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清林急忙望向海英峰,“淼淼嘴嚴(yán)的很,她知道此事也好。”
海英峰緩緩道:“南兒爹不想讓別人知道此事。”
許南聽聞生父竟然不把許淼淼當(dāng)親人看待,氣道:“我爹生我卻沒有養(yǎng)我,也沒教導(dǎo)過我。生恩不如養(yǎng)恩大,我豈能就這麼走了不跟我姑說一聲。”
海英峰面色微變。皇子說的都是實話,只是這樣的話要是讓李嚴(yán)聽到是好是壞?
許清林忙道:“南兒,你爹有很大的苦衷。”
許南不悅道:“我爹有什麼苦衷,他沒給我說過,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長這麼大,他沒有給家裡寄過一個銅錢,沒有寫過一封信。爺跟姑養(yǎng)活我長大教導(dǎo)我。我?guī)煾附涛椅涔ΑK盐規(guī)ё撸瑺斖饬耍疫€必須要跟我姑、我?guī)煾刚f。”
許清林哭笑不得的道:“大哥,南兒心裡有主意的很,你若是就這麼強行帶他走,他肯定想法子跑回來。”
海英峰望著許南的目光帶著一分慈祥,道:“男子漢有主意比沒主意好。南兒,你給你姑、師父打聲招呼也行。不過黃昏之前必須走。”
“好。那我這就去跟姑說。”許南要出書房,被海英峰的兩根手指摁住了肩膀竟是動彈不得,心裡震驚海英峰武功之高。
許清林朝海英峰微微點頭,出了書房,把許淼淼從廚房叫了進(jìn)來。
許南開門見山的問道:“姑,堂舅爺帶來了我爹的口信,要把我接到長安去。你看我能去嗎?”
許淼淼從海英峰五人進(jìn)家的那一刻起就猜測他們的身份及來意,沒想到是大哥派來接許南去長安,想了想問道:“大舅,請問我大哥在長安是做什麼的?”
海英峰答道:“在朝廷爲(wèi)官。”
“原來當(dāng)官了啊。”許淼淼語氣有些複雜,接著問道:“他在那邊另娶妻納妾了吧?”
海英峰點點頭。
許淼淼不再看海英峰,對許清林道:“爹,大哥已經(jīng)再娶妻妾,這麼多年肯定有了兒女,他這麼急匆匆的要小南南去長安幹什麼?”
海英峰只有開口道:“這個,南兒爹還沒有兒子。”
許淼淼輕哼一聲,這下連大哥都不叫了,緩緩道:“他在長安當(dāng)官,妻妾成羣,風(fēng)光快活了十幾年,一直沒有兒子,這才讓大舅來接小南南。”
去年秋季她初到大唐國時,許傢什麼光景記憶猶新,若是沒有她謀劃,就得把地賣掉,連過冬都困難。
一個在長安享福,把家裡老父弟妹兒子拋之九霄雲(yún)外的大哥,憑什麼讓她尊重。
許清林急道:“淼淼,不是這樣的。這件事很複雜,一時半會解釋不了。”
“怎麼個複雜,我不知道。”許淼淼搖了搖頭,“我只知道,小南南獨身跟著大舅去了長安,許焱的那些妻妾能眼睜睜看著多出來一個嫡長子?”
許淼淼的話讓許南一下子冷靜下來。
海英峰來之前想了很多。
他能夠想象許南去了皇宮之後,李嚴(yán)的妃嬪孃家個個都有勢力,絕對不會坐視許南當(dāng)上太子登基皇位。
許清林只顧著激動高興,沒有想過這麼多,經(jīng)過許淼淼一提醒,頓時打了個寒顫,許南此去長安皇宮必是有很大的兇險,失聲道:“淼淼,你大哥不會不管南兒。”
許南握緊拳頭,氣道:“我不去長安。”
許淼淼搖搖頭道:“小南南,你去不去長安,需由你爺與我定奪。”
許南點點頭道:“好。”
許淼淼肅容道:“爹,許焱要想帶走小南南,那就本人親自過來接。”當(dāng)著海英峰的面就不罵許焱這個混帳東西了。
“大哥,這事得跟淼淼、南兒說清楚。”許清林見海英峰輕輕搖頭,急道:“這事瞞不得。”
海英峰道:“此事極爲(wèi)隱密,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許清林急得滿頭大汗,仍是低聲道:“南兒很快就會知道,淼淼用不了多久也會知道。我要把信給她們看。”
海英峰直言道:“南兒立即隨我去長安,他知道倒沒什麼。外甥女知道了,日後仍在小梨村生活的一些日子,萬一說漏嘴,引來不必要的麻煩,這可如何是好?”
許南一臉倔強,道:“我姑的嘴嚴(yán)得很。我家大大小小的事都是我姑做主。我姑不同意,我就堅決不走。”
海英峰搖搖頭道:“不行。”
許淼淼倒是沒有生海英峰的氣,他只是受人所託,低聲道:“大舅,您姓海,來自長安,所帶的三位隨從都是軍中的高手,若我沒有猜錯的話,您來自長安軍中的海族。”
許清林先是驚詫,而後自豪的道:“大哥,你看,淼淼已經(jīng)猜到了你的身份,淼淼什麼都知道了。”
海英峰定定瞧著許淼淼,問道:“你如何知道我的三位隨從是軍中的高手?”
“他們走路步伐輕快,呼吸均勻,一看便知練過武,且手掌上的繭子,那是長年累月練箭、握槍所生。”許淼淼只是猜測,現(xiàn)在從許清林的話裡聽出來猜對了。
“你是怎麼猜到我是長安的海族的人?”
許淼淼答道:“您姓海,來自長安,手下三人又是軍中高手,這不明擺著的事嗎。”
許清林趁著海英峰思索之際,連忙把許淼淼拉到一旁,小聲道:“淼淼,你大舅就是前些天奉陛下聖旨到北地巡考會試的海英峰海縣公。”
許淼淼瞪眼望向許清林。她剛纔心裡猜測大舅是海族的人,沒想到竟是海英峰本人親自來了。
今個正是北地會試科考的第一天,海英峰卻微服出現(xiàn)在小梨村認(rèn)親。
誰給了海英峰這麼大的膽子,讓他冒著生命風(fēng)險來到小梨村?
許清林不等許淼淼思考,接著用極低的聲音道:“南兒的生父就是陛下。”
許淼淼滿臉震驚,失聲道:“許焱就是李……”嚴(yán)這個還沒說出口,就被許清林捂住了嘴巴。
“他不是我與你孃的親生兒子,他是先帝與我嫡親姐姐徐皇后的兒子。他現(xiàn)在要把南兒接去皇宮,我們不能留下南兒。淼淼,這下你可懂了?”
許南武功已有小成,將許清林的話全部聽到,原來他不是許家人,他該姓李,他的生父是當(dāng)今的天子。
他的內(nèi)心翻江倒海,差點一屁股坐在地上。
“原來如此。”許淼淼震驚之後,目光在許南與許清林臉上打轉(zhuǎn),難怪許南的容貌跟家裡人都不像,原來根本不是許家人,而是皇室的人。
海英峰此時再攔已無用,索性讓許清林給姑侄二人看信及信物。
許淼淼看完信與信物之後,站在一旁,目光有些飄忽。
老爹、許焱、許南的真實身份讓她一時半會有些接受不了,需要想一想。
許南看完信,臉上還帶著深深震驚的表情,卻是問道:“當(dāng)年我爹離家出走沒多久,我娘就去找他,後來我孃的孃家也沒人了。我娘去了哪裡,當(dāng)年有沒有找到我爹?”
海英峰坦然道:“你爹沒有跟我吐露半點你孃的事,你要想知道,這就跟我去長安。”
許清林情緒再次激動起來,問道:“淼淼,這下你該同意南兒去長安見你大哥了?”
“爹,您現(xiàn)在是臣,他現(xiàn)在是帝,南兒去了只是皇子。”許淼淼見老爹興奮的都找不到北了,恨不得讓許南趕緊走,也不現(xiàn)實的想想皇宮是什麼地方。
許清林點點頭,仍是興奮的道:“對。他是君,我是臣。南兒日後會是太子。”
“爹,大舅剛纔說的很清楚,小南南如今已有嫡母、姨娘,還有幾個同父異母的妹妹,以後肯定還會有同父異母的弟弟。”
許清林解釋道:“是……這麼多年他不可能不娶。”
許淼淼想了想,就算當(dāng)著海英峰的面也要直言讓許清林清醒過來,“小南南現(xiàn)在去了長安,必會受到萬衆(zhòng)矚目。您想,家裡家外想要小南南性命的人會少嗎?”
海英峰蹙眉道:“外甥女,你想太多了。南兒的爹自是會保住他的性命。”
“民間有句俗話,有了後孃就有後爹。嫡長子被繼母害死,家產(chǎn)最後落到繼母所生的兒子手裡,這樣的事情古往今來還少嗎?”許淼淼就算知道了許焱就是當(dāng)今的天子李嚴(yán),對他也沒有半點的好感。
如果李嚴(yán)是傀儡天子,沒有權(quán)力庇護(hù)許家,這還說得過去,可就憑著海英峰說話時對李嚴(yán)恭敬的態(tài)度,就能說明李嚴(yán)不是。
一個天子,竟然連家人都保護(hù)不了,還當(dāng)什麼天子。
許清林目瞪口呆。他出生大家族,自是知道許淼淼所言不假。尋常人家還這樣,皇家更是如此。
“姑……”許南心裡對於能見到皇帝生父李嚴(yán)的驚喜在聽了許淼淼的話之後,消失了幾分。
“小南南的生母下落不明,他去了長安之後,除了他爹之外,他遇著事之後靠誰?”許淼淼目光從許清林的臉上移到了海英峰臉上,一字一句的問道:“大舅,海族能護(hù)著小南南嗎?”
許清林壓根沒有想到女兒敢向海英峰問出這樣的問題。
海英峰面無表情盯著膽大包天的許淼淼,“我們海族只忠於正統(tǒng)的皇帝。”別說他現(xiàn)在還沒有做決定,就算是做了決定,也不能說出來。
許淼淼卻是菀爾,“多謝大舅實言相告。”
許清林再也笑不出來,望了一眼目光迷茫的許南,問道:“淼淼,那如何是好,難道不讓南兒去長安?”
“去是肯定要去。只是不能就這麼絲毫沒有準(zhǔn)備的去。”許淼淼目光幽怨,嗔怪道:“如果您早些告訴女兒真相就好了。”
海英峰目光探究,問道:“那你覺得南兒要怎麼個去法?”
許淼淼便道:“大舅,您給我兩個時辰,最遲傍晚讓您帶走小南南。”話畢不等海英峰同意,拉著許南快步出了書房。
海英峰見信物與信都靜靜的躺在了書桌上,心裡雖然知道許淼淼說的都是實話,但仍有些生氣她這麼不敬李嚴(yán)。
他來之前想過許多,但唯獨沒想過,許家現(xiàn)在做主的竟是許淼淼這個未及笄的丫頭,連國舅爺許清林都要聽她的話。
這個丫頭還沒有進(jìn)長安,就這樣厲害,絲毫不畏懼他這個堂堂大將軍兼縣公,以後進(jìn)了長安得了勢,估計連李嚴(yán)都剛指責(zé)。
許清林坐下一動不動,也不言語。他活了這麼大把歲數(shù),馬上就要五十知天命,想得卻不如許淼淼多。
海英峰以爲(wèi)許淼淼要帶許南離開許家,連忙推開窗,見許南進(jìn)了大堂,許淼淼戴著紗帽與一箇中年奴僕出了門,問道:“妹夫,你看外甥女這是出門要去哪裡?”
許清林趕緊跑出書房,許南迴頭道:“爺,姑去梨花觀找我?guī)煾浮!?
許淼淼騎著追風(fēng),老烏騎著多多,不多時就到了梨花觀。
這一路上許淼淼已經(jīng)想好了怎麼說,見到流雲(yún)之後,便撲通跪下道:“今個我有一事相求,你若不同意,我就跪著不起來了。”
流雲(yún)嚇了一跳,忙去扶許淼淼,見她死活不起來,心裡一怵,低聲問道:“你說說是什麼殺人放火的事?”
許淼淼搖搖頭道:“我不是惡人,不會讓您殺人放火。”
“那是什麼事?”
“我求您保護(hù)小南南去一趟長安。”許淼淼心道:您只要去了,就一直呆在長安保護(hù)小南南,不會再回梨花觀。
流雲(yún)一聽,笑道:“這點小事,你就跟我下跪,也太見外了。南兒是我的徒弟,我不保護(hù)他,誰保護(hù)他。”
許淼淼大喜,仍是不肯起來,“事情來的突然,小南南馬上就要啓程,您看?”
流雲(yún)哦了一聲,不以爲(wèi)然的道:“三清殿修建的差不多了,我跟觀主說一聲,這就可以走。”
許淼淼只等了一會兒,流雲(yún)就回來了,仍是雲(yún)淡風(fēng)輕的樣子,“觀主一聽我要去長安,便說讓我給長安的師父帶封信,她現(xiàn)在在寫信,讓我回來收拾行李。一會兒我拿了信就跟你去你家。如何?”
“自是好。”許淼淼坐在一旁,見流雲(yún)除了拿幾件換洗衣服,還拿了一把寶劍、兩把匕首。
流雲(yún)揹著不大的包裹去找觀主,讓許淼淼在觀外大門等著。
許淼淼到了道觀大門,見老烏站在大樹下看守著追風(fēng)與多多,走至後有些動容的道:“老烏,大少爺要去長安,他身邊沒有能夠使喚的人。我派別人都不放心,想讓你跟著去,如何?”
老烏毫不猶豫的答道:“小的一家三口的命都是小姐的,小姐讓小的幹什麼就幹什麼,小的願意跟大少爺去長安。”
許淼淼慢慢囑咐道:“大少年未成年,性子急,沒去外面瞧過,不知道人心險惡。”
“你雖是他的奴僕,但年齡可以當(dāng)他的長輩,你可要好好守護(hù)著他,遇著什麼事,他做的不對,你可一定要直言提醒。他若是聽不進(jìn)去,你就擡出我與他爺爺來。”
“你去了長安,不要牽掛喬伯與小青,他們有我,日子不會過得差。”
老烏連連點頭道是,把許淼淼說的每句話都牢牢記在了心裡。
流雲(yún)出來之後與許淼淼共騎追風(fēng),比老烏先行一步回到許家。
海英峰從書房的窗戶裡面看到許淼淼帶來了一位道姑,猜測是許南的師父,待走出書房,近距離看時,才發(fā)覺道姑竟是個頂尖的武功內(nèi)家高手。
大唐國第一高手李靜練的就是內(nèi)家武功,眼前的這位道姑與李靜相比起來,不知哪個更厲害。
許淼淼不如意料的從海英峰的臉上看到了震驚,微笑道:“仙姑,這位是我爹的大舅哥,也是我的大堂舅,此次他受小南南的爹之託,把小南南帶去長安。”
“貧道梨花觀流雲(yún)。”流雲(yún)打量海英峰,心裡也是一驚,想不到許清林這個文弱書生還有一個武功極爲(wèi)厲害的親家大舅哥。
海英峰緩緩道:“在下姓海。”目光又望向許淼淼,這個丫頭有沒有向流雲(yún)說出真相。
許淼淼輕輕搖頭,示意並不曾對流雲(yún)說出許南的真實身份。
海英峰望向許淼淼的目光都有些不同。
他真是很好奇丫頭到底用了什麼手段讓頂尖的武功內(nèi)家高手教許南武功,還願意保護(hù)許南去長安。
三位隨從聽到有陌生女子進(jìn)來,帶著幾分警惕心從大堂裡走出來,一見是個看不出武功深淺的高手,很是驚詫。
許南風(fēng)似的從大堂裡跑至,感激道:“師父,徒兒多謝您送我去長安。”
“謝我做甚,你得謝你姑,是你姑向我行了磕頭大禮求我。”流雲(yún)白了許南一眼,嗔怪道:“你這個孩子,怎麼不自己來跟我說?”
“您別讓小南南有心理有負(fù)擔(dān)。”許淼淼笑道:“您的年紀(jì)能當(dāng)我祖母,自是受得我的磕頭禮。”
許清林過來向流雲(yún)道謝。
許淼淼見鄧紅站在廚房門外點點頭,便道:“大舅,咱們這就用飯,用飯之後你們就帶著小南南走。”
“時辰不早了……”海英峰原想著黃昏之前過黃河。
許淼淼便道:“大舅,您與表弟那麼老遠(yuǎn)過來,不在我家裡用飯就走怎麼行?”
小青、高娟從廚房裡端著香氣撲鼻的菜去大堂。
海青滇站在水井旁邊已經(jīng)餓的前胸貼後背了,剛纔許南要跟他比武都懶得打,見兩個奴婢端著菜走過,目光盯著碗裡的菜,大聲道:“爹,表姐讓廚房做了豆腐、豆芽,我們就吃了飯再走。”
許淼淼朝海青滇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柔聲道:“還有人人愛吃的酸菜豬肉餃子,你不信,你等會吃幾個就會喜歡上。”
夕陽照在少女的臉上,飽滿光滑的額頭,玉瓷般的肌膚,清秀的眉,有著靈氣的雙眸,笑容甜美。
海青滇見過的漂亮小女子很多,卻沒有一個有許淼淼這般親切隨和,一時心生好感,“是嗎。那我可得多吃幾個。”
“堂舅爺,咱們吃過飯再走,一點不耽誤時間。”許南雙手拉著海英峰的胳膊就要往大堂裡走。
許淼淼見海英峰一動不動,便道:“大舅,您現(xiàn)在就算去黃河碼頭,二狗侄子也不在,他已經(jīng)回李村歇息。”
海英峰頓時眉頭緊蹙。
許淼淼高聲道:“您放心,我會派人去李村給二狗侄子說一聲,讓他在黃河碼頭等著,保證今晚讓您順利渡河。”
海英峰這才進(jìn)了大堂用晚飯。
一共擺了兩桌,許清林、海英峰、許南、海青滇及三個隨從坐了一桌,流雲(yún)、許淼淼、鄧紅及許文許佳坐了一桌。
飯菜上的極快,涼菜是芝麻拌菠菜、蒜汁皮蛋、爽口泡菜、炸小河魚。
熱菜是紅燒狍子肉、燒雞、家常豆腐、素炒豆芽、海米炒菜心、糖醋丸子、燜燒黃河鯉魚、海帶排骨湯。
主食除了酸菜豬肉水餃,還有白米飯、白麪饅頭。
原本是準(zhǔn)備了北地的高粱酒,海英峰不喝,就把酒拿下去了。
許清林說了兩句爲(wèi)海英峰洗塵的話之後,便請衆(zhòng)人用飯。
海青滇指著蒜汁皮蛋問道:“這是什麼?”
許南自豪的笑道:“皮蛋。我姑做的。你真是好運,這是我姑準(zhǔn)備中秋節(jié)吃的,你來了,特意提前拿出來給你吃。”長安來的又如何,連皮蛋都沒吃過。
“皮蛋是什麼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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