怎麼樣,霜霜已經(jīng)對這裡的一切都失去了信心,女兒身邊最要好的朋友,都一個個的離開了女兒,女兒是什麼樣的心情去面對的?還有韋玄奕,韋廣暉他知道我是怎麼每天都對韋玄奕笑的嗎?他知道我的心有多痛嗎?”
朱毅航聽著朱霜霜的話,不禁無聲的嘆著氣,從小,朱霜霜便是一個體弱多病的孩子,那一次,朱霜霜大病初癒,卻像是換了一個人似的,本來那個不招人待見,就連下人都想欺負的朱霜霜一下子變得那麼的強勢,把對付她的人折磨的五體投地,朱毅航爲這樣的朱霜霜高興,但也爲她難過,就是因爲換了一個人,她的存在引起了皇宮裡的兩個男人的注意,讓朱霜霜成爲了她們之間的棋子,朱毅航心疼自己的女兒,但女兒那堅強的外表下,內(nèi)心是那麼的脆弱,如果不是朱霜霜說出了這些話,朱毅航恐怕一輩子都不知道,朱霜霜原來是這麼的無助。
“霜霜。”
朱毅航心疼的輕喚著朱霜霜。朱霜霜剛剛還是滿臉憎恨的模樣,下一秒?yún)s笑臉相迎的看著朱毅航,接過了朱毅航的話說;“爹爹!什麼都不要說了!您難得來看女兒一面,咱們還是說點別的吧!”
朱毅航微笑,是啊!還是說點別的吧!朱毅航越是提起曾經(jīng)的過往,不就是等於在朱霜霜的傷口上撒鹽嗎?
呆了有一會兒,朱毅航離開了,朱霜霜的心情似乎也平復了不少,面對朱毅航說韋廣暉就要回來的消息,朱霜霜不是不相信,而是不敢再去想象,她害怕自己等著的又是一個空頭支票。“娘娘。”
碧螺看著一直沉默的朱霜霜叫著,朱霜霜擡起頭,看著碧螺笑了笑說;“你不是說外面的天氣很好嗎?咱們出去轉(zhuǎn)轉(zhuǎn)吧!”
說著,朱霜霜便向院子裡走去,而碧螺看著心情有些好了的朱霜霜,不禁笑了起來,陪著朱霜霜去了外面。
站在陽光下,朱霜霜的心情好多了,原來。陽光真的能讓人的心情變得很好。“娘娘。您坐!”
初春的陽光照在朱霜霜的臉上,朱霜霜不禁笑著問碧螺道;“皇宮裡有蝴蝶嗎?”
碧螺先是一愣,隨即笑了起來,爲朱霜霜倒杯茶說;“娘娘。皇宮裡當然有蝴蝶啊!不過。咱們需要在院子裡種滿鮮花,這樣的話,纔會引來更多的蝴蝶!”
碧螺說的沒錯,只有更多的鮮花纔會引來更多的蝴蝶,於是,朱霜霜看著碧螺問道;“那。咱們?nèi)ツ难e弄那麼多的鮮花呢?”
碧螺一聽,立刻掩嘴一笑,看著朱霜霜說;“娘娘。您還真是成了足不出戶的大小姐,什麼事都不知道了!”
朱霜霜被碧螺這麼一說,也隨著碧螺笑了起來,隨即,朱霜霜看著碧螺說道;“真的!到底哪裡有花呢?”
“當然是御花園了!那裡有很多的鮮花,咱們跟皇上知會一聲,隨便搬來幾盆。”
碧螺的話還沒有說完,只見碧螺的眼睛落在了院門口那邊,眼神裡說不出的詭異。朱霜霜見狀,急忙回頭一看。
嘿!果然不出朱霜霜所料,只見南宮明月正在小竹的攙扶下,正大搖大擺的向朱霜霜走去,朱霜霜扯了扯嘴角,看著南宮明月漸漸的向她走來,而碧螺知道,南宮明月今天來是幹什麼的!由於一個走神,碧螺將手上的茶碗摔在了地上,碧螺慌忙的蹲下身去撿地上的茶碗,心情卻無比的煩亂。朱霜霜見狀,急忙蹲下身幫碧螺撿著茶碗,看著碧螺有些慌亂的臉色,朱霜霜不解的問道;“碧螺。你怎麼了?”
碧螺一聽,尷尬的一笑,搖搖頭便沒有說什麼。而朱霜霜隱隱的覺得碧螺的不對勁,碧螺跟了自己也快一年了,她還真的是從未見過碧螺出錯呢!難道。碧螺是畏懼南宮明月?她怕南宮明月?
“妹妹見過姐姐!”
南宮明月看著朱霜霜行著禮,臉上帶著微笑。朱霜霜看著南宮明月並沒有好臉色,上去便是鼻子不鼻子,臉不臉問道;“你來幹什麼?”
南宮明月一聽,一改常態(tài)的微笑著,回頭看著小竹,隨即,小竹便從南宮明月的身後,將手上的糕點拿了出來,南宮明月接過去,遞到了朱霜霜的面前,看著朱霜霜說;“姐姐!這是妹妹親手做的糕點,妹妹的手藝不必御膳房的廚子,還請姐姐笑納!”
笑納?朱霜霜立刻冷笑的看著南宮明月問道;“笑納?你要我對你笑嗎?南宮明月!你到底又在搞什麼鬼?”
朱霜霜的一席話不僅沒有讓南宮明月變了臉色,反倒讓南宮明月笑了起來,說;“姐姐,您瞧你說的話,妹妹怎麼是搞鬼呢?這是妹妹的一點心意啊!姐姐快拿著吧!”
說著,南宮明月便伸手,將手上的糕點塞到朱霜霜的手上,朱霜霜討厭還來不及呢,怎麼會收?於是,朱霜霜轉(zhuǎn)身,拒絕了南宮明月的心意,南宮明月見狀,氣的直咬牙,但爲了達到目的,南宮明月怎麼能罷休?南宮明月的眼神立刻瞟向了碧螺,但碧螺沒有動。
南宮明月見狀,很是生氣,但臉上依舊帶著微笑,湊到了朱霜霜的面前,看著朱霜霜說;“姐姐!您就收下吧!您看,這是妹妹的心意啊!”
可是,朱霜霜就是不領(lǐng)情,碧螺見狀,不禁無奈的上前,看著朱霜霜說;“娘娘。您瞧,這可是貴妃娘娘的心意呀!您還是收著吧!”
朱霜霜看著碧螺,雖然朱霜霜知道,這禮物,就算自己在不願意要,也要給南宮明月一個面子的!但朱霜霜就是打算不給南宮明月面子了!若不是南宮明月,佳妃怎麼會死?朱霜霜一早就想到了是南宮明月了!要不是韋玄奕都不肯爲佳妃做主的話,朱霜霜一定鬧他個天翻地覆不可!
“你鬧夠了沒有!”
朱霜霜轉(zhuǎn)身,立刻對著南宮明月大吼著,南宮明月被朱霜霜喊得一愣一愣的,立刻不解的看著朱霜霜說;“姐姐。妹妹這是一片心意呀!您怎麼能說妹妹是鬧呢?”
朱霜霜看著南宮明月裝著一臉的無辜的樣子,立刻湊到南宮明月的面前,怒視著南宮明月問道;“你究竟有何居心?平時你便跟著我的關(guān)係不好,今天是怎麼了?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嗎?竟然還做了好吃的給我送來,我看你就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
朱霜霜的殺氣瞬間將南宮明月激怒,
但南宮明月依舊隱忍著,笑著看著朱霜霜說;“姐姐!您這話說的就不對了!這皇宮裡的姐姐妹妹們都一個個的離我們而去,眼看著皇上身邊就只剩下咱們姐妹兩個了,您說。妹妹這。”
南宮明月的眼淚瞬間的便掉了下來,朱霜霜看著南宮明月那假惺惺的樣子,立刻大喊道;“不要在我的面前裝了!我不吃你那一套!姐姐妹妹們一個個的離開了我們?你難道不知道她們爲什麼會離開我們的嗎?你做了好事,竟然還在這裡說這些風涼話,你。”
朱霜霜指著南宮明月,簡直是無語了,這個女人簡直是不要臉到了極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