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屋子裡的味道有問題,剛纔她進來之時就感覺到了不對勁兒,只是以爲是被藥味兒遮過。
蕭冰欒在屋內(nèi)找了一圈兒終於在月竺的牀下找到了一個罐子,是一個墨色的陶罐兒,黑漆漆的,罐口很小,味道就是從那裡面散發(fā)出來的。
“唔……好臭!”蕭冰欒嫌惡的把那罐子扔至一邊,如此看來問題就出在這裡了。
“欒兒,你怎麼坐在地上?”南宮幽絕進來看見她坐在地上,連忙把她扶起來。
“等等,絕,你知不知道那裡面是什麼?”
南宮幽絕看著那個黑漆漆的罐子,眼底有什麼忽的閃過。
“不知道,怎麼了?”
“我懷疑那個裡面的東西有問題。”藉著南宮幽絕的力站起來,蕭冰欒這才覺得腰上有些不舒服。
看著她俏眉微蹙,南宮幽絕焦急的扶住她“欒兒,你是不是不舒服?”
蕭冰欒臉色有些青白,脣色也不太好看。
“絕,我肚子有些不舒服,我覺得那個罐子有問題,先把月竺轉(zhuǎn)移一個房間看看情況。”
南宮幽絕點頭“好,我讓人去辦,我先扶你去休息?!?
蕭冰欒剛要站起來,小腹忽然一股熱流流下,蕭冰欒心一慌,臉上血色盡無。
“絕,孩子……孩子……”
“孩子怎麼了?欒兒,孩子怎麼了?”
“快,快把我抱到另一個房間去?!?
南宮幽絕雙手微微一用力,便已把蕭冰欒打橫抱起,隨著混亂的一通折騰,終於平靜下來。
良久,南宮幽絕從蕭冰欒的房間裡走出來,一臉的鐵黑。
“來人,把二城主送到我的房間,閒雜人等不得靠近!”
“勻七,守著王妃的房間,誰也不許打擾,等我回來?!?
勻七從黑暗中走出來,單膝跪地“是,屬下明白?!?
南宮幽絕再次回頭看一眼身後的房間,心下嘆了一口氣。
南宮幽絕回到書房,叫來斬非。
“斬非,從現(xiàn)在起,無論如何一定要想辦法找到兮染她們?!?
斬非驀地瞪大了眼睛“爺……這。”
“按我說的話去做。”
“是?!?
斬非低下頭,難道說兮染真的沒事兒嗎?
等等?不對。
“爺,你是不是都想起來了?”
南宮幽絕眼眸微瞇,一雙眸子冷厲的看著斬非。
斬非慌忙低下頭。
“天亮以後,讓何菁華來見我?!?
“是。”
天色矇矇亮的時候,灕水軒,一片沉寂。
然,灕水軒的主人早已經(jīng)醒來。
“王妃,今日怎麼起的這麼早?”紗紗把昨日脫下的衣服收起來,準備讓人拿出去洗。
回頭卻看見何菁華戳著下巴徑自出神。
紗紗眼中閃過一抹精光。
“王妃,該用早膳了?!泵魞簭拈T外走進來,端著膳食放在桌上。
敏兒看見紗紗給她使了一個眼色,連忙點點頭。
“王妃,王妃……你在想什麼?”
“嗯?”何菁華回過神來,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兩個丫頭在看著自己。
何菁華尷尬的笑笑“是不是該吃早
膳了。”
紗紗把衣服遞給敏兒讓她把衣服送到洗衣丫頭那裡。
“是啊,王妃發(fā)呆發(fā)了一早上,我叫了你那麼多次你都沒聽見。”
何菁華苦澀的搖搖頭“只是想起了一些事情,紗紗,你說蕭冰欒真的死了嗎?”
紗紗眼底閃過一抹疑惑,卻是無比認真的說道“那是自然,梧桐苑那麼大的火,除非她長了翅膀,否則怎麼可能安然無恙,王妃你就放心吧?!?
何菁華自己倒了一杯茶“我倒是情願她沒事,她若是沒事,或許我還有再見到他的機會?!?
她的聲音淡淡的,似是追憶,紗紗眼神一凜,卻順勢道“小姐,你又想起柳公子,你又何苦,爲什麼就不能放棄這一切,也許你和柳公子還有未來啊?!?
何菁華杏眸一冷,卻是探究似的看向紗紗“紗紗,你怎麼能這樣說,你跟在我身邊也不短了,我是什麼樣的人你不知道嗎?這樣的話以後不要說了。”
紗紗連忙跪地“是,奴婢錯了,請王妃責罰?!?
何菁華扶起紗紗“我又豈會真的怪你,只是我從來沒有能夠自己選擇的權力,紗紗,若是你有了喜歡的人,就告訴我,或許我能夠爲你做主,畢竟現(xiàn)在我還是莫王妃,能夠爲你尋一戶好人家,以後的事情就都說不準了。”
紗紗站起來,低著頭連忙點頭“不,紗紗要永遠陪著小姐,紗紗不會離開你的?!?
何菁華看著她笑了“紗紗,謝謝你,這麼多年,也只有你,一直陪在我身邊。”
紗紗搖搖頭“是小姐給了我生命,如果沒有小姐,我如今怕是早已是不存在這個世上了,對紗紗來說,小姐就是紗紗的親人?!?
看著何菁華又要走神,紗紗連忙扶著她坐下“小姐,吃飯吧,方纔王爺讓人來傳話,說是要見你。”
何菁華蹙眉“見我?莫王怎麼會想要見我?”
紗紗搖搖頭。
地底城,仍是那般模樣,蕭冰欒醒來的時候,只覺得小腹已經(jīng)不痛了,方纔小腹疼痛,甚至有滑胎的癥狀,南宮幽絕抱她回來以後,就已經(jīng)好多了。
蕭冰欒摸了摸自己的小腹,寶寶還在。
“絕……”
“嘎吱——”門開了,進來的是勻七。
“勻七?怎麼是你,王爺呢?”
“王爺回王府了,這會兒天已經(jīng)亮了?!?
“勻七,我有些餓了,你去幫我弄些吃的好嗎?”
勻七愣了愣,冷峻的臉上微微泛紅,語氣也有些癡了“王妃……我……我不會做飯。”
蕭冰欒難得被他這幅模樣逗笑了“我又沒叫你親自做,地底城裡總有廚房吧?”
勻七點點頭“我知道了,馬上去?!?
勻七出去以後,蕭冰欒又爲自己把了把脈,才放下心來。
不一會兒,勻七便端著一碗粥和些許小吃回來。
蕭冰欒吃了東西,確定自己的身體已經(jīng)無礙,纔去看月竺??词卦麦玫恼悄撬奈皇膛?。
其中兩個還是蕭冰欒曾經(jīng)見過的。
“蕭姑娘?”一身鵝黃色衣裙,笑靨嫣然的可不就是殊兒麼。
旁邊那位同樣顯出有些驚訝的恰是阮紫。
“蕭姑娘?!?
蕭冰欒對她們笑笑“如今又見面了?!?
兩人點點頭。
“蕭姑娘是來看公子的嗎?”
“是,他怎麼樣了?”
阮紫回頭看了一眼躺在牀上的月竺,搖搖頭“還沒有醒來?!?
蕭冰欒走上前看了看,又給他把了把脈。
“他方纔有吃過什麼東西嗎?”
“姑娘說笑了,公子一直昏迷著,哪裡會吃東西。”
說話的不是殊兒也不是阮紫,而是另一個女子。
蕭冰欒擡眼掃了一眼那女子,卻是對她有了懷疑。
從她把脈的脈象看來,剛纔有人給月竺服了某種藥物,否則從那個房間搬出來月竺應該會清醒纔對,會是誰呢?
“蕭姑娘,她是五兒,一二三四五的五。”阮紫不愧爲最穩(wěn)重的丫頭,連忙上前爲兩人介紹到。
蕭冰欒笑了笑,並沒說話。
只是走出了房間。
房門關上,蕭冰欒並沒有遠去。
“切,不就是長得漂亮點兒嗎?你們幹嘛對她那麼客氣,公子都這般模樣了,她還惦記什麼?”說話的正是那五兒。
“五兒,蕭姑娘精通醫(yī)術,說不準會對公子有所幫助?!?
“好了,都別說了?!?
一時之間,蕭冰欒也不知道哪一個人有問題。
回到房間,蕭冰欒靜靜的等待著,必須想辦法找出那個不想讓月竺醒過來的人,可是那人爲什麼不想讓月竺醒來呢?
“王爺!”門外傳來勻七的聲音,蕭冰欒連忙起身。
“欒兒,你怎麼起來了?”
南宮幽絕一推開門就看見蕭冰欒站在地上。連忙把她抱到牀上。
“怎麼了?”
“絕,我剛纔去看過月竺了,是有人故意不讓月竺醒過來,我懷疑那人有什麼目的?!?
南宮幽絕皺著眉頭,“竟然有這樣的事情?”
“絕,就是之前月竺房間裡的那個罐子,那個罐子裡放了東西,我也是因爲那個差一點兒滑胎,我們的寶寶差一點兒就保不住了,所以絕,一定要找出那個人。”
蕭冰欒想起來就後怕,一旦她未能及時發(fā)現(xiàn)異常,她的孩子豈不是就那樣沒有了,到底是誰,不僅要害月竺,還要害她的孩子。
“欒兒,別擔心,我讓人去查,我已經(jīng)找了風燁,他會來看月竺的,不要擔心?!?
“風燁?”蕭冰欒非常驚訝“你跟風燁還有聯(lián)繫嗎?”
“他曾欠我一個情,如今是我欠他了。”
“風燁他,到底是什麼身份?”
“不清楚,他的身份是個迷,但是到目前爲止他並沒有對我們不利。”
想起幾次都是風燁幫了她,蕭冰欒也是感謝他的。
“他什麼時候來?”
“我不能讓人發(fā)現(xiàn)月竺的身份,所以月竺要代替我回到王府,欒兒你要在,那樣他應該會相信的吧?!?
蕭冰欒點點頭,如果被人發(fā)現(xiàn)月竺的存在,那麼南宮幽絕的身份就會被人懷疑,如今只是南宮晉知道,如果朝臣們知道了,會給南宮幽絕帶來極大的危險,那樣的話對他不利。
“可是風燁不會懷疑嗎?”
“風燁只知道我想要皇位,之前我身體不好他也知道,我不過是告訴他我舊疾復發(fā),希望他來幫我看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