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嚇到她?放心吧,我們天尊還會嚇鬼呢!]
[就是我們天尊什麼大場面沒有見過。]
[看他這樣子,總不會真的是身上吊了只鬼吧。]
蘇念皺著眉頭,看著眼前這個特殊的香客,再次勸解道:“沒關(guān)係的,我什麼也不怕,你可以直接把你臉上的布掀起來。”
看著男人不爲(wèi)所動,蘇念是真的無奈了。
怎麼現(xiàn)在當(dāng)個算命大師,還要先學(xué)習(xí)一下語言的藝術(shù)啊。
還得勸解一下香客。讓香客給自己看看面相。
[天知道,主播說出她什麼也不怕的時候,我覺得她好有底氣。]
[我也是,我覺得什麼也不怕這句話,只有放在主播的身上最合適。]
[反正我一輩子也達(dá)不到這樣子的境界了,我一想起主播徒手撕鬼的名場面,我都覺得害怕。]
[害怕什麼?你是害怕鬼還是害怕主播?]
[我害怕的是那個氛圍感,懂不懂啊?土包子]
“如果你實在覺得困難的話,可以先描述一下,你到底經(jīng)歷了什麼,也是可以的。”
男人又沉默了許久,那雙帶著厚重手套的手,有些不自覺的捏緊又放鬆好,一會兒之後他才聲音嘶啞的開口。
“我得了一種很奇怪的皮膚病。”
“皮膚病?”
蘇念語氣有些疑惑,隨即提出了一個更犀利的問題。
“你得了皮膚病,爲(wèi)什麼不去醫(yī)院?來我這裡幹嘛?我不是都說了嗎?得相信科學(xué)呀。”
聽著蘇念恨鐵不成鋼的語氣,直播間又笑了開來。
[作爲(wèi)一個算命大師,你讓人相信科學(xué),你不是更扯淡嗎?]
[算了吧,主播這叫做誠實,主打的就是一個真誠。]
[可不是,就像我從看直播到現(xiàn)在,一分錢的禮物都沒有給主播送過,我呀,主打的就是一個陪伴。]
“我知道要相信科學(xué),可我得的這種皮膚病實在太詭異了。”
即使是隔著面具,也能夠感受到男人的無助。
像是懼怕蘇唸的眼光一般,他即使是隔著厚厚的面罩,他的也深深的低著頭。
不只是蘇念好奇,直播間的網(wǎng)友們也開始猜測了起來。
[到底是什麼皮膚病啊,至於這樣?]
[我覺得有些皮膚病,它還真至於,因爲(wèi)真的特別噁心。]
[但是也不至於穿成這樣子吧,我真的感覺他這樣子好臃腫呀。]
[可不是,我總感覺裡面根本就不是他一個人,要是裝了兩個人一樣太重了,太肥了。]
[是因爲(wèi)他本來就胖呢,這也說不準(zhǔn)啊。]
“我…我反正特別噁心,我真的害怕嚇到你。”
男人的語氣很是低沉,他的手也不安的拽了拽自己的衣袖。
蘇唸的語氣已經(jīng)很是不耐煩:“那你總得給我一個解決方法呀,要不然就讓我看看你的癥狀。要不然就讓我看看你的面相,你頂著這麼一個大黑斗篷站在我面前,讓我一個算命大師來算,我直接無從下手。”
“可…可是我是真的害怕,嚇到你,畢竟我自己都覺得噁心不想看。”
黑衣男再三猶豫,但卻是始終不敢邁出那一步。
[哎,我真服了,能有多嚇人呀,皮膚病而已,至於嗎?]
[應(yīng)該是很多紅點點,然後爛掉了,很噁心吧?]
[我知道他擔(dān)心嚇人,但是一直這樣磨磨蹭蹭的,我覺得更煩。]
[散了吧散了吧我覺得或許是搞什麼覷頭也說不準(zhǔn)。]
蘇念漂亮的眉毛被她深深的皺起,她的眼中折射出來,滿是不耐煩。
“你到底能不能讓我看一看,到底是什麼情況?或許你說一說也行!”
“好,我先說說吧,看你能不能接受?”
男人的聲音很是低啞,接著便開始說起了他的故事。
“我叫做王飛,今年已經(jīng)28歲了。我是大山裡面的採峰人。我的生意一直很是紅火,大家都喜歡來找我訂蜂蜜,但是最近不應(yīng)季,我就接了其它的活。”
“我最近還兼任,去山裡面尋找一些稀奇古怪的山貨,因爲(wèi)我的工作就是這種,我時常都出沒在大山裡。”
[哦吼,我一聽到農(nóng)村這幾個字,我就知道這事絕對不簡單。]
[可不是,我也覺得農(nóng)村的鬼故事可嚇人了。]
[不只是故事嚇人,我感覺農(nóng)村的一般都是真實的。]
王飛在略微停頓後接著說到。
“我那天像是往常一樣進(jìn)山,我接到了一個大訂單,有一個主顧他出大價錢,讓我給他尋一顆靈芝。但是他的要求很高,一定得是純正的野生靈芝,我去山上找了好幾圈也沒有找到。”
“我一開始都想放棄了,可是他給的錢實在太多了,於是我最終還是接下了這個單子。”
“我是一個人去的山上,因爲(wèi)以前我也有經(jīng)驗,所以我特意帶足了乾糧和水,但是這次我進(jìn)的山太深了,深的我都迷路了。”
“其實迷路對於我來說,也是常有的事,只要摸索著就能夠走回去,可是這一次我遇到了一座很奇怪的墳。”
[再一聽墳,我確定了這百分百就是中邪了呀。]
[天可是有什麼鬼能讓人長出皮膚病呀,這我倒是第一次聽。]
[你別說,我也是第一次聽。]
男人吞嚥了一下口水,又接著說道。
“我作爲(wèi)山裡人,這種墳?zāi)苟眩乙惨姷枚嗔耍难e並不害怕,只是好奇,怎麼誰會把墳?zāi)菇o建到這山上來?”
“但當(dāng)時我已經(jīng)走了很久很久,實在是太累了,又太渴了。”
突然聽到他這麼一說,蘇念反問道:“所以你就把墳堆上,供奉著的水果給東西給吃了?”
不怪蘇念這麼問,畢竟一般的人都會選擇這麼操作。
但是眼前的男人搖了搖頭,寬大的帽子隨著他的搖頭,輕微的波動。
他的聲音很是低啞:“我是山裡人,做這行也講究規(guī)矩,我沒有去動它的東西,我只是看看到墳邊長了很多很多的菌子。”
“我是雲(yún)省人,從小就喜歡吃菌子,而且那個菌子我看過了,顏色也不是很鮮亮,應(yīng)該是沒有毒的。我擔(dān)心有毒,還特意加了很多的水,烹煮了三四遍,才試探著著只吃下了一塊,一切都沒有什麼問題,而且那個菌的味道是真的很鮮美。”
[怎麼說呢?主題怎麼突然就偏離了?]
[我也想吃菌子了。]
[出門在外的雲(yún)省人一聽這話,口水都快被他勾下來了。]
[也是真的膽大,墳堆邊的都敢吃。]
“我吃了那個菌子以後,有了力氣之後,很快也找到了回家的路。”
說到這裡男人的語調(diào)徹底變了,就連他自己作爲(wèi)親歷者,都滿是不可置信。
“可是我回家以後事情變得不對了,我的後腦勺,居然長出了一張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