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勝仗
“快,快,將軍中箭了?!蓖饷嬗腥艘缓?,蘇柳眉頭一皺,趕緊也跑了過去。
只見玉瓊被人擡著進來,手臂上中了一箭,蘇柳趕過去,吩咐將士吧玉瓊放下,立馬拿出剪刀剪掉玉瓊的衣服,露出了傷口。
傷口很深,整個手臂都被箭穿透了,玉瓊也是真漢子,愣是沒有吭一聲。
“準備拔箭?!碧K柳用消毒的溼布一邊擦拭玉瓊的傷口一邊冷靜道,拔箭她的力氣不夠,萬一吧箭折斷就不好了。
“將軍你忍著點。”大牛一咬牙,乾淨利落的拔出了箭,鮮血如同噴泉一樣噴出,蘇柳趕緊灑上止血的創(chuàng)藥,然後拿出準備好的紗布將傷口包好。
“柳兒,嚇著了吧。”玉瓊疼的臉色發(fā)白,見蘇柳一直眉頭緊鎖的樣子,便關(guān)心問道。
“不是,我只是覺得,如果不能打仗就好了?!碧K柳嘆了口氣,在她所知的那些古代,通常都會用和親來平息戰(zhàn)爭,這個時代爲什麼不行呢。
“這是無法避免的,敵人有野心不安於現(xiàn)狀,爲了保護家園,我們必須站出來,只有不斷的流血跟犧牲,才能換百姓一個安居樂業(yè)?!庇癍偘迪卵垌?,不打戰(zhàn),他都不記得那是什麼滋味了,上一次對戰(zhàn)了十多年,胡人才安息了兩年就捲土重來了,戰(zhàn)爭,永遠是無休止的。
“將軍,爲什麼不和親呢!”蘇柳皺著眉問道,要是能用和親平息這場戰(zhàn)爭,那該多好。
“和親!”玉瓊皺眉,這個詞對他來說太過陌生了,他看向蘇柳,一臉的詢問。
“將軍難道不知道和親嗎?”蘇柳皺眉,原來這個時代並沒有和親一說。
“什麼叫做和親,你快給我解釋解釋?!庇癍傂难e胡亂的猜測,但是他不敢亂想,便看著蘇柳等著蘇柳的解答。
“和親就是指兩個國家之間用一場婚姻來達成一段協(xié)議,兩國交好,宣誓永不開戰(zhàn)。”蘇柳將和親的意思慢慢說道,如果能用一個女人來平息一場戰(zhàn)爭,那麼犧牲就是值得的。
“這雖然是個好辦法,可是哪一個女人願意背井離鄉(xiāng)的去和親呢!”玉瓊想了想,便壓下了心中的翻涌,站還是要打。
蘇柳見玉瓊的眼神不再急切,便也什麼也不說,給他包紮好了之後就去給別的士兵包紮去了。
雖然這次有不少的傷亡,但是敵軍也沒有得到好處,城門易守難功,這一點他們佔據(jù)了優(yōu)勢,所以這一次,敵軍是慘敗的。
敗了快一個月之後的第一場勝仗,讓大家都歡喜不已,玉瓊也傳話下去,今日伙食添肉,可把那些將士樂壞了。
蘇柳看著他們一個個沒有雜質(zhì)的笑容,她轉(zhuǎn)過頭,從城門看下去,依然還有很多血跡,但是這些血跡,在不久之後就會被雪水沖洗的乾乾淨淨。
如果真的能用和親來平息這場戰(zhàn)爭,她相信,皇帝會願意做出這個犧牲的。
“給我打?!边h在三十里之外的軍營,傳來一聲爆喝,然後就聽見一頓皮鞭的聲響。
“饒命,饒命,別打我,我還有辦法,我還有辦法?!崩畲笈诒黄け蕹榈钠ら_肉綻,不停的求饒。
“你有辦法,你不是說他們沒有糧草了嗎?只要我們硬功上去肯定支撐不了多久,你不是說他們好多得病了嗎?一個個身強體壯如牛,說,你是不是他們派來蠱惑我軍的。”一長滿絡(luò)腮鬍的粗狂男子陰狠的說道。
“我有辦法,我有辦法?!崩畲笈隗@慌的連連大呼,可是這又能如何。
“給我狠狠的打,你的話不可信,可大不會相信你了,我也不會。”絡(luò)腮鬍男子冷冷一笑,一揮手,又是一陣皮鞭聲音響起。
“啊……”李大炮是後悔不已,要是自己沒有叛國也不會落到現(xiàn)在這樣地步,不但沒有得到任何好處,還被打的不成人樣。
然而安臨這邊,每一個將士臉上都帶著笑容,士氣大震。
繼這場戰(zhàn)爭過後,連續(xù)幾場戰(zhàn)爭,都全勝了。
京城裡,皇帝陰沉了一個月臉終於得見陽光了。
“哈哈哈哈,我軍打破敵軍,已經(jīng)吧敵軍逼至北魏邊界,不出三月,我軍比凱旋而歸啊?!被实郜F(xiàn)在每每聽見捷報傳來都喜笑顏開。
“恭喜皇上,賀喜皇上啊?!钡紫碌囊桓纱蟪歼B連道賀。
“你們可知打贏這場戰(zhàn)最關(guān)鍵的地方在哪裡?!被实弁W×诵σ獬谅晢柕?。
“是糧草?!笨粗路揭粋€個啞口無言的大臣,皇帝激動的說道,若不是糧草有了,怎麼可能打得贏戰(zhàn)爭,可是幾萬大軍啊,那些糧草是從哪裡來的呢。
“枉你們一個個身爲人臣,一個個位高權(quán)重,可是關(guān)鍵時刻呢!有誰能千里送糧,有誰能挺身走險呢!”皇帝激動的拍著龍椅說道。
“沒有人,若不是嘉琳東方一脈的家主送了幾萬擔的糧草,我軍的情況只怕是越演越惡劣。”皇帝拍著案桌,心裡也鬆了口氣,只是東方一脈的聲譽已經(jīng)夠好了,這一次又立了大功,可怎麼獎賞纔好呢。
底下羣臣見皇帝面露難色,也不敢猜測他的心思,一個個一句話不敢說。
陳府內(nèi),陳氏的臉上終於路了些笑意,打了勝仗了,她就放心了。
蘇柳傳來的信她幾乎天天拿出來看,每看一次臉上的笑意就多一點。
“真不知道瞎擔心什麼。”陳雲(yún)芳一邊吃著零嘴一邊碎碎念,見陳氏根本不搭理她,她也無趣,不再理會陳氏就走了,現(xiàn)在她也不把心思放在另嫁上面,現(xiàn)在能夠好好的呆在陳府有吃有喝,她就滿足了。
她現(xiàn)在可不敢招惹陳氏了,那天被陳氏打了之後,她就對陳氏心存了一點畏懼,似乎也明白了,陳氏不好欺負了,她不欺負陳氏,自然就把注意力轉(zhuǎn)移了。
“爹爹,爹爹?!笔捤厮卣f話說得越來越清楚了,整天不是叫姐姐就是叫爹爹。
陳氏聽見女兒又在喊蕭山了,便抱起女兒,將臉頰貼在女兒臉上溫柔道“素素乖,爹爹很快就回來了。”陳氏說著,一邊吧信紙好好的收著放入懷中,這封被他看了無數(shù)遍的信紙,現(xiàn)在成了她唯一的精神寄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