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顯然，黑貓玄屠也知道靈寵或者說靈鬼契約是怎麼回事，而且它還知道很多遠古時期的辛秘。

“這叫傳承記憶，像我們這些大家族的妖獸都會有這東西，不需要教，生而知之。”黑貓玄屠說道。

小女孩依依拉了拉陸平西的衣角：“陸哥哥，我也是得到了冰魄麻麻的傳承記憶才知道這些的。”

陸平西摸了摸下巴，傳承記憶？跟我熟知各種技能是一回事嗎？不，不像，我並不懂得任何知識，只是在需要的時候，技能的熟練度就會飆升而已。

這種情況，如果用玩遊戲來解釋就很好解釋，就好像是你操控著一個角色在玩遊戲，但這關太難了，打不過去，只好用作弊器把所有技能熟練度修改到最高一樣。

但這只是比喻，陸平西的情況沒有這麼簡單，因爲他有的技能只能算是精通，而有的技能卻達到了大師境界，有的技能甚至已經達到巔峰造極的水平。

而且有很多沒什麼用處的技能也很熟練，比如說編故事的能力，陸平西覺得，自己去寫小說、寫劇本什麼的也可以勝任，但這種技能對通關屁用沒有。

所以，自己應該不屬於接受到了傳承記憶的這種情況，傳承記憶應該指的是生下來就知道很多知識，比如修煉功法，比如靈寵契約等知識，而自己卻是不知道這些知識的，他的知識僅限於自己學到的。

而技能熟練度則是無法學習的，技能熟練度必須是一點一點積累上去的，知識學習能加快你獲取技能熟練度的快慢而已。

就好像彈鋼琴、吹笛子、創作、寫論文、格鬥、射擊、種植、養殖等等技能一樣，這些都需要練習才能變得熟練，但陸平西就不需要，就彷彿...他早就花時間把這些技能的熟練度給練起來了。

陸平西不可避免地想到了南柯一夢這個典故，難不成是在夢裡練起來的？

“陸平西，”黑貓玄屠昂首挺胸地走在最前面，它問道，“我問你一個問題。”

“你問。”

黑貓玄屠轉過貓貓頭：“陸平西，因爲我的知識來自傳出記憶的緣故，所以在你們之前我也沒有見到過真正的人類，所以我想知道，你們人類是不是真的都有這麼恐怖的修煉資質，畢竟就我所知，就算是神獸也不可能有你這種恐怖修煉速度，更關鍵的是，你的戰鬥力簡直令貓可怕，尋常的妖獸就算修煉到了築基期，也要花費數十年的時間去練習御劍術、法術、陣法、煉器等技能，而你，卻能在短時間內把這些技能熟練掌握，這事很恐怖你知道嗎？”

陸平西回答道：“九年義務教育聽說過嗎？高等素質教育聽說過嗎？人類的學習能力是很恐怖的。”

陸平西在轉移話題，但黑貓玄屠卻信以爲真了，它倒吸一口涼氣：“果然，你們人類在這遠離靈氣和仙塔的這數萬年時間裡也進化了，恐怖如斯，實在是恐怖如斯。”

其他人：？？？

羅素無比奇怪，他問道：“數萬年？數萬年前人類還只是原始人吧？那時候就有妖獸了嗎？那爲什麼沒有留下化石呢？”

妖獸體型這麼巨大，如果留下化石的話肯定會被人們發現的。

“你在說什麼？”黑貓玄屠皺起眉頭，“一開始我就覺得你們幾個人很奇怪，在我的傳承記憶裡，人類的毛髮不是黑色的嗎？瞳孔不是黑棕色的嗎？先不說那些，你們怎麼連你們自己是怎麼來的都不知道了？是傳承斷了？”

黑貓玄屠這話把陸平西都給搞糊塗了，目前人類起源的說法是古猿人進化而來的，達爾文的進化論雖然有漏洞，但也還是主流說法。

而雖然不管哪個國家，哪個地區都有著關於妖的傳說，但妖族還是一直被認爲是虛構出來的東西，畢竟沒有化石。

蘇鈺問道：“玄屠前輩，我們人類是怎麼來的？請您告訴我們。”

黑貓玄屠又看了看那幾個外國人，隨後才說道：“在我的傳承記憶裡，人類來自天外。”

“天外？”一羣人疑惑了起來。

黑貓玄屠說道：“你們都清楚，妖族修煉的過程其實就是一個由妖轉變爲人的過程，而越是像人類，就越是接近天外，換句話說，只要像人，才離仙道更近，別忘了仙道的‘仙’裡可有個人字，所謂的修仙，其實也是修的人。”

羅素問道：“修仙等於修人，那我們人類豈不是本末倒置？”

黑貓玄屠瞥了那金髮碧眼的羅素一眼：“你懂得什麼叫‘人’？你覺得自己是個人類？你告訴我，你的吃喝拉撒，你的殺戮，你侵佔別人的地盤，搶奪別人的財物，爭奪權力和名聲，這些行爲和我們妖有什麼區別？”

所有聽到這句話後都是一愣，陸平西和蘇鈺以前也一直聽小花妖說“人類，不也是動物的一種嗎？”那時候他們不以爲然，但這時候，他們才明白這句話的意思。

蘇鈺看向小花妖：“原來那個時候起，你就看出了我們身上存在的妖性嗎？”

小花妖：“啊？啥子？...哦，對，我就是這個意思。”

小花妖心虛地撇過頭去，實際上她的腦袋還沒有轉過彎來，臥槽，你們在說什麼？能說點我能聽懂的話題嗎？

黑貓玄屠接著說道：“那個時候的人類和你們現在是不同的，身爲外來者的人類，也被我們稱之爲仙，是我們嚮往的存在，我們妖族也渴望跳脫這個世界，成爲不在五行中，不在三界中的存在，因此，我們才學習人類開始了修煉。”

陸平西問道：“那個時候的人類是什麼樣子的？”

黑貓玄屠搖了搖頭：“不知道，那個時候的人類是天外來者，是仙，你認爲能一睹仙容的能有幾個妖族？四大聖獸估計都沒這個機會，能和仙交流的妖族搞不好都成仙了，所以流傳下來的也只是傳說，而我們所在的這座仙塔傳說就是仙人制造的。”

他們討論著這些遠古辛秘，說著說著便來到了第九層，來到第九層的瞬間，所有人和妖都住嘴了，他們都小心地戒備著四周，以確定沒有敵人來襲。

另外值得注意的是這第九層的魔物似乎不是太濃郁，他們甚至能隱隱約約地看到天空中太陽的輪廓。

“仙的話題日後再談，我們還是想想該如何突圍吧！”

黑貓玄屠的目光犀利了起來。

周圍好像什麼妖都沒有，但是，所有人都感受到了一股若有如無的殺氣。

如果殺來的敵妖是類似變色龍那樣有特殊天賦神通的妖族，那恐怕還真不好對付，他們得小心一些。

“哦，是嗎？原來如此，就是你們啊，我等你們可等得花兒都謝了...”

一個聲音，突然從魔霧深處傳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