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照搬《河?xùn)|獅吼》的臺詞不是蘇姑娘的錯,實在是她心中對於自己的完美愛人就是這麼憧憬的。相信這也是很多女孩兒對愛情的嚮往,希望有那麼一個人,真的能那樣真心的心疼自己寵愛自己。
只是,這樣的話,在這樣的時候,這樣的年代,從蘇承歡這樣一個女子口中說出,又是針對東方非剛纔的那句問話,只能說,太那啥了!
果然,蘇承歡一說完,就感覺到有無數(shù)道目光朝自己殺過來。
她覺得自己快要被那些美人的給殺死了,而且是死無全屍的那種。
擦,姐不過說了實話,至於用那種看仇人兼神經(jīng)病的眼光來看姐嗎?
“看什麼看,不要迷戀姐,姐不過是個傳說,迷戀多了姐會讓你們吐血。因爲(wèi),姐對女人沒興趣!”白了某個瞪自己瞪的嘴厲害的美人兒一眼,蘇承歡毫不客氣的開口了。
孃的,老虎不發(fā)威你們都當(dāng)姐是加菲貓了,姐不是光會吃飯的吃貨,惹急了也會撓人的。
那美人被蘇承歡這麼一刺激,差點兒沒一個激靈沒站穩(wěn)。
誰說只有自家主子最水仙啊,如今看來,這世上還真是人外有人,沒有最水仙,只有更水仙。
眼前這個女人,如果不是神經(jīng)錯亂腦子搭錯線,就必定是自戀到我比自家主子有過之而無不及的地步。
不光那個美人一個這麼想,此刻一衆(zhòng)美人都收回了剛纔瞪向蘇承歡的目光,轉(zhuǎn)而看向自己的主人。
而東方大爺也正被蘇姑娘剛纔那一番話弄得無比凌亂中!
但是,他凌亂的重點卻不在蘇姑娘和他誰更自戀這一點上,而在於蘇姑娘從《河?xùn)|獅吼》上剽竊來的那段經(jīng)典臺詞。
愛她,寵她,相信她,保護她,心裡只有她……
女人心中,都是希望男人這般待她們的麼?
似乎明白了什麼,似乎卻又更不明白了。對於女人,東方非一向以爲(wèi)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他注重直來直去,很少會花心思。
而唯一一個讓他放在心上多年的那個人兒,他卻似乎從未猜透過她的心。
今日,這個女人的一番話,他明知道很肉麻,卻偏偏盡數(shù)聽了進去,甚至能夠倒背如流。
若是當(dāng)初,柔柔也能這般伶牙俐齒的說出這麼一番話,那自己,會不會答應(yīng)且做到。
回答是——能!
可惜,柔柔不是蘇姑娘,自己也不是柔柔心中的那個人。
所以,一切的假設(shè),也只能是假設(shè)罷了。
但爲(wèi)何,心還是會痛?柔柔,柔柔,每次念著這個名字,就像是刀割在心上一般,她可曾知曉?
“你們女人,都是這般自私的麼?”
屏氣凝神,東方非盡力掩飾住自己適才的失態(tài),淡淡的問出這句話。
蘇承歡心想這怎麼就叫自私了,這情趣,愛人之間的情趣懂不懂,切,種豬是不會明白這種一對一的感情有多麼的彌足珍貴的。
“如果一生一世只愛一個人,也要求對方同樣一般的對待自己,這樣算是自私的話,那我覺得咱倆之間沒什麼好說的。咱們的人生觀世界觀都不同,說多了只能徒增不愉快。”
蘇承歡扭過臉,拒絕同種豬交流。
這種身後隨時跟著一羣美女等著他臨幸的男人估計一輩子也不會明白真愛是什麼的。
一生一世只愛一個人,是這樣的麼?
“你有嗎?”
東方非的臉湊近了蘇承歡跟前,嚇了她一跳。
“有什麼?哎哎哎,別靠這麼近成嗎?”
蘇承歡被杵在眼前的一張比女人還美的臉弄的怪怪的,可恨自己被點了穴道不能動,否則怎麼可能任由這廝離的這麼近,搞得跟吃豆腐一樣。
“放心,就憑你這姿色,本公子還不屑吃你的豆腐,哼!”
咦?這都被看出來了,這廝也會讀心麼?
蘇承歡訕笑了幾聲,忽然明白過來,難道這廝心中也有不可告人的秘密?比如?
“我沒有,你有,對不對?哈哈哈,哈哈哈,沒想到是這樣的啊,哈哈哈,太有趣了……”
蘇承歡覺得自己一定沒有猜錯,剛纔就覺得東方大爺?shù)哪樕粚牛粋€大老爺們總纏著自己問那些個情情愛愛的話,還是在明顯對自己木有興趣的前提下。
雖然這個認(rèn)知讓蘇姑娘有那麼一點點因爲(wèi)自己魅力不夠而受挫的感覺,但她原本對東方大爺就是恨不能退避三舍的,所以這一點點的因爲(wèi)虛榮心而帶來的鬱悶也很快便隨著自己發(fā)現(xiàn)新大陸的想法而隨風(fēng)飄散了。
蘇承歡笑的毫無形象,讓一衆(zhòng)美人又開了一回眼。不過開眼之餘,她們愣是沒明白這兩人說的什麼你有我沒有到底是什麼意思,跟打啞謎似的。
衆(zhòng)美人不明白,東方非卻是明白的。
如果蘇承歡沒有看錯的話,某個人耳後似乎泛起了一絲絲可疑的紅暈!
擦,不要搞的這麼純情好不好。種豬忽然變成了羞澀少年,這讓蘇承歡很是不能接受啊不能接受。
心中的猜測得到了證實,蘇承歡頗有些得意洋洋。想不到有生之年竟然能看到東方大爺害羞,還真是千年等一回啊。
啪啪啪幾下,身上穴道竟然在瞬間被盡數(shù)解開。
“上車!”
東方大爺只吐了兩個字,便已經(jīng)拉著不明所以還在洋洋自得中的蘇承歡進了馬車裡面。
哎哎哎,這是幹什麼?不會是被撞破了心事惱羞成怒要準(zhǔn)備閃人滅口吧。
這傢伙,滅個口還要親自出手,還在在花轎裡進行,這也特孃的太隆重了。
蘇承歡強壓著心中的那點兒害怕,好吧,她承認(rèn)是很多很多的害怕。
因爲(wèi)此刻,東方大爺曇花一現(xiàn)的羞澀表情過後,又回覆了原來那個變態(tài)樣子。而且,他一直抓著她的胳膊,力度之大,蘇承歡覺得自己胳膊都快要斷了。
果然,酒不能亂喝,飯不能亂吃,最重要的是,話不能亂說啊。
蘇承歡對於自己到了金壁王朝後越來越有大嘴巴兼二貨的潛質(zhì)的變化很是惶恐,可偏偏就是管不住自己,以至於她懷疑自己原本就是這麼大嘴巴這麼二的,否則怎麼那些話那麼順溜的就出口了呢。
這麼一分神,她又說了一句更二的話:
“東方大爺,您要是將我滅了口,可就沒人給您當(dāng)愛情顧問了!”
顧問?愛情顧問?
東方大爺眼前飄起無數(shù)問號,這女人,到底在想什麼?誰要滅她的口了,不過想拉她進來問幾句話,外面人多不好說出來而已。
“你們女人,不,我是說跟你一樣,覺得和我在一起,呃,不太合適的女人,你們爲(wèi)什麼會這樣想?”
磕巴了半天,東方大爺才問出了這句話。
不是沒有想過當(dāng)初柔柔爲(wèi)何一再的拒絕自己,可終究到現(xiàn)在也沒有想明白過,他一直以爲(wèi),她是喜歡他的,可爲(wèi)何……
今日逮到這個女人,他忽然便有了問個明白的想法,或許是因爲(wèi)這女人眼中對自己的不在乎,或許是因爲(wèi)她竟然能夠不被自己刻意的魅惑吸引,他下意識的覺得應(yīng)該能從她口中聽到一些對自己有用的話。
蘇承歡此刻嘴巴微張,有些驚愕。“你把我弄進你馬車裡,就爲(wèi)問這個?嘖嘖嘖,這車裡真不錯,不當(dāng)花轎可惜了,要是再有個一身大紅衣裳的美人兒往裡頭一坐,哇塞,就真的完美了!”
聽到自己要被滅口的警報解除,蘇承歡的大嘴巴又一次巴拉巴拉起來。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東方非幾乎腦海中馬上浮現(xiàn)出一個紅衣女子的樣子來。
柔柔,她最喜紅衣,也只有她,能配的上這馬車裡的女主人吧。
“哎,可惜了這花轎了,跟我不搭調(diào),要不然,我都想要據(jù)爲(wèi)己有了,嘿嘿!”
蘇承歡摸著上面頂好頂好的一顆夜明珠,無限感概。
“回答我的話!”
東方非看著眼前這個貪財?shù)呐耍托亩伎煲ス饬恕H舨皇莿偫u心急拉了她過來問話,她以爲(wèi)她能有機會坐在這裡。衆(zhòng)人都知道玉華宮美人無數(shù),亦清楚每次東方宮主出門必有衆(zhòng)多美人跟隨,卻不知曉,從來他的馬車裡,不會有女人有機會坐進來。
蘇承歡被這麼一吼,趕緊鬆開了摸著夜明珠的手,身子也往直了坐了坐。
這人,還真是彆扭,有求於人還這麼兇巴巴的,難怪他放在心尖上的女人不甩他。問爲(wèi)啥蘇承歡知道那女人不甩他,這還不簡單,看看東方大爺此刻的模樣,再聯(lián)想一下他先前失態(tài)的行爲(wèi),用腳趾頭想想也知道了。
清了清嗓子,蘇承歡決定日行一善給東方大爺當(dāng)一回愛情顧問算了。
“你說,女人最在乎什麼?”
拋出一個問題,蘇承歡想看看這位東方大爺雖然虜獲美人無數(shù),心底是否真的不懂愛情,或者說不懂那種一對一的真愛是什麼。
蘇承歡原本還想好好跟東方大爺上一堂愛情教育課的,可奈何這位東方大爺變臉太快,一副兇巴巴你不說我就餵你毒藥毒死毒死你的樣子,讓她心中的小惡魔頓時擡頭。
嘻嘻一笑,漫不經(jīng)心的來了一句:“以你的性格,還有你目前的生活方式,我猜你永遠也得不到你想要的!”
蘇承歡一邊說一邊低頭摳起了手指甲,真是的,前些日子用鳳仙花染的紅指甲慢慢顏色都快沒了,指甲怎麼長這麼快呀。
有點兒忍不住想啃指甲,想想還是忍了,東方大爺此刻的臉色估計相當(dāng)?shù)牟缓每戳恕?
“我的性格是怎樣的?我的生活方式又是怎樣的?”
咬牙切此的問出這句話,東方非真的很想直接把這個女人弄死算了。拿腔作調(diào)的,真當(dāng)自己是什麼大人物不成?可偏偏不知怎地就是下不了手,東方非自認(rèn)不是心軟的人,但這女人著實與平日身邊的女子不同。
單就她和自己相處這幾日竟然半分沒有被自己的美色誘惑到這一點來說,就已經(jīng)夠特別的了。
可惜,以上東方大爺?shù)男睦砘顒优匀藷o從知曉。若他一早知道蘇姑娘早已經(jīng)看慣了比他還要飄逸上幾分皇甫雲(yún)鶴的仙人之姿,甚至還染指了某個仙人,便不會覺得詫異了。
此刻的東方非,只想聽聽這該死的女人到底是怎麼看他的,爲(wèi)什麼他就吸引不了她?曾經(jīng),柔柔似乎也說過他的性格,可他以爲(wèi)那不過是個藉口,如今看來,難道竟真是是因爲(wèi)這個麼?