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子黑,你這話究竟是何意?”
太皇太后上官玉榮趕忙走到律王夜子黑跟前,忙不迭地開口追問道。
聞言,夜子黑跪倒在上官玉榮面前,解釋道,“祖母,這一切都是孫兒我的錯,如今我只想贖罪,是我行差踏差,勾結(jié)的幽冥宮,如今我只想將功折罪,幽冥宮的人野心勃勃,他們想必是打算搶奪我們錦蒼的天下了。孫兒愚蠢,居然會聽信他們的諾言。”
上官玉榮一聽律王夜子黑的話,當(dāng)即就踉蹌了兩步,險些跌倒,夜子黑擔(dān)心自家皇祖母,便趕忙上前,扶住了她。
“造孽,這都是造孽啊。”
太皇太后上官玉榮看著自己眼前一臉悔意的孫子,哀聲道。
“祖母都是孫兒的錯,事後孫兒可以任憑您處置,砍頭也好,流放也罷。但是現(xiàn)在,請您相信我,我真的沒有任何歪心思,只想保住我們夜氏江山罷了。”
律王夜子黑一臉的真誠。
“算了,我怪罪你還有何用?這些年,是我虧待了你,如果不是我將對你母妃的怨氣遷怒到你身上,一直冷落你,想必你也不會走上這條路,祖母也有錯,你能幡然醒悟,還願意跟祖母交心,這已經(jīng)讓我深感欣慰了。”
到了這一刻,危機關(guān)頭,太皇太后上官玉榮總算能夠正視到自己曾經(jīng)的錯誤了,她伸手輕輕地拍了拍夜子黑,然後如此說道。
“祖母。”
律王夜子黑其實早就做好了被太皇太后上官玉榮破口大罵的準(zhǔn)備,他壓根就不敢奢望一直不待見自己的上官玉榮會原諒他,可是事情偏生就是如此真實地發(fā)生了,夜子黑內(nèi)心唏噓不已。
“好了,你跟祖母說說,如今我們要如何應(yīng)對此事?幽冥宮來勢洶洶,估計也不會輕易善罷甘休。”
太皇太后上官玉榮眉心微擰,然後話鋒一轉(zhuǎn),直接提到了幽冥宮。
“祖母,你可知夜煞還存於世?夜煞的首領(lǐng)宣炔有找過孫兒,他也有將皇兄給帶出宮了。”
律王夜子黑直接將夜煞的事情告知自家祖母上官玉榮。
“你說什麼?夜煞不是早就被……”
聽到夜子黑的話,上官玉榮也驚訝了,明明在她的印象中,夜煞早就被自家的兒子,先帝夜孤行給……,可是如今怎麼會變成這樣,一切貌似都跟自己當(dāng)年所瞭解的不太一樣了啊。
“祖母,宣炔說父皇是刻意爲(wèi)之的,就是爲(wèi)了將夜煞轉(zhuǎn)到幕後,以免他們再被任何人利用,而子逸就是夜煞背後的統(tǒng)領(lǐng)。”
律王夜子黑笑了一下,然後再次拋出了一個更加讓人瞠目結(jié)舌的消息。
“子逸?怎麼會是子逸呢?他能幹什麼正經(jīng)事?除了會惹禍外,他能管理夜煞嗎?皇兒莫不是腦袋進了水吧?居然能將我們夜氏的最重要的勢力交給子逸。”
女魂帶給太皇太后上官玉榮的衝擊力實在是太……大and太深刻了,這就是爲(wèi)毛事到如今,太皇太后上官玉榮會如此牴觸夜煞統(tǒng)領(lǐng)是自家糟心孫子夜子逸的事實,她甚至不惜‘埋汰’起自家那‘英年早逝’滴苦命兒子來。
律王夜子逸:“……”已經(jīng)徹底無言以對了,他
家老祖宗能不能不要這麼一驚一乍啊,啊,啊。關(guān)鍵是,她這話究竟讓他怎麼接嗎?難道是跟著一道譴責(zé)他家父皇嗎?
也許是律王夜子黑的神情太過於‘無語’,太皇太后上官玉榮也忽然意識到自己不應(yīng)該醬紫,她便輕聲咳嗽了幾下,試圖掩飾自己的窘迫,然後開口道,“子墨離開了也好,皇祖母不得不說,關(guān)鍵時刻,還是你比較會統(tǒng)籌大局,他留在宮裡,也是個拖累。既然宣炔將他救走了,我們就打起精神來,我們祖孫聯(lián)手,好好跟幽冥宮幹一場,老身就不信了,還鬥不過這幾個小子。”
說起這話時,太皇太后上官玉榮氣勢相當(dāng)?shù)刈悖鞣N雄赳赳,氣昂昂滴說。
但是此情此景落在律王夜子黑的眼裡卻有些不忍直視滴說。這老婆子就這麼喜歡幹架嗎?這極有可能是會掉腦袋滴好嗎?你雙眼要不要這麼閃閃發(fā)光啊,啊, 啊?這麼興奮又是爲(wèi)哪般啊,啊,啊。
律王已經(jīng)徹底風(fēng)中凌亂了。他恨不得收回方纔那番話,算他沒來過行不行啊,啊,啊。
“子黑,子黑,你怎麼在走神?皇祖母在跟你說話,你究竟聽到?jīng)]有?”太皇太后上官玉容伸手在律王夜子黑麪前擺來擺去,誰讓她家孫子神遊天外了呢。
“額,皇祖母你說什麼?”律王夜子黑有些微微窘迫。
“這孩子,我是問你,夜子逸究竟什麼時候纔會回來?他也真是的,這個節(jié)骨眼上怎麼還不趕緊從夜郎國回來?”
說起自家糟心孫子辰王殿下夜子逸,老太太就木有一個好臉色,至於爲(wèi)毛夜子逸能夠當(dāng)上夜煞的統(tǒng)領(lǐng),上官玉容尋思著,她滴兒子夜孤行當(dāng)年估計就是眼睛裡夾了豆豉,看走眼了唄。
反正太皇太后死都不相信他家一修能有咩本事就對了,最多不過是走了狗屎運罷了。
“子逸他沒那麼快回來,夜郎國那邊也不消停,幽冥宮這次是在下一盤大棋,子逸脫不開身。”
對於自己皇祖母那習(xí)慣性的埋汰,律王夜子黑已經(jīng)學(xué)會了選擇性無視,他思索了一下,然後如此跟上官玉容說道。
“想不到幽冥宮居然還真的成了這麼大的氣候,想當(dāng)年要不是你父皇的扶持,蘇幻冥怎麼可能掀起這麼大的風(fēng)浪來,真是三十年河?xùn)|,三十年河西啊,沒曾想,蘇幻冥居然還妄想一統(tǒng)天下。但凡他心裡還記掛著你父皇半點好,他都不應(yīng)該迷惑於你,更不應(yīng)該將手伸到我們錦蒼來。他就算是真的想當(dāng)皇帝想瘋了,就不能單單對付夜郎國嗎?”
對於太皇太后上官玉容這話,一開始律王夜子黑真心覺得木有任何毛病,可是誰知道臨了,老太太非得加上這樣一句,可是你至於這麼屌炸天嗎?這話擱在心裡不就好了嗎?爲(wèi)毛非得拿在臺面上來說了,說了也就罷了,可是你至於笑得如此猖狂嗎?就不能考慮考慮自身形象嗎?
豁著個沒牙的嘴笑得那個嘚瑟,那個傷眼,嘖嘖嘖,律王夜子黑真的都不稀罕說他們家老太太了。
“皇祖母,我就不在你這久待了,幽冥宮的眼線到處都是,你還是像以往一樣對我就好了,該怎麼罵就怎麼罵,以免讓幽冥宮的人看出問題來。”
律王夜子黑實在是不想再看自家皇祖母上官玉容那‘厚顏無恥’滴
‘小人樣’,便打算跪安了,不過離開前,夜子黑還是再次提醒了一遍太皇太后。畢竟如今是特殊時刻,他們還是謹慎點好啊。
“你不說,我也懂,你就放心吧,你從老身這個宮門一出,我們祖孫兩就是仇人了,我一定不會心慈手軟的。”
這一刻,太皇太后上官玉容‘兇相畢露’。
“額,皇祖母,你也不用做得太過分。”
律王夜子黑嘴角抽搐道,看到自家老太太這幅恨不得吃了他的樣子,律王覺得他如果不提醒一句的話,誰知道這個老孃們兒會怎麼對付自己,爲(wèi)了保證自己還能保持呼吸不斷氣,律王便‘面露難色’道。
“混小子,老身心裡自有分寸,又不是要你的命,你怕甚?”太皇太后上官玉容一接觸到自家孫子夜子黑那委屈且‘驚悚’滴小眼神,便沒好氣地瞪了律王一眼,然後再次給某人吃了一顆定心丸。
聽到自家皇祖母的保證後,律王夜子黑當(dāng)即就長鬆了一口氣,好歹還有條活路不是?
突然間夜子黑想起了暗衛(wèi)統(tǒng)領(lǐng)夜鷹來,他眉心一皺,然後再次跟太皇太后上官玉容說道,“皇祖母,你要小心夜鷹,他是幽冥宮的爪牙,是蘇幻冥的徒弟,這些年一直負責(zé)監(jiān)視皇兄,也負責(zé)監(jiān)視我。”
“夜鷹這個吃裡扒外的傢伙,虧得子墨那麼信任他,對他那麼好,他居然如此恩將仇報,皇祖母知道了,我會警惕,更會小心行事的。對了,幽冥宮究竟準(zhǔn)備什麼時候舉事?”
從律王夜子黑口中得知暗衛(wèi)統(tǒng)領(lǐng)夜鷹是幽冥宮的暗樁後,太皇太后上官玉容也氣不打一處來,老太太很得各種咬牙切齒,都恨不得生啖其肉了。小半晌過後,上官玉容才平復(fù)好自己那糟糕透了的心情,然後再次話鋒一轉(zhuǎn),問了律王夜子黑最重要的問題。
“祭天大典那天,就後天了。他們跟我約定的時間就是當(dāng)天,按照原先的計劃,他們是準(zhǔn)備當(dāng)日在祭天大典上將皇兄罷黜,然後推舉我爲(wèi)新國君的,當(dāng)然就算如此我也只是他們的傀儡,估計只不過是用我來過渡罷了,等時間一到,想必就會將我從高位上拉下來,然後將我‘暗害’皇兄的事情公佈天下,讓我身敗名裂。”
說到這裡,律王夜子黑深吸了一口氣,然後話鋒一轉(zhuǎn),再次補充道,“而讓我更擔(dān)心的是,這些天來,幽冥宮對我越發(fā)不信任了,夜鷹也沒少旁敲側(cè)擊,我總感覺他們可能還有別的新計劃,祭天大典那日……”
律王夜子黑的擔(dān)憂倒不是空穴來風(fēng),幽冥宮確實有了新計劃,當(dāng)祭天大典真的來臨的時候,各種雞飛狗跳啊,啊,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