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茹貝的肚子在六個月的時候,已經(jīng)大的像裝了西瓜一樣了。人家都是懷孕初期害喜,吐得天昏地暗,誰知到了她這裡,卻是從第六個月時開始孕吐,弄得茹貝好不鬱悶。知麼我過。
可是,一邊吐著,一邊又餓著,一邊又想吃。胡秋萍也不知道託人從哪裡弄的酸梅,酸的整個屋子裡都是倒牙味兒,可茹貝就是喜歡吃,每每吃完後覺得神清氣爽,精神倍棒。於是,石家又開始了另一輪地獄般的折磨。
石磊落外出任務(wù),在仙人掌都長不活的地方呆了兩個月,順利完成任務(wù)後迫不及待的回家了。茹貝自然是高興,著大肚子健步如飛的迎接,嚇得石磊落眼都直了,“茹小貝,你給我好好走路!”
“哦……”茹貝果然老實(shí)一些,溫柔的笑著迎上來,“你總算是回來了,我還以爲(wèi)你要呆到寶寶出生呢!”
石磊落筋疲力盡,這些子受的苦哪裡是常人可以忍受的。可是爲(wèi)了早回家探望妻兒,他只好把自己連帶著下屬當(dāng)做機(jī)器人練了兩個月,硬是提前了大半個月完成任務(wù),得以早歸來。
可無論累成什麼樣子,看到茹貝此時著大肚子向他走來,他都覺得值了。而更重要的是,茹貝這般溫順的模樣,再也不是他離開前的潑婦形象。他感激涕零的想,老天爺總算是開眼了,媳婦迴歸正常了!
看著兒子瘦了一圈,也黑了很多,胡秋萍心疼不已。石磊落自己也直嚷嚷著要吃,於是胡秋萍大肆採購,說要好好做一頓大餐,給兒子補(bǔ)補(bǔ)。
奈何——
第一道獅子頭才上桌呢,茹貝坐在廳裡聞到了那味兒,立刻匆匆的奔進(jìn)了衛(wèi)生間,又開始狂吐!
石磊落還是第一次見到茹貝孕吐,嚇了一大跳,顧不得渾疲憊趕緊追過去,“怎麼了,怎麼了?”
茹貝說不出話來,只是“哇哇”的彎著腰吐清水,直到胃裡什麼東西都沒有了,她才漲紅著臉起。
石磊落趕緊扶著她,心疼的擦擦她的臉,又把她頭髮捋一捋,溫柔的問,“到底是怎麼了?去醫(yī)院看看吧……”
茹貝喘過氣來,擺擺手,“不用了,孕吐,正常的。”
胡秋萍從廚房裡出來,自責(zé)的道,“我怎麼忘了,你聞不得這些味兒的。哎……幸虧只做了一道,我這就改改口味去。石頭,她吐完後會發(fā)暈,你扶著她去躺一會兒,等會兒做好了飯叫你們下來。”
石磊落不懂得孕吐到底是怎麼回事,只是看著茹貝此時紅過之後又蒼白的臉色,焦急憂慮的一把將女人打橫抱起,打包送回房。
“哎……早知道懷個孕這麼麻煩的,就不讓你生小孩了。”看著茹貝一倒回上就虛弱的閉上眼,石磊落心疼的口都縮成一團(tuán)兒了。
茹貝有氣無力的張開眼,反而安慰男人,“還好啦……很多人從懷孕開始吐,一直吐到把孩子生下來,我這從第六個月開始的,寶寶已經(jīng)夠體諒我了!”
石磊落一聽說寶寶,又摸摸茹貝的大肚子,笑的很癡很傻,“你肚子這麼大,就是小傢伙在裡面生長啊,想著就覺得奇妙極了——寶寶,我是爸爸喲……”
“呵呵……你現(xiàn)在跟他說話,他沒準(zhǔn)兒真可以聽見的!”
“是嗎?”石磊落一挑眉,頓時更來了興趣,趴在邊隔著肚皮逗茹貝肚子裡的小娃。
“哎呀……你別瞎敲肚子,等會兒吃了飯,有的是時間!你可以用胎心儀貼在肚皮上,能夠聽到寶寶心跳的。”
“這麼奇妙?!”
“嗯,呵呵……第一次聽的時候,我也覺得好奇妙啊!就像是寶寶在跟我說話一般!爸爸媽媽都聽過,就你不在家,到現(xiàn)在還不知道跟寶寶說話是什麼滋味呢!”
茹貝這樣一說,石磊落更來了興趣,頓時迫不及待,“那個什麼儀器的,放在哪裡啊?我現(xiàn)在就要聽!”
“哎呀……我剛剛吐過,餓死了,等會兒再折騰吧。”茹貝無力的擺擺手,剛說完,胡秋萍在樓下喊吃飯,“好了好了,先吃飯吧。吃完飯,我就教你怎麼跟寶寶溝通。”
想著茹貝終於變得溫婉文靜起來,渾上下充滿著母的光輝,石磊落更加的喜歡了,扶著她下時忍不住輕輕抱著她親了起來,“媳婦兒,你真好!”
“唔——好啦……先去吃飯,你看看你這些子累的——”
***
下了樓梯,石磊落遠(yuǎn)遠(yuǎn)的就聞到一股酸味兒,皺著眉問,“媽,你都做了什麼啊!”
茹貝捧著肚子跟在石磊落邊,聽到他的問話,趕緊殷勤的回答,“等會兒你就知道了,酸酸辣辣的,可好吃了!”
石磊落將信將疑的看妻子一眼,坐到了餐桌邊,頓時傻眼。
午餐是這樣的:酸辣獅子頭,糖醋里脊,醋溜小白菜,醋蒸鱸魚,酸辣土豆絲,檸檬汁炒鴨,酸辣湯。
石磊落視線掃了一圈,哭無淚的看著母親,“媽,你不是說給我做大餐麼!”這滿桌的菜,沒有一道他的菜。
茹貝拿起筷子就夾了一塊鴨放進(jìn)嘴裡,酸酸的無比開胃,然後滿足的扒飯,“這不是大餐麼,你嚐嚐,很好吃的!”
石磊落躲過茹貝餵過來的一塊鴨,皺著眉嫌惡的躲開老遠(yuǎn),轉(zhuǎn)移話題,“媽,爸呢?怎麼不來吃飯?”
胡秋萍拿起筷子,吃著醋溜小白菜和酸辣土豆絲,回答,“早給你爸做了一碗打滷麪,他已經(jīng)吃過了。”
石磊落頓時哀嚎,“媽,你偏心啊!都不給我做一份!”
胡秋萍很是無辜的眨眼,“你難得回來一趟,我怎麼知道你連陪著貝貝吃飯都不肯啊!快吃,就你規(guī)矩多!專門爲(wèi)你回來做了這麼多菜,不吃完就浪費(fèi)了!”
茹貝已經(jīng)大快朵頤,吃得不亦樂乎,見石磊落痛苦糾結(jié)的臉色,她好心的夾了一塊鮮嫩的魚,哄,“這個真的好吃,又嫩又爽口,你吃吃就知道了!”
妻已經(jīng)第二次把菜送到了嘴邊,石磊落不敢不吃,只好笑著張口接住了,齜牙咧嘴的咀嚼著。
茹貝自己又夾了一塊鱸魚,專門蘸著盤底的醋吃,問著石磊落,“是不是很好吃啊?”
“唔……好,真好吃!”石磊落一邊“嘶嘶”的吸氣,一邊問胡秋萍,“媽,有沒有水啊?我要喝水!酸死我了!”天啦,這到底是放了多少醋在裡面蒸的?看著是白嫩嫩的魚,醋味然已經(jīng)滲進(jìn)了肌理!
胡秋萍看著兒子酸的眼睛都睜不開,五官猙獰的都皺成一團(tuán)了,再也忍不住笑起來。可還未來得及把水杯端過來,茹貝已經(jīng)遞過來一個杯子,“嗯,趕緊喝這個。”
石磊落只想著酸的倒牙,也沒看杯子裡裝的是什麼,端起就是一大口。
“噗——唔,唔——這是——什麼東西啊!”剛喝下一口,還未來得及吞下,石磊落渾一個冷噤,很不禮貌的將滿口的汁液都噴了出來,上下牙齒“得得”的打顫,說話的聲音都顫巍巍了。
茹貝笑的狡猾,拼了命的忍住狂笑的衝動,天真無邪的問,“鮮榨的青檸檬汁,好喝吧?”說完,自己端起,滿足的喝了一大口,得意的獻(xiàn)寶,“媽說孕吐喝這個好,我也覺得,真好喝!”
石磊落淚流滿面,一臉憤慨,“媽,您是不是協(xié)同這臭丫頭,故意企圖謀害我啊!”
胡秋萍訕訕的笑,不好意思的放下碗筷,“那……那怎麼辦?我先前又不知道你這麼討厭酸的食物,那要麼……也給你下碗麪條?”
石磊落起找到水壺,咕噥咕噥的灌了三杯水才衝散了嘴裡的酸味,總算是能正常說話了,“我不討厭酸的食物,但是這樣吃,是人都受不了啊!牙齒不想要了啊!”
茹貝不滿意的一眼瞥過去,幽深深的問,“你說誰不是人呢……”
某人實(shí)在是被整的火冒三丈,再也溫柔不起來,直截了當(dāng)?shù)膯芑厝ィ澳悖 ?
茹貝一臉悲慼。
胡秋萍見兒子越來越不像話,眉毛一挑,厲聲道,“石頭,你過了啊!”
石磊落見一家人如今都向著茹貝,想著自己還有四個月的悲慘子,又是無語問蒼天的嚥下血和淚——茹小貝,你給我等著!
喝完水,石磊落重新回到餐桌邊,嘀嘀咕咕的抱怨,“茹小貝,我還以爲(wèi)你終於恢復(fù)正常了啊!害得我……”害得我在內(nèi)心深處感激涕零,膜拜蒼天呢,“誰知道……你是換了法子折磨我!”
“我怎麼——”
胡秋萍怕小兩口又要槓上,趕緊打圓場,“好了好了,貝貝快吃飯,我去給石頭下一碗麪去,都別說了!”
那頓飯以後,石磊落捂著臉過了兩天,沒辦法,牙關(guān)一直酸著呢;而且,家裡到處都是隨手可摸到的酸梅啊,酸桔子啊,聞得他也是一陣一陣的倒胃。可偏偏某人還一臉享受的當(dāng)著他的面吃的不亦樂乎,每每讓他不忍直視,避而不見。
就這樣,石磊落外出任務(wù)受了兩個月的折磨,還以爲(wèi)回家休息幾天可以好好補(bǔ)一補(bǔ)呢,誰知道就這樣吃了一頓又一頓的麪條,還只能躲在廚房裡吃!心裡的那個苦,又怎一個悽悽慘慘可以道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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