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少年眉宇間透露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心狠手辣,渾身氣氣質(zhì)高高在上,而且有一絲...不屬於這個世界的氣息,這氣息極爲(wèi)渺小,小到根本察覺不到,臉龐十分妖異帥氣,若是星淵再次,定能認出來,這就是巨妖城天驕,妖啓八段巔峰的血妖幫少當(dāng)家,寧凡!!
“你說什麼?不知身在何處?”寧凡陰沉著臉,平靜問道。
寧凡這次來參加千部大會主要目的便是暗殺掉星淵,收到星淵要參加千部大會的消息,寧凡本來沒興趣參加,也是因爲(wèi)星淵而來。
被寧凡如此語氣對待,下屬似乎極爲(wèi)了解寧凡的脾氣,旋即慌忙道:“少主放心,最多一天,我定能找出他的下落,若到時候不能完成任務(wù),屬下提著自己的頭顱來見您?!?
寧凡身上的殺氣一閃而沒,眼中露出殘忍的光芒,道:“最好是這樣,不然我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屬下定不辱名,還望少主網(wǎng)開一面?!备杏X到自己好像從寧凡的手中活過來了,這下屬急忙拍馬屁道。
“如果找出了他的下落,你自然不會有事,還會得到重賞?!睂幏膊荒偷?。
“是!”
說著這名下屬便告退而走,轉(zhuǎn)過拐角,沒入樹林之中,口中低聲惡氣道:“哼,星淵這個小雜碎,害得我水深火熱,抓到之後定要讓你好好享受一番老子自創(chuàng)的極刑。”
.........
另一邊,走入小山洞中的星淵似乎還不知道自己已經(jīng)上了別人的死亡名單,更是難以想到那個人竟然是巨妖城寧凡?。?
走進小山洞,星淵發(fā)現(xiàn)辰醜竟然已經(jīng)醒來了,睜著眼睛,但依舊躺在先前星淵放置的地方,不能動彈。女殺手則依舊陷入在昏迷之中。
“古淵兄...咳?!笨吹叫菧Y走了進來,辰醜激動的道,說著就要努力讓自己坐起來,可惜絲毫無用。
星淵連忙走到辰醜身旁,扶著辰醜坐起,然後說道:“辰醜兄,重傷在身,不變多起,還是躺著爲(wèi)上策?!?
辰醜灑脫的笑了笑,嚥著口水努力說道:“我辰醜一生受盡欺凌,這條命早就不想要了,就算死去有何妨?”
辰醜的臉色越發(fā)蒼白,毫無血色,像極了將死之人,星淵趕緊安慰道:“辰醜兄說什麼傻話,趕緊閉口,調(diào)息妖氣,恢復(fù)自身,等傷勢好轉(zhuǎn)一些,我替你運功療傷?!?
“呵呵。”辰醜聽到星淵如此關(guān)心自己,彷彿久違了一般,露出會心的笑容。
“古淵兄,你聽我說,你也不必安慰我了,我的身體我自己清楚,我恐怕命不久矣了,我有一事想拜託你,還望古淵兄切勿拒絕?!背结h笑了笑,臉色蒼白,胸膛劇烈起伏,強裝鎮(zhèn)定對著星淵說道。
星淵其實早就看出來辰醜已經(jīng)是強弩之末,先前獨眼猩猩那一拳,辰醜是受傷最嚴(yán)重的人,星淵那時候就猜想辰醜的內(nèi)臟怕是已經(jīng)接近破碎。
知道辰醜的傷勢,星淵低著臉,有些陰鬱不樂說道:“力所能及,絕不推脫。”
聽到星淵沒有拒絕自己,辰醜高興的笑了笑,然後說道:“古淵兄,想必一直對我的來歷十分感興趣,你且聽我慢慢道來?!?
“我本是青笠部一個內(nèi)門弟子,因爲(wèi)不小心惹到了不能招惹的存在,對方勢力強大,人數(shù)衆(zhòng)多,對我百般打壓,更是廢我修爲(wèi),將我從妖啓六段打回普通的妖啓五段,最後利用勢力的權(quán)力將我貶出內(nèi)門,成爲(wèi)一個外門弟子,說是外門弟子,其實就是一個打雜的?!?
說道不能招惹的存在時,辰醜有些模糊,讓星淵有些摸不著頭腦。
“我這次來參加千部大會,就是想借著這次大會中的靈泉洗禮,讓自己重回妖啓六段甚至更高,以此喚來部落的重視,也讓那些曾經(jīng)欺凌過我的人付出代價,沒曾想,我竟然即刻便要隕落於此,真是笑掉大牙。呵呵?!?
說著辰醜自嘲的笑了笑,星淵可以感受到辰醜語氣中的無奈。
似乎說到了最後,辰醜用盡全力將自己的面具取下,本來辰醜這樣的重傷應(yīng)該是絲毫沒有力氣的,還能夠動彈,可能是所謂的迴光返照吧。
將面具遞到星淵面前,辰醜道:“自從修爲(wèi)掉落,在外門也是被百般欺凌,人們一直嘲諷我像是一個小丑一般,因此我故意去做了一個小丑面具,此刻我將它給你,希望你...代替我活下去!!”
說道最後,辰醜的話變得鏗鏘有力,彷彿是對命運不公的吶喊。
星淵接過面具,臉色有些沉重,從第一次見到辰醜,星淵就發(fā)覺對方有些異樣的氣質(zhì),沒曾想到竟然這般曲折離奇。
“你放心,我定會讓‘你’活的光彩明耀,如同流星一般奪人眼目。”星淵承諾般的對辰醜保證道。
辰醜露出了一個極爲(wèi)真摯的笑容,彷彿心中最後一口氣也落下了一般,眼睛也開始便的沉重起來,緩緩閉上....
就在星淵都爲(wèi)之傷感,看著辰醜慢慢閉上雙眼之時,辰醜突然極度睜大雙眼,看著星淵,嚇了星淵一跳。
“對了,我遠在連陽城的家族也有勞古淵兄多多照看,我十五歲便進入了青笠部,已經(jīng)好多年沒有回過家了,對家中父母甚是想念,也不知二老如今何樣了。”辰醜說完身體變徑直倒下,一動不動,呼吸也驟然停止。
雖然被嚇了一跳,星淵還是默默拍了拍辰醜的肩膀,說道:“放心吧,我知道該怎麼做?!?
初次見到辰醜,星淵感覺此人說話有些不著邊際,愛說大話,非常不靠譜。
此刻聽完辰醜臨死前的傾訴,星淵感覺自己內(nèi)心有些空空的,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命運,星淵也無法改變辰醜的命運。
手中拿著辰醜交給自己的面具,星淵感覺有些沉,這不僅僅是一個面具,反而是一個責(zé)任一般的東西,它的意義重如泰山。
看著靜躺地面,一動不動的辰醜,星淵表情有些複雜,片刻後纔將辰醜扛起,朝著洞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